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需要扣留汽車作案件取證,當然那個胖子作為肇事者也要被押回警察局錄取口供。聽到這個消息後那個胖子彷彿覺得全身的力氣都被抽光了似的,軟軟地癱坐在地上。完了,什麼都完了,這麼多年來辛苦地打拼,結果是功虧一簣,一切都壞在這個小子身上。雖然他力圖裝作鎮定地站起來,但身體卻背叛了他的意志,此時的他更像是一灘爛泥,再怎麼努力也直不起身子。
警察這時也開始懷疑起來,為什麼這個犯罪嫌疑人會表現得這麼驚慌失措呢?如果只是單純的車禍事故,他不會表現得這麼絕望。看來這裡面一定有蹊蹺。但警察並沒有明言,更沒有當場就徹底檢查,等把人和車輛帶回警局再說吧。
我作為目擊證人也被要求跟隨去警局做口供。我到樓上向鄭叔和二女簡約說了幾句後便跟隨警車離開了。
夢瑤和嘉穎雖然擔心我會不會有什麼麻煩,但鄭叔狀態並不是太好,而且舒姨現在也是生死未卜,目前醫院似乎更需要人,因此都主動留了下來。
手術室外非常靜寂,鄭叔坐在簡易座椅上,肘部靠著大腿,雙手緊托著腦袋,眼睛則直勾勾地盯著手術室。舒柔打一被推進手術室就再也沒有出來過,一直在手術室內搶救著。據進出的護士講,手術還比較順利,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沒有什麼大的問題。雖然話語比較敷衍,但至少給了人希望。
但鄭叔卻清楚明白,這不過是護士安慰病人家屬的一種手法而已,因此心裡仍然忐忑不安,七上八下的。他隨時注意著手術室外亮著的燈,此刻心情異常複雜。只要燈一滅,那等待自己的只能是兩種結果。這是多麼殘酷的事情啊。他當然希望結果是最好的那種,可是老天真地能讓自己如願嗎?
他覺得自己的心情異常矛盾。手術燈是否滅掉,這看似普通的一件事,卻同時代表著希望與失望的存在。他多麼希望等待宣判結果的不是自己啊,這種心理上的折磨幾乎讓人精神崩潰了。這麼多地連續不幸遭遇打擊著這個男子的神經,讓他已經沒有了淚水。因為眼淚早已經乾涸了。
眼睛眨也不眨地望著手術室門口的那個燈,時間凍結了一切,所有的希望與失望以及悲傷在這時已經沒有了任何意義,心跳呼吸似乎都停止了。
夢瑤和嘉穎依偎著坐在鄭文斌對面的座椅上,一面低頭耳語,相互說著什麼,一面隨時關注著鄭叔的狀況。見鄭文斌神情平靜,並沒有瘋狂地舉動,二女心裡這才稍微安定下來。
手術室門口的那盞燈在這時突然停止了,剛才彷彿靜止的心跳與呼吸瞬間變得強烈起來。鄭文斌立刻站起了身子,緊張向手術室門口走去。每一步都顯得那麼漫長,每一步都承載著他生命的希望。鄭嘉穎和李夢瑤也站了起來,命運對舒柔最終的審判終於來到了。
醫生首先走了出來,跟著被推出來的便是舒柔。素白的被子輕輕蓋在她的瘦弱的身體上,襯托出更加蒼白的臉龐。鼻翼輕輕地翕合著,代表著手術終於有了最完美地結果。
看著妻子終於成功脫離了死亡的威脅,一種光明的喜悅在他心裡升起,幸福地感覺充滿胸臆,臉上浮現出孩子似的微笑。妻子平安無恙,有什麼能比這更重要地呢?
