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以為我不認識你嗎?張祈恩!放心吧,我不會說出你今天出現在這裡的,永遠也不會。」她輕聲說著,彷彿害怕一大聲便會被人聽到一樣,聲音小得我必須靠近才能聽清楚她到底在說什麼。
說完這句話後,她整個人顯得輕鬆了很多,臉上浮現出淒惻的笑意來,分明有一種絕望和拋開一切的味道。
我一看她的神情,感覺有些不對。「你不會是想去找他們報仇吧?你有報仇的可能性嗎?」我對站起身想離開的她說道。
她沒回答我,只是苦笑著搖了搖頭,然後繼續繞過我身邊向外走,「或許我可以幫助你,以我的社會關係和背景,一定可以幫你報仇。」
她詫異地低頭看了我一眼,覺得很不可思議,一個從未謀面的人而且還是一個超級明星級的人物會幫助像她這樣一個微不足道的人。她愣了一下,身體僵硬地站在我面前,顯得有些動心。
「我不是騙你的,以我的身份和地位根本沒必要騙你。我可以幫你,而且不需要任何回報。我也不願意看到一個好女孩為了幾個敗類而丟掉寶貴的生命。你把他們的情況都告訴我吧,我會幫你解決的,你的生活很快會回到正常的道路上去。」看她似乎被我打動了,我繼續趁熱打鐵地道,「等事情完結之後,我會給你一筆錢,並叫人幫你處理好留下的一切尾巴,從此以後沒有人知道你的過去,你可以自己享用這筆錢,也可以用這些錢來幫助那些和你一樣有困難的人。」我說完了要說的話後,默默地仰頭注視著她,心裡想她會有什麼反應。
「你難道不怕出事嗎?他們這些人可都是一些亡命之徒,也許你會惹火燒身的,要知道你和我牽扯在一起本身就是個醜聞。」看來她心地還不錯,不想繼續連累其他人,但我想幫助她的決心更加堅決了。
「你覺得像他們這種社會垃圾能和我相比嗎?放心吧,你說出他們的窩在哪裡,還有都有哪些成員,我一定會叫人把他們一網打盡的。我要讓他們為自己所犯的罪後悔做人。」當我說到這裡的時候,我的眼睛裡射出憤怒的火花,聲音極其冷酷,讓她聽了後油然而生一種不寒而慄的感覺。
「快說吧,這樣你可以早點脫離苦海,還可以去幫助其她受害者重拾生活的信心。」看她仍然沒有任何反應,我有些急了,決然說道:「把你的電話號碼留給我,我把他們解決後再打電話通知你,你只需要安靜地回去等我的消息就行了。」
看我如此堅決,她無奈地笑了笑,然後又坐了回去向我一一道出了那夥人渣的聚集點還有每個人的詳細資料,直到每一個人的形象我都熟記心中為止。
「好了,你現在就去一個安全的地方等著我給你回信吧。最多兩天,我就可以把事情圓滿解決。該是分手的時候了,我現在要趕回酒店,還有許多事情要等著我做,你多保重。」我邊說邊站了起身來,「你放心,我說過的就一定會做到,這就是一個偶像對你的承諾。」
她沒說什麼,只是很感激地點頭,不停的點頭。
我給她寫下一張一百萬的支票後便轉身離開了這家西餐廳。當然這張支票現在預支不到一分錢,只有等我把事情解決完了後才能從我的賬戶上劃過去,這也是為了保證她說的一切不是騙我,現在的騙子可是很厲害的。
來到大街上,我左思右想,尋找一種可以妥善解決事情的方法。
我當然不能親自出手,雖然這夥人是敗類,是人渣,但雙手沾染上他們的鮮血還是對我的名聲有影響,而且法律也不允許我這麼做。現在看來只有求人幫忙了。
認識的人中間,許林、黃哲等幾位封疆大吏肯定不行,因為由官面上的人出手,需要的都是證據,此間還有連綿不盡的刑偵和審訊過程,最麻煩的是要把那些被迫害的女孩子牽連出來,與我的本意不符。現在看來只有陳大哥滿足我的條件了,他本身就是龍組的長老,對這些垃圾擁有執法的權利,而且龍組的人出手,尾巴也容易擦乾淨。
