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阿斗,我不用人扶 第三部 第五十五章 吳魏勾結
    江南,建業。

    吳主孫權孫仲謀正與心腹的文武門商議軍國大事。

    冀州的戰事,早有心腹人報往江南,雖然消息遠不似洛陽的孔明那樣準確,但大概的情況他們也自是瞭如指掌,幾乎所有人都意識到,漢魏之爭,對東吳來說,那是機會來了。

    孫權手指北方,冷笑道:「曹睿其人,年輕識淺,本領一般,經事不廣,主見全無,一切皆由身邊之人的左右,這些人必會武巧作智,爭相奪權,結黨營私,互相攀附,如此日久,奸人小人盈滿朝堂,群下爭利,各據一方,幼主難以駕御,他的失敗也就只在眼前了,所以這樣說,自古至今,哪裡弄權的奸人不互相傾壓的?曹真壓司馬,衛凱間陳群,莫不如此,勢強的就想欺壓勢弱的,勢弱的又要另找靠山,這就是國家混亂敗亡之道了。(今睿幼弱,隨人東西,此曹等輩,必當因此弄巧行態,阿黨比周,各助所附,如此之日,奸讒並起,更相陷鄴,轉成嫌貳。一爾已往,群下爭利,主幼不御,其為敗也焉得久乎?所以知其然者,自古至今,安有四王人把持刑柄,而不離刺轉相蹄韋者也!強當陵弱,弱當救援,此亂亡之道也。)」

    丞相顧雍點頭道:「不錯,眼下季漢攻取冀州,軍勢極強,曹睿不敵,退往河南,曹魏敗局已現,因應當前之事,臣有三策,請陛下定奪,其一,聯滾吞魏,乘曹委大亂,舉全國之兵攻克揚州,吞併徐青,不過曹休今在揚州,其人頗精於手兵之道,又兼兵馬眾多,能人輩出,我軍幾次工入而未克,若一舉不克,拖延日久,有空耗國力之危隊;其二。結魏抗漢。眼下天下三國。季漢勢強,其國以正統正居,若破曹魏,必起並吳之心,眼下曹魏勢弱,若得我,必可站魏腳根,擋住季漢,只是我與季漢有盟約在先,為此舉有失信義,恐失民心;其三,坐觀虎鬥,任憑風浪起,穩坐釣魚台,任季漢與曹魏爭鬥,我自發展國力。整訓兵馬,等其兩敗俱傷之事,再行出兵,不過此計又過於保守,不知陛下選擇哪一條?」

    孫權笑笑,把目光投向自己的兩個兒子,孫登和孫慮。

    孫登面容一肅:「父皇,兒臣選第一計。我與季漢,本結盟友,違盟攻之。必為人所笑,眼下曹魏大亂,正是我軍出兵的大好時間,曹休雖然勇將,但其人過於自負,喜歡弄險,兒臣已安排計策,定下詐降之計,引誘他來攻,到時破魏必已。」

    孫權笑道:「便是那周紡地降書麼?」

    「正是。」

    孫權點頭:「我兒也算是費心了。」

    孫慮去道:「兒臣認為不妥。」

    孫權問道:「你有什麼說辭?」

    孫慮道:「父皇,眼下天下三分,季漢過於強盛,對我已形成脅,丞相三策,兒臣認為皆有可取,又皆不可取,眼下漢魏爭鋒,我若坐觀其變,只怕會錯失良機,此兒臣不取第三策者,若聯漢吳魏,而季漢越強,我軍卻可能想魏而吞不下,此兒臣不取第一策者,至於大哥之計,若行於年前,或有成功可能,但眼下曹魏大敗,必緊守城池,不肯弄險,所以只是白費力氣,至於第二策,正是平衡正理,令曹魏得喘息之機會,削弱季漢之宵力,背盟與否,兒臣並不放在心上。只是若依第二策,對我們卻又沒有任何好處,沒好處的事情,兒臣是不做的。」

    孫權不由大笑,道:「我兒細細說來。」

    孫慮點頭:「父皇,依兒之見,未若以第一策之舉措,收第二策之效果,我軍陳兵揚州,迫曹魏割地稱臣,若其應允,則我不旨吹灰之力可得巨大好處,而曹魏亦可抽揚州之兵回奪洛陽和冀州。彼此兩益,臣想曹睿雖呆,也能想明白其中地道理。」

    孫慮此言一出,滿殿文武無不點頭,就連一向老誠持重地丞相顧雍也撫鬚微笑,孫登又被弟弟蓋過一頭,不由一呆,他沒想到自己這個弟弟近來如此長進,但他是個平和的人,並不表露出來。他一抬頭,見到孫慮正用挑釁地目光看著自己,孫登回報以溫和的一笑,點頭示意:「你很高明。」哪知孫慮眼中冷芒一閃,偏過了頭去,孫登暗自歎息,心知自己與孫慮之間矛盾已深,無可化解。

