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戰警 第七卷 第四章 無法彌補的差距
    伯納德在趙子丹變身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事情不妙,雖然想要擺脫對方的右手,可是這時候的情勢已經不是他所能掌握的。

    不過雖然心中被憤怒以及恐懼所佔據,可是他作為S級超能者的戰鬥本能卻是沒有丟掉。在盡可能地提升「金剛護體」的同時,他在趙子丹的身上加上了三十三倍的重力,試圖用這種力量來壓垮眼前已經成長為三米高「泰坦戰士」的趙子丹。

    三十三倍的重力自然十分恐怖。趙子丹的變作「泰坦戰士」之後體重約為150公斤,三十三倍就是近5000公斤也就是5噸的力量。若是換成平常狀態的趙子丹,即便經過了「生命之石」的改造,恐怕也被立馬壓趴下了。

    但此時的趙子丹已經成為了「泰坦戰士」,單就是雙臂的力量就已經超過了5噸。所以這突然增加的重力固然讓趙子丹感覺到渾身的難受,卻也不會出現伯納德所希望的那種情況。

    當然,到底是5噸的壓力,即便趙子丹在之前已經有了充分的思想準備,並且使用閃電能量進一步將這個壓力的作用減小了,可是仍然感覺到渾身一震,伸向伯納德脖子的左手有了一個些微的停頓。

    高手過招,一個細微的破綻都可能改變最終的結果。伯納德雖然很不滿意自己的重力僅僅只有如此的效果,卻也沒有浪費這個好不容易得來的機會,右腳狠狠地踢向趙子丹的左腿。

    以「金剛護體」之力,加上自己在腳上施展的重力造成右腳的重量大增,伯納德幾乎可以肯定這一腳下去必定會出現清脆的骨折聲。

    而與此同時,伯納德空著的左手也以驚人的速度向著趙子丹的右臂關節處擊去。因為性情殘暴,戰鬥的時候動輒撕裂人體,所以伯納德對人體可謂是熟之又熟。

    就算是變身的趙子丹身體再強悍,可是關節處還是相對薄弱的。以他身體外面那層「金剛護體」所具有的力量和堅硬度,足以將趙子丹的右臂擊斷。

    眼看著左手就要擒住對方的脖子,卻發現自己的左腿和右臂分別受到攻擊。若是按照這個速度繼續下去,即便自己能夠抓住對方的脖子,趙子丹的身體也必然出現傷害。

    趙子丹可不敢將所有的希望放在「泰坦戰士」的強悍身軀上,於是在瞬息之間他改變了戰術,緊緊抓著敵人的右手猛然用力,抓著伯納德的手臂將對方的身體就好像木棒一個掄起來。

    還沒有等到伯納德的身體在右手巨力的作用下飛向空中,趙子丹的右小臂和左小腿分別受到了一個重擊。兩股鑽心的疼痛讓趙子丹直感覺到兩處的骨頭已經斷裂了;還好的是,右手那個向外的作用力成功地發揮了作用,將伯納德的這兩擊的作用降低了許多。

    趙子丹情不自禁地發出一聲痛苦的慘嚎,在痛苦的作用下,他整個腦袋霎時間充滿了一股瘋狂之意。他清晰地感覺到隨著這股瘋狂之意的產生,原本已經增強了不知道多少倍的身體再次被加強,彭湃的力量透過血肉的傳遞擴散到全身。於是,趙子丹向外掄的速度再次增加,在巨大的力量帶動下,伯納德只能無奈地看著自己的身體離開地面,在空中作著並不太規則的圓弧運動。

    就算伯納德給自己全身上下加上了三十三倍的重力,伯納德最多也就是5噸重罷了。可是剛才變身作「泰坦戰士」之後,趙子丹的右手力量就超過了5噸,更不用說在憤怒情緒的作用下,他的力量再次以幾何級數不斷增強了。