「醫生,請問我妻子怎麼樣了?一切都還好吧?」鄭文斌雖然知道手術獲得了成功,但擔心舒柔瘦弱的身體還會有其他生命安全上的威脅。
「你妻子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但身體狀況並不是太好。為了安全起見,她仍然需要留在重症監護室觀察。如果這幾天病情沒有什麼大的反覆,她就是真正意義上的安全了。你們送來得很及時啊,如果晚上那麼一點點,後果將不堪設想。」
「謝謝你醫生,謝謝你。」醫生的話對於鄭文斌來講,無異於聽到了天使的祝福,整個世界又充滿了希望。鄭嘉穎也高興地抱住父親又叫又跳起來,後來在醫生的「噓」聲下,這才意識到這裡是醫院需要安靜,不禁害羞得吐了下可愛的小舌頭。終於快樂又回復到了這個不幸的家庭。夢瑤則含笑看著眼前這感人的一幕,心裡面也充溢著快樂的感覺。
「不過,她現在的身體還十分的虛弱,你們可要好好照顧她。」雖然醫生說的是廢話,但是聽在人心裡仍然覺得暖洋洋的,世界上好人還是多啊。
鄭文斌跟隨著護士來到了特護病房,夢瑤和嘉穎快樂地跟在後面。護士在對他們簡單囑咐了幾句,說了些注意事項後便轉身離開了。
鄭文斌坐在病床前,看著妻子文靜中素雅的臉,胸臆間滿是柔情。而夢瑤和鄭嘉穎的神經則鬆弛下來,這一天經歷了這麼多事情,早已經是疲倦不堪。這一放鬆下來,立即就靠坐在一起進入了夢鄉。
此時的我在警察局剛錄完口供走出來,新加坡警察的辦事效率還是不錯的,簡單地詢問了一些情況,並讓我簽上名後就示意我可以離開了。
「喂,年輕人。」一個聲音叫住了我,我回頭一看,原來是剛才給我錄口供的那個警官。看他肩上的警銜,似乎職位還不低的樣子。
「你好警官,請問有什麼事需要幫忙嗎?」我笑著說道。因為這裡警察的辦事效率很高,所以我對他們的印象還不錯。
「年輕人,這次可真的要好好謝謝你了。」警察的話說得我一頭霧水,「謝我什麼啊?難道那個胖子是個在逃的慣犯嗎?要不就是經常撞人肇事逃逸吧。」見警官笑著搖頭,我隨即又道:「難道這裡面還有什麼隱情?」
「聰明人一點就透,這次還真的要謝謝你,那輛撞人的車不僅僅是輛賊贓那麼簡單,要命的是車裡面隱藏的大量高純度可卡因。他是近年來新加坡所抓獲的販運毒品數量最多的嫌犯,整整一百千克地毒品,流入社會那會造成多大的危害啊。這次你可幫我們警方破了個大案。相信通過順籐摸瓜,可以一舉搗毀整個新加坡的地下毒品販運通道,還新加坡一個朗朗乾坤。」當這位警官說到這裡的時候,臉上滿是興奮和激動的表情。我不禁暗暗點頭,有這種忌惡如仇的警察才是老百姓的福氣吧。
「那我可算是為新加坡政府做了件好事,會不會頒發什麼好市民獎之類的給我啊?」雖然是不經意間做了件善舉,但心情還真的不錯。不過仔細一想又覺得其中有什麼不妥。
「不對,不對,千萬別頒什麼獎給我,那樣會引起毒販的注意力的。完了,這次得罪了他們,我和我的家人會不會有生命危險啊?要知道毒販可都是一些亡命之徒,報復起來比尋常人更可怕。」我深深憂慮起來。
「放心吧,一切都在我們地掌握之中,你不用擔心的。」警官笑著搖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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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警官的眼中看到一絲不以為然的表情,連忙道:「這我決不是危言聳聽,照理說,我和家人根本不可能受到牽連的。但作為執法者,你們也知道犯罪嫌疑人有為自己開脫罪行,聘請律師進行辯護的權利。自然你們也明白,毒販在錢這方面,根本是不存在任何問題的,要知道他們都擁有自己的律師,而且還是很有能力的那種。一旦他們涉入案件的話,我和家人的身份就會被曝光,況且我們還有人受傷住院,這就更引人注目了。你們警方有沒有對我們提供什麼保護措施呢?我可不想因此而牽累到家人。」不知道為什麼,我現在已經把鄭嘉穎及其家人定義為我的家人了。
難道我的潛意識裡真的是那種自大狂的男人?
