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阿斗,我不用人扶 第三部 第七十一章 樓船破敵
    大帳之中,王睿居中而坐,一身素甲,更顯得英氣勃勃。在他身後,擺放著象徵著皇權的節鋮,雖然眼下他的官職還不是最高,但有這兩樣東西,他就可以節制益州戰場上所有的人。

    給他這個權力,是我與孔明共同的意思。此次以樓船攻擊諸葛父子,是為他日以樓船進攻東吳做準備,雖然季漢精兵良交頗多,但與東吳交鋒,必以水戰為先,馮習張南二人皆老,王睿是眾所周知的水軍未來接班人,此次益州之戰,便是對他的試驗,精兵強將,以多擊少,就看他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此時,益州刺史馬良,將軍陳到,向寵,兀突骨,張南,校尉張苞,張豐,以及巴郡太守寵宏等人,皆環坐於側。

    王睿面對這一群比自己官職還要大的人物,並無懼色,他微微一笑,道:「諸位將軍!陛下寄我以重任,封我為水軍副都督,授我以節鋮,寄我以益州之事,王睿年輕識淺,愧不敢當,然益州之戰,關係季漢之根本,社稷之興衰,萬鈞重擔,寄於在座諸公身上,平日諸公,或為王睿之前輩,或為王睿之師長,最差的,也與王睿同給,平素交往,言語不忌,然軍中諸事,首重條令,言必踐,令必行,獎必信,過必罰,王睿執令乃代天而行,諸公可不重王睿,然必重天,必重季漢,必重陛下之大業!」

    眾人雖早知王睿非池中之物,必會場頂替老邁的馮習和張南成為季漢水軍的第一人,但卻也並沒有想到他會這麼早就接管益州戰場,然此時卻也沒有說旁的話,畢竟王睿曾於長安城破司馬望水壩,隔斷司馬懿大軍。為渭南大戰立下大功。在孟獲叛亂之時,又是他轉戰千里,救出向寵主力部隊,改變了整個益州戰場的局勢,最後逼得孟獲走投無路。他可算積功之高,少有人能及。加上他又是丞相親傳弟子,陛下好友,為人思慮周密,處事果決,此時水軍副都督的身份來指揮益州水陸兩軍協調作戰,卻也並無多少爭議。

    向寵一笑,道:「王都督放心,陛下既托你以大任,你便是代天行令,益州百官,無不資本遵從!」

    王睿對向寵有救命之恩,向寵為陸軍都督,在益州德高望重,他說話,即代表了益州部隊。

    兀突骨也道:「陛下和相爺讓誰打頭,誰就說話好了,用不著轉那麼多彎了。」

    王睿最擔心的卻是兀突骨,想他原為一部之主,又與王睿岳父張飛交情不淺,算是長輩,若他不肯從令,自己學要使個手段,弄個激將法之類的,他卻沒有想以,蠻人向來最重將令,各部會盟,只要推出盟主,哪怕這個盟主能力再低,年齡再小,也要全軍服從,不會有任何的異議。

    一旁老將陳到見向寵和兀突骨表態,也笑起來:「你這小鬼頭,直說怎麼打好了,你不是同公瑾,我們也不是程普。」當年周瑜為帥,程普以其年齡資歷比不及此而不服,後聞周瑜所為,這才敬服,陳到一句話,反說得王睿笑了起來,原本他還怕自己駕馭不了益州局勢,反將大好局面因自己之故而有所破壞,此時方知陛下與丞相早把一切都安排好了,似乎除了自己那個大舅哥,旁人還真沒有人提出異議。

    「如此,王睿多謝眾位了,與東吳之戰,諸葛父子親來益州,後繼卻無援軍。這種情形,倒台似東吳事先沒有長遠打算一樣,眼下我軍悄悄增兵,不但張苞關興等人前來,更因諸喬拖住陸遜,原來漢中準備救援諸葛喬的飛軍也來到益州,再加上我一直未曾與戰地樓船,人馬將近東吳地一倍,我們此戰,不但地擊敗東順,亦且要將諸葛父子盡數留在益州,不能放其歸去,明天的戰事,我打算這樣……」……

