邪帝蒼龍傳(人界篇) 第六卷 第八十一章 威震東宮
    出了握玉山莊,上了馬車,石隱這才鬆了口氣。

    王羲之怏怏的開口道:「不就這麼回事兒嘛,有必要這麼嘛?」

    石隱回道:「你沒見剛才她們的眼神啊,足夠殺我一千遍了。」

    王羲之笑道:「誰叫你不採家花偏去找野花啊,還好野花聰明,不然你可就被家花熏死了。」

    石隱長歎一聲:「果然是,清官難斷家務事啊。」一頓,「話說回來,你今天又來幹嘛?」

    王羲之神秘兮兮的道:「當然是無事不登三寶殿了。石兄你家花這麼多,可是我家卻沒有一朵家花啊。」

    石隱眼睛一亮,笑道:「逸少有意中人了?」

    一線愁雲罩在眉宇之間,王羲之歎了口氣,說道:「我是看上她了,就怕她看不上我啊。」

    石隱奇道:「究竟是什麼人,能讓逸少也退步三分?」

    王羲之說道:「她就是輔國將軍郗鑒的女兒郗楚楚,也是天下八大美女之一。」

    中土八大美女,江南獨佔其四,蘇雅軒、彩石姬、韻華公主和郗楚楚,最後一位也終於出現了。

    石隱笑道:「以逸少的風流手段,莫不是手到擒來?」

    王羲之卻搖頭歎道:「你不知道啊,如今郗將軍已經親自帶著她來到建康,聽說要挑選個能文能武的乘馬快婿啊。」

    石隱呵呵笑道:「這倒真是虧了,莫非逸少是想為兄的傳你幾招?」

    王羲之大喜,趕忙就要在車上跪了下來道:「師傅。」

    石隱抬手,將王羲之扶起說道:「且慢,要成為絕世的高手,的確非一朝一夕之事,而且還得看你的骨骼體脈而定。」

    王羲之忙說道:「石兄快幫我看看。」

    只看了一眼,石隱搖頭道:「逸少你先天之氣早已殆盡,後天真氣更是渙散無形,肌肉鬆弛無勁,若是強行為你衝破任督二脈,只怕會讓你體內經脈承受不住內力,枉自盡斷。」

    王羲之渾身一震,拉著臉道:「那,莫非就沒有辦法了嗎?」

    石隱沉吟一下道:「除非是能找到集合天地之氣的仙草神丹,方可改變你體內的結構,再由我內力疏導下,為你衝開任督二脈,到時候你便可以在短短數日成為頂尖高手。」

    王羲之大喜,眼珠一轉說道:「仙草倒是沒有,但是神丹是一定有的,你可知道葛洪老先生?」

    石隱哦了一聲道:「莫非就是傳說中的道家外丹派的開山祖師葛老先生?」

    王羲之拍手道:「正是此人,傳說老先生這一生煉好的九顆烈日神丹,乃是集合天下仙草靈藥放進煉爐三百六十天而成,服用此丹必有奇效吧。」

    石隱點頭道:「不錯,我亦聽過此事,逸少你知道烈日神丹在哪裡?」

    王羲之垂下頭來道:「一定在葛老先生的手裡吧。」

    石隱白高興一場,說道:「還是想點實在的辦法吧,據說葛老先生幾十年前便得道成仙,從此雲遊仙山名谷,哪那麼容易找到。」

    王羲之眼睛突又一亮道:「找不到葛老先生,就找他的弟子也成啊,他應該也會煉製一些神丹吧?」說完,自顧的拍手道:「就找他了。」

    石隱問道:「他?」

    滿懷信心,王羲之說道:「就是天葵老人。」

    建康·皇宮·花園·小亭上完早朝,石隱自顧著來到小亭裡,揣著手絹,心中一股愜意,果見韻華公主呆在小亭之中,剛要邁步過去,卻見一個貴公子模樣的男子帶著幾個侍從從另一條橋朝著小亭裡走去。

