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戰警 第七卷 第五章 原來如此
    世事總是那麼奇妙,當你認為已經陷入絕境並且在心中已經決定放棄的時候,事情往往會出現絕然不同的變化。

    此時就是如此。趙子丹和愛倫娜兩人聽到那一聲巨響就知道「X」的那個S級超能者伯納德已經破開了愛倫娜弄出來的冰封。前後的時間還不到三秒鐘時間,雖然他們兩人在這不到三秒鐘時間內跑出了不短的距離,但是最終恐怕還是無法躲過來自那個「碎屍者」的打擊。

    想到這裡,趙子丹眼中露出絕然之色,飛速前進中的身體在冰面上滑過一個半圓,然後向著剛剛破開冰封衝入空中的伯納德衝去。

    趙子丹這樣做,並不是抱著捨身為人的精神,為愛倫娜創造一個活命的機會。說實話只要有一絲活命的機會,趙子丹就不會放棄。只不過此時的現實清楚地告訴趙子丹,即便逃命也沒有什麼用。

    既然生的希望渺茫,那麼還不如拚命一搏,或許還能有不一樣的結果。當然,趙子丹也知道這基本上是奢想。只是相對來說這樣做的希望大一點罷了,即便確確實實只大了那麼一點。

    趙子丹懷著這樣的想法向敵人衝去,一邊的愛倫娜看到了滿腔的感動從心底升起。在之前,愛倫娜對趙子丹的感情或許僅僅是少女情懷,是對趙子丹所作所為的一種崇拜,加上救命之恩的感激進而衍生出來的一種深刻的愛慕的話,那麼此時趙子丹為了愛情的奮不顧身的行為則是將愛倫娜的感情徹底地清洗了一遍,將除了「愛」之外的所有情感拋開了。

    心上人為了自己可以拋棄自己的生命,那麼她愛倫娜也可以!懷著一種同生共死的絕然心態,愛倫娜調動起全身的能量,而就在所有的能量開始霧化的時候,愛倫娜驚奇地發現轉化而成的白色寒氣所擁有的能量之強遠遠超過了她的想像。

    隨著越來越多的冰屬性能量霧化,白色寒氣越來越強大。若是趙子丹在一邊的話就會知道這白色寒氣正在緩緩地向著之前的阿拉法西斯的實力靠攏著。

    說起來那可是同樣擁有著S級的戰鬥力,只不過純粹能量狀態的他有著太大的破綻,而人形的他又不具備強大的攻擊力,這才被趙子丹使用了常規的物理手段給變成了絲毫沒有靈魂的白色寒氣。

    雖然失去了靈魂,並且在戰鬥的過程中損失了一些白色寒氣,可是從根本上來說白色寒氣的能量並沒有減弱多少,仍然是S級的水準。之前愛倫娜雖然成功地融合了白色寒氣,可是卻無法發揮出它的全部力量,到達A+級的時候就停止了。

    可是現在,情緒激動的愛倫娜帶動了白色寒氣的進一步融合。本來白色寒氣只要有靈魂入住就可以發揮全部的力量,可是之前愛倫娜使用自己的冰屬性能量融合它之後,卻是通過本身屬於自己的冰屬性能量來間接的控制白色寒氣。如此,白色寒氣自然無法發揮出全部的力量。這就好像大功率的電源通過變壓器再作用在小功率的電器上,效果可想而知。

    但現在情緒激動之下,愛倫娜本能地使用自己並不強大的精神力去調動能量(或許不能用「調動」這個詞,而應該是摻入了精神力),讓白色寒氣的真正威力終於完全的展現出來。

    感受到越來越強大的白色寒氣,愛倫娜狂喜不已。身為有著一定經驗的超能者,愛倫娜自然知道這是境界提升的表現,聯想到之前趙子丹所敘說的白色寒氣擁有的種種能力,不由心中一動。

    下一瞬間,白色寒氣在愛倫娜的指揮下,以遠超過趙子丹的速度先一步迎上了怒氣勃發並且已經在心中決定不顧老大的命令堅決將這個趙子丹幹掉的伯納德。

    伯納德此時腦中已經被殺戮的情緒所充斥,在腦中構想著千百種將趙子丹以及那個好像是隸屬於組織的女叛徒撕裂方法。看到趙子丹快速地向自己衝過來,伯納德臉上露出了殘忍的笑意。

    就在伯納德準備對剛剛進入自己攻擊範圍之內的趙子丹動手的時候,他猛然感受到一個危險的信號。這個信號是如此的強烈,讓他不得不抬起頭看著那個女叛徒的方向。

    冰屬性的能量,而且還是霧狀的?霧狀?也就是能量實質化了。能夠如此輕鬆地做到將如此強大的能量實質化,光是這份能力就已經讓人驚訝了。之前自己還以為對方只不過是一個A+的超能者,現在恐怕要用「S」來衡量對方的實力了。或許,這個女叛徒實際上一個X類的超能者吧。

    在心中如此安慰自己的伯納德,隨手將自己拿手的「三重重力」施加在趙子丹的身上,讓對方享受著身體三個不同部分不同重力所帶來的那種折磨,一邊收縮了瞳孔小心翼翼地注視著急速向著自己飛來的白色寒氣。

    身為S級超能者,伯納德的戰鬥經驗豐富,對付純粹的能量質態的攻擊,最好的方法就是使用物理類的攻擊。霧狀,說起來也就是細小的水滴,如果給這些水滴加上三十三倍的重力,將會是怎樣一個結果?

