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生傳奇 正文 第一百三十六章 你好北京
    回到酒店後,我仍然神不守舍的,想起來這也太恐怖了吧,我竟然是被一個『不存在』的人送回來,還好沒有經歷什麼異度空間這樣可怕的事情。

    為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都會發生在我的身上呢?越想越可怕,我覺得背都被汗水打濕了,雖然那個華弟並無惡意,可是想來還真沒底,尤其是他那個摩托車的速度,我真的無法解釋,好像從沾叔那裡出來到酒店,整個過程連一分鐘都不到。

    湯米見我按時趕了回來,朝我點了點頭,這才趕回去休息了。

    躺在床上,卻仍不敢休息,連忙撥通了夢瑤她們的電話,將路程再次改變作了個交代,不然恐怕免不了又是一頓風暴。好說歹說,到凌晨才算是搞定了四個女孩子,這才放心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匆忙來臨,我們在工作人員的保護下離開了酒店直奔機場,由於最後兩天的行程安排得很緊,我們已經聯繫好了在北京那邊的醫院,飛機到了北京後先去醫院。當然我們的行程現在還不能向外界公佈,我們知道哪怕臨時通知,也會有大量的FANS湧來,根本不用擔心會有冷場的情況出現。

    這次的飛機很平靜,只不過我看著小雪的時候,壞壞地笑了笑,是那種很有深意的微笑。她看了後覺得心跳加速,不知道我這是怎麼了。

    我想告訴她的是:小姐啊!你不用這麼早就把事情給說出去吧,我正想怎麼自己開口說,沒想到你竟然先開口了,現在可好了,美國的娜塔麗應該怎麼解決?畢竟我還要在美國待上一段時間。天啦,回到美國後一定要找個機會好好的處罰一下小雪。

    「對了張,你給我們介紹一下北京好嗎,怎麼說你也是中國人啊,對自己的首都一定有瞭解吧。」鄧肯突然地話語聲打突了本來靜寂的氣氛,隨後大家的目光都投注在了我身上。

    乍聞這個問題,我頓時覺得十分尷尬。老實說真的慚愧,打我從娘胎下來,就沒有到過我們偉大的首都北京,連天安門在哪裡我都找不著北,更不用說介紹什麼北京了,要知道以我以前的家庭的收入,去北京一次可是昂貴的消費啊。

    沒辦法我只好硬著頭皮借了湯米的手提電腦來用一下,我查到資料後在頭腦內稍微總結了一下,然後對他們慢慢說道:「大家都知道我們此行的目的地北京是中國的首都,也是中國的歷史文化名城和旅遊勝地。我國歷史上有很多朝代,給你們說也說不清楚,你們只要知道其中的遼、金、元、明、清和民國初年都在這裡定都就行了,所以呢北京可以稱之為六朝古都。不過呢,因為民族和風俗習慣的不同,金朝的時候呢北京就稱作中都;元朝大家都知道,就是那個威震西方的成吉思汗,他的子孫建立的帝國,他們把北京啊改叫做大都;明朝是一位叫朱元璋的和尚建立的,他最初啊建都南京,把大都改名為北平,後來,他的子孫中有一位叫朱棣的明朝皇帝又改北平叫北京,隨後把都城建在了北京。解放前,一位叫蔣介石的大光頭喜歡南京的江南氣候,把首都定在南京,北京呢就改稱北平市。到了1949年1月31日,北平獲得了解放,我們的解放軍就開進了北京城,當年的10月1日,中華人民共和國就在天安門城樓宣告成立,又該名叫北京了,從那以後,北京就成為我國的首都了。」

    大家見我講解得很形象,都微笑著向我比起了大拇指。雖然那些朝代他們聽不懂,但只要知道歷史很久遠就行了。

    「對了,湯米,我們這次在北京舉行簽售會的地方是哪裡?」我好奇地問道,北京應該對聚眾簽售規範得很嚴格吧,再怎麼說也是祖國的心臟啊。

    「張,你難道一次也沒有去過你們的首都嗎?」湯姆不可思議地插口問著我道。

    「是啊,你要知道從我們那裡到北京需要乘坐好幾天的火車,沿途還要經過很多風景優美的城市,怎麼算到首都都算得上是一次奢華的旅遊了,而且花費不是我以前的家庭的收入可以的,所以只能從電視上來觀看她的宏偉壯麗。」

