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鬧官場 正文 第二百四十章 呂賢病逝
    大漢明宗皇帝永安一年十月,繼楊陵之後又一大漢柱石,軍機大臣兼領侍衛內大臣、九門提督濾賢於三日晚,突然病逝。其情況發生之突然,舉國震驚。為表其畢生之功績,明宗皇帝特謚號其為,寧國公。

    呂賢自幼便從軍,立功無數,戰績輝煌。其創建的呂家軍在當時堪稱「大漢第一精銳」,後在德武宗皇帝時,改革軍隊,軍隊無私,不為一人效力,主動解散「呂家軍」,使其真正成為朝廷軍隊的一部分,為大漢江山的穩固起到決定性的作用。

    對外討伐已經對外政策,其作為一個沙場老將為朝廷獻謀獻策,為人恭謹、穩重,深得幾任皇帝的信任。為保新主登基,更是立下汗馬功勞。終年六十一歲。

    當朝廷、軍隊的柱石,呂賢去世後,朝廷的局面開始向新的方向變化。當幾乎所有人都以為八王他們甘心失敗時,他們卻在呂賢的靈堂上突然出現,並且上書朝廷,願為新朝廷效力。朝廷的各位大臣都紛紛上言,稱其賢良,且又是骨肉兄弟,理應重用。並提議,讓其接任呂賢之職務。

    京城風雲再起……

    皇宮,御書房。

    地上杯子的碎塊被砸的到處都是,太監和宮女都戰戰兢兢的守在一旁,連呼吸都小心的控制,生怕發出一點響聲出來。

    明宗皇帝沉著臉,看著桌子上的奏折,提議八王爺為軍機大臣的不但由朝廷裡一半的官員,地方上的督撫也佔了一半。這其中的份量無論如何也不能輕視。

    義親王文祥正好過來,將那些太監和宮女遣出去後,上前請安道:「皇上,那……事情怎麼樣了?」

    明宗皇帝看著文祥,才區區一年還不到,文祥不但瘦了,連臉色也變的很黃,知道他這一年不好受,不但要處理朝廷外面的事情,連其他的政務也要處理,呂賢一死,那剩下來的重擔到落在他身上,想想也為他擔心,可現在不是擔心的時候,長歎一口氣,道:「朕本來打算就這麼放過老八,只要他安守本分,朕可以不計前嫌。沒有想到,他到底還是跳出來了,現在上了一個效忠折子,擺明了是來要權的。這一點,朕並不驚奇,可氣的是那幫大臣也跟著湊熱鬧,他們到底是想幹什麼?」

    文祥靜靜地站在一邊,直到明宗皇帝說完後,接道:「回皇上,其實這班大臣也是出於無奈。如今的他們不像以前那樣死心的效忠八哥他們。現在他們這樣做更多的是為了自保,如果皇上重用八哥他們,這些官員才願意相信皇上肯不計前嫌,他們才放心的為朝廷效力,為皇上忠心。所以,皇上這事情也要小心處理。」

    明宗皇帝點點頭,「這朕也想過,所以朕還是要用老八他們的。當前朝廷面臨的危險不是來自國外,而是朝廷之內。也罷,不過你以為讓老八當什麼官為好?」

    文祥低著頭,道:「皇上自有定奪。」

    明宗皇帝笑了笑,看著桌子上的折子,道:「他不是要當軍機大臣們,朕就讓他當軍機大臣。不過九門提督和領侍衛內大臣,這朕不能給他,老十三,這兩樣你都兼著吧。你管著兵部,又統領京畿守衛兩營,現在再加上京城內守衛,別人也說不出什麼來。至於老八嘛,他之前是管著吏部的,現在就讓他管戶部吧。他盯這個位置已經很久了。」

    「臣叩謝皇上。」文祥跪下謝恩。

    明宗皇帝站起來,擺了個讓他平身的姿勢,「京畿守衛的兩營安排好了沒有,具體章程擬出來了嗎?」

    「皇上,郭圖和皇甫遠挺合作的,臣弟已經從宮裡挑些人進去,取代一些將領的官職。而那些人臣弟把他們弄到宮裡來,好看住他們。再過些日子,整個部署算是完成了。」

    「驃騎營和虎威營現在到哪了?還有其他有什麼變化沒有?」

    「應該到峽谷關了吧。那裡的駐防軍隊才不過五萬,真有什麼動靜還不能指望那些人。遼城的北魏鎮南王上書皇上,詢問什麼時候讓他回國。柔雲公主也跑來臣的府上打聽,大漢對北魏的國策有沒有變,還有最後大將軍的人選會是誰?齊海那邊,自朝廷將北方軍隊分為三部分調動之後,現在那裡聚集著近二十萬精銳騎兵,他們詢問什麼時候回前線,還有大將軍會是何人,並且明言,非冷無為不可。」

