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都獵人 第三篇 第一百六十一章 莫名奇妙的情債
    好主意,張子文心中大喜,自己怎麼沒想到這一茬呢?這個丫頭聰明,張子文暗喜之下對於她的嘲諷也就不以為意,其實他不是想不到,只是被這丫頭給暫時氣糊塗了,安韻長期在機上工作,能很快想通此關節那是在再常不過了,憑安韻聰慧的小腦袋,這一茬還不信手拈來。

    通訊儀器已經被恐怖分子關閉,張子文的英文沒有安韻好,美辦法,還得求這個令人頭疼的美女搭檔,安韻倒是很樂意,她動作很快,已經從座椅靠背移到前面的位置,較小的身軀往座位上一鑽,很不客氣用丰韻的屁股擠出了位置,一個位置坐倆,張子文的胳膊處能感覺到她身體的柔軟,她破爛得不成樣子的衣衫沒換,被張子文辣手撕破的地方露出了白皙細膩的肌膚,特別是大片裸露的光滑後背,線條優美,白晃晃的香背很是惹眼,這些須的春光讓張子文不由得有點心猿意馬起來,陣陣女人的體香撲鼻,香,她的身上真的很香,嗅覺靈敏的張子文聳了聳鼻子,他身體有點發熱,還有點飄,真是個小妖精,這是他的心裡話

    很快,在安韻的幫助下與地面取得了聯繫,通訊塔裡的地面人員有點興奮的聲音傳了過來,看來地面人員也知道了這駕飛機的異常,雷達追蹤的飛機航向跟張子文的判斷一樣,飛機正是向車臣方向飛去,當從張子文口中得知危機已經解除,對方通訊儀器裡傳來了喧囂的歡呼聲,駕駛艙的這對冤家也被這興奮的歡呼聲感染,可以回家了,倆人不由自主的對視一笑。很快,倆人又覺這麼友好似乎有點不妥。鼻子裡同時哼了一聲。又繼續著互補理睬的暗戰

    地面人員通過通訊系統指揮張子文一系列的操作,在安韻的幫助下,張子文不用在印有英文小字的按鍵上找得那麼辛苦。很快修正了航向坐標,飛機繼續向中海方向駛去,根據地面人員的指揮,高度正常。航向正常,飛行依然處在自動駕駛狀態,現在暫時安全,至於能不能安全降落現在也沒必要去想,想也沒用。張子文的心懷放得很開,以前訓練時至少也玩過小型教練機,這傢伙雖然大,只要操作得當應該沒什麼問題吧?

    想通此節,張子文心裡鬆了口氣,再過幾個鐘頭的飛行。就可以到家了,何麗跟唐舒現在一定在機場迎候自己吧?想著就要見到兩個心愛的女人,張子文的唇角露出了一絲笑意。

    「小人得志,飛機沒著地就沒有脫離危險,瞧你那樣,哼,有什麼好樂的。」安韻一直在偷瞧他的表情,見他神情愜意忍不住出聲譏諷,她喜歡他苦著臉,張子文一笑她就不樂意了,怎麼著也得找點茬。

    沒勁,這丫頭看來想跟自己耗上,有這必要嗎?欠你很多嗎?安韻的嘲諷很煞風景,張子文可憐的一點點溫情被她一句話破壞得一乾二淨。

    「你懂什麼?我樂關你什麼事?不喜歡你出去啊,美見過你這麼臉皮厚的。」張子文本不想搭理她,但還是沒忍住以牙還牙回了一句。

    「混蛋,誰臉皮厚了?哼,要不是我幫你,你能這麼舒服的坐在這裡傻樂嗎?沒見過你這麼沒良心的,也不感謝人家,好像你多能似的,就這麼幾個英文都弄不清楚,你能什麼能啊?」安韻的戰鬥力陡然提升,有回應就會有反擊,想吵架?誰怕誰?鬥嘴可是她的強項。

    安韻不怕,張子文怕,女人是他的剋星,凡是跟女人爭鬥的過程中,他長這麼大貌似沒佔過什麼上風,歷史上敗績頗多,遇到安韻這個伶牙俐齒的主他只得任栽,他只能忍氣吞聲,跟一個小女人一般見識這不是他的作風,老子忍,張子文心裡咬牙切齒的擠了這麼一句。

