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運氣真的是很奇怪的一件事情,怕什麼來什麼。
這不,就在我們急於離開電視台的時候,SHE那三個女孩子居然趕了出來,「你們等一下好嗎?」喊話的女孩子梳著個短髮,模樣有些像小男生,估計是三人裡面的埃拉。
我們都是一怔,對望了一下。湯姆他們四個臉上滿是渴望的表情,我搖了搖頭,於是陪著他們停下了腳步。說實話,我對這三個女孩子並不是很感冒,不過既然湯姆他們有好感,我也只好捨命陪君子了。
見我們站住等她們,三個女孩子臉上露出欣喜的表情,她們快速跑了過來,氣喘吁吁地站到了我們面前。
她們這一站定,湯姆他們可就看呆了,由於劇烈的運動後,三個女孩子臉蛋都紅彤彤的,分外嬌艷,連見慣了美女的我不由得有些心動的感覺。不過,這單純是對美麗的一種欣賞而已,絕對不會往其他方面幻想。
「很高興再次見到你們,請問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嗎?」湯姆用中文文質彬彬地說道,臉上滿是真誠的笑容。
弗林斯也不甘示弱,從上衣口袋裡拿出一條手絹,遞給其中一位長髮披肩,面容姣好的女孩子,「擦擦汗吧。」弗林斯慇勤地說道。這個女孩子長相比較清秀,我估計是三人中的哈碧。
由於我對她們不感興趣,因此對於她們三個,我到現在為止都不知道她們誰是誰,只能憑借印象來區分她們。
「謝謝。」哈碧害羞地接過了手帕,輕輕在額上擦拭了一下,臉上有一種說不出的風情,讓四個愣小子一時間都愣了起來。
「你們好,我叫哈碧,剛才叫你們的是埃拉,我身邊這位就是莎琳娜,我們是台灣SHE歌唱組合的成員,我們也是你們的歌迷,請給我們簽名好不好?」哈碧將手帕還給了弗林斯,巧笑嫣然地介紹道。我則在一旁大點其頭,嘿嘿,看來我的推測是正確的,果然三個女孩子我都分清楚了。
湯姆他們臉上滿是驕傲的表情,這下總該拽一把了吧,有出名的美女向自己索要簽名了,總不冤枉自己成名一場。而鄧肯他們也是一陣驚喜,想不到今天到了最後總算是有了收穫,終於有美女向自己搭訕了。而弗林斯更是誇張,小心地把擦有哈碧香汗的手帕收藏起來放入懷裡,就像對待國寶一樣,讓哈碧更是羞紅了臉。
我則在一旁暗自冷笑,她們也就是一般的漂亮而已,這麼欣喜若狂,至於嗎?和自己的幾位女朋友比起來,她們差得遠了。當然也有可能是情人眼裡出西施,我的自我感覺良好罷了。
既然我們一個個都答應了,她們也就不再客氣。不過令我想不到的是,她們三個居然第一時間都把簽名的本子遞給了我,讓我尷尬不已。在匆匆滿足了她們的要求後,湯姆他們也簽上了自己的名字。還好他們四個臉上並沒有露出不快的表情,想來他們是認為我是隊長,首先簽名是應該的吧。
原本我以為簽完名就了事了,可是莎琳娜卻靠了過來,「張祈恩,我們想和你們合影留念,可以嗎?不能拒絕我們哦,這可是一個FANS的起碼要求。」我一聽,頭都大了,只見埃拉不知道從什麼地方變了個相機出來,示意莎琳娜向我靠攏一點。
當莎琳娜幾乎整個身體都貼在我身上,我幾乎能完全感覺到她身上玲瓏剔透的曲線的和若有若無淡淡的少女體香的時候,埃拉才示意OK了。沒想到莎琳娜還不滿足,她讓我站在她的身後,雙手環繞在她胸前,照一張親暱點的照片。我正想拒絕,可是莎琳娜卻小聲道:「你別拒絕哦,不然我喊非禮了,到時候你可有禮也說不清楚了。」
我暗叫倒霉,總算是滿足了她拍照的願望。這時候,我發現湯姆他們都嫉妒地看著我,不由暗暗叫苦。
接下來的是哈碧。在滿足她的各種要求後想不到她居然吻了我一下,結果讓埃拉給拍了下來,我幾乎都要崩潰了。我終於忍不住拂袖而去,留下了現場尷尬的三位美女。
湯姆他們原本想跟著我離開,可是又捨不得把佳人晾在一旁,躊躇了一會兒終於還是留在了現場,享受和美女拍照的樂趣。
我打開房車,鑽進車裡,湯米一臉詫異地看著我,慌忙關上了手上的手提電腦。剛才由於在電視台過於氣悶,他自己獨自回到房車裡看起A片來了。
「咦?他們呢?怎麼只有你一個人下來啊?」湯米好奇地問道。
「他們在外面滿足FANS的簽名願望呢。」我搖搖頭說道。
湯米理解地「哦」了一聲,便打開車門走了下去,留下我和司機在車上。這裡交代一下,小雪並沒有和我們一起來電視台參加節目的錄製,此刻她應該在酒店睡著了吧。
就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湯米急促地打開了門,「不好了,張,湯姆他們被FANS包圍了,人太多了,我沒辦法拉他們出來,你去幫忙好嗎?」
我一聽,傻眼了,剛才不是還好好的嗎?怎麼現在出了這麼大的紕漏?