想到這裡,我開始撥打陳大哥的電話。陳大哥通常喜歡四處遊蕩,因此此刻我心裡祈禱這段時間他老人家身在北京才好,不然事情就不好辦了。
要我在一個飽受欺凌的女孩子面前爽約,絕對不可原諒,而且也便宜了那些垃圾。
經過不懈的努力後,電話那邊終於傳來接通的聲音。
「喂,是陳大哥嗎?是我啊!張祈恩,最近好嗎?」雖然要找人幫忙,但總不可能一來就開口吧,總要婉轉點才好。
「是祈恩啊,我們有半年多沒見了吧?這麼長的時間也不給我打個電話,我還以為你把我這個大哥給忘了呢!我過得還不錯,就是下面的人把工作都處理完了,我實在是太閒了。」陳大哥的語氣聽起來異常親切,我聽了一陣欣慰。
「對不起大哥,我實在是太忙了,從分別到現在,我幾乎沒完好地休息一天。有時候想想真的對不起你,每次都是遇到問題才給你打電話……」我有些不好意思地道。
陳大哥打斷了我的話,「祈恩啊,有什麼事你就說吧,扭扭捏捏可不是你的性格哦……怎麼樣?第二次來北京的感覺還不錯吧,北京的景色可是很美麗的。」陳大哥笑呵呵地說道,在他眼裡,根本就沒有所謂的大事情。不過估計當我把事情說完的時候,他就會沒有這樣的好心情了,悲慘的事情始終是好心情的終結者。
「是這樣的,今天我碰到了一個女孩……(以下我用自己的總結加煽情用了近一個小時的時間把整個事情陳述出來)我請你幫我解決這個麻煩好嗎,這樣的人渣如果得不到報應,那人間也就沒有公道可言了。」幾乎這一個小時完全成為了我個人的脫口表演秀,說完後我聽到陳大哥那邊傳來粗重的出氣聲,看來陳大哥此刻也是怒容滿面了吧。
「這件事就交給我吧,你放心好了,反正我閒得很,正想活動活動筋骨。」陳大哥也沒有多說什麼,我猜他這麼多年來的生活也遇到過不少這樣連畜生都不如的人,所以連怒斥的心情也欠奉。真可悲啊!人類進化了如此之久的時間,可是為什麼還是有這樣的垃圾存在呢?又或者說邪惡的慾望真的會壓倒天真善良的本性嗎。
待陳大哥掛斷我的電話後,我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心情,隨便在街上攔了一輛出租車,坐上車後我說出了酒店的名稱,然後就陷入沉思裡。
在離酒店半公里處我下了車,整理了一下衣服後我向酒店走了過去。
走進酒店,一路走回到我住宿的客房外面,遠遠地就看到了幾位工作人員神情緊張地拿著手機放在耳邊聽著,然後還小聲地說著什麼,看見我走過去,他們才如釋重負地深吸了一口氣。
「我沒事,你們都回去休息吧。」有我的這句話,他們才點頭各自離開。
當然聽到我回來後,小優她們也紛紛從各自的客房走了出來,看看我有沒有遭遇什麼意外。
「我沒事的,這不是完整無缺地回來了嗎?好了,大家早點休息,明天還有很多事情要做。」我打消了她們想繼續留下來談話的念頭,然後轉身走進了我的房間內。
除了小優感覺到我有點不一樣外,安以宣她們都理解地點了點頭,各自回房休息去了。小優猶豫了一下,跟著我走進了房間。
當我剛在沙發上落座的時候,電話鈴聲再一次地響起,看了看號碼,原來是小雪打來的電話。她們現在應該還是在新加坡吧,又出什麼事情了?
「喂,老公嗎!回到酒店了嗎?嗯,這下我們就放心了。」聽到我的回答情緒有些低落,小雪又道,「這次我們不說你遇險的事情,談談工作吧。」我聽到這裡不由笑著搖了搖頭,這個傻丫頭,想用工作來轉移我對一些不快的事情的回憶嗎?
