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水寒由一層葡萄粒狀幽冥介質包裹,任何物質都破不進去,蘊育恆波樹人冰種倒是以命換命治療聖品可惜都貯存在沉淪之刃當中,除非盜墓賊昏迷前自己使用,否則也起不到作用,聽爵爺語氣倒是察覺出一些端倪,大家都聽其下。
爵爺是屬於古典美男子類型,雖然年紀大了卻不失風采,飽經滄桑眼神叫人看了人覺得蘊藏一股傲氣,手中輕輕搖動羽扇,歎息道:「木風這孩子造化不小,以這種年輕就有如此修為十分不易,能將他傷到這種程度的人也不簡單,下面就我來說一說他的傷勢,也好叫你們放寬心。其實人已無恙,一股難能可貴生命氣息吊住性命,我猜這孩子源能力當可萃取生命精華,恢復起來真是得天獨厚,最為難辦的就是他的細胞全都衰竭,我觀面色沒有一百三十六天難以造就細胞補充回來,就算痊癒這身體強度也是下降一大塊,難辦,難辦呀!」
敗血精通醫術,這時插言道:「爵爺前輩,我們首領曾經找到過一件奇特,名為仙人參。我想對恢復細胞活性應當有重要作用。」
爵爺眼神一亮:「仙人參?是不是黑色的仙人掌,生長在多元重水環境當中?那可是好東西,快快拿來我看看成色。」
小六早就準備好了,連忙從飛船中抬出兩支大號地黑仙人掌。爵爺一看哈哈大笑道:「不錯,正是此物。這得多少年頭才能生得如此巨大,幸甚,幸甚呀!看來恢復你們首領的細胞活性輕而易舉,不過……」
白曉清連忙道:「前輩還有何疑慮?木風地情況還望據實以告!」
爵爺捋了捋三綹銀髯。看向大家說:「你們不要著急,人並無危險,只是這孩子的心神全部陷入源空間,似乎維繫在一種玄妙的境界當中,之所以說其古怪就是基於此處,那源空間是意識流與源能力交匯慢慢營造出來的虛妄所有。更是一個人地心靈根本,饒是今時今日也沒有人可以將其根源探究明白。我的師門對這種狀況有過記載,前輩們有的說這是頓悟,又有的說是武修界植物人,心靈麻痺,除了自己醒轉,還沒有一例記載是外力將其喚醒。這孩子目前狀態也許躺上十年,二十年都是未知之數。這叫老夫有些束手無策。」
勞倫斯想了片刻,急忙詢問:「爵爺前輩,小女曾與未婚夫一起修煉,使源空間建立聯繫,有沒有方法使我們心靈慢慢溝通,之後喚醒他?」
爵爺搖了搖頭道:「不可,不可,要是這麼簡單,那麼也就沒有武修界植物人之稱了,也不會稱心靈麻痺,這種狀態下任何感應都回歸源空間,屬於自我封閉,也許他只是要躲避一刻,不過當他反應過來要恢復意識說不定已是百年,這裡情況太過複雜,弄個不好人沒救成相反把你這小女娃也搭了進去,得不償失呀。」
「前輩,我不怕危險的!」勞倫斯有些激動,萬萬沒想到會這麼糟糕。
「好了,你們可以先回飛船休息,我需要精心照料傷員,不希望有人來打攪,也叫老夫好好查閱典籍尋找方法,都去吧!」爵爺將羽扇輕輕拂去,與易水寒消失不見,所有人都不知道他是如何做到的,看來這位大藥劑師在修為上勝過眾人好多。
爵爺一籌莫展,心道:「好個木老鬼竟然有這麼一位資質出眾傳人,幾百年交情不能不管這孩子!可是情況太特殊了,平生遇到如此多武修都沒有進入這種玄妙境界地,這是大機緣,也是大凶險,如果可以甦醒必當前途不可限量,不過據師門記載,十個人當中連一個都醒不過來,該用什麼方法將其源空間貫穿一線拉回心神呢?」琢磨了好一會,才歎氣道:「算了,先不考慮這些問題,眼下把這孩子的身體完全治好才是主要。仙人參,好寶貝呀,還缺了幾種藥材,好在庫存尚餘一些。」
