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戰警 第三卷 第九章 水到渠成
    「趙司令,趙龍可是久仰您的大名了。」趙子丹熱情地伸出了雙手。

    「是嗎?」趙伯恩聞言微微挑了挑眉頭,似乎一副驚訝的模樣,道:「我平時深居簡出,卻不知道趙董事長是從什麼地方聽到我的名字?」

    「呃——」明顯想不到對方這樣回答的趙子丹微微一愣,繼而笑道:「趙司令真會開玩笑,趙司令為了安排軍區退役軍人的工作可謂是不遺餘力。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趙龍就從招募的一些保安口中聽到過您的相關事跡,讓趙龍深感敬佩。恰好我們『趙氏基金』需要一批精幹的保鏢,加上又可以幫助軍區解決一些退役軍人的就業問題,可以說是一舉兩得的美事。」

    「哈哈,趙董事長口才了得,怪不得能夠能夠成為這麼大一個基金的董事長。」趙伯恩言語之中毫不掩飾自己的真實情感,那種讚賞沒有半點的虛假。

    「趙司令您太過誇獎了。說起來,趙龍和司令也算是本家,您也別叫稱我為董事長了,叫我趙龍就可以了。」趙子丹趁機攀上了交情。

    「好。既然如此,那麼趙龍你也不要叫我司令了,叫一聲『叔叔』好了。」趙伯恩更是一隻老狐狸,更懂得拉近雙方之間的關係。

    雖然叫別人「叔叔」似乎是吃了虧,可是看在趙伯恩的年紀份上,趙子丹倒是沒有太多的不情願,乖乖地叫了一聲「叔叔」,讓趙伯恩不由地開懷大笑。

    「哈哈,趙龍啊,這一聲叔叔我生受了。」趙伯恩瞥了一眼趙子丹身後的樸銀姬,眼睛一亮道:「好一個英氣的娃娃。趙龍,這位是?」

    「啊,這是小侄的失誤。叔叔,小侄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的秘書樸銀姬樸小姐,她可是一個中韓混血兒呢。」趙子丹介紹道。

    「趙司令,您好!」隨著趙子丹的介紹,樸銀姬脆生叫了一聲。

    「趙龍啊,小樸若是加入我們軍隊,肯定是最出色的女軍人。可惜,可惜,現在像這樣的好苗子都不願意進入軍隊了。」說著趙伯恩還似乎很惋惜地搖搖頭,一副感慨萬分的模樣。

    在場的眾人都明白趙伯恩的意思。周永彬在一邊微微搖頭,知道自己的司令說的是自己的女兒——趙婉言,一個讓自己心動無比的高挑女孩。

    沒有遵照父親的要求,趙婉言個性叛逆,硬是在上軍校的時候暗中申請轉校。那時候恰巧中國和日本又為了「釣魚島」發生爭端,廣州軍區接到上級的命令配合東海艦隊進行了一場軍演以威懾日本鬼子。身為廣州軍區副司令,主管人事和後勤的趙伯恩,那一段時間忙得昏頭昏腦,哪有時間去管軍校遞上來的一份關於自己女兒的轉學報告?

    就這樣,不愧將門之後的趙婉言依靠準確地把握了時機這一優勢,成功從軍校轉到了一般的高校,成為了一個服裝設計師。

    軍演很成功,小鬼子退了回去,「釣魚島」仍然在中國母親的懷抱中。可是剛興奮沒多久的趙伯恩司令官就得到了女兒轉學的消息,氣得暴跳如雷,後來更是和女兒大大地吵了一架。直至今日,父女倆仍然處於冷戰狀態。

    周永彬知道趙婉言的事情,趙子丹和樸銀姬更是知道得清清楚楚。甚至,之前趙伯恩和國安局局長林劍勇之間的通話都清清楚楚。

    當然,同樣聽到了談話內容的樸銀姬對自己的老闆的真實身份驚訝非常。趙子丹這個名字在2004年可謂是炙手可熱,以一人之力公然挑戰美國政府的權威,這種英雄行為使得趙子丹在那之後成為了很多人心目中的偶像。

    同樣,無數的人對趙子丹最後的結局感到悲憤,自然隨之而來的是對美國政府的各種方式的譴責。只不過,就算是以國家的名義進行譴責也是沒有任何的用處。

    當時中國政府就以趙子丹為華人的理由譴責過美國政府的卑劣行徑,可是在沒有採取軍事行動的情況下,這種口頭上的譴責根本沒有任何的用處。美國每年遭受的譴責不計其數,可以用「莫須有」的名義發動對伊拉克的戰爭,自然不會在乎對付一個小小的律師所帶來的指責。