    韻華公主看見他,面色一變,想要離開,卻被貴公子攔了下來,哈哈大笑之間,竟要朝著韻華公主摸去。

    石隱冷哼一聲,亭子裡的眾人只覺得眼前突然黑光一閃,紛紛後退三尺開來,在韻華公主的身邊,不知道何時站著一個穿著官服的年輕男子來。

    石隱則是看清楚了貴公子的樣子,只覺他雖面目清秀,但是體型消瘦,身如仙鶴,雖天庭飽滿,卻顯得有些中氣不足。

    韻華公主見石隱出現,大喜道:「先生。」

    石隱微微一笑,轉頭朝著其他人道:「你們什麼人,竟敢在此調戲公子?」

    貴公子冷哼一聲,伸手指著石隱叱道:「大膽,你什麼人,敢對本太子如此無禮!」周圍的幾個侍從紛紛捲起衣袖,做勢的要衝上來。

    石隱冷哼一聲:「太子?」太子怎會戲弄公主?這豈不是天下奇聞?

    韻華公主咳了一聲,拉了拉石隱的衣袖,悄聲說道:「他真是太子。」

    貴公子哼了哼,手張扇子一收,指著石隱道:「你這奴才,還不給本太子跪下。」

    石隱冷聲道:「跪下?」右手五指猛地一張,一收,只見小亭外的池水突然沸騰起來,幻成一頭水龍,張牙舞爪的朝亭中襲來。

    貴公子哪見過「凝水成形」的高深武學,腳一軟,顫聲道:「大,大膽,你,你敢……」

    石隱嘴角描出一絲冷痕,眼神一冷,說道:「臣的確不敢。」右手一放,水龍突失靈力,又化成池下,落下,將貴公子淋成落湯雞一般。這句不敢卻比起敢字來說重了百倍。

    太子一行人愣在當場,看著石隱帶著韻華公主朝花園外走去,聽著他冷冷丟下一句話道:「若有下次,絕不輕饒!」

    韻華公主擦擦汗道:「幸好先生來了,不然韻華又得費好大的功夫才能擺脫他。」

    石隱沉聲道:「這太子殿下也太不像話了,怎麼能調戲公主呢?」

    韻華公主輕笑一下,說道:「其實沒有先生想的那麼壞拉,他只是少年脾氣,自從他母親過世以後,他就如此胡鬧,就連陛下也管不住他。」遲疑一下,「只是,動手動腳,的確讓韻華煩惱得很。」

    石隱哦了一聲,不以為意的道:「身為太子,他日乃是陛下之尊,如此養優處閒,任性非為,怎行?剛才適當教訓一下他,希望他能夠有所收斂。」邊說著,邊從懷裡摸出那張手絹遞給韻華公主。

    韻華公主眼生情波,接過手絹,盯著石隱道:「先生還留著?」

    石隱一笑,此時正是上午,大日未出,一片祥和,宮內春花齊放,百草鋪地,漢白玉的石板一塊塊的砌到遠方,小水長流,高橋滿佈,宮上的牆上一架架的紫籐,紫色的絮狀花朵隨風搖曳,一眼看去,實在是美景。

    美景當前,伊人相伴,卻仍有人搗亂,石隱已聽到遠遠傳來倉促的腳步聲。

    只見後面一聲傳來:「就是他們。」

    原來是皇太子和那幾個侍從,不,多了三個人,中間那個四十來歲,面寬耳長,雙目有神,頗有佛相,身穿袈裟,架勢十足,只是雙目陰沉,讓人心悸。在他的身後應該是他的弟子,長得一般模樣。