想著想著,爵爺來到了一處地下藥房,裡面全是絳紫氣體,鼻子一嗅渾身毛孔擴張,在房間中心有一口高五米銅鼎,下面燃著離子火焰正給大鼎加溫,不知被燃燒了多少歲月,鼎的下方已完全紅透,鼎中「咕嘟咕嘟」發出聲響,細聽還有劈哩啪啦電花爆裂,就如鞭子輕輕抽在地面,聽起來有些森人。
爵爺懸到空中,羽扇輕揮,後面易水寒身體就跟了上去,那大鼎之中好似糞池,上面還裹著一層薄薄的黑色沒脂,要是盜墓賊還有意識非得噁心死不可。
說也奇怪,鼎中液體散發的氣味萬分清新,還帶著些許莫名花香,叫人萬分沉醉,甚至會浮想聯翩起來,爵爺托起易水寒身體全神貫注盯著表面那層黑汕脂,像是在等待著什麼。
不一會,「啪啦」一聲脆響,黑色油脂炸裂,從中間露出一丁點縫隙,可是這各物質如皮糧充滿韌性,縫隙不再擴散,片刻鼎中裹起了一個大氣泡。
「好機會。」爵爺兩眼光華一閃,當氣泡破裂時炸天一處窟窿陡得出手,將易水寒射了進去,身體頃刻沒入噁心液體,連個波紋都沒有,猶如是一張噁心大嘴將人活活吞了下去。
「好了,算你小子走運,藥皇鼎正好經歷一個輪迴積滿絳氣,又有仙人參這種寶貝,不出三天就可恢復體質,如能甦醒修為定當增進。」爵爺邊想邊飄到一旁,羽扇連番揮灑,藥房中的絳紫氣體全數盤繞在鼎口之上,就如頂蓋嚴嚴實實堆砌,使得氣息一點不走失。
爵爺開始忙碌起來。將仙人參帶到了顯微鏡下細細進行研究,之後抽其精髓。再從藥櫃上黃金抽屜小心拿出來三件物品,分別是一條乾巴巴殭屍魚,一片楓葉大小雪花,一支嬰兒手臂狀植物。
看看了這些東西。點頭自言自語道:「嗯,按記載應該是這幾件,定當可以將仙人參功效全部打入木風體內,下面地步驟可是要小心進行地。」
爵爺帶上一雙滿是鱗片手套,手指凌空抽來一把黃金手術刀,先對著殭屍魚身體進行解剖。一邊忙著嘴裡還一邊念叨著:「天穹魚膽汁一毫克。尾鰭一片。」
老頭動作十分之快,手術刀凌空操控,幾點金光連射,長桌上培養皿落入所需物質。這天穹魚膽汁是藍紫色地,尾鰭卻是薄薄一小片,近乎透明,有星紅斑點。
「愛斯基摩星羰雪溶液十克。嘖嘖。真有些浪費呀!」隨即金光一閃,已是半片雪花徐徐落下。桌上騰繞出一道離子火焰,將雪花融為完美地落到培養皿中,與天穹魚膽汁尾鰭合到一處轉眼起了化學作用,絲絲粉紅煙氣飄起,再之後「噗」的一聲出現一團拳頭大小蘑菇雲,光色將周圍映襯得百般詭異,爵爺身影在牆壁上逐漸拉長。
「嗯。很好,很好,還缺嬰臂蘿蕨,要取三十克。」
爵爺忙了好一會,最後才加入仙人參精華,看著培養皿中一團半金半黑膏藥兩眼發藍,真就有些捨不得,實在是因為投進去的藥物都已絕跡,一些複雜化學物質根本不是人力可以調製出來地,現在用多少就少多少。
「算了,老夫可不是小家子氣之人,木老鬼雖然找自己總沒好事,可是從他那裡也得了不少好處,就算是還人情。」爵爺雙手不斷旋轉,漸漸形成氣團,將那藥物全都吸去,壓縮再壓縮,最後成了子彈大小,被放在一把注射槍中。
