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酒店後已經是下午一點,台北的天空突然間飄落下濛濛細雨。一滴滴的雨點打落在地上散發開來,形成一層薄薄的水霧。
我隔著玻璃窗望著窗外的景色。在雨天中,行人們紛紛趕著回家,計程車司機成了最忙碌的人,他們不停地穿梭在大街小巷裡,載走了一批又一批需要幫助的人。還有不少情侶手牽手漫步在雨中,充分享受著這難得的浪漫時光。
窗外的雨天讓我想起了在家的時候,我也是隔著玻璃看著窗外的景色。那種水天一色的景象至今還在我心中迴盪。
很快便能回家了,此刻我的內心澎湃不已,一種久違的感覺在我心頭升起,那種滋味確實無法言語。不過回家也不能待太長時間,而且回到香港還要秘會夢瑤、嘉穎她們,我的時間可真是緊張啊。小雪則比我要悠閒許多,她一定會有大把的時間和夢瑤她們相聚的。夢瑤心思很細密,一定會看出我和小雪之間的關係吧。
唉,麻煩真多啊。當我們小的時候,決沒有這些麻煩;可是長大了,麻煩有如波濤一般一波接著一波湧來。
「張,你在看些什麼呢?」鄧肯好奇地走過來對我說道。
「沒什麼,我只是有點想家了。」說完後,我輕歎了口氣。
「沒關係的,張,很快我們就可以到中國大陸了,到時候你就可以回家去看望你的家人。哦,對了你們中國有一句話叫做『醫禁換象』吧?」鄧肯結結巴巴地說著『衣錦還鄉』這個成語,而且全部都讀錯了,還好我和他們在一起這麼久了,可以聽得懂他們四不像的中文。
我笑了笑拍著鄧肯的肩膀說道:「好了,我知道了,謝謝你的關心。現在我們還有時間休息,你們快準備準備,我可知道今天晚上這個綜藝節目的主持人可是很厲害的。」
「你們在幹什麼?」我和鄧肯勾肩搭臂地走進臥室內,只見湯姆他們三個人圍坐在一起,看起來滿臉都是興奮的樣子。我突然說出的這句話,把他們給嚇了一跳,轉過頭來驚訝的看著我。倒!原來他們是在看雜誌啊。
「你們竟然敢看這種雜誌,難道就不怕被湯米發現嗎?」我對著驚魂未定的他們說道。湯米與我們有個不成文的賭約,那便是在全球宣傳活動的過程中我們必須行為健康,不做任何不道德的事情。如果我們贏了,那麼我們便會贏得一筆非常可觀的賭金,反之,我們輸了便要付給湯米這筆賭金。
湯米是個愛賭恨輸的人,估計他是刻意這樣做的,一來讓我們規規矩矩作個乖孩子,二來先讓我們輕鬆輕鬆,然後突然出現,打我們個措手不急,一舉獲得最終的勝利。
還好湯米今天也很疲勞,我進來的時候已經觀察過了,此刻他已經在自己的房間內夢遊日本的紅燈區了。
「這可不是什麼刊物,這只是一本女性時尚雜誌而已,我們可都是很純潔的。」湯姆向我鄭重聲明道。
我一看,嘿,還真是。
看來他們還真的是飢不擇食啊,連女性時尚雜誌裡的泳裝模特也不放過。不過我倒是可以理解他們行為,作為當今世界上最出風頭的偶像團體的成員,一個個卻都還是快樂的單身漢,也難怪他們會如此苦悶了。不過即使有了女朋友又怎麼樣呢?在FANS面前照樣不能承認。不過他們這些連女朋友影子都看不到的人也許要說我矯情了,現在他們都憋了一肚子的慾火,也難怪他們會看著泳裝模特這麼出神。不過我隨意瞥了一眼,畫面上的女孩子倒是長得不錯,看來他們的眼界倒是提高了不少。
