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二十四遇到難以想像險阻,當踏進第一座紅光巨塔,放眼望去全是巨石雕像,然而進了石像陣中,敗血老頭急忙將手指點到心臟下方,雙眉中心現出一道血痕,皮膚驟然蒼白得可怕。
光虎一愣問道:「敗血,怎麼了?」忽然發覺周圍除了智能機械人與戰獸所有人都倒了下去,就算修為比較雄厚的法特也踉蹌著退後幾步,身體慢慢支撐不住,趴倒在地。
敗血長出一口氣,道:「好險,快把大家拖回安全區域再說。」
智能機械人齊齊動手,將大家抱出石像陣,又退了十幾米這才被敗血喝住,將暈過去的人排在一處。
敗血咳出一口黑血,面色變得紅潤起來,將手中的仙人杖握緊解釋道:「這座塔中看起來沒有什麼特別,其實大有文章。這些石像應該是一種特殊核輻射原料,對人類有著難以想像暈厥作用,不靠近就不會有事情,我想這石像當中應該有一條路可以穿行過去,可惜我沒有事先察覺到。」
光虎心急的問:「那麼當如何救治大家?他們只是普通暈厥嗎?」
敗血搖頭說:「這種暈厥很可怕,不會自動甦醒,需要外力來幫助,好在我沒有一同暈過去,否則就棘手了。現在已知曉關鍵癥結所在,那就好辦多了,據我觀察與感應,這些石像研成粉末可清理血管中雜質,更有淨化輻射作用,是解救大家唯一方法,需要的量不會太多。」
過了不大會工夫,敗血從石像上刮下來一些粉末,給每個人鼻腔噴上一星半點,用量極為考究,就看成效如何。
不愧是藥劑師名頭。平常與紫須搗鼓千奇百怪東西沒有白白浪費時間,確實有獨到之處。片刻後。大家胃部「咕嚕嚕」直響,從鼻孔噴出一團腥氣這才好轉,睜開雙眼後還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可見這些石像極不簡單。
敗血將周圍石像方位全都掃瞄到微型光腦之中,對其輻射範圍進行估算,擺弄一會高興叫道:「成了,出路就在眼前,不過為了以防萬一,還是由光虎陪我走上一趟,探察一下是否還有其它凶險。」
光虎點了點頭:「全靠你了敗血,有危險我會及時將你帶回來的。」
二人踏入石像陣之中,剛走了二十幾步。果然小心一些是對的,那石像動了起來,原本預計的道路都被封死,敗血暗叫一聲:「糟糕」,只覺頭腦有些遲鈍。明顯單靠血脈截流與仙人杖抵不住輻射,取了些石像粉末急忙彈入鼻腔這才好轉,可惜只是治標不治本笨方法,在陣中呆不長久,急忙飛退,出了石像陣。
待敗血休息一會,蘿蔔眨了眨眼問:「敗血呀,能不能硬闖過去,之後你再把我們大家救醒。豈不是解決了難題?」
敗血瞪了精靈一眼,沒好氣的說:「真能如此我還用探路?被輻射久了恐怕單靠石粉難以救醒大家,必須摸索出石像的變化規律找準方位才行。你們等著,老頭就算拼盡一身精血也在所不惜。」說完手伸到兜囊中拿出幾片青翠葉子,吞入口中狠狠嚼了起來。手指在身上連點十幾下這才再次踏進石陣,光虎緊隨其後。