耳邊繼續傳來小雪的溫柔的聲音,「我知道這麼密集的行程安排確實讓人感覺有點吃不消,再加上頻繁出狀況,我也很為你的情況擔心啦,畢竟時間安排實在是太緊了。」說到這裡,我有些感動,但小雪接下來的話卻讓我一怔,「對於盜版的事情你就放心吧,除非他們用搶的,否則根本不可能拿到拷貝。」拷貝?我這時才想起因為擔心出現盜版漢文集團所採取的一系列嚴密措施,這也是公映日期一再沿後的原因。
「好了,我知道了,為了讓電影票房更好你們也辛苦了,要注意休息哦。我可是超人啊,我沒事的,放心啦。」再次聽到小雪的聲音後心情要好一點了,這個世界苦事是何其之多,我哪裡管得完,只需要作好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就行了。有這麼多關懷我的女孩子,我的一舉一動都和她們休戚相關,我不能這麼自私。想到這裡,我努力使自己開心起來,臉上也開始露出了笑容,讓站在一旁的小優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對了,姐姐,電影的首映時間安排好沒有?」小優湊過來小聲地問道。
「小優啊,你和祈恩在一起啊,那我就更放心了。首映時間還沒確定,確實很難做啊,我現在正等著巴裡的回應。你知道嗎,全球現在都搞定了,就只有北美的院線沒有搞定。一句話,華納的態度決定了我們全球公映的時間,任何一個環節出了差錯,我們所有的努力就白費了。」小雪的話裡也有些擔憂,看來華納的態度還有些變化。
我不禁有些納悶,有我的知名度在那裡管著,華納不大可能卡我們的脖子吧?難道他們不想賺錢?
仔細詢問後才知道,華納對中國傳統文化的電影搞不准市場形勢究竟如何,雖然我是影片的主角,但不可能每一部電影都不會出差錯吧。而且巴裡不清楚我和漢文集團的真正關係,所以獅子大開口一口價要了兩千萬美元的分紅,而不是協議中的百分之二十。當然《仙劍》的票房如果能上億,這筆分紅確實不大,但現在影片還沒上映,誰也不敢保證走勢究竟如何,要知道整部影片的投資也就才二千多萬美元,現在華納一來就要求兩千萬,確實有點仗勢欺人的味道。
我想了想,我目前還不能出面,而且現在也不是暴露我身份的時候,如果讓華納知道我有自己的演藝公司會起戒心的,我可不想我的好萊塢的夢想就此中斷。該讓的時候就讓吧,這段時間以來,我拍攝的影片除了兩千萬美金的片酬外,都附帶有百分之十的票房分紅,每一部的收益都在四五千萬左右,這樣算下來,《仙劍》的投入確實不算高。
「這不是錢不錢的問題,而是關係到一個公司的基本權益的問題。祈恩,我們有分寸的,結果會在這兩天出來,如果實在不行我們也只好讓步了。初步預定的首映日期是二月四日,這樣影片可以在春節期間成為人們歡度佳節的精神糧食。不過你還有得忙啊祈恩,這之前的電影宣傳完成之後你還要趕回北京參加春晚的排練啊。」小雪很是為我擔心,雖然她們知道我有異乎於常人的體能,可是太過拚命還是對生理健康有影響。
「好啦,我知道怎麼愛護自己的身體,我現在每天都休息得很好,你知道我每天的三餐都是很注意營養的,放心啦,你老公身體一級棒。」看來她們都是過分擔心了啊。
「好啦,你知道愛護自己的身體才好,要不然的話你回來看我怎麼收拾你,對了嘉穎還有事給你說你等一下,她現在正在隔壁洗澡。」小雪用一種無怪的語氣說道。
「我知道了,我等她就是了,你們現在住在同一間客房裡嗎?夢瑤怎麼不在啊?剛才你們還一起和我通了電話。」我有些好奇地問道。
「怎麼,老公,想我了嗎?我剛才還以為你把我給忘記了。」夢瑤的話讓我出了一身冷汗,難怪小雪的口氣如此怪異,原來是夢瑤在旁邊啊。我剛才怎麼忘記她們是在一起的,現在可好,她不會趁機……
就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夢瑤的聲音接著傳來,「老公,我知道你的情況,你不要多心。其實我們相處這麼久,你還不瞭解我的為人嗎?雖然有時候我看起來比較嚴厲,可那也是對事不對人。」說到這裡,電話那邊傳來夢瑤歎息的聲音,「其實,現在我好懷念我們剛認識的那段時間,我們每一個星期相聚一次,雖然時間很短,但卻過得很充實。現在我們雖然在事業上取得了一些成就,可是那種水乳交融的感覺卻沒有了,我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了……」說到後來,夢瑤的話漸漸不可聞。
夢瑤的話把我勾回到了初戀的那段歲月,想想夢瑤那滿床的暖水袋,想著看見夢瑤與別人牽手時撕心裂肺的痛楚,想到她為了哄我開心瞞著家人陪我到新加坡旅遊,想到她為我所做的一切一切……
我的心酸楚起來,她為我付出了那麼多,可是看看我又為她付出了多少?一次又一次的挑戰她容忍的極限,嘉穎就不說了,畢竟當時的情況極為特殊。此後從Gemini姐妹倆到小雪再到小優,成都又多了江倩,而且現在我還與那麼多的女孩子保持曖昧的關係,她會怎麼想,她心裡的傷有多痛?