「好了,你們就別看這種雜誌了,今天我們參加的綜藝節目可是會有很多漂亮的女孩子出場的。」沒想到此話一出,他們卻更加沉默了,一種悲傷的情緒在房間裡擴散開來。再漂亮的女孩又怎麼樣呢?他們也不能有任何非分之想,正所謂看得到,摸不到,心如刀絞。
「算了,你們就別難過了,我知道你們在煩惱些什麼。不過現在工作是第一位,其他的好辦。你們要相信,當命運來臨的時候,你們想躲都躲不掉。」我說完後一個個拍拍他們的肩膀安慰著。
「今天我們參加的綜藝節目據說在台灣擁有上千萬的觀眾,而且我以前也看過這個節目,裡面確實有不少漂亮的女孩子,我不排除這裡面有我們的歌迷,也許裡面有異常崇拜甚至迷戀你們的漂亮女孩也說不一定,把握住機會,勇往直前,你們最終會成功的。現在我就向你們提供我交女朋友的經驗,想學的就過來。」
湯姆本想開口說他是「正人君子」的,沒想到他話還沒有說出口,其餘幾個人已經迫不及待地朝我圍了過來,做出非常謙虛的樣子聆聽我的教誨。看著他們都湧了過來,湯姆此刻也不想做什麼「異類」了,也向我擠了過來。
「想要我告訴你們追女孩子的絕招可以,可是你們得聽我的話。」有求於我吧,看我怎麼玩你們。
「有什麼事情你就快說,只要不是犯法的,我們一定幫你完成。」鄧肯快人快語,臉上完是渴望的表情。
「今天晚上我們要參加一個綜藝節目不是嗎?當然不會用英語,所以我現在要臨時教你們一些中文,這樣泡女孩子就有了保證。而且今天晚上這個主持人會很厲害,他特別會捉弄人,別看他不太會英文,你們千萬不要小看他,否則到時候你們怎麼出醜的都不知道。」我用一副十分嚴肅的表情向他們說道。
我猜的節目主持人吳宗憲是個十分喜愛搞惡作劇的主持人,上他的節目要做好被整的準備,特別是他那如同制導導彈般厲害的話語更要加以提防。
酒店外仍然有不少記者在守候著,還好在台灣的行程就只有我們、湯米、皮爾曼和小雪知道,要做什麼會提前通知公司隨行的工作人員,這也是為了保障我們行程秘密的唯一做法,畢竟日本的狀況讓我們心有餘悸。
「晚上好,我親愛的小伙子們。」當聽到親愛兩個字的時候,我不由得全身起了一身雞皮疙瘩,為什麼湯米總是能隨意出入我們的房間呢?
他邁著小步走了過來,此時我們正聚集在房間的客廳內,晚飯過後我讓湯姆他們休息了一個小時左右,現在繼續培訓他們的中文能力,當然是教他們一些簡單的自我介紹啦,取中文名字啦等等,也許我們的全球演唱會將會再一次來到台北,也許還要到北京,學一些簡單的中文對他們來說尤為重要,這樣不僅可以拉近與歌迷之間的友誼,更能容易使人產生一種親切感。我知道現在我們已經是全球當紅的人氣組合,只要有媒體報道娛樂新聞的地方,便會有關於我們的新聞出現,我非常希望家裡人看到關於我的報道,讓他們知道我沒有失敗而是更上了一層樓。
「這麼快便要走了嗎?」我詫異地問著湯米,我覺得晚上的訓練才開始沒一會兒。
「張,你做得太投入了,你看看現在的時間就知道了。」湯米指著鍾上顯示的時間向我說道,我抬頭一看,已經七點零七分了。
「好了,你們快準備一下,你們馬上要到中視電視台參加節目了,一定要拿出最好的狀態來讓台灣的歌迷為你們瘋狂。」湯米大聲地說道。是不是因為他休息好了的原因又或者他又在酒店裡尋找到了下手的女孩,他現在顯得格外開心,滿面紅光,好像有「喜」的樣子,嘿嘿,不知道是幾胞胎?