爵爺躍了起來,也不將大鼎上的絳紫之氣拂散,對準了某處「呯」一槍就打了出去,金光閃動,辛苦配置的藥劑子彈射入鼎中,如有靈性游動了三圈這才沉了下去,順著易水寒鼻腔鑽入,還好幽冥介質沒有覆蓋面孔,否則極難操作,老頭吹了吹發熱槍口長出一口氣,接下來就看三天後療效如何了。
易水寒善確實如爵爺所說成了武修士植物人,對外界感應自行關閉,千呼萬喚也別想將人叫醒,其意識主體在源空間沉寂,彷彿恆遠都不會甦醒,原本氣態身形被完全打散附著在千萬源光體顆粒上錘煉心靈天地。
好就好在沉淪之刃融入到這片世界,很容易就可以與易水寒形成意識共鳴,紅肖嗡嗡閃動,悲傷的大叫道:「老大,快將身體重新凝聚起來呀,再這樣下去,恐怕難以甦醒,不要沉寂下去,還有很多事情等著你去做做呢。」
的確,任其沉寂各種源光體當中可就麻煩了,除非心靈天地被錘煉成難以想像地步,否則會一直進行下去,這是一種自我意識條件反射,大腦將戰場上最後碰擊強度記錄下來,直到造就在那場大戰中不會再受傷害的心神為止,否則停不下來。
呼叫了整整一天未見一點成效,另三位器靈都被排斥到了源空間之外,除了沉淪誰也都進不去。
爵爺配置地奇藥發揮了大作用,易水寒身體細胞快速再生,甚至有種膨脹感,已經壞死神經末梢全速康復,借助著藥皇鼎藥力更是將整個身體慢慢的一點點鍛造強度,使肌肉達到完美柔韌性。
就在身上傷疤都退卻時,源空間似乎起了某種微妙變化,引起沉淪之刃高度重視,那些源光體不知道為什麼異常活躍起來,吃了興奮劑一樣壯大各自勢力,代表不同各類源光體開始更加激進的互相戰鬥起來,紫光,電光,金光,青光,全攪到一起,這些小精靈只知不停吞噬,將對方陣營源光體化為自己部落成員這到底又是怎麼回事?
深沉之刃迷惑了,有心阻止,可是發了幾次力都被壓制回去,易水寒如今修為實在強大,次神器想要反噬基本是不可能地。如果成功反噬說不定源空間就會歸入正常,可惜那些被打散意識全都萬分狂躁。整個源空間波濤洶湧,光彩浮動,一刻也不平靜,不同各類源染色體已許諾錘煉心靈世界。光是無休止戰鬥,互相吞噬,誰也不服誰。
其實這種意外爵爺出了紕漏,也不能怪大藥劑師,易水寒情形非常特殊,修為也高,就算洞察力達到一定程度也不能將所有因素都計算進去,這才出現問題。
把人放在藥皇鼎中並非錯誤,然而那鼎下埋藏火能受到紫炎牽引開始異化,別看易水寒還處於昏迷,紫火也未滲漏出體表,畢竟是火能體質,受到牽引共鳴。被賦予浩然威勢,使得鼎中積澱藥力全然被蒸騰起來。鼎上又有絳紫之氣鎮壓,盜墓賊成了最佳人選,一顆顆微小得肉眼難以察覺晶體顆粒都進了鼻腔,頓時化開融入到血液當中。
由於藥力侵蝕,可不得了!易水寒的身子由極度衰竭走向極度旺盛,就跟當初在戰場上燃燒生命力火怒常類似,將修為掉升不知多少倍。那些沉積地藥劑顆粒其實全都算是能量,促使盜墓賊身體過度飽和絕非好事。
血液早就沸沸揚揚,鼻孔流了鮮血,全身血管承受不住藥性,爆裂開來,所有藥力又都強行鑽入,血管傷勢瞬間癒合,那盤踞脊椎骨寄宿生命星魂本來奄奄一息,不特意灌輸能量必定死亡,眼下得閒煥發活力,開始幫著易水寒歸結體內能量,誰知藥王鼎沉積的藥力太過強大,星魂慢慢得到成長,卻還沒消化完全部藥性,促使易水寒體能,潛能,生命能量大爆發,得不到宣洩方法開始影響源空間秩序,各種源能力被注入意外活力,求同存異,容不下另外源光體。
