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的一剎那,伊莎居然有點小小的失神。「為什麼?為什麼?我是龍騎兵啊,大陸上力量最強的龍騎兵啊,怎麼會擋不住那個狂戰士的?為什麼?難道是這個世界真的變了嗎?」
不知道空中飛了多長時間,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被人接住了,心思也隨著落回到現實。
扭頭看,接住她的是狼軍裡面的一個武士,以前也比較熟悉,正站在這邊,看到她飛過來,而她在空中沒有絲毫反應,以為她受傷嚴重,所以趕忙援手。
看到身後武士關心的目光,伊莎還是不敢相信自己被一斧劈飛,敗的如此之慘,雖然現在沒有和龍一體,只能發揮不到一半的實力,但是即便如此,在大陸上已經是最強的戰士了,竟然被眼前那個「狂化」的狂戰士一招擊敗。
生性好強的伊莎顯然不能接受這樣的打擊,身邊的武士已經連問了好多句:「伊莎,你有沒有受傷?」,她還是沉浸在自己被一招擊退的失望裡,直到那個武士用力的晃動。
回過神來的她趕忙很客氣的對武士道謝:「我沒事,我沒事,謝謝你!」深吸了幾口氣,這時候,胳膊上的酸麻才一下爆發出來,龍槍「吧嗒」一聲從手裡掉落。
武士看她已經恢復,放開搖她的雙手,幫她把龍槍從地上揀起來。
看著武士的動作,伊莎突然問道:「你們是不是平日也和這個狂戰士經常切磋,比拚力量?」
那個武士把龍槍塞回她麻木的手中,用一種看白癡的目光上下掃了她一遍,問道:「你是不是被他劈傷了?怎麼會,我們從來不和傻大個比力量的,勝之不武。」在心裡又狠狠的加了一句:「和狂化的若漢比拚力量!!不是你瘋了,就是我腦子壞了,也許,老大可以吧。」,在他的心裡,已經不自覺的認同王風老大的地位了。
在伊莎被一斧劈飛的時候,其他的龍騎兵已經都抓緊了自己的兵器,但目光還是隨著伊莎空中的身體,直到她被人接下。
經驗豐富的眾人都看出伊莎並沒有受傷,所以都放下了擔心。
一個龍騎兵把自己的龍槍插到地上,拔出自己的佩劍,大叫一聲「好」,衝到若漢面前。在地面上,長長的龍槍並不能達到很好的效果,雖然說一寸長一寸強,但太長的話揮舞不開,反倒沒有佩劍靈活。龍騎兵在劍術上也有一套,而且充滿自信,所以決定用劍來較量一下。
龍騎兵剛才已經見識過了若漢驚人的力量,正面對著若漢的時候,驚人的殺氣侵襲過來,彷彿自己是他不共戴天的仇敵一般。龍騎兵腦中已經根本沒有留手兩個字,心中只有被若漢一招擊敗伊莎激發的怒火和不由自主的殺氣,劍招如鋪天蓋地一般向若漢攻去。
周圍的人都已經覺察到了不對,兩人一接手已經不是普通的切磋過招了,招招奪命,凶險無比。
若漢大喝「來的好」,揮舞大斧,與龍騎兵戰在一處,巨大沉重的斧頭彷彿沒有重量一般,在手中輕若無物,隨著若漢的舞動,揮出片片斧影,反籠罩向龍騎兵。
場中的兩人,雙方的人都很著急,這場較量不論誰傷了都不好交待。琳達看現在這樣的情形,心中大悔。王風讓自己過來,就是怕出現這樣的場面,但自己還是因為一時之氣沒有攔住若漢,把雙方都擺在一個很尷尬的位置上。
沒能完成老大的委託,琳達恨不得馬上死去,但在最壞的結果還沒有出現之前,雖然著急,卻誰也沒有辦法干預兩個人的較量,這樣的兩個人,旁人根本插不進手去。
若漢體格高大健壯,龍騎兵雖然穿著盔甲,但還是顯得很勻稱。但兩個人的招數卻正好相反。龍騎兵的劍法大開大闔,氣勢非凡;而若漢的斧頭雖然巨大,但招數精巧,刁鑽無比,和他的身形兵器正好相反。
雙方有攻有守,但周圍眾人已經慢慢的放下心來。明顯雖然招數上的氣勢還是在拚鬥,但雙方的實力接近,暫時不會有什麼大的危險。