酒店的工作做得十分不錯,媒體記者已經都被支走了,我們一路順利地上了車。然後趕到了中視的基地。
我們被簇擁著來到了錄製現場的後台,此時節目的導演上前來對我們說道:「請你們晚一點進入現場好嗎?等到吳宗憲介紹你們的時候再進入演播大廳,因為今天我們沒有告訴他們最後一個重量級的嘉賓是你們。」他的語氣十分和氣,彷彿我們這些『外來』的和尚不能輕易得罪。
「為什麼讓我們待會兒再進去?」湯姆一臉不解地向我問道。
「也許是想給現場觀眾一個意外的驚喜吧。雖然我猜這個綜藝節目每週都會請來不同的藝人來參加,不過國外的明星還沒有過到場的紀錄吧。」我有些遲疑地解釋道。
其實這也算我們第一次參加綜藝節目宣傳了,不過等全國宣傳完畢,回到美國後一定會有數之不盡的節目要等著我們參加,想一想都覺得頭痛。不知道為什麼那些主持人對整蠱嘉賓有著特別的嗜好,而且點子一個比一個怪,一個比一個新奇,就如吳宗憲來講,他的鬼點子多的要命,他屬於那種玩死人不償命的主。
不過待會兒的溝通可能比較麻煩,我當然是中間人,對於翻譯吳宗憲那些古靈精怪的話,我還真沒有什麼把握敢把他的話照原樣般過來。而且用英語翻譯他的話太有難度了,就比如他被人推為經典的一句「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灘上」,該怎麼用英語完好地表達出來呢?還真是難辦啊。
英文都是一詞多意,唉,恐怕今天晚上傷腦筋的只有我一個人吧。
我們正在幕後準備著,而我猜的現場錄製工作正如火如荼地進行著,觀眾的氣氛很高漲,情緒也非常好。
「咿,憲哥,怎麼今天只有四位嘉賓,還少了一位啊?」同吳宗憲搭檔的女主持阿雅在介紹完第四位嘉賓後不解地問道。其實今天電視台誰都沒有告訴我們將要參加這個節目的消息,就連主持人也沒有內幕消息,難怪阿雅會好奇了。
不過吳憲宗還是隱約知道一點,因為導演在他的追問下曾經透露出一點信息,說「今天來的嘉賓一定會引爆現場的氣氛,而且是超重量級的嘉賓,更重要的一點是他們是第一次參加綜藝類節目的錄製」。吳宗憲聽後覺得很稀奇,對於他來說,台灣能引起人轟動的明星也就那麼幾位,而且他自己也號稱台灣的本土天王。不過以影響力而言,他確實能達到這個水準。
聽導演的口氣,好像來的不只一個人,如果是團體的話,那能引起巨大轟動的更是屈指可數了。要知道有名氣的組合第一次參加綜藝節目的幾乎是沒有,他完全不知道會是誰要來,而且我們來台灣的報道他只是略有耳聞,對於我們能來他不抱任何希望,一個歐美的偶像團體來台灣宣傳就有如吃快餐一般,宣傳結束後便會馬不停蹄地離開這裡。
不過職業操守還是讓他準備把氣氛渲染一下,極力做到最誇張,「今天我們的第五位嘉賓可是十分神秘的,聽說他們從來沒有參加過任何綜藝節目的演出,今天我非常幸運,他們把自己的第一次交給了我。」吳宗憲一語出後,背景音樂跟著演奏出了很曖昧的音樂聲,同他搭檔的兩位美女主持裝出暈倒樣。
我在後台聽到後差點笑出聲來,吳憲宗還真不是蓋的,這些話打死我都不會說,沒想到他居然就這麼隨隨便便就說了出來。這也是明星和綜藝主持的區別所在,主持是套話而明星則是被套者。
「張,你在笑什麼?這個男主持人到底在說些什麼啊?很好笑嗎?什麼是他的第一次?」鄧肯好奇的問道,一些簡單的漢字和漢語單詞他聽得清楚也能明白其中的意思,不過對於吳憲宗這種語速,同鄧肯的快嘴一樣是機關鎗手的角色,連我聽了都覺得吃力,更不用說他了。
