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你們這樣辦案的嗎?有沒搞錯?我要投訴!」張子文有點氣急敗壞,什麼重大嫌疑犯?張子文心裡中叫苦,我真他娘的冤,比竇娥還冤。
「隨便。」
「我我要請律師。」
「可以。」
「我」張子文對警花無所謂的語氣弄得有點沮喪,下面再也說不出來。
「還有嗎?沒有你就待在這裡慢慢想吧,等想通了我們再來,就這樣吧。」警花說得好不隨意,轉身就朝門外走去,真要把張子文扔在這裡不管了。
「別別走,我我說。」張子文沮喪到極點,遇這不講理的主,張子文徹底敗下陣來。
「這就對了嘛,說吧,我聽著哪。」警花得意的語氣讓張子文咬牙切齒。
「小曹,你繼續做記錄。」
警花吩咐完小曹準備好記錄,接著對張子文說道:「說吧,時間有限,這是最後一次給你的機會。」
「好我說但是你一定得聽我把話說完,別急著走,我想你們真的弄錯了,我真的特冤。」
「你意思是我們冤枉你了?政策我想你是知道,我們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但決不放過一個壞人,說吧,我倒要聽聽你怎麼狡辯。」
張子文徹底服了這美女警花,她好像認準自己不是什麼好人,跟她簡直沒法溝通,還沒開口就認定自己是狡辯,這不胡攪蠻纏嘛,張子文有點哭笑不得的感覺。
張子文決定不再和她糾纏不清,當下竹筒倒豆子,從與朋友打牌結束到自己去「海藍雲天」泡澡開始,以及自己從來沒做過什麼「歐式按摩」,純屬好奇才做的這個保健,特別強調了只做了一半就被警察抓了,然後就這麼進了看守所
張子文一口氣將事情經過說完,然後聳了聳肩說道:「其實這件事非常簡單,說白了我不過就做了按摩,還只做了一半,不像你說的我是什麼黑龍會成員,一點都不靠邊。」
「說完了嗎?」
「說完了。」
「編,你就這麼編吧,我告訴你張子文,就你這態度,我想沒必要再跟你耗下去了,你好自為知吧。」警花的語氣除了不耐,還有一絲鄙夷,認為張子文連故事也不會編,編出這麼個按摩未遂的故事。
我靠,這丫頭怎麼愣不信自己的話呢?美女警花的美好形象瞬間在張子文心目中破滅,張子文心頭一陣火起,遇上這麼個一根筋的主,張子文一時懷疑她這高級督察是怎麼混到手的。
警花看樣子已經對張子文失去了再審問下去的興趣,招呼衰哥警察一聲,就要離開這間審訊室,張子文快被這不講理的警花氣得快吐血,見她與那衰哥警察已經走到門邊,大為憤怒。
「站住!你們給我站住!」激憤之下,張子文的怒喉聲震得審訊室的窗戶都在響。
警花與衰哥警察被張子文突然發出的憤怒喉聲震住了,站在門邊愣了一下,衰哥警察顯然覺得被張子文這麼一吼有點沒面子,就要衝上前來。
張子文瞧他有點變形的臉,八成是想對自己動武。
張子文冷冷一笑盯著他,就等他近到身前,逼了一肚子火正愁無處發洩呢,你丫自己找不痛快,別怪老子心很手辣,張子文決定豁出去了,心想橫豎都被這倆臭警察冤枉,還不如來個痛快。
「小曹,別衝動!」警花看張子文的表情冷靜得有點異常,急忙出聲阻止。
衰哥警察顯然很聽那警花的話,立時止住了腳步,距離張子文三步遠站定,凶狠的瞪了他一眼,那眼神的意思連白癡都瞧得出來,無非是算你運氣好,要不然就讓你好看之類的。
張子文沒理他的凶狠眼神,越過他的視線,冷冷的盯著站在他身後的警花。
警花漂亮的眼睛打量了張子文幾眼,見張子文一瞬不瞬的死盯著她,一時間空氣有點凝固,這沉悶的氣氛可能有點讓她不自在,秀眉微微蹙了蹙。
「張子文,你還有什麼好說。」警花率先打破沉悶,但語氣依然冷冰。
「沒什麼好說,我只是告訴你,最好查清楚我的事,別憑自己的想像斷定我是什麼黑龍會的人。」
「我們警察做事,用不著你來教。」警花對張子文的語氣有點惱怒。
「嘿嘿,你想要我教還懶得教呢,就你?不夠格。」張子文冷笑著回了她一句,心裡突然對她泛起了一絲厭惡。
「你張子文!別太狂了!你當我就不敢收拾你嗎?」警花顯然對張子文的囂張語氣給激怒了。
衰哥警察見警花發怒,立馬開始掙表現:「伍督察,這小子欠收拾,讓我修理修理他,出了事我兜著。」說完還挽了挽衣袖,看樣子是想大幹一場。
「別說沒提醒你們,最好別動我,不然後果自負。」
見這倆警察火氣上來,張子文反而感覺有點輕鬆,說話的口氣也悠哉起來,一點也沒他們放在眼裡,受這冤氣已經夠了,自己不想任人這麼隨意宰割。
警花見張子文神態突然變得有恃無恐起來,先示意那衰哥警察不要妄動,接著又像先前那般盯著張子文打量,張子文沒有避開的她的眼神,與她對視著,這會兒張子文發覺自己已經對她產生了免疫力,不像初見她進審訊室般的失魂落魄。
美女?不過如此,張子文心裡自嘲的嘀咕一句。
時間不長,就那麼十來秒鐘的對視,警花已經平靜下來,見張子文與她毫不避讓的對眼,突然笑了笑,這一笑又讓張子文對她本已厭惡的心,輕輕的蕩了蕩,她實在長得太漂亮,美女的笑,還是讓自己有點吃不消,張子文心下有點暗恨自己太沒定力。
「張子文,看來你後台不小嘛,居然敢這麼跟警察說話。」不知道這警花想到哪去了,瞧她眼中閃過的一絲興奮眼神,語氣輕鬆,就像釣著一條大魚。
我靠,這丫頭是不是屬牛的?怎麼老愛鑽牛角尖啊?張子文簡直有點哭笑不得,本來的憤怒心情突然覺得有點荒唐,心想當真是怪事年年有,惟獨今年多,都叫自己給碰上了。
張子文搖了搖了苦笑了一下,歎了口氣說道:「算了算了,我現在徹底對你們沒什麼語言,實在不想再交流下去,沒勁,你們自己去查吧,把我的底細查個一清二楚,看是不是你們想像的那種人,我拒絕再與你們糾纏,送我回號子裡去,我累了。」
說完這句張子文覺得渾身無力,真有點累的感覺。
「還有我不想再見到你們兩個,問題弄清楚了也不用再找我道歉,我們最好永遠別見面。」
補充完這句,張子文閉上雙眼,連眼皮子都懶得抬一下,他實在不想再面對這纏夾不清的警花,更不用說那個有著暴力傾向的衰哥警察。
「你」
警花「你」了半天也沒說出下文,顯然被張子文這麼擠兌著給氣得不輕,雖然張子文閉著眼,不過可以想像她的惱怒表情,想像她氣呼呼胸脯起伏的樣子,張子文心中有了點報復的快感。
過了半晌,耳邊響起了走出審訊室的腳步聲,警花與那衰哥手下走了,當張子文再次睜開眼時,最早帶他到這審訊室的兩名警察走了進來,並將桌上的衣服遞給了張子文,但沒有叫他馬上穿上身,張子文就這麼銬著雙手抱著衣服,又延著來時的路,回到了關押自己的小監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