    隔著重重迷霧,季漢水軍在張南的帶領下悄悄的向東順水寨靠近。其餘軍士,在王睿的親自帶領下,悄悄向江心駛去。

    張南的進攻一路都很是順利,直到東吳水寨邊緣,東吳軍探哨這才發覺,一時之間,水寨早寨金鼓齊鳴,響成一片,雙方弓失交措,戰在一處。

    諸葛恪聞報,冷笑道:「我正怕他們不肯與我交戰,空耗我軍糧草,他們居然敢主動來挑戰於我,正和我心,各部注意,準備出擊!」吳軍雖然未乃提防,卻也是訓練有素,毫不驚亂,紛紛按著號令出帳迎敵。

    此時間大霧彌在,岸上也是白茫茫一片,只聽見季漢軍地喊殺聲,以及被季漢軍用火箭點燃的營寨升起的熊熊火光。完全出乎諸葛恪意料的。此次作戰,一直不敢與江順交鋒的季漢水軍重又出動,而且其強大攻勢絕不在東吳之下,季漢向以弓箭聞名,此獎季漢似要那些箭都不用花錢一樣,鋪天蓋地地射落下來,讓不及防範的吳軍膽顫心驚,在黑暗中和大霧中也不知來了多少敵人,前鋒線居然開始慌亂。

    諸葛恪忽然醒覺,漢軍攻勢如此之強,難道說是那傳說中地樓船出動了?他只聞樓船之名,卻從未見過樓船是什麼樣的,今日首戰,敵軍乘戰而來,攻擊犀利,卻也不可不防,當下諸葛恪下令,船隻靠岸,小心防守,以弓箭還擊,嚴防季漢軍隊攻入水寨,陸塞小心防範,嚴防季漢軍隊搶灘,只待天明,再行進攻。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季漢的攻擊越來越弱。

    天色漸亮,大霧漸散,突然間,季漢軍方傳出一聲轟轟烈烈天的巨響,接著是無數人急聲吶喊,聲音惶急,前軍來報:「大人!季漢樓船觸礁擱淺了!」

    諸葛恪大吃一驚,接著大喜過望,他只恐有詐,當下下令水軍出擊,自己親上船頭觀看,行不多時,只見前方淺難之處,一船巨艦半側半臥,停在那裡,動彈不得。不少士卒……上上下下,忙來忙去,但如此巨艦擱於江心,豈是輕易……轉地。

    其實。說起來此處淺灘卻也並不算淺,往日裡大小船隻經行無礙,可是季漢這樓船太大了,居然被架在那裡,進退不得,一時狼狽萬分。

    諸葛恪大喜,這樓船據說是季漢經過數年時光。結合了曹魏的技術才建造而成,威力巨大,可稱水中霸王,今日擱淺,實是蒼天下助,若搶下來,運回東吳進行研究仿製,則東吳水軍戰力再上一個新台階,這等功勞,也絕不下於攻城奪地,諸葛恪大聲吼道:「全軍上前搶下樓船。」他本來就是聲音極大之人,此時欣喜這定,那聲音只如暴雷一般。

    吳軍應令而動,水寨營門開放,戰船列列,如游龍出水,分成兩路,撲向漢軍水軍。

    漢軍更慌,一面放箭,一面抵擋,可是漢軍除了這艘樓船,其餘船隻皆為張南屬下,數次慘敗於諸葛恪之手,哪裡抵敵得住。

    樓船之上漢軍紛紛跳上小船逃走,轉眼間吳船已經造近,吳軍盡皆大喜,齊聲暴喝,奮力划船。

    眼見樓船落自己之手,諸葛恪心頭忽生警兆:不對,久聞王睿之才得二叔真傳,怎麼會將數年時光打造出的巨船輕易擱淺?擱淺之後漢軍只略作抵敵便即逃開,他曾與漢軍交戰過,知道漢軍水軍雖弱,但卻是極有血性,往往死戰不退,此次對如此重要的樓船,居然只是略作抵抗,便即逃開,不對,其中有詐!

    雖然不知道是什麼詐,但諸葛恪認定那樓船處必有莫大危機,一時間理智壓制住奪功的衝動,難不成那樓船處有什麼伏兵?四下看時,四野寂寂,除非敵人藏在水中,否決不可能瞞過他的眼睛。

    但是,他還是立即下令,停止進攻,轉為防守陣形,徐徐而退!