    樸銀姬並不是趙子丹的fans,但當初在知道趙子丹的英雄行為之後也是大為讚賞。當然,在同時相對理智的樸銀姬認為趙子丹這種行為最終只能像結果一樣毫無作用,畢竟一個人的力量根本無法和目前世界上最強大的國家相抗衡,這是一場從一開始就注定了失敗結局的戰爭。

    汽車飛快地前進,樸銀姬的思緒也跟著以光速運轉著。聽到那個猜測,並且知道那個匹對度達百分之八十的結果,已經認定趙龍就是趙子丹的樸銀姬,想到了更多的情況。

    原本趙子丹那種「愚蠢」的行為也變得聰明起來,再加上趙子丹本身是一個超能者,樸銀姬自然就不由自主地聯想到了美國的MOS,在心中猜測著自己的老闆是不是曾經和MOS的那些人生不由己的傢伙交過手……

    而現在趙伯恩的表現,自然讓趙子丹和樸銀姬想起了在車上播放的關於趙伯恩的資料,也自然想到了趙婉言這個和父親有著截然不同人生志向卻又個性叛逆的漂亮女孩子。不過他們自然不能把這一點表現出來,兩人對視了一眼之後,十分默契地保持了沉默。

    不一會兒,趙伯恩從失態中回復過來,笑著向趙子丹兩人說抱歉的之後,在周永彬的提示下,話題轉移到了這一次會面的真正主題上。

    「賢侄,」不知不覺間,趙伯恩的稱呼更進一步了:「說起來你提出的這項合作是對雙方都有利的,特別是對我們軍區來說。不過——」

    微微遲疑了一下,趙伯恩開口道:「我的頂頭上司董司令在考慮之後,卻是提出了另一個方式的合作計劃。」

    「叔叔,您請說。」趙子丹作出一副洗耳恭聽的姿態。

    「董司令提議,我們可以將合作深入一步。這樣,由賢侄你的『趙氏基金』提供資金,而我們軍區提供最優秀的戰士,組建規模宏大的保安公司。『趙氏基金』和軍區各自佔據保安公司一定的股份,不知道賢侄你認為怎麼樣?」

    「哼哼,早就等著你開口了,不就是將那些保安掌握在自己手中嗎?」

    趙子丹在心中微微冷笑,表面上卻是開心地笑道:「那就太好了。有軍區在背後鼎立,相信我們不僅可以佔據香港地區的保安界,更可以向全國拓展,建立一個龐大的保安帝國。」

    「別別別,賢侄可不能這麼做。若是你真地這麼做了,其他軍區的那些老傢伙還不拿我這條老命開刀?叔叔的志願也就一般,只要廣州一省就可以了,其他的甜頭分給其他人就可以了。」

    「哈哈,叔叔您可真是心懷寬廣,小侄不如也。」趙子丹伸出了大拇指,轉而問道:「就不知道軍區在其中佔據多少的股份?」

    「放心,賢侄,既然你叫我一聲『叔叔』,我這個做叔叔的自然不會虧待自己的侄子。30%,賢侄你看這個比例如何?」

    「叔叔,在商言商,您給的這個數字高了一些。」趙子丹扳著手指算道:「若是小侄獨自經營,自己招募那些退役的戰士,同樣的投入,利潤差不多的情況下,但是付出的絕對比這個數字少很多。當然,因為考慮到更好地解決退役士兵的工作問題,小侄自然更想和軍區合作,這樣更可以省去很多的麻煩。」

    「那麼賢侄你心目中的數字是多少?可不能讓叔叔太吃虧啊。」趙伯恩雙目炯炯地看著趙子丹道。

    「這個嘛,其實小侄在來之前已經讓手下的那些專家分析了一下,考慮到種種因素,認為18%應該是一個比較合理的數字。」

    「18%,18%……」趙伯恩重複地說了幾遍,然後抬起頭道:「好,就這個數字。不過賢侄你給戰士們的工資可不要太低了。」

    「叔叔放心好了。什麼實力,決定什麼工資價位,小侄保證不會虧待任何一個人才。」對趙伯恩的答案趙子丹自然是有數的,畢竟軍區的底線是15%,這一點趙子丹早就知道了。

    再說了,就像趙子丹所說的,如果趙子丹一個人獨自操作,那麼趙子丹的投資將會有更大的收益。從表面來說,趙子丹根本就是在給廣州軍區送錢。

    當然,趙子丹真正想要在這個行業發展,卻是離不開廣州軍區的,所以給廣州軍區18%的利潤也不算虧。可以說這是真正的合則兩利!