    而在愛倫娜這個外人看來,心上人趙子丹在變化作巨人之後,怒吼一聲,然後全身散發出耀眼的金光,將那個「碎屍者」整個人掄起來,狠狠地向著億萬年凝結起來的冰層砸去,力量之大,其破空之聲就算是身在遠處的她也可以清晰地聽到。

    「砰」的一聲巨響,伯納德和冰層來了親密接觸,在「金剛護體」的保護下不斷地將身下的堅冰變成大小不一的碎屑。而在巨大的衝擊力面前,億萬年凝結成的堅冰就好像豆腐一般的脆弱不堪,伯納德的身體就好像一把鐵鎬般,在冰面上犁出了一條底部位弧形的溝渠。

    巨大的撞擊力量基本上被身體外面的那層「金剛護體」給消除掉了,不過力量實在太過巨大,伯納德還是承受了一小部分。雖然這一部分的力量相對於撞擊力來說真地微乎其微,甚至連百分之零點一還不到一點,可就是這個佔據了很小比例的衝撞力讓身體強度還算可觀的伯納德身體猛然一震之後,出現了短暫的暈眩現象。

    趙子丹可沒有空閒去查看這一撞的成果,因為他根本不敢這樣做。任何的遲疑都可能造成致命的破綻,所以趙子丹在伯納德的身體衝出冰層之後,繼續用力讓其沿著原來的軌跡在空中轉過大半個圓之後重新狠狠地撞擊冰層,並且成功地讓剛剛消除了暈眩的伯納德重新體會了還沒有徹底消失的感覺。

    「砰——」

    「砰——」

    「砰——」

    ……

    趙子丹不斷地掄著8字,同時腳步不斷地向前移動,以尋找新的表面完好的冰面作作為撞擊的基點。在連續不斷的撞擊之下,伯納德剛開始還有機會有極短的清醒時間,可是隨著趙子丹掄8字越來越順暢,暈眩的感覺不斷地疊加,伯納德頭腦越發的昏沉,正在逐漸地失去意識。

    趙子丹自然也注意到了手中敵人的情況,可是他根本不敢有所停頓,因為他知道伯納德幾乎沒有受到什麼傷害。如果是一般人在這樣強大力量的不斷撞擊之下,早就變成肉醬了。

    可是此時的伯納德還保存著完好,由此可見他身體之外的那層東西何等的強悍。在此期間,趙子丹也曾經嘗試過僅僅撞擊他的脖子部位,以達到折斷這個傢伙脖子的目的。

    只可惜,這並不能發揮什麼作用。每當在強大力量的撞擊下,伯納德的脖子漸漸彎曲到一個似乎要折斷的程度,這個時候身體表面的那層東西就會發揮作用,表現出了驚人的韌性,再也不可能彎折,即便它的主人伯納德已經漸漸開始失去意識。

    在短短的幾分鐘時間,趙子丹已經前進了數千米的距離,在他的身後是一條充滿著「X」字型的殘破道路,當然還有已經從冰窟中鑽出來目瞪口呆的愛倫娜。

    看著遠方那個巨大的身影不斷地將手中的人體就好像是棍子一樣掄著,愛倫娜久久合不攏張大的嘴巴。她深深震驚著,為趙子丹變身之後那讓人印象深刻的泰坦之身的強大,為S級超能者伯納德身體外面那層防禦的變態。

    同時,愛倫娜也很想笑,因為這一幕景象太過好笑了。一名S級超能者的就好像破口袋一般被一名A+的超能者抓在手中不斷地掄著,這種情景那絕對是千年不應該是從來不曾出現過的景象。

    不過愛倫娜卻笑不出來,她深深地知道這裡面所蘊含的危險。趙子丹只有不斷地用力撞擊伯納德以獲得那點可憐的撞擊力以讓那名S級超能者出現暈眩的狀態。一旦趙子丹再也無法保持那種撞擊力道,恐怕等待趙子丹就是死亡的威脅,當然還有自己的。

    眼看著兩人離自己越來越遠,愛倫娜趕緊從一邊趕了上去,在快要接近趙子丹的時候,她控制白色寒氣在趙子丹前進的道路上製造了一根根相隔不遠的冰刺,然後對趙子丹大聲道:「趙,往冰刺上砸!」