「好了,我就不賣關子了,有請今天來到現場的神秘的第五位嘉賓。」他根本不知道到底是誰會來,又不敢胡亂猜測,於是只好這樣介紹來賓,不過心裡卻不停地責怪中視搞這些花樣幹什麼。
在工作人員的指引下,伴隨著強勁的音樂聲,我們走進了演播大廳。
現場的氣氛突然沉默下來,在短短的幾秒鐘之後,爆發出刺人耳鼓的尖叫聲。
用他強而用力的聲音平復下現場的尖叫聲後,故作吃驚地問道:「簡直不可思議,難道韓國的整容水平已經達到了以假亂真的地步了嗎?改天放假我也去弄成湯姆·克魯斯的樣子來玩,那樣子想來才好玩。」
其實我們剛進去的時候吳憲宗心裡還是猛吃了一驚,不過他都是爭戰「江湖」幾十年的老手了,什麼樣的場面他沒經歷過,而且他隨機應變的能力在台灣主持界中也是獨一無二的,因此很快就冷靜了下來。
本來從前我不太喜歡吳憲宗的主持風格,覺得他太庸俗了。不過沒想到他以前主持節目中的選秀活動竟然培養了不少明星,其中還不乏巨星,比如現在兩岸三地紅得發紫的JAY,還有SHE等都在他的節目中嶄露頭角的。
其實換個角度看他主持的『我猜』,還是具有很高的娛樂性和休閒性。他也並不是經常愛說一些有色的話來挑逗女嘉賓,估計是脫口成自然。
不過他口中的「名言警句」有如周星星電影裡的台詞一樣,非常非常經典,更難能可貴的是,面對媒體雖然他很囂張,不過對於他自己的實力他還是有清楚的認識的,他承認沒有經過高等學府的熏陶,所以水平一直提高不快。不過言外之意,好像是在嘲諷那些死板的教育,如果他是學院派出身的,可能便不會說出這麼有「深度」的話來,而且他承認自己並沒有知識,他說主持人就是那種什麼都懂一點,什麼都會一點的無聊人士,作什麼都是屬於玩擦邊球類型的人。
對於他被人推為經典的話語,他也是一笑置之,他自嘲地解釋說他那些所謂經典的話只是一些人覺得有意思,聽起來覺得不討厭而已,他也不明白會為什麼會抬高被推為經典。他說其實真正經典的話應該是魯迅那種偉人口中說出來的,比如「不在沉默中死去,便在沉默中爆發」等等這些才是真正的名言警句。這些經典的話語已經流傳了有幾十年了,至今仍經久不衰,他覺得他所謂的那些經典話語只是生活中有趣的俗語而已,不可能流傳太長時間。
這些林林總總的事情使我改變了以前對他不好的看法,雖然他在生活中有不少緋聞,但人無完人。像明星這樣的公眾人物雖然要保持好的形象,但是每個人都有自己人性的弱點和陰暗的一面,不管再偉大的人也會有缺點。當然在喜歡觀看隱私的今天,這些成了媒體炒作A錢的不二法門。
我把吳憲宗的話翻譯給湯姆他們聽後,他們一個個也笑了起來,我拿著話筒對吳憲宗說道:「憲哥,我們還沒去過韓國,不過下一站就是了,也許到時候可以邀請你一起去整容。」
我們當然是『原人』,不過在經歷了聲音確定後,台下仍有不停的騷亂,節目結束後經過不完全統計,當天參加節目的人超過百分之九十都購買了我們的專輯,還有沒購買的原因是因為全台斷貨。
不過吳憲宗仍然不依不饒地對我們說道:「為了證明你們不是假冒的,你們能一個個做自我介紹嗎?」
「憲哥,你就不要欺負他們。」阿雅為我們打抱不平道。
「啊呀呀,阿雅居然說出這麼具有同情心的話來,我的耳朵沒出毛病吧?」吳憲宗滿臉都是驚訝的表情說道。