又過了一日,當爵爺注意到藥皇鼎不對勁時已經晚了,鼎中藥液全部不見,老頭把鬍子翹起來多高,瞪眼叫道:「呀,怎麼會這樣?福田藥液呢?這可是祖傳之寶啊。熬了多少年全指望著它來進行藥劑整合,沒道理消失,絕對沒道理地呀。」
藥皇鼎本是奇物所制,否則怎能埋藏火能,爵爺連忙族展全力將易水寒救出來,那些包住身體葡萄顆粒已消息不見,成了一件寬大衣袍,袖中還暗含幾點光芒,看不清晰。
「乖乖,這小子皮膚怎麼都紫色了?而且?而且……連一點氣息都沒?」爵爺大驚,難不成把人給醫死了?還不相信,連忙上前去探鼻息,反覆確認一番真如五雷轟頂,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怎麼好端端一個孩子連一絲氣息都沒有了?這要如何向木老鬼交代?相對來說福田藥液消失已不重要,手掌猛按易水寒胸口,帶著電流希望將心中激活。
易水寒臉上淤紫,全身血液都凝結在一起,那些幽冥介子已滲入皮膚,與近乎凝固血液膠粘在一起,正變得不分彼此。
爵爺施展全部救治手段,感應到易水寒心臟微微跳動一下,覺得還有一線希望連環彈出去三十六拽,勁力滲入軀體如泥牛入漲,根本未見任何起色。
「孩子,老夫一世英明不能斷送在你身上,快點給我好起來。」大藥劑師也有手腳發麻的時候,可見緊張程度。
易水寒並沒有死,而且還活得很滋潤,甚至已快在源空間恢復擬態形體,由於血液成了另類物質所以流動異常緩慢,心跳完全正常,只是五分鐘才跳動一次,如死人一樣。把大藥劑師唬住了,著急上火,忐忑不安。不過盜墓賊切切實實在死神腳下走過一圈,只不過死灰復燃又活了過來。
在源空間當中所有源能力歸結一處,那些源光體化為無形無色之氣,沉淪之刃只覺一陣迷茫,像是要沉沉入睡,乍然一道亮光閃現,整個源空間突然炸裂,億萬精芒不斷飛散,除了與次神器合併那片地域堅如磐石,其它部分全都成為齏粉,嚇得次神器幾乎以為世界末日降臨。
飄散的光芒熠熠生輝,擴大到相當範圍,各種源能力光芒再度雄起,忽又合攏,虛空聚集成一顆奇異星球紫火懸掛,青色大氣,金色海洋,忽而雷電交加,忽而風調雨順,無始無終,不停運轉,演繹光怪世界,沉淪之刃嵌入金海當中,得能量洗滌好處不言而喻。
在那金海上有一人降生,背生熾白雙翅,頭懸青黑光圈,腳下踏一條紫色電龍,這龍五爪虛張,形象逼真,電芒強盛得難以直視,此人身穿立領黑色龍紋長衫,舉手抬足就可攪動天地氣息,眉宇間沉穩老練,盡顯蓋世英氣,不是易水寒又是何人?
起初易水寒雙目緊閉,當睜開雙眼時整個世界一片燦爛,云云身形呈現出來,歡呼道:「大哥哥要,你終於恢復了,好像比以前還要厲害了呢!」
月神雙手,空空兒也與源空間再度建立聯繫,歸還而來,都說老大使他們擔驚受怕,還好吉人自有天祐,終於化難成詳,因禍得福。
易水寒輕輕一笑,講道:「哪有那麼簡單,修為只提高一層,血液雖然改變,驟然也容納不下那麼多能量,不過有了些明悟,你們四個剛好充當容器,等下我便施展,到時候都與源空間相連,造就與我類似態形體,可別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