    這也許就是我們國家同他們國家之間的不同。在美國,首先華盛頓的大中小學校可以組織學生參觀美國的大腦白宮,而其他地區的學校也可以申請觀摩美國政府人員的辦公時間從而堂而皇之地進入白宮,甚至可以讓總統當你的導遊。這在我們國家是決不可能發生類似的事情的,恐怕大家都很難想像學校會組織學生去參觀中南海吧,有這種創意的老師恐怕會被懷疑別有用心而被隔離審查。

    「張,你們這次的簽售地點是設在什麼大會堂,哦,對了,是一個叫做人民大會堂的地方。」湯米顯然忘記了確切地點,翻了半天資料後才總算回答了我的問題。

    老天爺!不會吧!?居然是人民大會堂!這次真的是很有面子啊,沒想到我們第一次到北京宣傳就能夠得到這麼隆重的對待,確實應該囂張一下。

    我馬上回想到了以前上學時學到的關於人民大會堂的知識,就有如電腦查閱資料一般出在我的腦中一一浮現出來。

    人民大會堂是我國的政治聖殿,位於天安門廣場西側,建國初年就建立了,雄偉壯觀,整組建築平面呈「山」字形。正門台階寬而雄渾,有十二根大理石鑲嵌的擎天廊柱。五扇金色的大銅門,正門南北兩側各有與牆色相同的大圓柱十八根,中國的國徽就高懸在正門上方。

    人民大會堂是全國人民代表大會召開國事會議的地方,它由中央部分的萬人大禮堂、北部宴會廳和南部人大辦公樓三部分組成。中央部分的萬人大禮堂是人民大會堂的主體建築,許多莊嚴隆重的會議都在這裡舉行,在我們的兩會舉行期間,這裡完全就是人們關注的焦點。北部宴會廳是舉行國宴和盛大招待會的地方,可以容納五千人的宴會和一萬人的酒會。宴會廳四周共有二十八根瀝粉貼金廊柱,天花板飾有玻璃鋼壓花圖案和彩色藻井。南部人大辦公樓部分包括三十三個會議廳,分別以中國各省、自治區、直轄市和香港、澳門特別行政區命名,各個會議廳均按地方特色裝飾佈置。為旅遊團隊參觀方便,二樓設有外賓休息廳。

    我們一定是在萬人大禮堂舉行簽售會,完全可以和老謀子電影的首映式媲美了。更重要的是,我們都只是平均年齡不到二十一歲的青年,哈哈,試問建國這幾十年來,有沒有年輕人能達到這種成就?如果換作我家爺爺輩的人看來,這是一件光宗耀祖的事,可我不迷信這些,我只認為這是對我們地位和成績的一種肯定。但我不希望以後什麼人都可以來人民大會堂搞活動,那樣就顯得太沒意思了,估計人民大會堂的地位也會無形中被降低。

    其實我此刻還沒意識到,這只是我的自作多情罷了,人民大會堂近年來大大降低了自身的門檻,基本上是有人申請,並付上多達十五萬的場地租金,就可以在這裡舉行大型聚會活動,近年來這裡的商業演出和活動是層出不窮,而我還抱著老觀念,自然以為自己受重視了。

    不過顯然小雪知道這其間的奧秘,抿著嘴對我笑著。

    我不明所以,自然是點頭致意,而心裡卻在遺憾這次去北京恐怕是沒有機會登長城看升國旗,這一切很可能只有往後無限期的推遲了。做藝人最大的缺點就是沒有什麼自由和私人空間,只有做出成績的人才能自由安排自己的時間,可以休假。不過我們現在正是公司手上的搖錢樹,怎麼可能讓我們輕易地休假呢,趁手紅打燈籠,自然是賺錢賺錢再賺錢。

    飛機降落後,因為事前新聞並沒有報道的緣故,沒有任何一個記者和FANS到機場來,這讓湯姆他們略有些失望。

    不過就在我們離開首都機場後不久,香港和央視的娛樂新聞便不間斷地輪流播出關於我們決定繼續完成全球簽售活動的新聞。電視熒屏前接受採訪的人是湯米,湯米對於香港的媒體有著良好的感覺,不像在其它地方,香港的媒體除了保持對他一定的尊敬後,不會問一些不知所謂的白癡般的問題,而且香港記者都很愛珍惜時間,不會浪費你一分一秒,這正是湯米喜愛的風格。當然央視的新聞是JIVE唱片公司安排的,畫面仍然剪接的香港新聞的畫面,代價當然是不菲的廣告資金。