原來,正當湯姆他們和SHE合影的時候,電視大樓上的觀眾紛紛湧出樓來。本來電視台為了照顧我們,特地讓觀眾晚走十多分鐘,沒想到這下可好,簡直就是自投羅網嘛,沒有了工作人員的阻擋,湯姆他們一下子就陷入了熱情的歌迷包圍中,所有有紀念意義的東西都遭到歌迷的哄搶。
SHE也沒想到歌迷會如此熱情,但她們又插不進去,只好怏怏地離開了。
等我和湯米再次趕到電視台前面的時候,鬧劇已經散場了,湯姆他們一個個衣衫襤褸地站在那裡,臉上,身上,滿是摩擦和擁擠的痕跡,哭喪著臉,看來什麼好心情都沒有了。
回到酒店的時候已是夜深人靜了,由於是冬日,一般人都休息得早,現在只有零零散散的幾家燈火在苦苦著局面。其實這個世界上的人幾乎是一天二十四小時不眠不休的,在我們東半球日曬三竿的時候,西北球卻被黑暗所籠罩著;當我們這裡夜幕降臨的時候,那裡又是一個黎明。我曾想知道如果全世界的人在同一時間內都閉上眼睛,不知道世界將會是怎麼樣的一個景象。
總的來說今天參加「我猜」這個節目我還是蠻開心的,當然湯姆他們除外。想起吳憲宗那能把文字活學活用、對語言純熟的駕馭和運用能力的人還真是少見,當然我相信律師的三寸不爛之舌和他相比起來也是不相上下。
回到房間後,倦意突然襲來,整個人的精神一下子就垮了下來。
這一切都好像是自然而然發生的一樣,我進入了臥室便沒有了在外面那樣生龍活虎的勁頭,反正是一句話,很困就是了。
在睡覺前我撥通了歐子珊的電話,「喂,你好,是歐子珊嗎?你明天有空嗎?」電話通了後我直奔主題。
這個時候歐子珊其實已經睡著了,現在我是強行把她從睡夢中吵醒過來。對於擾她清夢的人,她通常都會有狠狠痛K那人的衝動,只不過聽到我的聲音,她一下子精神了起來,睡意瞬間便全部煙消雲散了。
「有啊,有啊。明天我一整天都有空,說吧,你準備什麼時候接受我的採訪呢?」她現在整個人都處於亢奮狀態中,就像喝了一杯極濃的黑咖啡一般。
「這樣吧,明天下午一點,在酒店的咖啡廳裡,不見不散。」我想了想說道。
「好,不見不……」歐子珊還沒說完,就聽到了我這邊掛電話的聲音。
她開心地放下了電話,滿心的歡喜卻無法找人傾訴,憋在心裡確實很難受,於是又撥通了蘇珊娜的電話。
「什麼?真的,那太好了。」蘇珊娜聽到後也高興得叫了起來。
「你有空就過來找我吧,我們是好姐妹嘛。」說完,歐子珊就掛斷了電話。
躺在床上,歐子珊一想到居然可以親自採訪到張祈恩就欣喜萬分。不過最要命的是她現在發覺自己竟然睡意全無,整個人精神得不得了,都可以馬上參加一場激烈的馬拉松比賽了,天啊,可千萬別啊,明天還有採訪任務呢。
「要睡好,不然明天沒有精神去採訪他了。而且睡眠對一個女孩子來說是很重要的事情,不然就不漂亮了。」她就這樣一直不停地催眠著自己,可是她一直都無法進入那種朦朧的狀態,就這樣一直持續到凌晨四點的時候才昏昏沉沉進入夢鄉。
「子珊,快起床了。大懶蟲起床了,太陽都曬到屁股了你還不起床?」蘇珊娜看著久久沒有動靜的子珊,猶豫了一下,這才進入她的臥室內叫道。
「你別吵了,讓我再睡會兒好嗎?現在我好睏啊。」處在半夢半醒狀態中的子珊,閉著眼睛撒嬌地說道。
「你今天不是約了要採訪張祈恩的嗎?現在都快十二點了,他約你的是幾點種啊?你千萬可不要遲到了。」蘇珊娜笑著拍了拍歐子珊的被子,輕聲地說道。
當聽到這裡的時候,歐子珊一個激靈,一下子從床上衝了起來,嚇得蘇珊娜直往後退。