    樸銀姬從公文包中取出早就打印好的合同,在機要秘書詳細地查看完確定無誤之後,雙方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在趙子丹簽名的時候,周永彬仔細地觀察他的字跡,想要從中找出和趙子丹的簽名的相似之處。只可惜,趙龍兩字工整而又線條硬朗,一如資料中的趙龍簽名,與趙子丹那帶著明顯西方化的龍飛鳳舞式的簽名有著截然不同的風格。

    周永彬失望地收好屬於軍區的那一份合同,同時樸銀姬也是將合同收進了公文包。和周永彬心情不同,樸銀姬看著這個和自己有著相同地位的秘書臉上的鬱悶表情,心裡卻是笑開了懷。

    他可是知道趙子丹真正簽名風格。之前自己的簽定那份申請書上,趙子丹簽下的可是龍飛鳳舞的趙龍兩字。若不是親見,兩者放在一起根本想不到會是同一個人書寫。

    簽名,並不是單單看字體相同與否,最重要的還是那種氣質。不管怎麼樣,一個人寫字的時候總是會或多或少帶著的行事風格,即便他刻意地改變字體和風格。

    可是趙子丹書寫的兩個「趙龍」卻是完全的不同,兩者之間找不出半點的相似之處。當然,看見過在無意情況下書寫的龍飛鳳舞的「趙龍」兩字的樸銀姬自然知道,那才是老闆本身的風格,一如那個「趙子丹」的字跡。

    合同簽好了,接下來自然是中國生意場以及官場上常見節目——酒宴。為了慶祝趙伯恩認了趙子丹這個侄子,同樣趙子丹認了趙伯恩這個叔叔,酒宴上相互之間的敬酒可是不斷。

    周永彬為了發洩心中的鬱悶,主動找上趙子丹,以慶祝合作以及司令找了一個好侄子的名義向趙子丹發起了進攻。

    周永彬並不是一個簡單的機要秘書,同時他更是趙伯恩的保鏢,本身就是一個戰鬥力強大的特種兵。自然,在陪著自己的上司趙伯恩轉戰,又練就了一副好酒量。所以,這個時候他決定通過喝酒來試探一下這個神秘的趙龍。

    對於周永彬的這種行為,趙伯恩並沒有制止,反而還在一邊推波助瀾,因為他想要看看今天能不能灌倒面前的這個剛認的侄子。

    在關於趙子丹資料上,他雖然能夠飲酒但酒量卻絕對不大,這是經過好幾次的事實證明了的。趙伯恩想要通過這種方法來確定面前的這個趙龍是不是就是那個在美國鬧出巨大動靜,並且和超能界的強大組織「眾神之國」有著緊密聯繫的「正義律師」。

    說實話,趙伯恩倒是希望趙龍就是那個趙子丹。軍人,最欣賞的就是那一股血性之氣。若是失去了血性,那麼軍人也將不成為軍人。所以不管其他因素,單單是趙子丹那種敢於挑戰美國政府權威,並且在億萬人面前揭露美國政府醜陋本質的行為還是讓趙伯恩欣賞非常。

    而且若是他就是趙子丹,並且和「眾神之國」這個與美國政府結下了大仇的超能組織有聯繫的話,那麼他在期貨市場的那些動作自然就是那個傳說中的擁有著超能力的黑客的手筆。

    這樣一名黑客,對一個國家來說基本是無價之寶。趙伯恩甚至想,不管是和平年代還是戰爭年代,這名黑客所能發揮的作用將會是遠遠超過想像的,甚至可能決定戰爭的勝負。

    作為一個軍人,一個職業軍人,一個一心一意想要讓祖國強大的軍人,趙伯恩在知道面前的這個「侄子」可能和那名黑客有著緊密聯繫的時候,第一個念頭就是通過他把那名黑客收歸己有。就算不是如此,也要保證這名黑客不落入美國政府手中。

    當然,這是最初的想法。再想想那個「眾神之國」在美國的51區鬧出的動靜,趙伯恩知道自己的這種想法也就是幻想罷了,更可以確定黑客不會加入美國這個陣營。

    但他還是希望趙龍就是趙子丹。或許不能夠獲得那名黑客,可是只要和「眾神之國」結成聯盟,聯手對付美國這個共同的敵人,對中國來說就是巨大的收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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