    當然我們下飛機的時候也不可能大搖大擺的百無禁忌,在我們的遮遮掩掩中,還是有一些歌迷發現了我們的蹤影,不過還好沒有記者的圍攻,我們可以滿足這少數FANS的要求,然後這才選擇了離開,坐上保姆車後我們直奔在北京的那所中醫醫院。

    不過醫院卻讓弗林斯大吃一驚,完全沒有他想像中的那種豪華的外殼,至少沒有一點氣派,完全是一座純中國八十年代的建築風格,但卻很樸素實用,弗林斯他們之所以會認為我們的醫院會修得很豪華和氣派,完全是因為被我們豪華美麗的沿途政府辦公大樓帶給了他們一種錯覺。

    對於這種事,我只能苦笑一下,這是恐怕我們中國唯一超過美國的地方,因為在美國,政府的辦公樓如果修築或者是維修超標,會被到民眾的憤罵的。而我們這裡的辦公樓一個賽一個漂亮豪氣,這些全部都是用納稅人的血汗錢來建築的。我記得在美國有一個城市的市政辦公樓竟然修築於1905年,而且沿用至今也沒有重新修築的意思。

    不過現在這些也不是我所能管的事,我根本沒有必要為此瞎操心。我們一行人來到了約定的那個老中醫的門診室內,不過現場的情況讓我們嚇了一跳,排隊的人已經站到了走廊外,我們好像是來晚了。

    看病的人以中年人和老年人居多,當然偶爾也能看見幾個小孩子。他們都用好奇的眼光打量著我們,特別是弗林斯滑稽的造型,他們僅憑直覺就知道弗林斯是今天來這裡治病的主角。也許久病成良醫,來這裡的人大都能看得出一些簡單的外傷。

    在這裡我們並沒有權力和資格搞特權,只好跟著長長的隊伍排起了長隊。不過這隊還真的是排得艱難啊,到我們的時候已經很晚了,醫生還需要短暫的休息。

    看了看時間,湯米心裡非常著急,還好今天沒有準備簽售,要不然這時間根本無法安排過來。

    我覺得這完全是在考驗我們的意志力嘛。好不容易輪到弗林斯了,我們一行人跟著走了進去,在裡面座著的是一個年約六十歲左右的老醫生,慈眉善目的,模樣比較消瘦,但精神矍鑠。

    弗林斯看了後搖了搖頭,小聲地問道我道:「這個人看起來平淡無奇啊,該不會是香港那些醫生在騙我們吧?」

    「怎麼會呢,醫生可是一個非常高尚的職業,他們都可是有職業操守的,根本不可能向你胡亂推薦。而且你要知道,我們中國人特別喜歡偽裝自己,他們往往看起來很平凡,而且都是在一些不起眼的地方做事情。」對於這個問題我只有這樣解釋,我還不知道怎麼向他解釋什麼叫『小隱隱於林,大隱隱於市』,要知道中國文學文化可不是他花個幾年就能學懂的,中文的博大精神可是很難的。

    「請問你們那麼多人,到底是誰看病啊?」那個老中醫非常和藹地看著我們道。

    「他是我的朋友,就是他來看病,醫生。」我指著弗林斯微笑著對老中醫道,「對了,請問您老一件事行嗎,我們是專程從香港趕過來的,您就是那位我們預定的遠近聞名的針灸大師嗎?」這樣問雖然顯得很沒有禮貌,但我還是要先確認一下,如果錯了那這玩笑可就開得實在是太大了。

    「怎麼,你不相信我嗎?」老中醫微笑著看了看自己的全身,然後說道,「也許是我看起來太平凡的緣故吧,不過我可以告訴你們我就是你要找的人。」說到後來,臉上滿是神采。

    「對不起,我們不是不相信您老人家,我們只不過想確認一下而已。你可是香港醫生聯合推薦的最權威的針灸權威,我們怎麼能不相信您呢?只是我的朋友是外國人,他雖然對我們的文化感興趣,但中西方文化始終有差別,如果他對你沒信心,我擔心治療效果不理想。」我向老醫生解釋道,看他的樣子應該沒錯。