「你剛才說什麼?現在幾點了?」子珊大聲問道。現在她就如換了一個人似的,精神百倍,剛才蘇珊娜對她說的話猶如一桶冰水一般倒向她,讓她瞬間就驚醒過來。
「十二點了。」蘇珊娜小心翼翼地說道,他害怕再次激起歐子珊那起伏不定的情緒。
「啊,都十二點了?糟糕透頂了!」子珊一邊說一邊慌慌張張地穿起了衣服。
蘇珊娜再怎麼說現在身體還是屬於「男」性的,於是「他」還是選擇了避閒。
「我去給你準備些吃的。」蘇珊娜低著頭走出房門,由始至終不敢看歐子珊一眼。
「不用了,我馬上就要走,你幫我檢查一下我的東西備齊了沒有:錄音機、筆記本還有筆和相機。」歐子珊一邊迅速地穿著衣服,一般快速地說道。
可是人越慌張,做事便越沒有頭緒。她現在簡直到了無法分清手腳的地步了,好不容易才穿好了衣服,她急急忙忙地衝到衛生間洗漱一番,然後慌慌張張地走到客廳,點了點採訪的用具後就跑出了房門。
這時她又聽到蘇珊拉的叫喊聲:「子珊,你還沒有帶錢包呢。」
於是,她又折返回去拿錢包。可是拿了錢包又忘了帶相機,這樣一去一回,她不知不覺地便浪費掉了十五分鐘。
人倒霉真是喝水到要塞牙縫,到了樓下,彷彿故意與她作對似的,怎麼也攔不住計程車。看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她心裡那個著急,簡直無法言語。要知道遵守時間是他們做記者這一行的準則,真不知道爽約會不會引起張祈恩的不滿。
歐子珊急得都快哭出聲來了,就在她一籌莫展的時候,她的電話響了起來。
她看了看號碼,連忙接起了電話抱歉地說道:「不好意思,我這裡堵車,不能按時來你那裡了,請你原諒我的遲到。」
「沒關係,我也才起床,不知道為什麼睡得這麼沉。好了,你隨便找一個地方,我過來就是了,你來這裡其實也不方便,如果被狗仔隊跟蹤拍攝到了一些鏡頭,對你對我都不好。」
「可是你出來的時候就不怕被他們跟蹤嗎?」歐子珊好奇地問道。
「你放心,山人自有妙計,對付這些狗仔隊我太有經驗了。」我信心十足地說道。其實我心裡也沒什麼底,這主要是安慰歐子珊的說法。除非我被毀容,否則只要不是瞎子都認得出我來。
「怎麼樣?你選好地方了嗎?」我再次詢問道,「對了,如果是你家我就不來了,我沒有隨便到別人家裡的習慣。」我這樣說,其實是為了避免真的被狗仔隊發現後可能會出現的難堪局面。
「我想好了,離我家不遠處有一個閒雲居的優雅所在,看情形那裡好像是品茶的地方。在那裡的人年紀應該都比較大,而且地方也比較隱蔽,可能會沒有人注意到我們。你到了我家附近,問一問上了年紀的人他們都知道。」
「好吧,你先去吧,我很快就來。記住不要亂跑,我不喜歡找人的。」說完後我便掛了電話。
聽見電話裡傳來的「嘟嘟」聲後,子珊如釋重負地長出了一口氣。
她算了算我來這裡,怎麼也得花上一個小時左右的時間,是就慢慢地邁著步子朝著『閒雲居』走去。
『閒雲居』從它的外表設計來看,便顯得極具濃重的典雅氣息,古色古香的紅磚黑瓦,款式各異的琉璃宮燈,使人一看便生出訪古探幽之情。走進去一看,裡面的設計更是高雅中帶著豪華,連一桌一椅,一壺一杯都顯得風雅精緻。
當子珊美目四顧時候,一個身著清代宮廷服裝的禮儀小姐熱情地接待了她,問她是不是來品茶的。
子珊自然是一口應允,然後說能不能給她一個包間,等會兒還有另外一個朋友要來。