這樣級別的比鬥也不是經常能看到的,周圍的眾人又都是識貨之人,除了對若漢和龍騎兵斗的旗鼓相當的實力震驚外,還是對雙方精彩的表現不時報以熱烈的喝彩。
雙方纏鬥了許久,若漢有些不耐煩了,大吼一聲,攻勢更加的淒厲,斧頭也一改輕巧的風格,變得威猛無比,力大招沉,揮舞間如同千鈞重壓,與龍騎硬碰硬的接起手來。
若漢一變,龍騎兵立刻感覺到壓力,本來若漢就以力量見長,龍騎兵剛才已經見過伊莎的結果,所以知道硬接的下場,因此,劍招被若漢吃的死死的,腳下不停的向後退卻。
眼看已經退無可退,龍騎兵一發狠,手中劍招變換,變得迅捷無比,打算以快攻打破若漢的力量封鎖。招數變化間,長劍劃破空間的絲絲聲不絕於耳。
叮叮噹噹一陣亂響,看似憨直的若漢只是把碩大的斧頭橫了過來,幾乎遮住大半個身子的巨大斧面根本不用什麼動作,就擋住了龍騎兵暴雨梨花一般的進攻。
反倒是這一陣急攻被擋住,快捷的龍騎兵劍招中出現了明顯的漏洞,若漢斧頭反揮,想也不想就向敵人殺去,目標正是龍騎兵的咽喉。
「不要!」幾聲焦急的喊聲同時傳來,瞪著血紅雙眼的若漢以毫釐之差把斧刃停在了一臉不可置信的龍騎兵咽喉前。狂戰士狂化後沉重的呼吸呼哧呼哧的響了幾聲,斧頭離開了龍騎兵的咽喉,隨後,若漢扭頭回到了琳達身邊。
隨著若漢回來,狼軍的武士中爆發出一陣歡呼。這是真正從心底裡發出來的歡呼,本來以為被龍騎兵拋棄的他們,不但跟著王風老大學到了這麼多不可思議的功夫,而且居然在面對面的對抗中,無可爭議的戰勝了原來以為自己永遠不可能企及的龍騎兵,雖然現在的龍騎兵都沒有坐騎,影響了一多半的實力,但畢竟自己學到的東西時日尚短,現在已經看到了希望,真正能擊敗全副武裝的龍騎兵的日子已經不是夢了。
這段時間雖然跟著老大學了不少東西,老大也努力幫助大家樹立起信心,但這次大家是發自內心的把從龍騎兵離開的自卑感一掃而空,從嘴裡發出的不僅僅是歡呼,還包含了更多的興奮的發洩。
琳達最開心的就是原有的擔心現在已經沒有了,若漢雖然莽撞,但還是在關鍵時刻停了手,老大的擔心也不會發生了,總之一切都好。
現在最鬱悶最驚訝的就數幾個龍騎兵了,先是發現一個精靈弓箭手竟然可以在遠距離給龍騎兵以巨大的傷害,進而又發現原來無法和龍合體不能成為真正的龍騎兵而離開的夥伴竟然可以用一種不知名的身法加上拳法把赤手空拳的龍騎兵打的毫無還手之力,最驚奇的就是發現一個「清醒」著的狂戰士,而爆發的狂戰士似乎比龍騎兵還要強大,正面力量和技巧都擊敗了新成為龍騎兵的佼佼者。天哪,這個世界怎麼了?
大陸上最出名的雞肋兵種狂戰士,號稱單兵戰鬥力排名第二,群體戰鬥力倒數第一的的狂戰士,狂化後不管三七二十一瘋狂攻擊周圍生物體的著名狂化瘋子兵種竟然在眼前清醒的狂化著。如果不是親眼看到,打死也不相信這是真的。
伊莎他們驚訝了一會,馬上就恢復了鎮靜。這個消息太重要太匪夷所思了,一定要第一時間通知族長和長老會。
眼前若漢和琳達的實力擺在這裡,能夠和成為龍騎兵的自己戰成如此的結果,看來這些人即便是不取巧,也能夠輕鬆通過龍騎兵的試煉。那麼他們取巧通過試煉,反倒是給龍騎兵留了很大的面子,至少大家心裡想起的時候總會因為他們是取巧通過而心平氣和一些。
想到這裡,對狼軍的反感立刻煙消雲散了,取而代之的是對那個眾人口中的老大王風深深的好奇。所有發生的一切,都和他有密不可分的關係。這個人到底有什麼魔力能夠影響所有人。每個在他身邊的人都是那種發自內心的尊敬,連口頭上稍微的不滿都不能容忍。每個在他身邊的人都能夠發生奇跡般的變化,從眼前看到的精靈,狂戰士,或者現在稱為狼軍武士的前失敗的龍騎兵,不,不能稱呼他們為失敗者,他們又一次創造了奇跡。
甚至這個人傳說中單人消滅了蒼冥,蒼冥是什麼樣的級別,龍騎兵們搭建第二個基地的時候伊莎他們都有幸知道了一些內幕,那是什麼樣的力量才可以做到的?後來從死神手中把龍騎兵試煉失敗的成員拉回這個世界,一切的一切,都是這個王風老大做的。