「你所能想到的我們當然都想到了,我們會對你和家人進行二十四小時的貼身保護,直到你離開新加坡為止。不過你要相信新加坡警方的實力,我們有信心把這個犯罪團伙一舉殲滅,這就是我對你的承諾。」警官的聲音顯得那麼雄渾有力,讓人不由自主地產生一種值得信賴的感覺。
「那謝謝你了啊。對了,這是我的聯繫電話,有什麼事情請提前通知我,我也好有個準備。」簡單地交代了幾句後,我便離開了警局。
一路上,我一面擔心舒姨的情況,一面冷靜地分析現在的形勢,直覺告訴我以前鄭嘉穎家的房子已經不能再住人了,這樣目標巨大而且分散。
不行,新加坡現在也不能久住了。也不知道舒姨到底怎麼樣了,這裡是個危險的地方,待舒姨平安無事,身體好一點兒後,還是應該勸他們全家離開這裡到香港去。
我心中已經有了腹案。
一路上行色匆匆,很快來到了醫院。當我得知舒姨已經擺脫了死神的威脅,生命安全無恙後,心中的一塊大石才落了地。看著鄭文斌癡癡地看著愛人的樣子,我心裡一酸,生死相隨,永不離棄,也許這才是夫妻間最寶貴的東西吧。
鄭嘉穎和李夢瑤抱在一起睡著了。看著她們親暱的樣子我很開心,不過心裡卻在自我反省。自己是什麼身份,說得難聽一點就是一個還算是稍微有點名氣的戲子而已,在上層人的眼中,根本是上不了檯面的。能夠得到夢瑤的芳心已經是幾輩子燒高香得來的了,現在居然又沾上了鄭嘉穎,更難得的是夢瑤居然接納了她。雖然李夢瑤的心態我也不是很清楚,但能夠得到她的理解是我這輩子最開心的事情了。
不過現在也不能放鬆自己的神經,還是得處處小心才好。除了沾染上司徒倫,我們現在又惹上了一個大麻煩。而且這個麻煩之大,已經超出了我的意料之外。毒販,聽聽都讓人恐怖。
看來這次新加坡之行還真的是又驚又險啊,如果寫成書,又或者是改編成電影,一定是相當行銷吧。
看著二女憨態可掬的樣子,我的心一甜,輕輕地在她們光潔細膩的臉頰上各自吻了一下,然後便找了根凳子放在病房門口,隨即坐了下去。由於關心的人全部都集中在這裡,為了安全起見,我並沒有打盹兒,而是保持著清醒的頭腦,隨時應付各種危險。但這樣傻坐著也實在是無聊,於是不知不覺間我開始運行起功法來。至於搬家的事情,待明天她們好點兒後再向她們說明吧。
半夜裡,夢瑤和嘉穎被一陣刺眼的紫色光芒給驚醒過來,她們疑惑地對望了一眼,便向光源發生的地方看去。
張祈恩不知是什麼時候回來的,此刻正坐在門前,只見他通身上下紫氣環繞,一條龍形一樣的東西圍繞著他的身體上下翻滾騰躍,偶爾還昂首噴出一顆明亮閃耀的珠子,形狀瑰奇,氣象萬千。
二女均被張祈恩身上表現出來的異像給驚呆了,看來愛侶還真不是普通人啊。待想更仔細地看一看的時候,紫光卻一散,龍形也隨之隱入主人的體內。
二女心中滿是震撼愛慕之意,想說什麼卻一句話也沒說出來。再次彼此對望一眼,從對方眼中分明感受到那份濃濃的愛慕之意,芳心一顫,許多思緒湧上心頭。胡思亂想中,倦意襲來,隨之又沉沉睡去。
鄭文斌眼裡只有愛妻的存在,對身外發生的事情漠不關心,絕對算得上是視而不見了。
而我則只覺得渾身通體舒爽,全身上下精力充沛,連日來的疲勞一掃而光。我心中有了一絲明悟,看來功法又精深了一層。靈覺感受著整個大樓裡生物悸動的聲音,天地間一片生趣。不過偶爾也感受到一絲死氣從樓間飄過,看來又有生命離開了人世間。
第二天一早,鄭嘉穎和李夢瑤早早便醒來了。鄭叔依然沒有睡,依舊是那種癡癡的表情。保護我們的便衣已經來到了醫院,他們向我們出示了證件後,便開始履行起自己的職責來。
這時我的擔憂的心情才略微放鬆起來。畢竟新加坡是法制社會,不可能會出現電影裡面那種血腥的槍戰場面。
我向夢瑤和嘉穎訴說了昨天發生的離奇事件,夢瑤說惡人有惡報,而嘉穎卻沒有表示什麼,太多的不幸讓她已有點麻木了。
我闡述了我的觀點,認為原來的家已經不再安全了,提議先換個地方再說。看著父親失神的樣子,鄭嘉穎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擔憂,她理解地向我點了點頭。現在我就是她心中的太陽,我做出的任何決定想來她也不會反對的。
從嘉穎家裡出來,我們漫無目的地走在大街上。現在暫時還找不到地方居住,找一個臨時的落腳點就成為了一個難題。其實嘉穎並沒有帶走什麼行李,對於她來說衣服和裝飾品都只是身外之物,根本沒有保留的必要。她只是拿了自己的日記本和家人的相冊,另外就是一些有紀念意義的東西。