我鼻子酸酸的,聲音哽咽著說道:「對不起夢瑤,我不是好老公……我甚至不算是……」
夢瑤打斷了我的話,「我知道的,一切都明白。其實生活很無奈,有時候真的讓我們無法不去面對。我知道你心中一直有我,而且正是出於對我的尊重,現在你開始變得懼怕我起來。可是祈恩,你明白我的心嗎?你真的瞭解過我的感受嗎?我需要的不是懼怕,而是你的愛啊。」夢瑤的聲音也有些哽咽起來,看來她的心情也不好受。
面對夢瑤的脈脈柔情,我現在真的是有一種無地自容的感覺。為什麼每次我都知道自己所做的一切是錯誤的,可是卻總是在關鍵時候管不住自己呢?難道男人真的都是些得隴望蜀的下半身動物?
就在我自怨自艾的時候,夢瑤小聲地道:「我知道你很難過,小傻瓜,你永遠都是那麼好,那麼為別人著想。我還在想如果第一次認識你的時候,你不為了我放下手裡的槍我會怎麼樣?也許你就不會在我心裡扎根,我們之間就不會發生什麼。但這可能嗎?你就是你,獨一無二的你,你總是為了別人著想,甚至願意拋去自己的生命。如果你改變了,反而不是真實的你了。有時候我真的很矛盾,可是想到在你扔槍的那一刻所表現出來的氣概,我覺得一切都值得了。祈恩,我這麼說並不是想你改變你自己,而是讓你明白,我始終是你最疼愛的小妻子,而不是那個願意管你的小巫婆。」
我聽到這裡後再也忍不住了,我顫聲道,「夢瑤,我愛你,真的愛你。雖然我不知道你愛我有多深,但我明白我沒有你的愛會活不下去。我一直都希望你明白,如果你不樂意,包括嘉穎在內我都不可能接受。這麼講對她們雖然有點殘酷,但我知道,在我心目中,你是最重要的……」
夢瑤聽了嚇了一跳,下意識裡四處望了一下,發現小雪為了不打擾自己跟祈恩的情話正躲在房間裡整理文件,而嘉穎卻還在浴室沒出來,這才道:「你要死啦,老公,破壞我們姐妹之間的感情,現在我們一乾姐妹關係好得不得了,被怪我沒提前告訴你哦。」
我原本有些低落的情緒給她這麼一說,不禁樂了起來。看來她們相處得很融洽啊,我覺得我現在真有點像韋小寶了,甚至還有超過他的意向,但讓我不解的是為什麼查大俠要去再一次改變韋小寶的命運呢?據說還要讓他家破人亡,自己創造出來的好的東西都忍心去打碎他嗎,難道悲劇真的是人生的主題,我不相信。
小優聽到我的話後不但沒有生氣,反而躺在我的懷裡,看來在她心目中,夢瑤原本就應該享受那至高無上的地位吧。我歉意地撫摸著她柔順的頭髮,然後繼續和夢瑤說著知心的話語。
這一段時間以來,我確實沒有和她作過多的心靈上的交流,現在說了這麼多,心情舒暢了很多。
就在我沉溺於二人世界的時候,嘉穎在那邊大聲呼喚我的名字:「祈恩,老公,壞蛋…」咦,說換人就換人了,還真的是出乎我的意料啊,看來夢瑤確實無論什麼時候都顧及其他姐妹的感受啊。
「啊,嘉穎啊,洗完澡出來了嗎?怎麼?想我了嗎?」我話鋒一轉,調侃起她來。
「想,當然想,但沒夢瑤姐姐想你想得多……」此話一出,電話那邊傳來一陣嘻鬧聲,看來夢瑤正在搔嘉穎的癢。
過了一會兒,那邊才安靜下來,「好了,不和你耍嘴皮子了,我有事要給你說,你們現在的行程能安排得緊一點,能中途來一躺新加坡嗎?今天查完我們公司的賬目後,簡直是一片混亂。你到新加坡後我爸有非常重要的事和你商量,記住:是非常重要的事情,不是一般二般的事情。」嘉穎沒有用嬉戲的語氣,而是很嚴肅地對我說道。
「我知道了,我查一下行程表,我一定會安排時間中途去一趟新加坡的,你放心好了。」我回答道。
老天爺,剛才小雪還說要讓我多注意個人的休息,你卻馬上又給我安排如此強度的工作量,想謀殺親夫啊?