紫須看著老搭檔如此拚命心中為其擔憂,對於菌類它很在行,可惜藥理藥性,因為不是人類都不明瞭,想要幫忙也有心無力。想到易水寒還在飛船中躺著,一點動靜也沒有,那命懸一線希望不知能不能從新得回修為,更加憂心忡忡,心神不寧。
沒過多久,石像陣轟鳴運轉,敗血從裡面穿插跳躍,實在支撐不住就噴出一口黑血,看得大家心頭一緊,最後因為石像遮擋,已看不見人影,這大廳也是極為寬廣,不知陣中到底如何。
大約過了一刻鐘,正在大家心急如焚時,忽然不停變換的石像陣嘎然停了下來,突兀得一點徵兆都沒有。
很快敗血被光虎抱了出來,老頭胸前一片血污,之所以這麼拚命一是報答易水寒當年犯險相救恩情,二是身為藥劑師很難找到地方挑戰自我,這次正好驗證實力。
「敗血,你怎麼樣了?」大家關切的詢問。
「好,不能再好了,原來陣中央有關閉運動機關,現在應當可以通告,光腦已測繪路徑,叫我歇息片刻再去穿越。」
大家都感激敗血,一行人再無阻礙,順利走入第二座紅光巨塔,這裡地一切是那樣低沉,牆壁上有火把燃燒,顯得有些壓抑,這回可學乖了,由敗血先行探路,奇怪的是並沒有遇到任何險阻。
第三座與第二座一模一樣,甚至連牆壁上地火把都沒有變動,同樣沒有任何艱險走了過去,這不得不叫大家產生疑惑,直到進了第四座塔仍舊不變,空蕩蕩的塔內除了越發昏暗之外察覺不出有什麼不對。
紫須口器不停搖動,道:「大家別走了,敗血你快把老闆交給你的菌類試劑為大家分別注射少許,我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敗血不敢怠慢,連忙將易水寒在魔鬼星帶回地解毒劑拿了出來,每個人都注射一小點,原本一共十二支,一下子浪費了三支。
紫須講道:「其實這三座巨塔並非一無所胡,別看一模一樣,每座塔中都養著一種獨特菌體,起先就算我也未察覺,直到進了這座塔中才發現異樣,三種菌類單獨一種沒有任何危險而言,然而配合在一起卻是致使病原體,要是稍有不備不用能量護體,就會被侵了身子,到時候就算有上好解毒劑也無濟於事。
紫須口器不斷嚼動,對於其他生命堪稱絕命菌體到了它眼中都是難得寶貝,這大藥劑師真難對付,居然連菌類研究得也如此透徹,請回去對付摩根人再好不過。
過了四座光塔,白曉清將古瓶擋在家身前。杏眼圓睜,全神貫注。秀眉都要立起,堅定的說:「接下來就是第五座塔了,也是最為危險關口。提高警惕都躲進腐蘭光芒當中,也許可以起些作用。」
玉指點去,古瓶中那獨特的燈籠白蘭花當空浮現,飛到眾人頭頂灑下一片光輝,也許未必起什麼作用,可是多一層保護總比沒有的強。
很快就來到第五座塔門前,門內依舊黝黑,在外很難察覺裡面情況。白曉清看了看大家,都點了點頭。這才邁了進去。
塔內大廳之中豎立著九根柱子,一律鎏金五人合抱粗細,最為惹眼的是最中心鎏金柱上用胳膊粗鐵鏈索著一人,這些鐵鏈如緊密線圈箍住此人身體,只留腦袋在外面,也不知是生是死,這種地方怎麼會綁著一個人呢?