    其實不用愛倫娜提醒,看到不斷出現的冰刺趙子丹也知道它們的作用。他是知道使用白色寒氣製造出來的堅冰的硬度,絕對超過自然狀態下的冰層很多。加上弄成了刺狀,受力面積更是大大減小,很有可能讓趙子丹成功地扎破那層防禦。

    趙子丹小心翼翼地計算著自己的腳步距離,恰好讓自己下一次掄的時候,將伯納德的腦部對準冰刺的頂端。

    滿含著期待,趙子丹看著伯納德的腦袋和冰刺鋒利的尖端接觸,接著看到尖刺在強大的力量下不斷地破碎,直到伯納德的腦袋連同身體將厚實的冰刺變成一堆冰渣。

    雖然沒有達到預期效果,不過趙子丹還是滿意極了。改用這種方式的撞擊之後,壓強不知道增大了多少倍,甚至趙子丹還從伯納德的臉上看到了細微痛苦的表情,由此證明若是力量一直增大下去即便無法突破對方身體外面那層的東西,也可以單純地靠著震動的傳遞性破壞裡面的身體。

    (當然,在此期間趙子丹也由尖刺聯想到了自己手中的激光劍。不過很可惜,激光劍直到耗盡能量也無法破開那層防禦,最終被趙子丹無奈地拋棄。)

    趙子丹一邊不斷地將伯納德的腦袋向那些尖刺上湊去,一邊則是不斷地思考著增大力量的方法。想了片刻,趙子丹想到了兩個方法。第一個方法,那就是進行奔跑或者飛行,給自己加速,以速度換取力量。

    另外一個方法,從本質上來說和第一個一樣,那就是飛到高空中,通過自由落體增加速度,進而獲得千百倍的速度,進而獲得巨大的動能。

    趙子丹幾乎可以肯定,只要達到足夠的速度,完全可以成功地破壞那層防禦之內的身體。可關鍵是,如何保證在加速的過程中,手中的伯納德不會清醒過來,給自己以攻擊。當然,還有一個問題是,在這樣的速度之下,趙子丹又如何保存自己。

    後面那個問題倒是很容易解決,不管是水平方向加速還是垂直方向加速,只要給自己找一條安全通道就可以了。這一點,就在身邊的愛倫娜完全可以做到。如此只剩下讓伯納德繼續保持那種暈眩狀態了。

    還不等趙子丹想出一個妥善的辦法,趙子丹就發現最大的問題出現了。變身為「泰坦戰士」已經近五分鐘了,巨大的力量消耗下,趙子丹漸漸感受到了虛弱感正在慢慢地佔據自己的身體,身體的力量也開始慢慢下降,特別是身體表面上的那種金光也開始慢慢黯淡下去。

    趙子丹不由慌了。一旦失去了巨大的力量,所有的一切設想都將不再存在。若死無法掌握伯納德,那麼憑趙子丹的能力根本無法對伯納德造成任何的威脅。

    人們常說,在面對絕境的時候,人往往會爆發出驚人的潛力。趙子丹此時就是如此,當然他此時的潛力並不表現在力量上,而是在智慧上。

    他剛才的設想,有一個最大破綻,那就是加速過程中伯納德如果醒過來怎麼樣。實際上趙子丹完全可以解決這個問題,而且非常簡單。其實只要在趙子丹不斷地加速過程中在一路上設置水平方向的冰刺就可以了。

    不斷的加速,伯納德的腦袋不斷地撞擊沿路上的冰刺,足以讓伯納德繼續保持這種狀態。而考慮到伯納德人體本身所具有的柔軟屬性,將一路上的冰刺設置成圓弧狀,最能滿足趙子丹的需求。