「那就這樣吧,你快點休息吧,明天你還有很多事要做,拜拜,老公。」嘉穎甜甜地說道,夢瑤的聲音也隨之傳來,「好好休息,注意心情好一點哦。」
我很感動,「拜拜,親愛的老婆們……」還沒等我在電話裡飛吻,嘉穎她們那邊便掛掉了電話。
我伸了個懶腰,此刻身上還有一股汗臭味。看著躺在我懷裡的小優,此刻她正甜甜地看著我,讓我不禁有些感動,抱著她就向浴室走去。
不同於現在我的輕鬆愜意,工作人員在我和小優纏綿的時候他們仍然在工作著,要準備的事情還很多,要知道明天記者招待會的現場需要他們安排,晚上演唱會的事項更是工作的重中之重。可惜他們通常是被人遺忘的群體,往往一個好的節目或者晚會結束後,人們幾乎沒有人去讚揚是工作人員勞動的成果,讚揚和表揚的不是導演便是主辦方。
一陣敲門聲讓我從睡夢中醒來,我輕輕拍了拍小優的臉蛋,然後穿上睡衣走了走去開門,原來是客房服務生送早餐來了。我看了看,怎麼會是川菜?而且還是在早上!我印象中好像沒有叫早餐啊。
「這是送給我的嗎?」我懷疑地問著服務生道。
「是啊,這是一位叫李茜的小姐特別叫餐廳準備的,她說你一定會喜歡。」服務生用溫柔到讓我起雞皮疙瘩的聲音說道,看來小費一定得了不少。不過我心裡卻非常疑惑,李茜!怎麼會是她,她不是還在杭州處理事情嗎?最讓我奇怪的是送來的菜居然都是我平時最愛吃的,真是太奇怪了。
在我付給了他十分合理的小費後,服務生笑呵呵地離開了,看來今天真的是豐收了,送一次餐居然得兩次小費,估計以後有這種機會他一定會搶著幹吧。看著餐車上的川菜品種,我很納悶,就連夢瑤都不知道我喜歡吃的菜,李茜卻知道呢?是誤打誤撞的吧!可是這也太巧了,而且她怎麼知道我想吃家鄉菜呢?