住酒店現在看來不太現實,因為我們還要照顧舒姨和鄭叔。而且住酒店的話,來回時間太長了,如果發生了什麼事也來不及處理。
在沒有辦法的情況下,我們選擇了醫院作為了我們的暫住地。
鄭叔已經兩天兩夜沒有合眼了,舒姨還是沒有甦醒過來。醫生告訴我們不需要太過擔心,病人已經徹底度過了安全期。舒姨的腦部並沒有受到太多的傷害,不過醒來後可能會有一定的後遺症。至於是什麼後遺症,他說自己也不是很確定,要視病人的實際情況而定。
我們一直在醫院守護著舒柔,希望她早點醒來。
既然生命沒有了危險,我便展開柔緩攻勢,全夢瑤說最好快點帶鄭叔舒姨和嘉穎早點離開新加坡。現在的新加坡對於鄭家來說,除了極其危險外還是一個傷心地。
離開這裡確實是最好的選擇,夢瑤仔細思考後同意了我的想法。但她說最重要的是得到鄭叔和嘉穎本人的肯定,不然一切都是空談。
自從酒店被我暴打一頓後,司徒倫無時無刻不在想著該怎麼報復我。他想不通的是為什麼這小子會出現在新加坡,而且愛出現得這麼及時。看情形他和那個女孩子的關係還不一般。可是從以外得來的資料上來看,他並沒有在新加坡呆過的記錄啊。
難道那個王八蛋是專程來這裡想和我作對嗎?他以為自己是什麼東西?乾脆找個時機廢了他。
於是吩咐手下調查,得到的結果卻是夢瑤和那小子一起來到了新加坡,其目的居然是共同度過聖誕假期。真是可惡啊,獨佔花魁不說,還接連破壞自己的好事,看來不教訓他是不行了。這裡是新加坡,可不是李爵士權勢遮天的香港。
可惜不知道為什麼,在尋找幫手的時候,新加坡地下勢力卻突然收斂了很多,連找一個願意接生意的合作夥伴都找不到。到處都是警察的影子。據說是新加坡黑道組織中的某一環出現了意外,現在警方加大了掃蕩的力度,一些牛鬼蛇神都躲了起來。
不知不覺又過去了一天,今天已經是在醫院的第三天了,舒姨仍然沒有清醒過來的架勢。
「鄭叔叔,我想告訴你一件事,你能聽我仔細講講嗎?」是時候告訴鄭文斌這件事了,拖下去也不是辦法。只是不知道他捨不捨得離開新加坡。他能放過對司徒倫的仇恨嗎?雖然他現在沒有任何力量來對抗,但難保他心裡沒有一絲奢望。
「有什麼事情你就放心說吧,你幫了我家這麼多忙,即使有什麼過分的地方我也不會生氣的。」鄭文斌的聲音顯得那麼蒼白無力,整個人也是一副頹廢不振的樣子。
看來舒柔的打擊對他實在是太大了,現在他腦海裡滿是痛苦和疑問,他在想那個車禍的後遺症難道就是從此後舒柔就成為植物人了嗎?當然更多的是自責,恨自己引狼入室,終於釀成了今天的慘禍。
我並沒有轉換話題,長痛不如短痛,今天不把情況說清楚,再拖下去就更危險了。
「鄭叔,你知道嗎?撞傷舒姨的車子是一輛偷來的髒車,而且車子上有大量的毒品。因為我們的關係毒販落網了。你知道他們的勢力是如何可怕的,報復起來絕對是雷霆萬鈞,讓人無法招架的。」我鄭重地說道。
「那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呢?」我的話引起了他的一陣恐慌,舒柔的事情已經讓自己從希望中又跌落到了失望裡,現在又攤上這種事,真的不知道現在應該怎麼辦才好了。
「你別擔心,舒姨一定會好起來地。你也要好好保重自己的身體,如果舒姨醒來了而你卻先病倒了,你不是叫她更傷心難過嗎?」我低聲安慰道。「先打開自己的心結,直面發生的一切吧。」
文斌輕輕應了一聲,但目光中仍然是迷茫的表情。前途未卜啊,如何不讓他憂心忡忡,肝腸寸斷。
「難道老天爺真的要把我趕盡殺絕嗎?」鄭文斌嘴裡喃喃道。
我搖了搖頭,關鍵時候他還是忽視了我的存在啊。於是我繼續道:「即使毒販不報復我們,但你覺得司徒倫會放過你和你的家人嗎?我想現在你已經清楚知道了他的為人,他是那種睚眥必報,斬草除根的人。而且現在的新加坡已經不再是『原來』你所認識的那個新加坡了,現在的你沒有能力和他正面對抗。所以最好的選擇便是離開這裡。」我慢慢地分析著。
「離開這裡……離開這裡……」鄭文斌嘴裡不停地重複這一句話,他知道「離開」意味著什麼,如果運氣好的話,或許不久後自己便可以捲土重來。但看眼前的這種形勢,這一切似乎對自己來說實在是太遙遠了,更可能的是這一別就永遠也回不了這裡了。離開這個自己為之努力奮鬥了幾十年的地方,離開自己的家,心中那份依戀和不捨,是難以言語的。但是不離開這裡自己又能有什麼其他更好的選擇呢?