楊呈琳打了一下吳憲宗的手道:「憲哥,還是先聽聽他們的自我介紹吧。」
「你們好,我叫湯姆·霍金斯,我的中文名字叫霍金。」湯姆說得很清晰,每一個字音都讀得相當準確,這當然歸功於我教導有方。
「你們好,我叫鄧肯·塞繆爾,中文名叫鄧恩。」鄧肯由於說唱的原因,本身英文就說得快,所以在這四人裡面他算學習得比較吃力的那種。不過此刻聽起來語音也很清楚,和一般學了三四年中文的老外相差無幾。
「你們好,我叫馮·萊茵哈特·弗林斯,我的中文名字叫馮寶寶。」這是我整蠱弗林斯的,誰叫他現在表現得這麼活躍呢。嘿嘿,我告訴他寶寶在中文裡是堅定和堅強的意思,兩個寶寶的意思就是強大的人,當時他毫不猶豫地便選中了這個偉大的名字,後來在多方求證下他才知道我是在玩他,對我進行了長達一年「追殺」。
觀眾聽到後覺得很好笑,卻又不敢笑出來,一個個捂著嘴忍得很難受。現場的人都清楚,這裡面搗鬼的人一定是我,畢竟這個組合裡只有我一個是中國人。
吳憲宗看著我嘴角輕輕上揚,壞笑了一下。我偷偷用手做了好「V」字樣的手式,表示:怎麼樣,佩服我嗎?
「你們好,我是艾爾弗雷德·托馬森,我的中文名字叫雷翼。」托馬森也說得是有板有眼,他取翼字是因為他小時候的志願是當一名飛行員,可是因為有恐高症和視圖等方面的問題沒有如願,不過他對於飛行卻情有獨鍾,玩不了飛機現在他竟然打起了學習直升飛機的願望。不過以他現在的收入,買一輛直升飛機應該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了。
「你們好厲害,中文說得好好哦。」阿雅驚奇地說道。其實會中文的老外海了去了,不過對於湯姆他們這種「准」巨星級別的人來說,會中文的一般都只限於『謝謝』、『你好』、『再見』之類的簡單用語,像湯姆他們這種高水準的中文水平確實很少,要知道他們所說的其實都有一定的難度,就比如他們介紹自己的名字。
雖然中文裡有不少和英文裡的名字讀音相像,但總體來說,外國人學中文都是非常困難的一件事,我不知道為什麼我們學習他們的語言這麼容易上口,而他們學習我們的就這麼難。
「謝謝誇獎。」湯姆再一次地『技驚四座』,其實他根本就沒聽懂阿雅在說些什麼,只不過從她的表情可以猜測一個大概的意思來。
吳憲宗本來還想發難讓我們唱一首中文歌,更誇張的是想讓我們唱一首閩南語歌,不過如果這樣搞下去,這期節目就會變成我們的小型歌友見面會了,於是他還是就此作罷了。如果換了一個新的華語團體,不知道會受什麼樣的『罪』。
我們就座後,開始觀察今天到底來的是哪幾位嘉賓。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想不到今天到場的,都是響噹噹的人物。
坐在第一位的是也是一個組合,不過都是由女孩子組成。以前我在香港就看過她們的MV,歌還唱得不錯,她們組合名字就叫做SHE,好像還是『我猜』發掘和培養的。不過聽說她們曾經對媒體說過一些不利於民族團結的話,所以我對她們沒什麼好感。不過湯姆他們卻不然,看著她們三個眼睛都不眨一下,而她們則微笑著向我們示好。
坐在第二台的是是一個帥哥,當年也曾經紅極一時,他就是孫耀威,很多少女心目中的白馬王子。
第三個位置上坐著的是奶茶劉雲英,她的歌曲非常動聽,目前是華人地區風頭最勁的女歌手。她的《後來》和《很愛很愛你》等歌曲,一直在K廳有最高的點播率。