算了,不管三七二十一,還是先填飽我的飢餓的胃吧。本想喚起小優一起起來吃,可是她輕輕說了聲「老公,讓我再睡一會兒」,就繼續睡過去了。
於是,我又回到餐車前,將菜一一放在桌上。
我喜歡吃的都是一些家常的川菜,並不喜歡吃那些很花哨或者很名貴的菜。再名貴的菜吃多了也會讓人覺得厭煩的,當我吃第一口的時候,那種辛辣的感覺直撲而來,是地道的家鄉味道。
我吃的是不亦樂乎,但總覺得好像有無數個小片段從我的腦海中閃過,但是卻無法捕捉到。難道我出現了嚴重的臆想症了嗎,我用力地打了自己的胸口一下,好痛!證明我的精神沒有問題嘛。
現在離記者招待會還有一段時間,我本想叫李茜來問問她是怎麼一回事,可是想想小優還睡在我房間裡,這樣不太好,於是只有作罷了。
回到房間,又和小優溫存了一會兒,她才慵懶地伸了個懶腰起床來。
還好我不用化妝,只是個人做一個整理便可以了,化妝真的是一件非常麻煩的事情啊。只有在拍片需要的時候,我才稍微化一下妝,通常時候我根本是不會用到化妝的。
這個時候激動的記者朋友們早早地就來到了人民大會堂,不過今天這裡好像有一點特殊,把國內、國外的記者分開來,但是台灣記者卻獨處於國內的記者之外,自己穩守在一個小方塊內。
每一次的記者招待會前就像開記者交流大會一樣,與會的記者們可以相互之間交換著情況,除了彼此之間增加瞭解外,就是看看有沒有競爭對手。當然還有些記者們和國外的記者們聊了起來,以次來顯示自己的英文水平,當然這部分記者都是為了2008年北京奧運會而特別去培訓的。
現在北京到處都興起了學習英語的狂潮,當然那些開設英語培訓班的商人有了大好的斂財機會。這些學習英語的人裡面,除了上學的學生外就是些奧運場館的工作人員、出租車司機、警察等有迫切需要的職業人員,此外普通的上班族、小商小販和那些進城打工的打工仔也開始隨著潮流學習起英語來,讓人不得不感歎中國人民對奧運的熱情。
今天的現場宣傳會充當翻譯的仍然是我,看來我確實多才多藝,有很多可以被利用到的地方:可以當演員、導演、作詞作曲人、翻譯、白馬王子、保鏢等等,有時候連我都不知道我到底還會多少。
準時和媒體見面是我一貫的作風,任何時候都不例外。雖然媒體有的時候還是會說我很大牌,而且自大到無以復加的地步,但最清楚的還是這些第一線採訪我的記者,還有一直關注著我的FANS。話可以亂說,但事實無法篡改。
今天新聞發佈會現場還有個特色就是:除了記者外,還有在網上舉行的票選選出來的幸運FANS應邀前來參加記者招待會,他們還將出席晚上在北京工人體育場舉行的《仙劍奇俠傳》的特別獻映典禮。
「還差一分鐘了,我賭他會遲十秒鐘才出現在會場。」一位記者閒著無聊,開始和他的同行打起賭來。「你敢不敢和我賭啊?」看同行沒反應,於是又補上這麼一句。
看來還是用激將法比較合適啊,「賭就賭,誰怕誰啊!你輸了到時候可別賴啊。」同行的語氣似乎很有信心,可是他自己知道他心裡確實沒底,每一次張祈恩確實是很準時,不過那分秒的差距有誰會在意,畢竟這僅僅只是記者招待會而不是去參加訓練。
「那好,咱們願賭服輸,誰輸了誰就請客吃飯。」提議賭博的那個記者很高興地說道。
「好了,你就準備著錢請我吃飯吧。」那位接受挑戰的記者也來勁了。
「去哪裡吃?」第一個記者似乎有一種勝券在手的把握。
「吃川菜吧。」
「好,就這麼決定了。」不過看來無論他們誰輸誰贏,最終勝利的是那間不知道地點在哪裡的川菜館。
「現在倒數計時開始……」他們倆目不轉睛地看著手錶上的時分在不停地轉動著,當然他們的心跳也跟著加速。雖然賭博的注目不是很大,不過這其中那種刺激的感受也是愛賭博的人所刻意追求的快感之一。
既然是賭博,自然是有人哭有人笑,在新聞發佈會公佈的標準時間前的六十秒內,我和我的一干搭檔走進會場,然後走到了我們的位置上,和現場的記者一一打過招呼後坐了下來。
了的人歎了口氣,「怎麼樣,這回相信了吧,超準時的國際巨星,如果這樣可以寫的話就行了。」當然贏了的人也不會謙虛,因為他全靠的是運氣而非實力。
每一次的自我介紹後,現場的記者都會給我以熱烈的掌聲,雖然這是在國內記者招待會特有的表現形式,不過仍然讓我感覺很舒服。
然後接下來的提問便開始了,第一個問題來自一個台灣的記者,她的問題是關於我什麼時候能去台灣拍戲。