    「談不上什麼權威,只不過現在會我這樣技術的人實在是太少了,有幾個雖然懂得但是學的太膚淺了,要知道認清人體的穴位可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啊,穴位這種東西雖然很虛無,但卻是真實存在的,山中無大王,我這個平庸之輩也就權充權威了。好了,廢話少說,你讓你那位朋友先坐下吧。」老中醫邊說,邊取出了一個由暗紅色方形長布包裹著看起來歷史久遠的行囊。他慎重地把行囊放在桌上,把圈成一個長形的紅布慢慢展開來,然後露出了一個造型古雅的長型匣子。老中醫閉上眼睛,然後雙手合十念叨了什麼,這才打開了盒子,露出寒光四射的銀針來。

    弗林斯看著那一根根長得要命的銀針,本來信心十足的他此刻也有一點點的膽怯了,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叫你的朋友別害怕,銀針插在身上不痛的,當然會有一點點麻麻的感覺。如果他真的感到痛,一定是他的自己給自己強加的感覺。」老醫生看出了弗林斯心裡的擔心,微笑著對我說道,隨後拿一種消毒的液體將銀針全部擦拭了遍。

    醫生的話應該比我所說的更有說服力吧,我翻譯給弗林斯聽了後,他這才慢條斯理的不情願地坐了下來,不過臉上仍有驚懼的表情。

    將弗林斯頭上的繃帶拆除下來後,老中醫在弗林斯頭上比劃了一下,然後道,「叫你的朋友閉上眼睛,然後全身放鬆。」老醫生一邊囑咐著我,一邊又作了一些其他的準備工作。

    弗林斯只覺得頭上一陣輕鬆,沒有了繃帶的束縛整個人舒服了不少。不過在聽了我的翻譯後,他還是非常合作地閉上了眼睛。其實他是膽怯了,他害怕看到那一根根長得要命的銀針不斷地插進他的腦袋,想想那個場面都讓人不寒而慄。

    弗林斯一直閉著他的眼睛,盡量放鬆自己的神經,同時感受著身體的一些狀況。可是他覺得過了很久都沒有任何反應,開始有點納悶了,為什麼一直沒有感覺呢?難道老中醫還沒有開始動手治療?他試著睜開著他的眼睛,卻看見我們都在瞪著他,表情很古怪。他疑惑地看著我們,不過卻沒有說話,因為他不知道說話會不會有副作用。

    「不是告訴你了,叫你第一次最好別睜開眼睛到處看嗎?你先好好休息一下,放鬆自己的身體吧。」我忍住心中的笑意,點著頭用鼓勵的口氣對好奇的弗林斯說道。要知道此時他的腦袋上已經被扎滿了銀針,如果他看到他的腦袋銀光閃爍不知會做何感想。在一旁的湯姆也是非常的驚異,偷偷地用可以攝影的手機錄下他現在所看到的一切。不止是湯姆,所有的人都感到很神奇,這麼長的銀針到了人體內,不知道跑到那裡去了,而且奇怪的是弗林斯居然沒有痛苦的感覺,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天子語:祝福大家春節愉快!萬事如意!發大財!

    《再生傳奇》的VIP由於寫作進了死胡同,所以一直沒有更新。這幾天天子在思索該如何把故事的後半段寫好,所以一直沒有更新。大家也不喜歡我胡亂拿混字數的章節來濫竽充數吧?謝謝大家的,天子一定會把《再生傳奇》寫好的,畢竟這是自己的兒子,不好好對待心裡過意不去。

    大家都用好奇的眼光看著那長長的銀針扎向弗林斯的腦袋,而他卻傻瓜似的一點感覺也沒有,還一副茫然不知所措的樣子,都覺得好笑。不過此刻弗林斯真的是開始有一點麻麻的感覺了,那是銀針開始在他的體內產生作用了,不過他現在完全不可能知道,他的頭像一隻刺蝟一樣讓人感到恐怖。

    弗林斯只好繼續聽我的再度把眼睛閉上,他開始努力感覺所有的細節,他想感覺到那個老中醫是不是真的在用什麼用銀子做的針來扎他的腦袋,可是這一切都是徒勞的,他受到外界的干擾實在是太大了,他總覺得好像有人在偷偷地小聲的笑著。

    今天的治療好像並沒有花費我們多長的時間,估計是大家被老中醫表現出來的瑰奇手法所吸引,時間不知不覺就過去了。一個半小時過後,老中醫開始收針了,他示意我可以把實際情況對弗林斯說了。