禮儀小姐帶著她來到了二樓,二樓的裝飾比一樓有過之而無不及,樓下是按照明清風格設計的,二樓的設計風格是按照史書上宋朝的風格精心設置的,而三樓則是最豪華的唐朝風格。
其實日本所謂的茶道也是從唐朝的遣唐使傳過去的,而且我們的功夫茶比起他們所謂的茶道那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他們的國技相撲還有柔道也是從古代中國的摔跤裡演變出來的,在清明上河圖裡便有一副摔跤的畫面,只不過因為男子赤裸上身非常不雅觀,漸漸在民間絕跡。但摔跤卻一直沒有失傳,只不過那是貴族的玩兒,老百姓都很少一見而已。
可以說日本是一個沒有自身文化的民族,他們幾乎所有的文化都是從中國博大精深的文化中吸取營養演變而成的,日本是一個不會發明,但是會發展的民族。
子珊看著眼花繚亂的字畫,各式各樣的古董花瓶,充滿墨香氣息的古典書籍,還有讓她覺得心曠神怡的廳堂佈置,覺得這裡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舒服感覺。
只不過她完全不懂得品茶,更不知道何謂功夫茶了。
要知道打從她從娘胎裡生出來,便沒有喝過一次茶。平時喝的不是牛奶便是咖啡,現在她更像一個對中國文化著迷的「外國」人。
「請來這邊。」禮儀小姐把子珊帶進了一個豪華的包間裡,門口掛著一個好聽的銘牌,上面寫著「牡丹閣」三個字。子珊進去後,禮儀小姐非常熱情地拿著茶譜讓子珊點茶。
子珊看著茶譜上那些功夫茶的標價後,嚇得手一哆嗦,茶譜就這麼直挺挺地掉在了茶几上。天啦!什麼極品西湖龍井,竟然要二萬八千塊。這哪裡是在喝茶,分明就是明擺著搶人嘛。
「算了,你還是先給我來杯白開水算了。」歐子珊尷尬地說道,她準備著這位禮儀小姐拿臉色給她看,沒想到那位禮儀小姐竟然十分客氣甚至帶有幾分恭敬的語氣對她說道:「好的,我馬上給你拿來,你真的不需要點什麼嗎?」
「不了,不了,等我朋友來了再說。」子珊連忙推辭道。她上了賊船不要緊,她可不想把張祈恩給坑害了,這麼貴的茶,簡直就是普通人無法想像的嘛。
「那您要熱的還是冷的?」禮儀小姐十分親熱地對她說道。
「冷的,給我一杯冷開水就行了。」子珊連連說道。她現在只想讓這位禮儀小姐出去,她可不想被人看出她的窘樣。
那個禮儀小姐很識趣地離開了包間,隨後把水端進來說道:「您可以說一下你朋友的特徵嗎?等他來了我好幫忙把他給帶上來。」
「反正他長得很帥就是了。」子珊語無倫次地說道。她覺得這次真的是丟臉到家了,看著平常那些阿爸級的人物自由地出入這個「閒雲居」,想必這裡一定是一個消費不高的地方。沒想到這裡的消息高得可以讓一個正常的人馬上患上嚴重的心臟病,「難怪那些出入的人看起來一副窮酸瘦弱的樣子,看來應該是喝茶喝得破產了。」子珊自言自語地說道,心裡不由得對這家茶房的老闆有了幾分敵視。
帶著子珊交給我的地址,我獨自一人悄悄地離開了酒店。
要知道我也算是一個隱藏在暗處的高手,加上精巧的化裝,逃出酒店對我而言宛若小菜一碟。果然,當我輕鬆愜意地走出酒店大廳的時候,擁擠在那裡的FANS和記者硬是沒發現我就是他們追逐的偶像張祈恩。
大搖大擺地出了酒店,我攔下了一輛計程車朝目的地出發。此刻我的化裝很巧妙,一頭銀白的假髮,額頭上劃著幾道皺紋,下頷貼著的落腮鬍,加上微馱的背,確實不打眼。