    張子文的忍讓早就了安韻的囂張,他越是退讓,她就越想乘勝追擊,她現在就想找張子文的茬。

    「混蛋,啞了嗎?就你這樣還算是男人?你知道什麼德行嗎?哼,你以為你不說話就顯得你大度?裝什麼裝?當誰不知道你腦子裡的骯髒思想?別人不知道你什麼樣,本小姐卻把你看透了,就倆字,人渣。」安韻的美眸裡滿是嘲諷之意,配合著尖酸的語言,她的表情做了個十足,一副本小姐很噁心你的表情。

    毒,這臭丫頭的小嘴巨毒,張子文有點按奈不住,有這麼損人的嗎?靠,有病,不跟你這黃毛丫頭一般見識,老子忍,張子文強忍著心中的不爽,再忍。

    「切,讓本小姐說說你的臭德行,人渣,你可得聽清楚了,哼,找到自己的缺點以後好好做人,明白嗎?人渣。」安韻瞧得出他心中所想,不跟女人一般見識吧?大男人主意,她不信這個邪,她也不怕得罪他,她的目的就是乘此機會罵他個痛快,她要為自己的姐姐找回公道,罵她痛恨了兩年多的張子文絕沒商量。

    張子文兩眼目視前方,他對她有點無計可施的感覺,抽她?他下不了手;罵她?他又罵不過。沒辦法,張子文只能痛苦的繼續忍受著她安在頭上的新名詞,人渣。

    「姓張的,自以為是就是你第一個臭毛病,大男人主意是你第二個臭毛病,思想骯髒是你第三個臭毛病,就像你現在不吭聲,心裡卻罵我個透?你這叫陰,心裡罵人算什麼?心裡罵人是我們女人的專利,你好的不學,學女人?所以我罵你不是男人,這沒冤枉你吧?」安韻的火點得有點旺,她沒有什麼好顧忌的。

    「還有嗎,這點太少了吧,罵吧,我不生氣,嘿嘿。」張子文實在忍不下去了,裝出一副無所謂的笑臉。他心裡卻氣得要命,衰。在飛機上遇到了劫機的已經夠背運了。還遇上這麼個神經病。

    「嘻心裡又在罵我是吧?混蛋,別裝?本小姐知道你心裡罵我,你知道你笑得多難看嗎?虛偽。偽君子。」安韻在挑戰張子文的耐心。

    「嘿嘿,我就虛偽了,有怎麼著?」張子文的耐心的確達到了極限,他的笑有點僵硬。

    「你承認你虛偽就好。那我沒罵錯你,你這個王八蛋,大人渣,世界上頭號大混蛋,負心不幸的臭男人。本小姐罵你活該。」安韻變得有點激動,她的臉蛋開始發紅,這是她要耍威的徵兆,她的牙有點癢。

    「滾,滾蛋吧你,別在老子面前耍潑。靠,我欠你什麼了?你有毛病。」她罵得夠狠,夠痛快淋漓,泥人也有三分土性,張子文對女人脾氣再好,也不能忍受她的放肆。

    你凶什麼凶?你動手啊?你不是挺能的嗎?姓張的,我告訴你,本小姐不怕你,我媽的就是你這個混蛋韻不吃這一套,毫不畏懼的迎著他變得有點凶的目光。

    「臭丫頭,要不看你是女的,我早就抽你了,別考驗我的耐心啊。」張子文的聲音有點冷。

    「你試試?告訴你姓張的,除非你殺了我,要不我跟你沒完。」安韻瞪視著他,張子文的威脅對她不起一點作用。

    「靠,真他娘的倒霉,你有病啊你?」張子文肺都要氣炸了,早前的完美配合,本來還讓他對安韻產生了一些好印象,但在她三番五次無情的挑釁後,在這瞬間粉碎,駕駛艙內的火藥味越來越濃。

    「我有病?你才有病呢?世界上只有你這種無情負心的男人才有病」安韻說到這裡,她的心裡有點痛,她的美眸裡泛起了淚花,她想起了自己的姐姐在彌留之際的眼神,期盼的眼神,她連最後見這個混蛋一面的機會都沒有,姐姐的眼睛沒有閉上,她帶著無盡的遺憾這個眼神時時折磨著安韻,她被姐姐的眼神刺痛了,為此,她詛咒了張子文兩年多,罵他的這些話,太熟練,今天遇到正主,她要將所有的怨氣發洩到他的身上。