    事實很快給了伯納德一個準確答案。33倍的重力加在白色寒氣身上沒有絲毫的作用,它依然以一種驚人的速度向著伯納德飛去,而且在飛行的過程中居然慢慢形成了一支鋒利的箭矢。

    伯納德見此,心中大驚。雖然他對自己的「金剛護體」十分有信心,之前就算是趙子丹施展了令人恐怖的巨力對自己進行打擊,也僅僅是讓自己受了一點輕傷。可是在面對和自己同一個級別的力量的時候,伯納德膽怯了。他雖然殺虐成狂,可是生存的本能卻是還在,他可不想死,永遠也不想!

    於是,伯納德第一次選擇了退卻。在重力的幫助下,伯納德浮空而去,用一種驚人的速度離開現場,甚至連就在不遠處的因為自己的「三重重力」寸步難行的趙子丹也不管不顧了。

    可是他快,還能比得上「女媧一號」嗎!?所以僅僅幾秒鐘時間,白色寒氣就超過了對方,並且在伯納德無法改變前進方向的情況下和他來了一個正面相碰。

    「轟」的一聲,箭矢狀的白色寒氣狠狠地撞擊在「金剛護體」之上,兩者速度疊加所產生的驚天巨力直接將伯納德撞了回來。

    重新恢復自由的趙子丹毫不吝嗇地將所有的閃電能量發射了出去,並且拿著狙擊槍連續不斷地扣動扳機,直到彈匣中所有的子彈都招呼出去。

    在經歷了一陣的彈雨之後,本來在空中高速前進並且不斷翻轉的伯納德差不多開始恢復了視線,也能夠有效地控制重力來擺脫自己的這種尷尬狀態。不過愛倫娜卻沒有給他自由活動的機會。

    已經重新回到身體上方的白色箭矢再次破開重重空氣撞上了伯納德。於是剛剛清醒一點的伯納德再次像棒球一般給打了出去。

    不說接下來我們的愛倫娜小姐寒著一張小臉,不給伯納德任何放鬆的機會,不斷地將白色箭矢擊中伯納德的頭部,讓其眼鼻口耳等器官中不斷滲出鮮血,一如之前趙子丹所做的。

    趙子丹在收起了狙擊槍之後,一邊揉著因為受到不同程度的重力而受到巨力拉扯身體,一邊則是笑呵呵地欣賞著「空中飛人」的美妙景象。心想,這個伯納德還真是倒霉,之前讓自己當棒槌一般掄了一陣,現在再次做起了棒球,一個S級的超能者做到這個份上,換了一般人恐怕自殺的心都有了。由此可見,伯納德確實很不凡!

    當然最不凡的還是他身體之外的那層防禦,真正地堪稱「絕對防禦」。至今為止,趙子丹也想不出它的弱點所在。這不由讓趙子丹想到了武俠片中的外門功夫金鐘罩以及鐵布衫。

    相傳,這一類的外門硬功雖然強悍,卻總有其罩門(破綻),只要找到了罩門,那麼只要用很小的力量就可以破除對方的硬功,難不成對方的這種防禦也是如此?

    不會!這又不是武功,而是超能力!而且從剛才對方逃跑的情況來看,這個「碎屍者」也是怕了愛倫娜的白色寒氣。想到這裡,趙子丹幾步來到了愛倫娜的身邊。

    「怎麼一下子變得這麼強?」趙子丹可是感受到了白色寒氣的強悍,一如之前還是阿拉法西斯的時候。

    「不知道。」愛倫娜一邊控制白色箭矢不斷地玩著棒球遊戲,一邊皺眉思索道:「好像是因為看到你返回去跟那個傢伙,我的情緒波動得厲害,當時能量恰好正在霧化。可能是我突然出現了能力進化。」

    趙子丹一邊看著天空中的伯納德漸漸從水平運動向著垂直運動轉變,一邊皺眉思索道:「沒有這麼平靜的能力進化,這應該是阿拉法西斯本來的力量。只不過這一次你完全把它融合了而已。」

    「情緒波動?」趙子丹咀嚼著這個詞,腦中靈光一閃把握住了關鍵。

    「快,再弄一點能量出來,我恐怕想到了答案!」趙子丹一臉興奮地說道。

    雖然疑惑,愛倫娜還是從體內再次弄出了一些冰屬性能量,並且按照趙子丹的要求開始霧化。趙子丹在能量霧化之後,就用自己的精神力包裹住它。瞬間,趙子丹感受到自己的精神力被白色寒氣吸收進去,並且以絕對優勢慢慢地將愛倫娜那一絲可憐的精神力排擠出來。