我當然是以檔期和時間這種種方面的問題回答了她的提問。從現在看來,我的檔期一直排到了四月,不過由於合約的關係,影片的拍攝優先權仍然是華納電影公司。
接下來的是一位美國記者的提問:「請問勞倫斯.張,你們的『魔幻男孩』組合是否解散了?為什麼你們所說的新唱片的工作一直沒有開始,而且聽說你們已經各自有了新的發展計劃,難道你們只出一張專輯一張翻唱精選輯便宣告合作結束了嗎?這樣會傷很多歌迷的心的。」
「我們組合沒有解散,我們現在只是各自有各自的工作,所以才會有暫時的分開。對於出唱片,我們都堅持要拿出最好的奉獻給大家,所以新唱片的籌備工作將會進行比較長的一段時間。我們組合之所以沒有消息傳出來,是因為大家還沒有聚在一起,不過相信我最晚會在2006年的春天我們的新專輯會和大家見面的。」
在新聞發佈會進行當中,當然也免不了會有些記者問我一些我討厭又無聊的問題,比如我被很多雜誌票選評為花心大蘿蔔是不是我真的就像傳說中的那樣見一個愛一個,事實上我真的與這個稱號相似,不過我不花心,我對每一個愛我的女孩都很專情。
最後還有幾個問題是留給FANS的,這也是對他們的特別照顧,算不上是什麼禮物,不過這也算是我回報他們的一種方式吧。
事情的發展總是出人意料,就在我回答完最後一個少女FANS向我提出問題後,她開心地笑了起來,我心裡也很高興。看到沒有人再提問的時候,又徵詢了劉依菲她們的意見,便宣佈記者招待會結束。
我正起身往台下走,突然聽到有人大叫:「快攔住他。」
我看到一個身影飛快地向我衝了過來,然後我看到一個弱小的身影衝破保全人員的封堵高高地跳了起來,他把目標直接衝向了我,那弱小的身影以一個惡狗撲食的動作向我襲來。
我知道他沒有惡意,我也完全有機會躲開。
不過我已經發現他沒有攻擊我的意向,如果此刻我一讓開的話,他的頭會直接撞向那個佈景布。台後面全部是鋼架,如果我讓開的話,可能他會有生命危險。
當他撲過來的時候,我當機立斷接住了他,但又不能表現得太過出眾,我故意滑了一跤倒下來,當然這一切我都做得幾乎天衣無縫,一般人是看不出來的。
「砰」的一聲,我連人帶椅子一聲摔了下來,本來已經沉默下來的會場立刻又沸騰喧鬧起來,小優她們也焦急地圍了上來,記者們不停地拿著照相機拍照著,保全人員立刻打電話報警,當然電話同時也打到了120急救中心。
我慢慢地站了起來,也扶起了那個向我衝來的人。
仔細一看,這是一個十多歲的男孩,現在已經暈了過去。
我抱起了他,此時人民大會堂的保全人員也走了上來。他們要上前來帶走這個孩子,我制止了他們,「別動,他暈過去了,快叫救護車。」
今天的這一切太富有戲劇性了,明天的娛樂版可有得寫了,不過記者們仍然要堅持追蹤採訪到最後。當然到了醫院,他們是會被警察還有醫護人員請回報社的。
本來一場比較平靜的記者招待會現在又風雲突變了,那個少年的事也算是因我而起吧。不一會兒,救護車趕來了,我跟著上了救護車,還好醫生經過檢查後說這個孩子只是因為身體虛弱和太過緊張,所以才會暈過去的。不過眼下他血糖有點低,去醫院休息恢復一下,應該就沒什麼大礙了。老天保佑,這下我懸著的心終於落了下來。
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而且小優她們還等著我去北京工人體育場熟悉場地。
於是,我在醫院待了一會兒便離開了,臨行前我告訴醫院方面如果這個孩子醒了請通知我,隨後我又拜託警察幫我查一查這個小孩的底細,因為在給他檢查身體的時候我看到了他身上有傷痕,似乎是被棍棒打的。
乘車回到酒店,小優她們還沒有回來。
此刻我真想去拜拜菩薩或者隨便拜哪路神仙都好,這段時間我也算太走運了點,接二連三地遇到這樣的事,希望就此後這些麻煩離我遠點。
此時電話響了起來,我看了看號碼,是陳大哥打來的,估計我拜託他的事情已經圓滿地解決了吧。
和我所想的一樣,陳大哥說用對待牲畜的辦法讓他們徹底地覺悟了,我知道那種徹底的覺悟代表著什麼意思,不過像這樣的敗類少一個是一個,也算是為民除了一害吧,至少那些大學裡的妹妹不用再擔心遇到這種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