    可是,他還是沒有算到危險的來處,那危險不是來自樓船,而是來自樓船四周的水域!東吳船隻在水中,可不是想停就能停地,開始吳軍向樓船衝去,只怕慢了搶不以功勞,此時要求停住,可在慣性作用下,還在向前衝著,只聽轟轟巨向處,行在前面,靠近樓船地東順戰艦紛紛搖擺動盪巨震。

    順軍大叫:「水下有暗樁!」

    「糟了,我們上當了,船破進水了!」

    「船槳被東西纏住了!」

    「救命!」

    一時間亂成一團。

    卻正是王睿以「樓船」誘敵,假作擱淺,引吳軍來攻,卻提前在淺灘處設下鐵錐漁網陣,那鐵錐乃益州工匠費半年時光打造,益州本就出段質兵器,加上有天下第一的鑄造大師蒲元親自統領,這些鐵錐長一丈,鋒利無比,伏於水下,吳軍攻時,被刺破船體,登時進水,小一些的船轉眼間傾覆,大的也是行動不靈。而另外一些雖避這鐵錐,但水下還有好多漁網,纏住槳舵,動轉為難,一時間尷尬萬分。

    與此同時,季漢軍真正的樓船在上游迷霧之中出現了,這樓船雖只有兩艘,卻如同巨大的堡壘,高有一層,寬達六丈,長達三十餘丈,船頭前面是兩人合抱地巨木造成的撞木,小船遇以它,必然被攔腰撞成兩斷,船身平均出水兩丈有餘,最高處達八丈,船身巨大,甲板上可馳車跑馬,環設女牆,垛口,密佈著一排又一排的箭手,而每一層樓,各開窗口,其的又布有一圈箭手,上下五層,密佈瞭解千餘名箭手,船頭設著十三具包車,巨大的石塊就放在包車旁這,艦體各易受攻擊處,皆鋪著氈革,用以防止火攻,最上面一桿大纛,上書「季漢水軍副都督王」。

    諸葛恪倒吸一口冷氣,東吳不是沒有大船,但東吳的大船與此船相比,便成了孫子,這哪裡是船,分明是開著一座城池撲了過來!

    季漢不但技術高,而且,還真地有錢啊!難怪造這樣的船,要幾年地時光!

    小山一樣的樓船,讓兩軍所有人都驚住了,接著,漢軍就傳來巨大的歡呼聲,而東順軍馬則無比沮喪,一向以水軍和戰船為傲的順軍受此打擊,個個如喪考妣。

    諸葛恪大呼道:「退守,弓箭手準備迎敵!「

    便在此時,樓船之側,湧出許多小型戰船,如狼一樣撲向吳軍。藉著水力,衝向未曾落入錢錐陣,正在急忙回頭的吳軍。此時吳軍正在變換陣形,登時被攻入,那些戰船船頭包著精鐵,一撞之下,可以讓吳軍戰船受到重創,而張南親自指揮著這些小戰船在季漢軍樓船地掩護下,戰船受到重創,而張南親自指揮著這些小戰船在季漢軍樓船地掩護下,如同狼群一般撕咬著吳軍的戰船,不時看到兩軍的戰船覆沒在江中,落水的將士幾乎沒有被拯救的可能,因為敵軍的箭失會無情的射穿他們的身軀,江水皆被血染,戰船地殘骸順著江水東流而去,與此同時,巨大的樓船如虎入狼群一樣衝入了戰陣,包石準確的落入東吳的戰陣之中,只要砸中,船隻立時形成了個大洞,江水翻湧而入,而撲天益地的箭雨更是讓吳軍死傷慘重,在樓船之側一箭之地,全部成為死地。

    先被騙入鐵錐漁網陣,又被突入陣中樓船和鐵頭船衝擊,驚惶失措間加上樓船帶來的巨大心理壓力,使東吳水軍全無鬥志,根本無力防守,更不用說反擊,他們做的,只是想辦不支逃離這片死亡的水域。

    至此時,彷彿歷史重演,局勢與一年前諸葛恪大肆進攻張南水軍的局完全相同,只是慘呼和悲叫的一方換成了東吳。

    東吳的水軍已經放棄戰勝的可能,勉強逃回的船隻只是緊緊地防守著水寨,不讓季漢軍破寨而入,順軍的步騎雖然不能水戰,可是在旱寨裡面射箭還是可以的。諸葛恪此時心中滿是苦澀,他想以過可能失敗,但卻絕沒有想過會敗在水軍上,更沒有想過會敗的這樣慘。

    此戰之後,他的前途和命運只怕就已經注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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