    孫權沒有留意兩個兒子之間的暗半,笑道:「慮兒思慮周密,深得我心,此事就這樣做吧,傳令,全軍準備,半月內發兵,進逼揚州,迫曹魏割地稱臣。」

    東吳兵發揚州,對已然緊急的曹魏形勢來說不啻雪上加霜,曹睿聞知,又驚又怒,他只是大場吼道:「殺!殺!殺!東吳*輩也敢來欺負我,讓曹體殺了他們,把他們全部殺光!」

    司陡陳矯獻策:「東吳*輩乘火打劫,居心不良,其心雖惡,陛下,卻不必憂心,眼下我大魏之敵為季漢,我們若再兩面開戰,為將陷入不復之地,自古名君賢人多歷磨難,勾踐有為奴臥薪之日,韓信有受辱跨下之時,眼下東吳既然想要我割地稱臣,我不防虛與逶迤,吳主之父曾與武帝同殿為臣,陛下稱之為叔皇並無不可,宛城地處漢吳之間,四面為戰,而司馬懿居其中,不從調派,我們不如將宛城割給東吳,令其與季漢相鄰相爭,只要爭端一起,則我大魏之壓力必將大減。」

    曹睿點頭大喜,令孫資為使,出使東吳。

    孫權何許人,怎會吃這種虧,他連連搖頭:「宛城雖好,只是一城,但我要的是揚州,不割揚州,我必不敢兵。」

    孫資卻不肯示弱,冷笑道:「陛下不要逼人太甚,將我大魏逼的急了,我舉國降漢之時,只怕東吳亦不免淪為季漢之屬,眼下季漢強大,魏,吳皆仰其鼻息,合則兩利,分則兩害,陛下號稱英明,不會看不出這一點吧。」

    「降季漢?」孫權嚇一跳,難道曹魏會有這種念頭,不會,漢魏乃是世仇,世不兩立,曹魏怎麼會降季漢?

    孫資看出孫權心中想法,知道自己以退為進收到成效,淡然道:「那季漢之主,甚有容人之名,待人溫和,撫臣寬厚,就算是匈奴鮮卑,羌蠻各族,也都歸之如鳥歸林,眼下天下形勢已然分明,我主降季漢又有何不可?」

    孫權不由大怒:「若想降季漢,你來此何干?」

    孫資見孫權發作,也嚇了一跳,孫權為江東之主,執掌天下三分之一的國土達二十餘年,其人允文允武,性格強暴,自來不肯服人,適才為了爭奪辯,隨口說出降漢之語,已算是多話了,若孫權一怒,將自己處死,自己使命未完,豈不是上負國家,下丟小命,不值之極,當下再出聲,只自低頭靜立。

    這個動作在孫權看來,卻是他強項剛直,不畏強暴的表現了,朝堂上一時靜場,孫資只覺冷汗沿後背淌下來,正想改話,卻聽孫權放聲大笑:「來人,給先生看坐,聯與曹睿雖不相熟,但也其祖其父也打了過多少年的交道。今日他來歸我,我怎能不理,先生且先回去,明日自當給先生回話。」

    孫權被孫資用話語逼住,沉吟良久,不能決定,召集群下商議。

    對於曹魏給東吳宛城之地,居然手下兩位皇子都不同意,孫登是不想破壞漢吳之間的盟好,不願搶這塊地方直接與季漢接壤地地方,以免增加摩托車擦和交戰,而孫慮則考慮陸遜諸葛瑾都大孫登的人,不宜讓他們再增加權利,經過認真商議,孫權把價碼略改,要曹魏對東吳稱倒皇帝,每年向東吳繳納五千萬錢的稅,就算不割整個揚州,也要害場州的廬江,合肥,成德,塗中四郡給東吳,並把曹休的軍馬撤走。

    孫資帶著這個消息又回到了曹魏,曹睿不肯,再派人過江。

    就在這種往返里,季漢完成了對冀州曹軍的最後一擊。

    季漢建興八年七日(公元229年),季漢車騎大將軍張飛統領季漢主力大軍十萬,與曹魏大將軍曹真激戰於鄴城之外,曹真軍此時餓了幾天的肚子,連兵器都沒有多少完整的了,被打得慘敗,曹魏一路敗逃,張飛一路追殺,失去戰鬥力地魏軍整屯整曲的向季漢投降,一路敗退到黃河,曹真手下已不足五萬,曹真和前軍八千人剛過黃河,趙雲引何九曲部突然破開浮橋,把勝餘魏軍全部阻在北岸。

    魏軍失了指揮。又被天險阻隔,一時哭聲動天。

    張飛親自招降,五萬曹魏曾經的精銳解甲歸順。

    經此一役,曹魏元氣大傷。實力不僅無法與季漢相比,就算與東吳比也差了幾個檔次。

    經此一役,三國的局面完全改觀,但魏吳聯盟共抗季漢的局面也快要形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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