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阿斗,我不用人扶 第三部 第五十九章 白帝之戰
    自古天家無親情,但是小劉睿這句天真無邪的話卻觸動了我的肝腸,剎那間,父親,孫尚香,吳氏,劉銘,寇封,劉永,劉理的身影在我眼前不停的轉動,為了權力,夫妻不成夫妻,父子不像父子,兄弟難為兄弟,這樣的事情還少麼?一代大才曹子建那句子「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為何天下知名?還不就是因為曹丕殺兄兄害弟,情理難容。

    可是,作為一個父親,看到這種情況,又將如何心痛?此時,我不由在心中犯起對劉銘的愧疚,說起來,我害過他,若不是諸葛喬之計,只怕這個皇位就是他的。

    但是,我可能讓麼?

    我一句話也說不出,只緊緊的抱住了劉睿,我希望,希望他永遠能如現在這樣天真純潔,不要因為權力而迷失……

    十月,黃權奉命回歸長安,就任尚書令,而費偉調任涼州刺史,負現涼州軍政。

    黃權這個人,才兼文武,更重要的是非常有大局觀念,父親取益州,最欣慰的就是得到了法正,劉巴和黃權這三個人。他算得上是父親繼關張後倚重的大將,比馬超都受寵,我沒有去漢中之前,父親對漢中並沒有太放在心上,他更用心的蠅取得兩種的民心,而那個時候,黃權並沒有太放在心上,他更用心的是取得兩種的民心,而那個時候,黃權就敏銳的發現了漢中的重要性,認為得到漢中對實現父親的大業有著莫大的好處,而提前做好準備,這也是張魯得到我之後,父親能迅速派四叔引軍來漢中幫張魯抵敵曹操的原因之一。而我一直認為,完整的和平的得到漢中,特別是得到漢中地幾十萬百姓,而不是象歷史上那樣得地失人,對季漢的強大起到了十分重要的作用。

    而黃權在平定和治理涼州一事上,也做到極為出色,甚至比一向有賢人之名的馬良還要出色,西涼民族複雜,有南有西羌國。西有西域諸國,北有鮮卑胡族,又一向貧若,向來是戰亂紡雜之地,但黃權治理涼州九年,涼州年向中原要過一文錢,反而每年上交大量的馬匹,涼州當地地豪強被打擊了,貧苦百姓的生活得到了改善,各族關係得到了緩解,我當年親自主持的金城會盟精神完好的貫穿了下來,沒有用我操過心。

    劉巴在去世前推舉黃權任尚書領是有道理的,我也一向認為黃權的才能入主中是很正常地,只是涼州一直離不開他罷了,不過我私下總有一種懷疑,劉巴推黃權上來,是不是因為黃權的性格和他一模一樣?黃權平常也是那麼嚴肅,臉整天板的跟水兒似的,從來就沒有表情。

    父親這個人是喜怒不形於色,而黃權則是乾脆的沒有喜怒哀樂,他在涼州,和放蕩不羈的游楚相處不是很好。這兩個人對對方的本領都是佩服的,但對對方的作事方法都不習慣,游楚就喜歡該哭就哭,該笑就笑,一言相合,和街上要飯的也能大醉一場,一言不合,哪怕是上官就在眼前,也一甩袖子就走,對於沒有喜怒地黃權,他就老想看他失態後是什麼樣子,有一回,游楚派人偷偷把黃權的車輪子上地銷子給拔了,在路上偷偷的隱蔽起來瞧樂子,果然,黃權地車走到半路上突然啦一聲散了,黃權撲的一下子從車上掉下來,摔下大馬的扒,可黃權呢,還是一點兒表情沒有,站起來撣撣土,沒事兒似的走了,游楚不由佩服。

    (司雨註:歷史上當真有這回事,不過拔銷子的人卻是司馬懿。當年他看了黃權若無其事的走後暗自佩服,逢人就說黃權這個人啊了不得,嚴肅的跟泰山似的,深得像一口井一樣啊,司雨每讀至此處,不由微笑,司馬老鳥居然也有這等孩童心態,一時覺得這個陰毒的傢伙也親近了不少。)

    黃權到長安,第一句話就是勸我派昨力干將前往清泥隘口,以抵敵可能從武關北進地司馬懿或是陸遜人馬。

    我搖頭道:「他們若當真前來關中,那豈不是找死,我長安城城堅池塘深,白耳精兵英勇善戰,聯又不是曹睿那等見到危險立即逃避的無能之主,到時大軍四合,他們就算十萬精兵齊至,只怕也會被全來於此。」

    黃權卻道:「關中是我大漢龍興之地,眼下無論是家農是商,無不是以關由為本,就算敵人無法攻入,敵人若行破壞,也會令我軍……傷筋,陛下若信得為過臣,臣願親自引軍前往,陰擊敵軍。