    接下來愛倫娜驚訝地看到原本屬於自己的白色寒氣在趙子丹的控制下作出各種靈活的動作,其速度也快得驚人,一如她控制的那支白色箭矢。

    「這是怎麼回事?」愛倫娜忍不住問道。

    滿臉古怪地停下對白色寒氣的操控,趙子丹解釋道:「愛倫娜,我之前說過精神力在接近阿拉法西斯的時候,我的精神力被侵蝕了,差點還被對方沿著自己的精神力侵入我的腦域。再加上後來我使用物理類的攻擊方法,將白色寒氣一絲絲地剝離,並且成功消滅了阿拉法西斯。」

    「然後結合現在你的情況,我就想阿拉法西斯應該是由靈魂或者說精神力以及能量兩部分組成。白色寒氣就是他的身體,失去了身體的他自然消亡了。身體需要精神力來進行操控只能發揮它應有的威力,而愛倫娜你之前根本就是將自己的能量融入了這身體之中,通過控制自己的能量來實現控制阿拉法西斯身體,這樣做自然效果很差。」

    「不過在之前,你因為情緒波動,本能地將原本並不太強大的精神力融入了空白的『身體』之內,成功入主,進而真正掌握了身體的力量。」

    說到這裡,趙子丹重重地歎了一口氣,道:「不過這種控制存在著巨大的破綻,你也看到了我的精神力進入這一絲白色寒氣之後,成功地把你的那一絲精神力排擠掉了,若我是敵人吞噬你的精神力也可以。因此,從根本上來說你還沒有真正掌握這種能量。」

    「當然,你也有著自己的優勢。因為阿拉法西斯的能量已經被你用自己的能量融合了,你即便不使用精神力也能控制;另外,即便使用精神力你也不需要將精神力和自己連接,省了很多麻煩。而我做不到這一點,只能通過精神力的延伸,才能夠正常地控制它。超出了範圍,我就失去了對它的控制的。」

    看到愛倫娜臉上明顯的失望之色,趙子丹沉聲道:「愛倫娜,現在可不是考慮這些事情的時候,我們還是先把上面的那個傢伙解決掉為好,否則不用說控制能量了,連保住自己的性命都是一個問題。」

    將那一絲白色寒氣還給愛倫娜之後,趙子丹來到了已經完全作垂直運動的伯納德下方,在其飛速向下落下的時候,再次扣動了扳機。

    再強悍的人,再強悍的能力,也有他(它)的極限。伯納德和他的「金剛護體」就是如此。在經歷了不知道多少次的打擊之後,「金剛護體」就好像普通的玻璃一樣脆弱,在白色箭矢的射擊下,發出「噗」的一聲,然後徹底地消失了。

    白色箭矢在破壞了「金剛護體」之後,沒有任何停頓地在伯納德的腦袋上鑽出了一個血洞。不過因為寒氣的入侵,血洞中根本沒有任何一絲血液的流出,霎時間連同伯納德的整個身體變成了一個冰雕。

    看到這一幕,趙子丹猛然想到了一件事情,飛速來到了空中,仔細地尋找起來。在愛倫娜滿腔疑惑正要開口詢問的時候,趙子丹發出一聲歡呼:「找到了!哈哈,找到了!哈哈……」

    也怪不得趙子丹這麼高興,早在見識到伯納德的那層「金剛護體」的時候,趙子丹就羨慕不已。「泰坦戰士」所具備的防禦力固然驚人,可是比起這種能力來還是差了一點。

    雖然不知道這種能力能不能通過基因來傳承,可是一旦能夠的話,那麼對趙子丹來說將會是比「泰坦基因」更加珍貴。當然,因為它的這種變態性能,即便可以傳承,趙子丹也不會給別人使用。

    和愛倫娜原本的能量融合在一起白色寒氣,有一個顯著特點,那就是將任何事物變成冰。說實話,這已經是化學變化了。趙子丹無法解釋其中的原因,不過卻知道被白色箭矢幹掉的伯納德,身體上再也找不到任何的一絲基因。也只有在白色箭矢進入和穿出伯納德頭顱的時候濺起的一點少少的血肉,而這正是趙子丹努力尋找並且成功獲得的東西。

    小心翼翼地將連一個指甲都不到的血肉裝在隨身攜帶的一個原本用來裝子彈的盒子中,然後小心地貼身藏好,趙子丹終於鬆了一口氣。就在這時,冰雕伯納德先生終於下落到地面,發出巨大的聲響。

    因為已經融合了阿拉法西斯能量的原因,新的能量也具備了阿拉法西斯能量的那種製造堅冰的特性,所以冰雕不再像以前那般自然解體,而是腦袋向下砸進冰面中。

    若是沒有意外的話,這座雕像在千百年之後仍然留存在南極大陸上,並且告訴人們在這裡,在這個人跡罕至的冰雪世界中,曾經發生過一場驚心動魄的戰鬥。而這位冰雕老兄,正是那一場戰鬥的失敗者。

    降落到地面,隨意地瞥了一眼腦袋埋在冰層中的冰雕,趙子丹帶著滿臉的歡欣向同樣滿臉喜悅之色的愛倫娜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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