    我笑著喊道:「喂,弗林斯,你睡著了嗎?現在你可以睜開眼睛看了,但不要亂動你的腦袋,醫生馬上就要給你取針了。」

    「哦,好的……什麼……你說什麼?什麼針?」弗林斯終於後知後覺,睜大眼睛驚疑地問道。還好他沒有亂動他那個金黃色的大腦袋,要不然老中醫取針的時候如果折斷在頭顱裡面那就麻煩了。我看著弗林斯一臉吃驚的樣子,連忙給他解釋治療差不多就要結束了,而托馬森又不知道在哪裡找出了一副鏡子。

    弗林斯拿過鏡子,用懷疑的目光看了看,他感覺十分地驚訝。只見鏡子裡,那個老中醫正在他的頭上取下一根根可怕的長針,那麼長的針拔出來,奇怪的是自己卻完全沒有感覺,情形實在是太詭異了。如果弗林斯是個女孩子,恐怕早就瘋狂地叫出聲來,甚至有可能當場嚇暈過去。不過弗林斯現在卻只是感到好奇,老中醫用針灸帶給他的新鮮和刺激感已經遠遠超過了銀針帶給他的恐懼感,他現在有種五體投地的感覺,覺得中國的醫術真的是太神奇了,更讓他驚奇的是此刻他覺得自己的頭腦是異常清醒,不像在飛機上那會兒還有一點昏昏沉沉的感覺,整個人清醒多了。

    他徹底拜服了,甚至對中國文化有種頂禮膜拜的衝動。不過,當然他不會以這樣的方式來表達他內心的激動,他也知道不可能像他們西方人那樣給老中醫來一個熱烈的擁吻,而且,弗林斯現在也不是表現激動的時候,老中醫還沒有取完他頭上的銀針呢。

    湯姆已經把這歷史的一刻全部都記錄在案,當然日後和他翻臉的鐵定是弗林斯了,不過以湯姆的個性來看,回到酒店後一定會找電腦備分下來,作為炫耀的資本。

    還好這裡沒有人進來,要不然一定會笑破肚皮的,不管弗林斯他們是不是外國人,懂不懂中國的醫術,只要遇到好笑的事情一般人都不願意控制他們的感情。

    不過似乎在北京治療只有幾天的時間,那麼我們到上海後該怎麼辦呢?

    「這是我上海徒弟所在醫院的地址,還有在美國徒弟的地址,你們可以照著這上面所寫的地址去找到他們,他們一定會認真治療的。」老中醫拿出了兩張名片遞給我們道,不過他的神色有些焦急,好像還在找什麼似的。

    「不好意思,我還有個不情之請,你們能幫幫我嗎?」老中醫吞吞吐吐地說道,但讓我們迷惑的是他居然有一點不好意思的樣子。

    「有什麼事你儘管說好了,我們能幫到你的就一定幫。」我很佩服這些有醫德和人格的醫生,不因為自己的一手好醫術就成天站在別人的頭上,總是平等地和人交流。

    半晌後老中醫才扭扭捏捏地從他的抽屜裡拿出一個很舊的筆記本,猶豫了一會兒才說道:「我知道你們是誰,因為醫院給我打招呼的時候已經向我說明了。我孫女很喜歡聽你們的歌,能麻煩你們給她簽個名好嗎?」老中醫說話的時候感覺臉燒得厲害,要不是她的寶貝孫女喜歡,他這一輩子都不可能做這種事情。

    「當然可以,不過我覺得應該簽在一件更有紀念意義的東西上才好。」不過我們身上都沒有什麼可以用來簽字的。不要給我們說衣服可以簽名,如果此刻脫去就實在是太冷,要知道此刻已經是年末,北風呼嘯,如果感冒了就得不償失了。不過我倒看到了一個好東西,弗林斯頭上戴的白帽子造型很獨特,這樣物品用來簽名正好。

    弗林斯當然不介意我們這麼做,一臉高興地送出了遮醜的帽子,然後我們五個人分別簽上了自己的大名。不知道老湯米在哪裡又弄出了一張有我們簽名的我們的唱片,當然這頂帽子和唱片也一起送給了老中醫的孫女,這種皆大歡喜的結局是我最樂意看到的。