細細察看還會發現每根柱子下面都有一圈凝固血水,看得大家一呆,忽然虛空傳來精神波紋道:「諸位,我是火磷島之主爵爺,你們當中應該有人能夠把我解救出來,木先生是我的故舊,在下的居所被一邪修侵佔多年,他將老夫困於此地。以九柱毒瘴每天抽取半滴血液,連年下來生不如死,千萬不要繼續前行下去,否則必死無疑,將我救下咱們趕快逃脫此地才是正路。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怎麼會這樣,難道眼前這個人才是大藥劑師爵爺?而此地已被邪修鳩佔鵲巢?到底該不該相信,萬萬沒有料到會是這種情況。
白曉清蕙質蘭心,福至心靈一閃邁步上前問道:「既然你是大藥劑師,那怎麼還會被毒瘴抽去血液?又怎麼會連自己地頭之物都對付不了,怎樣來證明你的身份?」
那人訕訕道:「小女娃你有所懷疑也在情理,其實這裡原本只有一座巨塔,就是老夫居所,而那人佔了我家,又修建眾多巨塔以鐵索鏈接,為的就是不受冤家對頭侵擾,你們想想要是真正的爵爺又怎會修建這麼多陰森恐怖而且歹毒異常建築?又怎麼會變態地將一個人囚禁在此地用毒取樂?老夫身體麻木已久,至於身為爵爺的證據萬難拿出,既是木先生晚輩也應敬老,還不快將我放下?」
白曉清微微一笑,一邊帶著大家向前走去一邊說:「既然您是爵爺前輩,相信您也衡量得出我們這組人馬實力,只要我等能夠安然通過,那麼定然為您奪回居然,整治邪修正是我們這些晚輩義不容辭之事,還請您等待片刻,到時候情況自是明朗,小女子必定將您老恭迎回家,萬望不要見怪。」
易水寒地未婚妻那是普通人嗎?智慧也是勝人一籌。這個自稱爵爺的人出現在些地也絕不平常,而且舌燦蓮花,極能辯說,真就將其救下說不定惹來什麼事端。退一步講,如果他真是爵爺那麼定當叫大家安然通過,不會有什麼危機存在。
那從急促的傳來精神波紋道:「你們這是去尋死,快將老夫放下來速速撤離,還有一線生機呀!」
白曉清充耳不聞,腳下步子加快,頭頂腐蘭光芒更盛,足不沾地就想飄移過去。
剛繞到那九根鎏金大柱之後,忽然整個大廳傳來陰冷叫聲:「小女娃,你還起名狠心,居然無視老夫這般被囚禁,等了無數年頭好不容易有人前來,又怎能放過?你們當中有機械人存在正是本尊所需,那兩個女娃也血液定當滋補,全都留下來吧!」
法特一撇嘴,哼道:「終於露出猖獗狐狸尾巴來了?」
話音剛落,整個巨塔都在顫動,絕大的精神力撲面而來,腦海中嗡嗡山響,耳邊鳴叫不已,震得四壁落下無數灰塵。困住假爵爺的鐵索發出金戈交擊之聲,猶如巨力傾軋就要斷裂,眾人大驚,此人修為實在了不起,定然是巔峰高手,久留不得,還是趕快脫離是非之地保險些。
眾人荊棘光環加身,除了那腐蘭光芒被精神力壓得近乎消失,抗性卻是更加強了。
假爵爺見精神力壓制無果,也沒想到這些人都有相同源能力,單個族展還不怎麼在意,可是集合在一起那種互相疊加的程度就算再有三四倍的力也別想將其留下。
假爵爺不忿。猛得鼓蕩全身勁氣大吼一聲,抬起了灰白頭顱,嘴中向外噴出一團無形氣體。這氣體似乎極重沉澱下去,再看那些鎏金大柱之下固血液都溶解開來,甚至「咕嘟,咕嘟」冒起了血泡來。
「小鬼們,叫你們知道本尊厲害。」
地上血液都懸了起來,被無形之氣一裹橫空飄移,漸行合到一處,眾人眼見塔門已然不遠,可是身後那匯聚在一起的血光轉眼就到。實在是太快了,根本沒有機會防禦。