    在趙子丹的指揮下,愛倫娜開始忙碌起來,她不斷地在白色寒氣經過的地方設置一個個的冰刺。所有的冰刺斜著排列,並且形成一道狹長的弧線。

    當這個冰刺陣連綿了五千米左右,趙子丹終於放棄了原始的掄8字,開始帶著伯納德在已經經過愛倫娜處理過的冰面上急速地滑行著。

    在精神力場的作用下,趙子丹的速度越來越快,伯納德的腦袋撞擊冰刺的力量越來越大。後來考慮到伯納德身體表面的那層防禦即便裡面的身體破碎了也不一定會碎掉的情況,趙子丹乾脆左手牢牢鉗制住他的右手,自己的右手則是掐住伯納德的脖子不斷地向著那一個個冰刺上撞去。

    說實話,這種不斷加速的過程對趙子丹來說同樣具有很大危險。若是方向控制不好,趙子丹本人就有可能撞上冰刺;另外,右手傳來的巨大的撞擊力量,對身體力量不斷減弱中的趙子丹也是一個巨大的考驗,當在冰面上滑行千米左右的時候,他的右手臂已經開始漸漸發麻。

    還有這種行為對趙子丹的精神力也是要求苛刻,至少若是在完成最終的任務之前,精神力率先消耗乾淨的話,那麼這個計劃也就完全失敗了。

    所以,隨著速度越來越快,撞擊的力道越來越強,伯納德臉上的痛苦神色越來越明顯,手臂上傳來的力道越來越大以致於右臂開始漸漸失去知覺,而體內的那種虛弱感覺也越來越強烈。

    在冰面上滑行了上萬米的距離,不知道撞斷了多少根的冰刺,當趙子丹再也無法保持「泰坦戰士」狀態的前一刻,伯納德腦部所受到撞擊力量終於達到了一個驚人的程度。

    經過不斷地撞擊,他的腦部受到了巨大的震盪,耳朵、眼睛、鼻孔以及嘴巴中全都流出了細細的血流,當這種震盪達到一個高度的時候,強大的撞擊力道居然反而將伯納德從昏迷中撞醒了過來。

    睜開雙眼的伯納德感覺到自己的腦袋就好像不屬於自己一般,那已經不能夠用疼痛來形容此時他的感覺了。他覺得自己好像是被放入了攪拌機中攪碎了一般,身體的各種感覺彷彿已經離他而去。

    當然,這也就是一霎那的感覺罷了。一霎那之後,伯納德漸漸恢復了意識,當他完全清醒過來能夠正常思考的時候,恰恰是趙子丹解除了「泰坦戰士」變身,恢復正常體態的那一刻。

    重新恢復視覺能力的伯納德看到趙子丹,有著短暫的一愣,下一刻卻是怒氣勃發,「金剛護體」在他的控制下充滿了驚人的力量瞬間掙脫了趙子丹的掌控,並且用右手狠狠地擊向趙子丹的頭部。

    伯納德自然無法達到自己的目的,趙子丹雖然力量不斷地減小,但是精神力還算充沛,對伯納德的一舉一動十分清楚。他也沒有做其他動作,只是給自己加上了一個斜向之力,然後兩人就向著兩個方向飛射出去。自然,伯納德的那一拳完全落空了,相反地他的頭部最後一次狠狠地撞擊在尖利的冰刺上,劇烈的疼痛再次佔據伯納德的思維,讓他剛剛聚集起的那一絲力量再次煙消雲散。

    只可惜,此時的趙子丹根本沒有力量再去掌控對方的行動自由,在和伯納德分開之後趙子丹就不斷地加快速度以圖遠離這個危險的傢伙。而在趙子丹的前方,則是愛倫娜。

    愛倫娜同樣拚命地加速,但在離開之前她控制白色寒氣做了最後一件事情,那就是將嵌入冰層中的伯納德徹底的冰封起來。不為傷害對方,只求阻擋這個變態的傢伙片刻。

    但這種程度的冰封又如何能夠困住伯納德多少時間呢!幾乎在收回白色寒氣的同時,身後傳來一個巨大的聲響。

    聽到聲響,趙子丹和愛倫娜兩人對視了一眼,彼此看到了對方眼中的恐懼和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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