    皇太子吼道:「喂,奴才,看本太子怎麼教訓你。」

    那和尚越眾而出,念了聲佛號道:「深宮之內,太子之前,施主何必縱技傷人,此乃大不逆也。」

    石隱沒有答他的話,只是深深的看了韻華公主一眼,那醉人雙眸之處,有種景不醉人人自醉之感,此時,他實在不想理任何人。

    皇太子司馬紹自是忍不住如此氣憤,怒道:「上,你們給本太子教訓他。」

    幾個侍從當然沒有動,見過石隱的威力,他們哪敢動,所以的動的是兩個和尚,兩個年輕的和尚。

    石隱開口了:「且慢。」既然太子執意如此,便來個「禮尚往來」吧。

    司馬紹哈哈大笑道:「現在才求饒,太晚了。」

    石隱笑道:「此處風景甚好,何必煞風景呢,不如選塊寬大的地方,動起手來也方便。」

    司馬紹冷笑一聲:「也罷,本太子就給你選個好地方,有膽子就跟本太子走練功場去。」

    石隱朝著身邊的韻華公主看了一眼,隨口說道:「悉聽尊便。」

    建康·皇城·啟明殿外·太子練功場有人要和竺道潛大師的弟子比武!這消息很快傳遍了太子府,什麼丫鬟侍從太監亂成了一團,紛紛朝著練功場走去。

    竺道潛,何許人也?原來此人身份極其特殊,既是承襲了佛教武學的高僧,俗家身份更是王敦的堂弟,以如此的身份,自然地位和普通僧人不可同日而語,他現在乃是宮裡的侍常。

    誰這麼大膽竟敢和竺道潛的弟子比武啊,莫非是找死不成?

    東宮的人,即使是奴才也自覺得高人一等,豈會注意一個年輕官員,只不過他的身邊還站著韻華公主,這一下可就熱鬧了,太子府裡如同捅了馬蜂窩一邊,眾人齊齊的朝著比武場跑去。

    竺道潛,何許人也?原來此人身份極其特殊,既是承襲了佛教武學的高僧,俗家身份更是王敦的堂弟,以如此的身份,自然地位和普通僧人不可同日而語,他現在乃是宮裡的侍常。

    誰這麼大膽竟敢和竺道潛的弟子比武啊,莫非是找死不成?

    東宮的人,即使是奴才也自覺得高人一等,豈會注意一個年輕官員,只不過他的身邊還站著韻華公主,這一下可就熱鬧了,太子府裡如同捅了馬蜂窩一邊,眾人齊齊的朝著比武場跑去。

    石隱站在比武場中,前面是一個和尚,年輕的和尚,台下幾十個肌肉發達的青年漢子。

    司馬紹冷笑的看著石隱,但是看著他自信滿滿的樣子,突然有點中氣不足,他到現在也不知道石隱的身份,雖然看他的朝服是一品大員,但是身為皇太子的自己,還怕一個官不成?只是,韻華公主一向孤芳自賞,此人能和她比肩而行,莫非有點能耐?

    看著眼前的和尚,石隱面色平靜的說道:「還是一起來吧。」

    年輕和尚冷笑一聲,笑罷也不多說,一拳就朝著石隱轟了過來,似乎要一拳就將石隱打成爛泥一般。

    石隱右手背後,左手伸出一根手指朝著年輕和尚的拳點去。

    這一招看似簡單,卻是由天帝教的凌波指法蛻化而來的指法,一指點出,年輕和尚只覺得右臂一陣酸麻,忙抽身一退。

    周圍眾人本都是在為這和尚喝彩,哪知他一招就吃了虧,猛然的平靜下來。

    和尚怒叫一聲,雙掌一合,大吼一聲:「般若火輪拳!」雙手一輪,朝著石隱轟過來。

    石隱依然是一指點出,毫無修飾,毫無轉折,只是這麼簡單的一指,將和尚彈出五六步來。

    一聲大喝隨著一個人影落下,無數雙腿影朝著石隱襲來,是另一個和尚。

    石隱不退不進,還是一指,在石隱的眼中,無論對方的腿法有多麼的快,依然快不過石隱的眼,更快不過石隱的速度,一指點去,和尚受力飛出,在空中翻了幾個圈,狼狽的落在地上。