    我搖搖頭,不肯派他前去,卻也被他說動了,加強了青泥礙口的守衛力量,並著王平和廖立引北軍前往……

    滾滾長江,以三峽段最為險峻,自長江三峽逆流而上,就算是對於終日弄船的江南人來說,也是困難重重的,由於季漢提前將所在當地船家全部遷走,諸葛瑾想找相領航的嚮導都費盡了力氣,諸葛瑾本想用這種方法來拖延時間的,畢竟對諸葛瑾來說,攻打自己弟弟和兒子的國度,並不是他所希望的事情,但是諸葛恪卻有所不同,他的想法是建功立業,而不是墨守陣規,對於此次攻川,諸葛恪是下定了決心的,他們親自出馬,在三峽探路,終於渡過了重重險關,逼近了川口的漢軍。

    這場大戰中,漢軍勝在地利,而吳軍則勝在人多,有些忠厚的陳到並沒有在敵人探路時線敵人世以致命的攻擊,他覺得在敵人並沒有攻打自己的關城之前,兩國盟約並沒有被撕碎,他要站在理上,這種想法本身沒有錯,但是卻使得漢軍被動的被東吳攻擊。

    白帝城所在的白帝山,是溝通江漢平原和四川盆地的通道上的一把巨鎖,也是險要的瞿塘峽口第一個開闊地所在,此處是季漢和東吳的真正分野所在,是我和孫登簽定盟約的地方,也是一座重要的軍事要塞。為了保證此城的堅固,其城牆牆心由黑土和石塊夯成,其外還夯有厚厚的一層黃土,最後,修建者們在外面壘上巨大的石塊,並抹上了白色的石灰,為增強城牆拐角的防禦力量,工人們將其修建成了巨大的圓弧狀,這段圓弧狀的城牆被稱為馬面,它還可以為士兵們防守提供便多的射點。

    眼見東吳巨大的戰艦破霧而來,陳到披掛整齊,引軍站在城頭之下,高聲喝道:「前面吳軍聽著,季漢東吳,本為盟國,你今日破盟而來,意欲何為?」

    諸葛瑾背盟而來,本有些羞愧,此時自然不會回答,將手一揮。東吳的巨艦向白帝城攻來,一時間雙方箭雨交措,呼聲如雷,白帝城十分堅固,但是吳軍並沒有強攻,他們以數十艘巨艦護住航天道,與漢軍爭鋒,其餘向西,直撲疵門,疵門的益州門戶,其重要性猶在白帝城之上,陳到分兵去守,哪知此時諸葛恪引一萬山越精兵從得山疊障之間,竟然探得一條小路,從後路衝上白帝城,一場大戰,以多擊少,白帝城苦守三日後易手,漢軍初戰失利,全軍退守疵門。

    吳軍在白帝城補充之後,繼續逆江而上,這次陳到對吳軍加上了十二分的小心,也知道了敵手並不是和自己一樣忠厚的諸葛瑾,而是一個擁有狐狸般的狡猾,野狼般的堅忍和猛虎一樣強在戰鬥慾望的諸葛恪。

    雙方再次大戰,陳到死守不退,諸葛恪連施巧計,皆被陳到識破,未曾成功,諸葛恪心下焦急,雖然吳軍的水軍整體上要比季漢可大一些,但是季漢的戰船上一些精巧的攻守裝備卻是吳軍所無,吳軍雖然軍力強大,每戰皆戰,但是漢軍在要交尉張南的統領下,如同一隻隻靈巧的燕子般驚水而過,總有找到機會逃開戰場,減少傷亡,這樣一來,諸葛恪迅速擊敗季漢,攻需益州的戰略目標被很難實現了,這樣下去,時間一久,那麼客軍作戰的吳軍就只有後退一途了,這樣的結果是諸葛恪無論如何不能接受的。

    他想了良久,決定使用詐敗之計。

    眼下,漢軍連敗,軍中大小無不期盼著能打上一場勝仗,他們這樣橫在自己面前,只等自己糧盡退兵,那麼,自己只要假做糧盡而退,漢軍肯定期會按奈不住報仇的心理,會從後面追擊,給自己以最大的損傷。而那時,自己就可以輕易做一個套子,把漢軍裝入其中,只在消滅了漢軍的主力,攻取兩川就不費吹灰之力了。

    在三國年代,諸葛家的人幾乎沒有一個不是高手,而諸葛恪這個曾經擔任東吳大將軍。總攬朝政的傑出人才,更是自年輕時就有神童美稱,機變無雙,一路十計,就算是他的父親諸葛瑾也難與之相匹,而陳到和張南,似乎就差得更遠了。

    季漢的一場敗仗,已經在所難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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