當我看到第四台坐的著女孩子時吃了一驚,她居然是我前東家東皇公司的首席女歌手容容,雖然在東皇共事多年,可是我和她之間卻沒有什麼聯繫,想不到這次回台灣居然會遇到她。不過我還是主動向她點了點頭,她也微笑著向我致意。
待我們坐定後,便開始了今天節目的第一個單元,叫做『人不可貌相』。最要命的是表演的人每說一句我便要翻譯一句給湯姆他們聽,簡直就是苦不堪言,真應該頒發一個最辛苦獎給我才對。
每一次節目都會請來三個人,猜猜看誰說的才是真的。
今天第一位出場的是來自台北的中年男子叫徐立安,據說他是一位警察。他說自己當警察這麼多年,抓了近一萬名小偷。看他說得有板有眼的,表演得還滿像樣的,其實我知道他不是警察。首先,以刑警的條件反應,便是習慣性的眼睛左右晃動,那是幾十年來在案發現場尋找證據的條件反射,然後是和人握手的動作應該是鏗鏘有力。以上這些經驗都是以前住黃竹坑時,樓裡那位阿SIR說給我聽的,至少他是個真警察,可信度應該也有七八十吧。
這位老哥估計是警匪片看太多了吧,當然可以讓這些不明就理的人說得一愣一愣的,然後第二位是一個年過花甲的老人,他是一位老茶農。當然他的『英雄』事跡便是曾經一個人把山下到山上的茶蟲全部用筷子夾掉,這其間需要的毅力可真是不小,我的直覺告訴我他說的話是真的。
最後一位一看就知道是一個剛剛成年的少年,他說他年紀雖然小,可是已經是一個擁有高級職稱的會計師了,雖然他說得是有板有眼,但明眼人一看便知道這是假的。當然這是弗林斯對我說的,他的老爸便是一個中級職稱的會計師,對於會計師,他的爸爸就是很好的樣板,所以他一眼便能辨出真偽來。
最後讓我們選擇,當然在我的帶領下我們毫不猶豫地選擇了第二位是真的。
其實「我猜」這個節目還是做得蠻不錯的,只不過每週的內容形式幾乎都一樣,看起來有點單調。雖然節目目前在台灣的綜藝節目中遙遙領先於其他綜藝節目,但是這個節目幾乎是以吳憲宗一己之力支撐起來的,如果沒有他的那些『妙語連珠』以及活躍氣氛的渲染力,還有時不時的拿參加節目的嘉賓向他們開一些小玩笑,這個節目還是不容易走下去的。
果然剛才我們猜對了,不過在我們左邊位置上的容容和一號位的SHE可就沒有那麼走運了,冷氣吹得她們一個個尖叫起來,一副恐懼的樣子。其實,這種懲罰並不可怕,只是突如其來的『處罰』讓人完全沒有心理準備,而且女孩子都比較脆弱,是以她們才會表現得那麼誇張。
每期節目都是兩個單元,整個節目的時間有近兩個小時,不過採取的不是現場直播而是錄播,這樣可以剪輯出許多有趣的場面出來。一般來說,第一個單元是開胃菜,很多來現場的男性朋友們關心的是第二個單元節目,如果是關於女孩的話題,那來的一定是美女。
今天這期還好沒有做整人的節目,比如弄什麼極為難吃的菜或者是考驗常人忍受能力極限的東東出來,我對這些東西沒有一點好感,這完全是將自己的快樂建築在別人的痛苦上,在心理學上來講完全可以歸類為病態;用別人的痛苦來造就自己,純粹就是自私。電視綜藝節目靠著整人的單元來吸引觀眾,絕對是病態的自私。
第二個單元節目名字叫『制服美少女』,幾乎都是清一色未滿十八歲的女孩,穿著類似日本女學生校服的服裝一個個比可愛、比漂亮、比青春。