    眼淚,又是眼淚,楚楚可憐的小女人,小女人的眼淚能澆息張子文心中的怒火,他致命的弱點,除非是敵人,敵人的眼淚不會博得到他一絲的憐憫,他下得了手,如果這個敵人是女人,他照樣也下得了手,而且不會有絲毫猶豫的格殺,他不會同情自己的敵人,但安韻不是他的敵人,她罵得再毒,還不至於讓張子文對她做出什麼過火的事情,他最多惱怒一下,不是敵人的女人現在落淚了,張子文的武裝徹底的解除,除去武裝的他,只有柔腸,他對她狠不起心再呵斥下去,不能對罵,就只能談,他要嘗試著打開她的心結,他相信安韻絕對認錯了人。

    「記得剛認識你的時候,你一直說我負心薄情,我很不理解,我不知道我對誰負了心薄了情?我只想告訴你,你認錯人了。哎,你真的著錯了目標。」張子文的歎息有點無可奈何,他感覺這丫頭可能聽不進去。

    「張子文,你是叫張子文吧,你叫這個名字就沒錯,哼,你耍賴也沒用」安韻小嘴一撇,她想哭:「我我姐姐已經不在了你現在即使認帳也晚了晚了」她已經哭出聲來,眼淚象斷了線的珍珠,傷心欲絕。

    「別哭了成不?」張子文有點慌神,輕聲問道:「你你姐姐叫什麼啊?」

    「不告訴你我早就發了誓以後我找著你就罵你我不會在你這個混蛋面前提起我姐姐的名字,你現在已經不配知道」安韻哭泣著,很傷心,即使不肯說出她姐姐的名諱。

    「你這不是急死人嗎?你不說你姐姐的名字,我怎麼知道是誰?說你認錯人了還不肯承認。」張子文一個頭兩個大,他還沒有遇到過這麼倔強的丫頭。

    「我就是不說,但我可以肯定的告訴你,我沒認錯人。」安韻抹了下臉蛋上的眼淚,說得很堅決,她經常對著張子文照片罵,他化成灰都認識,說實話,安韻心裡也承認照片上的張子文很帥,很吸引人,就因為如此,她才恨他入骨,她永遠也忘不了姐姐的遺憾眼神。

    「好好好,就算你沒認錯人,算我負心了總成了吧?你罵也罵夠了,我認了總行了吧?」張子文很無奈,這個莫名其妙的情債他硬著頭皮認了,他實在不想再跟安韻糾纏下去。

    「你想不認都不行,你想得倒好,罵夠?我才罵你兩年多怎麼夠?姓張的,我要罵你一輩子,不會讓你清閒的過完下半生。」安韻說得咬牙切齒,她美眸裡有著跟她年齡不相符的恨意。

    天,認了帳居然都不放過,罵了兩年還沒罵夠?這冤大頭當得悲哀,看樣子她是認定了自己了,靠,不知道哪個王八蛋欠的情債?媽的,張子文心裡詛咒讓自己背黑鍋的混帳東西,冤,冤到姥姥家了,她對自己的這些年的所作所為很清楚,唐舒是自己的初戀,在此之前絕對沒有跟什麼女人不清不楚過,以前跟女人多說兩句話都會臉紅,欠情債?他覺得自己不是那塊料。

    「姓張的,你別做著一副含冤受屈的樣子,噁心,你騙不了我,今天的事情就足夠證明你就是負心薄倖,是個沒有良心的混帳東西,你敢說你不是?」安韻瞧人很有一套,張子文的不甘心她讀得懂。

    厲害,這丫頭真是妖精變的?張子文心裡苦,但嘴裡辨著:「今天的事情?今天我怎麼著了?我救了你還錯了?我救了全機的乘客有錯?」這都不冤什麼才冤?比他娘的竇娥還冤,雖然老子低調,做好事不求回報,也不能這麼埋汰人啊?你這個丫頭怎麼這麼不知好歹?張子文感覺吞了顆苦膽下去,苦到姥姥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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