這個王風,一定要找機會好好的會一會。上次在試煉窟竟然錯過了如此好的機會,只怪當時自己有點太小心眼,沒有從別的地方發現這個人的不凡之處。這次如果有機會,一定不會簡單的放過他,一定要把他所有的秘密全部搾乾,看他還敢有所隱瞞。
竟敢欺騙本小姐這麼久,不可原諒。反正現在通知已經送到了,得趕快回去向組織匯報這些事情,然後看看組織能不能派人來觀察和研究這個王風,到時候自己就可以申請這個任務,好好的在他周圍研究研究他,順路給他一些欺瞞本小姐的教訓。
想到就做,趕緊和幾個龍騎兵成員商量。這次出來,本來就是以她為主,所以大家都同意了她的想法,和原來的兄弟們打個招呼,把天空飛翔的坐騎招了下來,道聲珍重,頭也不回,駕馭著坐騎離開了眾人。
龍騎兵離開的時候,也正是多普和熱血的人恢復正常,幫助狼軍打掃戰場的時候。
按照冒險者的規則,傭兵團在保衛商隊的時候,只要商隊沒有運輸違禁的物品,並且在冒險者公會備過案,那麼消滅盜賊的行為就完全合法,而且消滅盜賊所得的戰利品歸傭兵團所有。
狼軍的人很公平的把熱血消滅的人連屍體帶財物都留給了熱血,其他被弓箭射殺的人,全身上下搜刮的乾乾淨淨。不過最多也就是一些兵器和盔甲,這些人身上連點日常用品都沒有帶。兵器和盔甲也是到處都能買到的大路貨,身上又沒有任何可以標誌的物品,所以,關於突然出現的這批人,根本不知道是什麼來路。
儘管狼軍的人還是一如既往的客氣,但熱血的隊員已經不再更不敢用原來的那種看不入行的菜鳥的眼光看待他們了。不要說面對龍騎兵時候的鎮定自如,即便是像之前一樣,瞬間射殺成片敵人的可怕箭法,也不是他們這些人可以隨便輕視的。
奧特在傭兵界已經闖蕩了多年,才有了眼前的這些局面。從開始不入流的小傭兵團,一直到在中大型傭兵團中服務,到最後成立自己的傭兵團,奧特一直兢兢業業,嚴格按照傭兵的傳統,學習前輩們在血與火的歷程中總結出來的經驗,並且教導自己的成員努力成長。走南闖北,也見識了不少大場面,可還是從來沒有見過象狼軍這樣的傭兵團。
說他們年輕吧,可裡面的年輕人個個精明,經驗豐富,比起他們這些老油條不差分毫;說他們資歷深吧,可他們明明白白的是一級傭兵團,從團長到隊員,最高的個人級別只有二級;說他們好相處吧,可滿地的屍體告訴眾人,他們絕對不是好欺負的軟柿子;說他們嗜殺成性吧,可一路上或明或暗的諷刺挑釁他們根本不帶理會,謎一般的年輕傭兵團。
看他們殺敵的利索勁頭,職業殺手估計也不過如此了,更可怕的是他們對生命的那種漠視,轉眼之間,和他們敵對的人都遭受了滅頂之災。而且殺完人以後滿不在乎的態度,幾乎讓人懷疑他們是那種從小被人馴養的死士。
可是死士絕不會如此的明目張膽的一路張揚,而且他們在一路上,嚴格的遵守著冒險者公會約定俗成的規矩,沒有半分的逾越,種種的一切,只給奧特留下兩個字:可怕。
想起之前路上自己團員的所作所為,奧特都感到一陣陣的後怕。看看周圍這些團員的臉色,奧特也知道,不用自己吩咐,自己的人也不敢再對狼軍的任何人有任何的冒犯了。
多普已經恢復好一會了,剛剛發生的事情讓他慌亂了好一會,現在需要慢慢整理一下。
狼軍是絕對危險的隊伍,任何針對他們的敵對行為都將遭到毀滅性的打擊。
面對龍騎兵毫不退縮的氣概,加上強勁的實力,值得用任何代價爭取。
如果少爺能夠保證在那個隊長王風死後,可以接收所有的隊員,那就集中全力,消滅那個人。
狼軍裡沒有魔法師,至少這次任務裡沒有,這是他們的弱點,需要的話,近期內集中全部的魔法攻擊力量,防備他們因為王風的死而反擊。