日本人對制服強烈的癖好流傳到了台灣嗎?好像即使清純如小倉優子也拍過學校制服類的照片,我不清楚為什麼日本會對學生制服和工作制服類的女人有著如此強烈的慾望,這讓我感到噁心。現在的日本已經是不可挽回地朝著地獄的深淵滑落,但是他們帶著的強烈的「病毒」卻感染了寶島上的青年。
讓我覺得不開心的是,當吳宗憲喊到第三位選手的時候,上來一位看起來很清純的女孩子,據她介紹,她是一個國中三年級學生,才只有十五歲。她說有一次當她在街上走的時候有一個中年男子走向前來問她是否『援助交際』,她說自己很驚訝。對於這個日本特有創造性的名詞我有所瞭解,想不到也流傳到台灣來了,看來台灣確實受日本的影響很深,連這樣齷齪的詞彙也流傳到了台灣。
我不知道為什麼大街上的男人會提這樣的問題,也不知道為什麼這個女孩子會毫不害羞地說出來。如果在台灣這是一個無法迴避的現實問題,那我覺得不應該通過電視媒體宣傳,更不應該公然讓這個女孩子說出來。電視傳媒有責任讓青年人知道這是一件違背道德的事情,我想如果平常人有女兒,也一定不會讓她做這種事情,我承認現實生活中有這種事存在,但我絕不認同它。
不過湯姆他們倒是看得興致盎然,不過要命的是我們要選出今天最適合這個『制服美少女』稱號的女孩,這讓我覺得很不好選擇,而且還要加上自己的評價。
其實來參加這次節目的女孩,她們的目標已經不僅僅是得到這個稱號而已,她們想的更多的是如何通過這次上電視的機會好好地推銷自己,能讓她們走上演藝圈的道路。
直到最後,我才選擇了我認為還比較清純的四號選手,因為我覺得她看起來還算是一朵比較純潔的蓮花,只希望她以後不要被外界的污染弄得枯萎凋謝。
不過與我的答案大相逕庭的是,湯姆他們選擇的是二號選手:一個看起來打扮得很妖嬈的女子孩,而且最終在場外舉行的選秀中她的選票也是遙遙臨先。
可能是我和大眾的審美觀點有所不同吧,在我身邊的女孩都是純潔無暇的,所以我對這類型的女孩更有著特殊的愛好。
好不容易節目終於結束了,不過吳憲宗還有對付我們的招數,他覺得今天還沒有玩夠我們心有不甘,所以要找個機會整蠱我們一下。其實這也是他職業病的一種體現,他整人已經成了一種潛意識的習慣。
「聽說你們的舞技都不錯,能不能在節目最後為大家表演一下?」他在台灣主持界的地位讓他學不會請求,只有他對來賓的要求,而不喜歡別人拒絕他,當然這是人到達一定地位後氣勢的一種表現形式。
算了,反正今天參加的是他的節目,而且我們也好久沒有跳舞了,就當活動一下近日來鬆弛的筋骨好了。可是他的要求可不僅僅是這個,「對了,我個人比較喜歡邁克爾·傑克遜的太空漫步還有他的絕技身體前傾四十五度。」他提出的要求極為苛刻,要知道傑克遜的絕技現在幾乎沒有人去學了,不過這些要求對於不是常人而是『怪物』的我來說,這只是小菜一碟而已。
我答應了他的要求,台下立刻喧鬧起來,要知道我們全球宣傳包括在美國宣傳的時候也沒有跳過舞,我們會跳舞只是傳說中的事情,當然在我們的團體資料上有註冊過,可是一般人都不會去注意。
吳宗憲目瞪口呆地看著我們的發揮,這時他才感覺剛才那個主意真是太失敗了,沒想到我們竟然這樣厲害,在節目結束後我們立刻從電視台的演播大廳消失了,要知道明天難得的一天的假期,我們可不想錯過。雖然有可能只是在酒店裡待著,不過難能可貴的一天休息時間我一定會好好把握的,再說我還有承諾沒有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