    周圍的人又是一陣平靜,韻華公主的眼中大放異彩,這兩個和尚在宮裡一向耀武揚威的,沒想到此番挫敗如此,真是大快人心。

    就連太子府的人都不僅暗聲喝彩。

    竺道潛揮退兩個弟子,沉聲道:「閣下好功力,就由貧僧領教一二。」右手一揚,袈裟脫身,身體卻迅速的朝著石隱襲去,兔起鵲落,可見輕功不錯。

    只見他來勢洶洶,身上聚力而施,似有無窮之力一般。

    石隱笑道:「『九象金剛力』?」右手依然背後,毫無為其氣勢所動。

    在場中人無不為其捏了把汗,韻華公主看著石隱自信滿滿的眼神,一直虛無的心又塌實了許多,不知為何,眼前這個男人總讓人感覺到無比的信任,如一座高山一般,永不倒下。

    竺道潛沉聲一喝,雙拳猛然一抬,朝著石隱前胸轟去。

    待到竺道潛拳勁到達石隱胸前一尺左右的時候,石隱左手一動,仍然是一指,朝著竺道潛拳勁中心點去。

    竺道潛只覺對方一股強大的銳氣直接衝破自己的氣勁,自己若再是堅持,恐怕會先傷在對方手下。

    想到這裡,竺道潛拳勢猛地一收,左腳順勢踢出,直襲石隱下盤。

    石隱雙腳巍然不動,硬生生的受了竺道潛一擊。

    司馬紹一群人立刻大聲歡呼,終於打中了對手。

    可是竺道潛卻是有苦說不出,對方腳如同金剛一般,自己雖然運起了十成的「九象金剛力」,亦是踢得腳上發麻。

    腳猛地一收,魁梧的身材帶著全身關節爆響之身,力量不斷的增長下,雙拳再襲石隱腹部、腿部。

    石隱冷哼一聲:「讓你看看什麼才是真正的『九象金剛力』。」話音落下之時,石隱的拳頭已經轟出去了。

    出拳的方向不是對著前方襲來的竺道潛,而是地面——一拳轟去,如同混合了九頭大象的力量,霸道的勁氣轟進地下,爆開一個大坑的同時,聚起的三成邪龍帝氣猛地化做護身真氣,竺道潛拳頭如同轟在一塊鋼板之上,被彈出十幾丈遠,摔在地上,又滑出老遠來。

    這一拳,不但轟出了一個大坑,更是將在場眾人紛紛轟敗了——整個場中鴉雀無聲,石隱冷聲道:「太子殿下理應自重,侍常大人也應該明白事理吧。」

    司馬紹面色一白,指著石隱道:「膽大的奴才,今天讓你進得來,出不去!給我上!」一時間,圍在比武場地上的幾十名肌肉發達的漢子一起衝了上去。

    石隱沉喝一聲,邪龍帝氣朝周圍爆射開來,圍上來的眾人只感覺猶如地動山搖一般,身形把持不住,紛紛倒地,糾纏成一團來。

    司馬紹面色更白了,怒道:「你,你,你到底是什麼人??」

    竺道潛亦被兩名弟子扶了起來,石隱只用了三成內力,而且還是柔勁,竺道潛並未受傷,但是只不過是三流高手的他,依然承受不起石隱的三成柔力。

    在場眾人紛紛朝著石隱行了注目禮,這人到底是誰,在東宮也敢如此大膽?

    終於有個太監眼尖,猛地驚叫道:「他不就是歸遠侯,御史中丞嗎?」此話一出,驚爆當場,誰不知道當今陛下眼前的大紅人,和王氏結交密切的石氏一族呢?

    東晉皇族本來就是依靠著北方大族尤其是王氏一脈而建立起政權的,以石隱此時的身份和地位,身為皇上身邊的大紅人,東宮太子又能耐他何,更何況他還是掌握百官生殺大權的御史中丞呢?

    石隱眼中放出懾人之光,東宮眾人紛紛低下頭去,不敢正視於他。

    當石隱看到韻華公主時,則是眼光一柔,慢步的走了過去,丟下一句話:「下不為例。」

    司馬紹氣得渾身發抖,眼中透出狠毒之色,竟然有人敢威脅東宮太子,這個人,這個歸遠侯,定然饒不了他!