狼軍和龍騎兵一定有關係,看目前的情形,敵人的可能性要比朋友的可能性大,接收力量的時候要考慮,不能因為這些人得罪龍騎兵,會給家族帶來巨大的麻煩。
貨物的秘密看來還沒有被發現,虛驚一場。
在他思考的時間,周圍的人已經打掃了戰場,整頓了行囊,奧特有兩個人受了點輕傷,但都不妨礙行動,雖然耽擱了,但現在天氣還早,在天黑的時候到達下一個紮營的地點還是能趕上的,何況狼軍的武士們已經先行了,所以,安排好這些事情後也該啟程了。
等負重獸慢慢騰騰的到達宿營地的時候,這邊已經打掃的乾乾淨淨的,一點殺人和爭鬥的痕跡都看不出來了。只是多出了一些負重獸,自然被當成戰利品理所當然的由狼軍接收了。
琳達也把伊莎他們的來意告訴了王風。雖然很奇怪龍騎兵為什麼不直接用他們自己的金龍傭兵團完成自己的委託,而要找他們,但這事和眼前並沒有多大關係,所以暫時也不做他想。
被明裡暗裡徹底清理過的山路再沒有任何扎眼的人和物,出山的這段路說不出的輕鬆,每天按照行程趕路就是。
安安穩穩的出了山,只要半天的行程,就可以到達天龍帝國的邊境城市古斯比了。而且從山裡出來的路只有一條,就是前方的城市。
離城這麼近的路程,每天都有軍隊在這段路上巡邏,由於是邊境城市,為防止敵襲和走私,軍隊有相當大的權限,可以隨時對有懷疑的人或團體採取行動。所以,不管是大賊還是小賊都識相的在這段路上裝好人,對需要過境的商隊來說不啻於一個安全打尖的天堂。
原來以為這段路是最省心的了,但還是出了問題。
剛出山路不遠,就被兩百多人的巡邏隊攔住,詳細檢查。
檢查的地點選擇的很巧妙,正處在一個中央開闊,四周還是有很多丘陵的小盆地。盆地中的開闊地可以很輕鬆的放下所有的商隊人員和檢查人員。
不知道什麼原因,以往都是簡單的例行檢查這次查的很認真。從貨主,隨從,保護的傭兵,每個人都要求出示水晶卡一個個核對,每包貨物的種類,數量,重量,所有的貨物清單,都仔細的清查一遍,沒有半點遺漏,就差沒有開包一個個的過了。
而傭兵的級別,資歷,隨身的兵器,在冒險者公會註冊的資料,這次任務在冒險者公會的登記備案,都詳細的過了一遍。
在剛遇上巡邏隊的時候,王風就感覺不對了。在自己國家的這邊,一次巡邏根本不用派出這麼多人進行這麼簡單的例行任務,所以,這裡面肯定還有別的原因。
再仔細聽聽,周圍的丘陵後面隱隱約約傳來兵器盔甲輕輕相撞的聲響,可能是有人不小心整理的時候弄出的動靜,擺明了在丘陵的後面還有大量的埋伏。
這種情況下,不知道事態如何發展,如果不想在大批軍隊的包圍圈裡生事的話,最好的動作就是乖乖配合。所以,王風讓所有人聽指令行事。
經過龍騎兵的事件後,狼軍中所有人對王風的命令都是毫不猶豫,不打折扣的忠實執行。這也讓多普在路上懷疑,是不是王風才是整個狼軍的主心骨。不過馬上他就被自己想到的另一種可能推翻了。
也許是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輕人不知道為什麼得罪了龍騎兵,所以,為了能夠到時候推出一個替罪羊,他們選了王風這個最弱的人來做首領。一來不會有人嫉妒,二來讓他在有事的時候出頭。狼軍的其他行為也間接證實了這點。
一路上對熱血的冷嘲熱諷毫不理睬,是因為他們要面對的是強大百倍的龍騎兵的報復,所以沒有精力也不想節外生枝。至於對敵時的冷酷無情,估計也是因為害怕使然吧,每天想到要面臨龍騎兵的可怕報復,估計在這樣的壓力下對敵出現的太過殘忍也就能夠解釋了。後來對王風的必恭必敬應該是龍騎兵出現後,這些人直接面對了仇敵,為防止王風事到臨頭臨時反悔,所以讓他在臨死之前,放寬心的當幾天舒服老大,也間接的讓他不得不為這些人賣命。