關鍵時刻比奧拔出了七星劍,只見整個大廳中打了一道厲閃,劍光血光交纏到一處,發出轟鳴。
一擊之下。比奧的身體就如斷了線風箏當空跌了出去,法特速度不慢,跳起來夾住他就向前跑,不過仍舊不及飛遁血光,無數血絲纏繞而來,大家都難倖免。
敗血心生懼意,那血絲鮮紅異常,以經驗判斷蘊藏毒素在場之人都不能抵抗。
說時遲那時快,光虎雙手虛托寒芒。血絲頃刻凍結,叫大家鬆了一口氣。
智能機械人也算發家致富,每人身體中最少有兩顆蜃核,原本煌冷凍小組甚至兼容了三顆,絕對冰封領域抬手就來。血絲都在空中凍結。那假爵爺萬萬沒料到還有這種意外發生,哇哇狂叫著再傾精神力,所有凍結轎絲碎裂成粉末,非要將木十四人馬留下才罷休。
光虎電子眼發紅,已經瞧出這些血絲蘊育著獨特能量,是非常厲害的東西,就算機械人被打到也可能造成重傷,突然發動絕招,張口猛吸,一些冰屑進入身體之中,旁邊地智能機械人也是有樣學樣,並不再逃,張口吸取晶紅冰屑。
機械人們都準備了獨特胃囊,鈦晶聖金合金打造,一等一堅固抗腐蝕,密封性又強,共四個胃囊依次排列在胸腔當中,正是為了應付一些能量粉塵設計而成,想不到今天剛好用上。
光虎電子眼一陣數據跳動,譏笑道:「原本都是致命毒素,正好以後對敵用,謝過了。」
假爵爺呆了片刻,大叫道:「啊呀呀,你們,你們還要我毒瘴瘟血,強盜,都是強盜。嗚嗚!就會欺負我這弧苦老人,算什麼東西,還給你……」
聲音漸轉淡,大家速度不慢,已出了塔門,虛驚一場,危險確實危險,然則齊心協力總算化解,除了比奧受了一些內傷,其餘人都沒大礙,向著目標繼續進發。
接下來挑戰都很會,找些竅門與機關不難破解,三個半小時後趕到最後那幢光塔外,虛空中浮現的小花園投射下來一座七彩光橋,周圍氣息芬芳,花瓣飄飛,真是世外桃園。
上了光橋,乍然覺得眼前一晃,大家就到了一處亭台樓閣環立地空中花園,外面看起來極小,而裡面情景卻被擴充無數倍,泥土清新伴著徐徐飄來各種藥香將此地襯托得古韻古味。
不遠處一座鐘樓敲響了渾厚鐘聲,一連九下,驚起大片飛鳥,在園子上空低空盤繞。
遠處涼亭飄來兩個紅衣小,也就是十一二歲,卻是亭亭玉立雙胞胎,那秀氣的小臉水靈靈地,叫人看了萬分喜愛。
女孩到得近前嘻嘻笑道:「見過貴客,師傅叫我二人請諸位過去。」
一行人終於如願以償,滿心歡喜,跟著轉了幾座亭台樓閣出現在一片花圃前,花圃中精心搭了葡萄架,正有一人悠哉悠哉靠在搖椅上閉目養神。此人保養得好,面龐紅潤,留著三綹鬍鬚,穿著寬大長衫,十分隨意。
「師傅,人帶到了。」兩個女孩叫了一聲,嬉笑著飛走了,聽話語是要去熬製解毒劑。
爵爺輕聲道:「木老鬼晚輩都還不錯,沒有上當受騙,將那邪修解困。小女娃,你地植物借我一看。」
說著爵爺從胸前抬起羽扇輕輕一扇,古瓶中腐蘭自動脫離,白曉清無法再做控制。
「嗯,不錯,十分不錯,這瓶子養育的方法也對,唯一欠缺地是沒有充足養分滋補,即便不凋零也是成長不起來。」
白曉清連忙上前道:「爵爺前輩,木爺爺本來是要孫兒木風前來請您老人家,可是在鳳凰星系一戰,他拼成重傷,眼下氣若游絲,還望您出手相救。」
「噢?木老鬼孫子。好吧,這情面我一定給,快快將人帶到我園中。」
金字塔正等訊息,得了允許流星趕月奔馳過來,等見得易水寒,這大藥劑師爵爺的眉頭皺了起來,驚道:「怎如此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