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爵閣下,我個人對您在高加索所做的一切深感欽佩,高加索能夠有今天的繁榮。的確令人感到驚訝和高興,但是我管經記得遺失文明遺跡的碑文上曹經有這樣一句話,老吾老及人之老,幼吾幼及人之幼,眾生平等,皆沐神恩,這已經成為我們濟世會的宗旨,曼度己經在男爵閣下的下變得安居樂業,巴納夏和伊茲梅爾也都願意向男爵閣下效忠,墨雷十萬民眾也真心願意成為領主大人的忠實臣民,能夠讓利昂的民眾威受到男爵閣下的仁慈,沐浴諸神的聖恩,這實在是一個了不起的壯舉,男爵閣下難道還有什麼顧慮不成?」
卡雷拉很難猜測到這位面色如常的年輕領主的想法,巴納夏和伊茲梅爾的輸誠似乎並沒有獲得這位領主大人的同意,他似乎在擔心著什麼,難道是來自荷馬的威脅和壓力,還是出於對這種未徑認可的非法佔領的心理排斥?卡雷拉在來之前就已經在路上仔細琢磨著這位領主大人的行事風格,桀驁不馴中又摻雜著狡詐精明,行事滴水不漏,很難讓人抓住把柄,這與他的年齡很是不相配,但唯有這樣才能讓高加索能夠在荒野中異軍突起,崛起於冥海之濱。
「卡雷拉先生,事實上您應該瞭解我的為人,濟世會雖然在大陸上不更人歡迎,甚至列為禁忌,但是我本人對於濟世會並無偏見,甚至對其中的一些宗義還抱有一些好感,您大概也清楚光明教會雖然在烏格魯獲得了傳教權,但是其他信仰一樣在這裡獲得尊重和保護,我很想濟世會在高加索立足,但是現在還不行,我並不懼怕荷馬,但是在王國沒有取消對濟世會的封禁令之前。我無法給您更多的承諾,我想我的意思您應該明白。」
柯默富有技巧的辭令讓卡雷拉再一次領教了對方的精明,並未點透什麼,但是言語間流露出來的態度卻無疑是富有成效的。再仔細回味一下,對專言語中卻又像什麼也沒有給自己,這種小把戲雖然難以說明什麼,但卡雷拉還是很是滿意,至少對方正如自己瞭解的那樣,對於光明教會抱有很大的成見,這是一個好的徵兆。
看見對方若有所悟地點點頭,柯默微微露齒一笑又道:「卡雷拉先生,我很欣賞你們濟世會的與人為善的宗旨,你們悲天憫人的情懷應該贏得世人應有的尊敬。相比於某些掛羊頭賣狗肉自命不凡的名門大派來說,濟世會的宗旨更符合騎士的信條,我不想隱瞞什麼,雖然我有許多的不得以的苦衷,但是我還想要表達我的善意。歡迎您和您的同伴們來我們高加索。呃,也包括利昂,我們的利昂。」
眼晴一亮,雖然卡雷拉也察覺到了對方在最後一句話中有意避開了濟世會三個字,只是說歡迎自己和自己的同伴們,但是這已經足夠了。
如果能夠獲得對方的認同和,哪怕只是暗中的,那對於濟世會來說也是一個了不起的突破,還沒有那一個真正意義上的領主敢於做出如此的邀請和表態,雖然這裡還只是一個偏居一隅的角落,但這已經有了一個嶄新的開始了。
「男爵閣下的這一番話卡雷拉能否理解為對於我們這些志同道合者的鼓勵呢?」卡雷拉雙目放光,緊緊盯住柯默。
輕輕一笑,柯默在心中歎息。看來這位卡雷拉騎士或者說濟世會經歷了太多的挫折,對於自己如此明白無誤的表態還要詢問一番,讓柯默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對方。
乾咳了一聲之後,柯默斟酌了一下言辭才慢慢道:「卡雪拉先生,您可以這樣理解,只要是應了我們高加索和利昂民眾的福社,作為領主的責任,我從來都不願放棄哪怕只有一分能夠讓民眾生活更美滿幸福心靈更祥和安寧的努力,這也需要來自各專面的幫助,包括所有人,我說的話,您明白麼?」
卡雷拉心中百轉千回,他似乎聽明白了對方話語中的含義,但是又對對方語焉模糊後隱含的指向有些拿不準,這位領主大人對於語言的拿捏程度可謂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總讓人有一種意猶未盡的味道,讓你自己去摸索他的想法。
「男爵閣下,其他的我想不用再贅言了,墨雷的移交問題已經迫在眉睫,不能在耽擱下去了,據我所知巴納夏和伊茲梅爾情形也相當嚴峻,卡雷拉在此懇請男爵閣下能夠盡早安排接手管理事宜,至於男爵閣下的種種顧慮,我想以閣下之能,斷不會因這等些許小事而延誤大事,數十萬民眾的生存豈能由一些個人私利而左右,雖然他們只是一些半獸人,但這並無實質上的差別,請男爵閣下務必堅持自己一貫的信念,我和我的朋友夥伴都願意為您的決定而效綿薄之力。」
一旦下了決心,卡雷拉心中便輕鬆了許多,無許這位領主打的是什麼主意,但是至少他能夠讓已經瀕於絕境的利昂幾十萬人重獲新生,僅僅這一點就足以讓自己承諾任何條件,也許對方就是在利用自己的這一弱點,但是卡雷拉並不在乎,濟世會從來就不是為了個人或者團體利益的存在,如果有了私慾之心,濟世會也早就在光明教會和世俗力量的夾擊下煙消雲散了,正是這份執著的追求才能夠讓濟世會在岩石的縫隙中不屈的發芽生長。
柯默站起身來,捫心一個標淮的以示尊敬的騎士禮,神容莊重的道:「卡雷拉先生,我為我的虛偽與自私感到抱歉,請理解我的身份的顧慮,但是為了高加索和利昂民眾美好的明天,我真的需要你們的幫助,但是我也在這裡承諾,你們可以在這裡尋找到你們想要的樂土,你們可以在這裡實現你們的夢想,我保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