對了,一定是這樣,所以當王風讓大家絲毫不差的遵從巡邏隊的號令時,連多普都為這些優秀的年輕人覺得不值。連面對龍騎兵都沒有彎腰的強大戰士,竟然被幾個全副武裝的巡邏人員吆五喝六,還得接受各種繁瑣的盤問,這樣的俯首帖耳,在多普眼中都看的有點不齒。
王風的命令是配合,所以大家都很從容,並不像多普所想的那樣低聲下氣。況且,精靈們本來就是嚴格服從命令的軍人,對這樣的檢查自然也是一絲不苟。和自己兄弟部隊的人員配合有什麼,何況他們都在執行任務。
熱血的人見狼軍如此,也沒有什麼特殊的表現,現在他們是唯狼軍馬首是瞻,他們怎麼做,自己就怎麼做。如果遇上的人讓狼軍都這樣好說話,那麼熱血的人更沒有資格理直氣壯,所以默默的跟著狼軍,沒有犯什麼大的錯誤。
多普自己帶的人並沒有這樣的好脾氣,幾個脾氣火爆的已經開始嘟囔了:「大爺我這條路上風風雨雨也十幾年了,還從來沒有遇到你們這樣的,什麼東西?仗著自己人多就亂來啊!」
話音未落,幾枝長矛已經指了過來,逼住了這幾個嘴裡不乾不淨的,後面的馬上弓上弦,刀出鞘,殺氣騰騰的看著他們。
為首的巡邏人員大喝一聲:「大膽,竟敢妨礙邊境巡邏隊執行公務。現在我懷疑你們當中有他國奸細,統統給我抓起來調查。」
幾個闖禍的人見狀,心知闖了大貨,一動都不敢動,等候發落。
多普連忙喊著:「誤會,誤會!」一邊向為首的軍官那邊擠去。
胖胖的臉龐上滿是汗水,也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現在的他還真是一副奸商的嘴臉,滿臉的諂笑,邊走邊喊:「誤會,軍爺。誤會,他們不懂事,您別跟他們一般見識。」
心裡把那幾個不爭氣的手下罵個半死:「你們這些笨蛋,這回的任務何等重要,還敢在這種場合上生事,回去輕饒不了你們。」
腦子裡罵著,嘴裡卻陪著笑:「大人,他們絕不敢妨礙公務的,您別嚇唬我們,我們都是做小買賣的,哪裡敢啊!就他們幾個,還想做奸細,您真是高看他們了,借他們幾個膽也不敢啊,他們有那個資格嗎?真是,您千萬別生氣。」
那首領上下掃了他幾眼,知道他是貨主,冷冷的說道:「哦,那你覺得做奸細需要什麼樣的資格啊,我們做事需要你來教嗎?」語氣冰冷,透露出一股殺氣。
多普不愧是經常在商場中打滾的人,立刻聽出了不對,哭喪著臉陪笑道:「軍爺,您就別取笑我們了,他們幾個不懂事,我替您教訓教訓他們,您千萬別往心裡去。」轉頭對著幾個人就是幾個大耳光,扇的辟啪亂響,嘴裡罵罵咧咧:「叫你們幾個亂說話,還不趕緊給軍爺賠罪。」
在他的示意下,幾個人委屈的陪了個罪,多普乘機把自己國家的通商證明夾帶著幾塊金幣塞了過去。
那首領接過證明和金幣,看著眼前這些人低聲下氣,還一時不好再繼續發作。上面又有交待千萬不能野蠻行事,突然之間不知道怎麼辦才好,求助的眼光微微的瞟向後面一個帶隊的小隊長。
那小隊長輕微的搖搖頭,手指暗暗的指了一下那幾頭空著的負重獸,首領立刻心神領會,大聲說道:「看你們還挺會做人,剛剛的事情我就不追究了。」多普趕忙道謝。
首領和那個小隊長的目光交流逃不過王風的目光,這些人出現的這麼蹊蹺,一定有什麼事情。
首領話鋒一轉,突地問道:「你是貨主,我問你,你們的負重獸為什麼會空著幾頭?莫非你們虛報貨物,參與走私?還有,這些兵器盔甲是怎麼回事,莫非你們還要聚眾圖謀不軌嗎?」
多普反射性的叫苦道:「軍爺,您可不能這麼說啊,我們只是做點小本生意,哪裡敢做這些啊!」停了停,指著那些負重獸和兵器盔甲說道:「這些都是我們在路上遇到盜匪,我們的護衛傭兵團的戰利品。不信,您可以問問他們啊。」說著把奧特和王風指了出來。
那首領聽到這裡眼中一亮,幾乎有些急不可耐了,但突然又想到了什麼,安靜了下來,但眼中神色的變化讓王風看的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