現在的新加坡不僅是自己的傷心地,而且這裡還有潛在的、和在明處的危險在等待著自己,每時每刻都在威脅著家人的安全。
「離開這裡我們有能去哪裡呢?」鄭叔無奈地說道,看來他已經有點動心了。
「離開這裡到香港去吧,在香港重新開始新的生活。」我大聲地說道。
「香港!?那裡不是司徒家的天下嗎?我們為什麼要去那裡?」鄭文斌對我這個可怕的想法感到不可思議。
「古語說得好:最危險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地方。而且香港不是司徒家就能說了算的,到了香港你就知道了。到了那裡,你會親身體會我所說的都是正確的。」我還是先賣個關子。
鄭文斌不是那種打破沙鍋問到底的人,雖然只是短短幾天的相處,但他對於我已經有了絕對的信任。當然也可以這麼說,現在他已經沒有任何人可以相信了,我就成為了唯一的選擇。
「最好等舒姨情況好一點的時候我們就動身吧。現在我們有警方保護,司徒倫就算再囂張,也不會在警察眼皮子底下犯事的。而且他在這裡的勢力目前還不算太大,但以後就難說了。鄭叔叔,請你鄭重地考慮一下。如果不離開這裡,你覺得舒姨和嘉穎能安全嗎?」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相信權衡利弊後他會做出正確的選擇吧。雖然覺得這樣做有點小人的意味,但是為了他們的生命安全,我也是別無選擇。
「好吧,等待舒柔好點後我們就去香港。我相信你不會騙我的,而且現在我也沒有什麼東西值得你來騙了。」鄭文斌歎了口氣道。看來他還是不願意離開這裡啊,如果不是被逼得沒有活路,恐怕他也不會做出這樣的選擇。
至於嘉穎,我相信她會尊重我所做的決定。鄭叔既然做出了正確的選擇,那所有的事情就算是都解決了。現在只是期望舒柔的情況能快點好起來,我們便可以早日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經過了一段時間日以繼夜的連續奮戰,以胖子為突破口,警方一舉搗獲了他身後整個販毒團伙。這是新加坡這十幾年來破獲的最大的販毒案件,從獲取的口供來看,新加坡僅僅是世界毒品市場的中轉站而已。警方接下來要做的便是將這些毒販移交公訴機關進行訴訟,不過離開庭還有幾個月的時間,這段時間要大量收集證據,以期獲得更大的戰果。這一切都是那位正直的警官告訴我的,我們的危機暫時得到了緩解。
司徒倫本想利用警方來對付我們的,他送上了自己慘遭毆打的醫生報告和現場目擊證人的證詞,想在警方立案。不過我們間接為警方做的事,讓警方不想對我們做什麼。每次當他上警局的時候,接待的人員總是含糊其詞,讓司徒倫摸不著頭腦。當後來立案以後,警局的人員也是能推就推,就是沒有實際動作。
因為司徒倫先前在酒店中的事情做得不清不楚,加之想對付的又是幫過警方大忙的人,所以我的打人事件最後便不了了之了。而且警察也因為幾起少女強暴案而盯上了司徒倫,此刻的他,頻頻被警方召喚,連自身都難保起來。
大約十天後,我們做好了去香港的一切準備。
由於舒姨的病情,夢瑤通過家裡的幫助,預定了專機回香港,這讓鄭文斌很是感動,而且他對我所說的話更加深信不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