    告別了醫術精湛的老中醫後,我們迅速從這家醫院消失,往下榻的酒店趕去。

    在車上,鄧肯好奇地問我道:「張,北京有什麼好吃的,你知道嗎?」

    唉,我的大哥啊,你不是早跟你們說過我從來沒來過北京嗎?你們怎麼還纏著我不放呢,還好我知道的北京叫得出名的有兩樣美食:一是涮羊肉,另外一個自然是燒鴨了。

    「肚子好餓啊!怎麼樣,我們先去吃東西好嗎?」鄧肯忘情地說道。他全然忘記了老湯米還在車上。還好現在的湯米絕對算得上是豁達大度了,他也不會強迫要求我們一直吃那種所謂的營養食物了,要知道在寒冷的北京,人還是應該適當地攝取一些高卡裡路的食物。

    我們的房車是JIVE唱片公司駐北京分公司的,這是一家火速成立的新公司,在前兩天才剛剛掛牌,雖然沒有多少人,投入卻是一流。因為我們組合的橫空出世,讓JIVE嘗試在中國內地也能否發掘一些特別優秀的年青人出來,因為東方人特有的神秘感,說不定就又能挖掘出新的一個張祈恩出來。哪怕不像他那麼出名,即使只在中國或者亞洲紅也無所謂,只要能賺錢,管你是誰。

    但是不管怎麼選,JIVE決對不會培養出像孔令翔那樣的反偶像出來。在中國,人們恐怕還不能接受這樣五音不全的藝人,因為我國的娛樂行業還不太成熟,沒有一套培養新人的機制,哪怕是造星運動,也停留在『原始社會』的水平。

    當然由於時間關係,鄧肯去餐廳進餐的提意只能是說說罷了。不過聽說我們下榻的酒店就好像有這種食物,也算是對我們的一點安慰。可是總在酒店吃飯,完全感覺不到那種進餐的氣氛。就像在家吃火鍋和在外面吃的道理一樣,家裡雖然熱鬧,卻沒有那種火熱的氣氛,車水馬龍,人聲鼎沸,也算是一道獨特的風景。

    我們一行來到了北京的下榻地——國際大飯店。剛一下車我們便馬上往房間裡趕去,小雪則在外面幫我們定餐,湯米今天也準備和我們共進晚餐。不過他還是給我們作了一個特別的規定,只能他一個人喝酒,我們一滴都不能沾。還好我沒有嗜酒的習慣,我們這裡也沒有一個酒鬼。湯米的美酒是誘惑不到我們的。

    今天湯米還有一個創舉,他說入鄉隨俗,今天大家都用筷子。據我所知,雖然湯米常去日本旅遊,不過他卻不愛吃日本菜,他覺得生吃很噁心。湯姆等人來香港也有一定時間了,早就學會了用筷子,只是姿勢不是很標準而已。

    我心中暗爽,這下可以好好玩玩湯米了,涮羊肉估計他是夾不起來,還有薄薄的烤鴨片,嘿嘿,我們會讓你慢慢享受美食被我們消滅乾淨的那種感覺,讓你也知道我們那種美食當前卻無法享用的感覺。

    當小雪回來後不久,餐車也隨之被推了進來。我們大家都被飄香的美食所感動,其實現在我們一個個早就餓暈了頭,自然是舉箸相向。不過湯米似乎也是早有準備,他居然會用筷子,而且這個老傢伙完全是一副吃人不吐骨頭的狼的架勢,害怕吃不飽,東西直往他的碗裡裝。

    不過這頓飯還吃得真有感覺,有小雪這樣的美女相伴,進餐本身就是一種樂趣。而且老湯米也不像以前一樣不盡人情了,他現在已經嘗試以一種平和的心態接近我們,真心真意給我們交朋友。我們當然就更不用說了,天天吃的那個營養食譜已經快讓我們崩潰了。

    一頓美妙的晚餐過後,湯米不停地回味著中國美食帶給他的樂趣,他原來一直以為鵝肝醬和魚子醬才是人間美味,沒想到上不了桌面的鴨子也能帶來如此美妙的享受,還有羊肉,竟然可以這樣吃,他完全著迷了,別人是因為文化而愛上中國,他們是因為美食而愛上中國。

    「好了,小伙子們,簽售會的預定時間是明天下午一點半,不過現在還沒有電視台願意來採訪你們,因為他們憑直覺認為你們恐怕是『天價藝人』,所以還沒有一家敢接招的。」湯米搖著頭笑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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