    走出東宮,韻華公主問道:「得罪了東宮太子,你就不怕?」

    石隱笑道:「就算是陛下這樣對你,我一樣得罪。」

    韻華公主星眸閃閃,一笑,就算白花齊放亦不及其萬分之一,石隱只覺得她那一眨眼之間,柔情有些甜。

    韻華公主就這樣陪著石隱,一路的走著,引來不少宮人的眼光,眼高於頂的韻華公主什麼時候竟有了主了?

    王羲之見到石隱走出宮來,大喜的要走過去,又頓了頓步,直到石隱和韻華公主告別了之後才趕了過去,拍著石隱肩膀道:「你小子,什麼時候又……」一擺說道:「不說這個,你趕快跟我走。」

    石隱問道:「什麼事這麼急?」

    王羲之低聲說道:「我已經查到天葵老人的住處了。」

    石隱說道:「在什麼地方?」

    王羲之說道:「就在建康城附近的南邊的太湖。」

    「太湖?太湖三宗的所在地?那起碼也有幾百里的路程啊。」石隱說道。

    王羲之朝外面努努嘴道:「我已經找了兩匹千里馬,今天就能一個來回。」

    不待石隱答應,王羲之就拖著石隱上了馬,二人飛快的出了建康城,朝著東南方的太湖境內馳去。

    建康城外八百里·孔鎮石隱已經冷冷的盯了王羲之半個時辰了,你說你去太湖就去太湖,走到半路上才說不認識路,帶到這一個小鎮上來。石隱終於知道了,王羲之出現的地方,肯定有霉事會發生。

    如今天色將晚,看來也只能在此休息一夜了,只是石隱一進入鎮裡,就感覺這裡的氣氛極為古怪,尤其是入夜的時候,鎮上一片死寂,路上一個行人都沒有。

    王羲之和石隱住在一間房裡,王羲之趕了一天的路,自是早早的睡了覺,酣聲比嗓門還大。

    石隱將懷中的紅鱗刀龍取出,這個小可愛如同待在母體中一樣,蜷縮著身體,渾身紅通通的可愛,只是它不吃不喝,就這樣一直在石隱懷裡待了十天左右,依然是這樣的狀態,石隱觸摸著它,感受到一股頑強而不同尋常的力量在其體內慢慢擴大。

    將其收回懷中,石隱盤膝運功,真氣繞身而行之時,突然屋頂上傳來輕抖之聲。

    有人,而且不止一個。

    石隱輕輕彈下床,將窗戶微微打開,只見對面的屋頂上剛有幾個夜行人經過,施展著輕功朝前方飛去。

    因為沒有帶夜行衣在身上,石隱穿著王羲之帶來的便裝,打開窗戶,彈了出去,尾隨著這一群夜行人朝著夜空深處飛去。

    這些夜行人似乎功夫都不弱,至少也是三流高手,而且從四面八方前來,石隱斷定肯定有事將要發生。

    果不其然,眾黑衣人在一條大道的兩邊草叢中潛伏了下來,石隱亦藏身在一處蘆葦叢中,靜靜的看著前方將要發生的事情。

    這裡危機四伏,月光下的來人卻顯得逍遙太多,此人圓面大耳,胖嘟嘟的像個彌勒佛,左手拿著一把蒲柳扇,一手卻抱著一個三歲左右的小孩子,小孩子雙眼睜得大大的,紮了兩個小辮子,穿著紅襖,分不清是男是女。

    這人帶著小孩一路搖晃而來,好不逍遙。

    來到這大道前方不遠處,彌勒佛般的男子停了下來,朝周圍望望,打了個哈哈道:「老婆,又有這麼多人來迎接咱們啊?」

    聽他的口氣和稱呼,石隱猛然想起江湖上的一對怪傑來,人稱「彌勒玉女」,早在三十年前便成名於江湖中,男的看似彌勒佛,但是卻深練『金剛菩提身』的內功,加上一雙『銅手印』,霸道非凡,自稱李彌勒;女的則是個侏儒小童,一身輕功得襲異人,手中一百零八顆玲瓏珠亦是詭異非常的兵器,自稱小玉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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