不過,待會兒見歐子珊的時候總不能這身打扮吧,於是我小心翼翼地除去了我的偽裝,用一個禮品袋裝了起來。現在我只希望這個計程車司機從來不看娛樂新聞,也沒有追逐明星的愛好,這樣恐怕更利於我的出行。
計程車司機驚訝地看著我從一個老大爺轉變為一個帥氣的小伙子,不禁擦了擦自己的眼睛。果然,和一般的計程車司機一樣,眼前這位也是不看娛樂新聞的主,他楞是沒把我認出來。
但天底下的計程車司機不關心娛樂新聞是一個事實,還有一個不爭的事實便是這些計程車司機都應該有一份副業,成為一個演說家的。尤其是這位計程車司機,他特別喜愛祖國大陸的相聲,而且特別喜歡學說北京話,因為他覺得北京話特有意思、特帶勁、特好聽。
可是台灣的國語環境讓他學起來的難度可謂不小,所以我聽起來仍然覺得是不倫不類,還好他沒有突然一百八十度轉過頭來和我談論的習慣,不然我可要被他給嚇死了。
我勉強和他聊了幾句,他突然發現我的口音與眾不同,一再追問我是不是大陸人,然後不停問著大陸對台灣的態度是怎麼樣的,兩岸會不會起紛爭。看來普通的台灣市民對於兩岸關係還是很關心的,也不希望出現大的動亂。雖然我有興趣和他討論,不過我還有重要的事情在身上,於是僅僅簡單他瞎吹了幾句也就罷了。
我下車後,他仍然饒有興致地對我說道:「過不了多久我要去大陸旅遊,到時候你可要當我的嚮導。」我真是服了他了,連這事都能想到,真是沒話說。
現在正是上班上學的時候,我倒不怕被人認出來,大不了和他們來一場城市馬拉松比賽。不過歐子珊對我說的那個什麼『閒雲居』可真是難找啊,我前前後後問了不下十個爺爺級的人物,可是每一個人給我的答案都不一樣。
有人說往左,有人說向右,還有人說先左再右。更有趣的人還對我說直走,再右轉,然後再直走,再右轉,再直走,再右轉,然後正直走,最後就到了。
聽得我是迷迷糊糊的,這不是走了一個長方形嗎,最後還不是到這裡來。我被他們弄得頭都大了,算了,還是相信我自己算了,跟著感覺走吧,讓它帶著我前進。
人家都說山路有十八彎,沒想到城市裡的道路也有十八轉。轉得我快暈倒的時候,我終於看到了『閒雲居』三個聳立的大字,沒想到啊沒想到,遠在天邊近在眼前,真是得來全不費功夫,歐子珊跟我說的離她家比較「遠」,其實就是走到街角左拐便看到了。
這個『閒雲居』從遠處看是一棟獨立的三層仿古建築,而且沿街拉得很開,從外表看氣勢就很恢弘,給人一種宮殿式的感覺,估計裡面更不得了,看來歐子珊選的這個地方還不錯。
於是我信步走了進去。
剛進門的時候我便被震住了。暈,太多古董和字畫了,加上古色古香的桌椅板凳,簡直就像是電影拍攝基地的皇宮佈局差不多。難道這些都是道具嗎?我怎麼覺得和真品差不多啊。
這時,一位穿著清朝裝束的禮儀小姐走到我的面前,手拿著手帕,福了福道:「先生,請問你找人嗎?」我詫異地看著她的古裝打扮,不過很快恢復過來,連連點頭說道:「有沒有一個皮膚比較黑,瘦瘦的高高的很漂亮的女孩子來過?」
「有啊,她正在二樓上等著你呢。我帶你上去好嗎?請跟我來。」我實在是聽不習慣台灣的國語,老是把「二」說成是「鵝」,聽了讓我直冒冷汗。
上了二樓,讓我更加覺得這裡的老闆不簡單,樓下的裝飾少說也得花上幾千萬,這二樓就更不用說了。全部的仿宋傢俱,而且還有許多字畫,雖然都是贗品,但模仿得和真的一模一樣,我不得不佩服這裡的老闆心思細密,不過來這裡消費一定很高吧,怪不得叫『閒雲居』了,不是雲居豪宅的人怎麼能消費的起這裡呢?
我的口袋裡還有二萬塊的樣子,本來是準備買一點土特產的,看來這下沒辦法了,恐怕這裡喝杯白開水也要一千塊一杯吧,畢竟檔次在這裡管著的。
迎賓小姐把我帶到了一間名為「牡丹」的雅閣前面,從這扇雕塑得精緻無比的門上我便猜得出這裡一定是二樓最豪華的包間,看來子珊完全不懂茶,糊里糊塗就撞了進來。我對這個也是一無所知,天啦,現在只有被當作冤大頭宰啦,希望她最好別點什麼茶,到時候說我們來喝霸王茶,把我們送進警察局那可就真的是有苦說不出了。
打開門後,我看見歐子珊和我想像中一樣,一臉哀愁地坐在哪裡,估計是看到價格不菲的茶譜,擔心起來了。
「如果還有什麼其他需要,請您們搖一下桌上的鈴,我便會馬上進來為您們服務的。」那位迎賓小姐說後便向我們福了福,恭敬地離開了。
「喂,歐子珊,你還好吧?」我走到她的面前,看著她一動也不動的樣子,不禁笑了起來,手不停地在她面前晃動著。
「你放心,我還沒傻呢。你告訴我,我現在是不是在做夢啊,你是不是我夢中的白馬王子啊?」歐子珊精神好像已經有點不正常了,估計是這裡的天價茶把她嚇傻了吧。
「當然不是在做夢,我是張祈恩,不是你夢中的白馬王子,我是來接受你的採訪的。」我輕聲的說道,以我的經驗來看,估計她這是精神紊亂前的徵兆。說完,我見她仍有些發愣,不由好奇地問道,「喂,你沒事情吧?」
「那這裡怎麼可能會是一個這麼豪華的地方?我原本以為這裡只是一個小型的茶樓而已,都是些糟老頭子聚集的地方。而且更不可思議的是,今天我來到這裡後,所有的員工都對我十分恭敬。就在你來以前,她們居然還衝進來恭喜我,說我是這裡的第十萬個客人,除了終身免費享受茶外,還有一百萬的禮金送給我。」歐子珊神情激動地說道,然後站了起來拚命的搖動著我的雙手,讓我苦笑不得。不過看起來這個女孩子還是蠻可愛的,雖然不是絕頂的漂亮,不過勝在活潑開朗和清純。
「對不起,不好意思,是我太衝動了。呼,我真的太衝動了,這一切簡直讓我不敢相信。」歐子珊看著我古怪的表情,這才意識到自己的不妥,慢慢地放開了抓住我的手,臉上浮起了一絲紅暈,看起來她真的是興奮過了頭。
「好了,這是一件大好事啊,這證明你現在已經轉運了,你覺得有幾個人能有你這樣的運氣啊?恭喜你啊。」不知道為什麼,我竟然用朋友的口氣對她這樣說道。
就在我和歐子珊聊天的時候,門外突然出現了一個非常熟悉的身影說道:「怎麼樣?一切都進行得順利嗎?」是一個男人的聲音,顯得十分雄厚有力,而且滿是威嚴。
「是啊,今天二樓的預約全部都推掉了,沒有人會打擾到他們的。」那個禮儀小姐恭敬地對那個男子說道。
「那就好,你做得不錯,公司會有安排的。好了,你現在先去做你的事吧。記住,他們有什麼要求都要滿足,不能有半點馬虎,知道嗎?出了什麼問題我也保不了你。」那個男子神情嚴肅地說道,彷彿這個禮儀小姐不聽話便會受到嚴厲的處罰一樣。
「我知道了,我會異常小心的。」那女子低下頭說道。
「好了,你下去吧。」男子說完後,那女子慢慢地退下了。
這個男人在外面站了一會兒,閉目思考了一下,搖著頭笑了笑也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