    明宗皇帝聽完奏報,笑了笑,「看樣子,所有的人都盯著這大將軍的位置。冷無為現在到那裡了?」

    文祥道:「地方上官員奏報,冷無為已經到達南李,並開始與南李方面對話。皇上有什麼指示?」

    明宗皇帝搖了搖頭,「南李之行,只不過是威懾而已,朕並不想搞太大的動作。冷無為深知其中利害,頂多也就是走走過場而已。對南李皇室,朕並不擔心,真正擔心的是南李有一些硬骨頭,恐怕會從中作梗,不服大漢管轄,這些人不得不除。你馬上擬道旨意,用八百里加急送過去,讓冷無為對那些人,殺無赦。」

    「臣遵旨。」

    劍南關前。受南李使臣迎接,冷無為一行人帶著近千民士兵踏往南李都城之途。路途上,本以為南李之民會瞠目為對,哪曾想老百姓們對此並無其他看法。一路之上,稻穀燦爛金黃,一片豐收之像。梧桐葉子落在路上,小鳥在空中嬉戲,河水與山之見演奏著歡快的樂章。一片太平之景。

    「岳先生,從出關到現在,你怎麼臉色那麼難看?」冷無為坐在寬敞的馬車裡,看著岳真滿臉的不安之色。

    岳真看著車外,擔心道:「昨天我卜了一個卦,是個否極泰來的卦,看樣子這途中肯定要出什麼事情。而且我也打聽過,最近南李並不太平,老百姓經常鬧暴動,我真擔心如果對南李有野心之人,恐怕會對咱們下手。這不能不防啊。」

    冷無為對這些傳聞也聽過,想了一會兒,道:「不管怎麼樣,咱們還是盡快把差事給了了,省的夜長夢多。這一路醒來我也感覺心驚肉跳的,總覺的要發生什麼事情出來。」

    正商談著,馬車突然停了下來,緊接著整個隊伍也停了下來。

    「出什麼事了?」岳真打開車簾問道。

    外面的護軍參將道:「回大人,前面發現幾具屍體,卑職已經派人前去查探。」

    正說著,一小兵跑來,奏道:「回將軍,前方發現幾具屍體,其中有一女子還尚有呼吸,看樣子是餓暈過去了,不知道如何處理,請將軍明示。」

    那參將的目光朝馬車裡面看去,冷無為想起以前自己也餓暈過的經歷,不由的產生同情之心,道:「你讓人去把她抬到馬車裡來,我這裡有一些糕點。」

    「是,遵命。」參將立即下令,清除道路,並讓人把那女子抬過來,繼續前進。

    岳真懂些醫術,搭著那女子的脈象,好一會兒,才道:「問題不大,只是餓暈了而已。調養一段時日就好。」

    馬娉婷由於到了南方水土不服,一直留在南席城休息調養。如果她在的話便可以照顧那女子,現在看來只好冷無為自己來了。用毛巾將那沾滿灰塵的臉龐仔細了擦了擦,頓時露出姣好的面容。柳葉眉,瓜子臉,眉宇之間透著青純之色,一看便是個美人啊。

    「嘖……」冷無為咋起了舌頭,笑著道:「想不到這麼美的女人居然會餓暈到路上,這南李還真是有點奇怪。」

    岳真意味深長的看了冷無為,而冷無為也笑了笑,彼此心照不宣。

    三日後,當一行人到達南李都城大門外使,南李的百官和王室中的王公貴族們,一起出來迎接。為首的便是當今南李大王的二王子,李賢。只見他面帶微笑,上前走到馬車附近,朗聲道:「有請大漢欽差大人。」

    冷無為微笑著從馬車裡鑽出來,搭著李賢的手,下了馬車,笑道:「二王爺,別來無恙,咱們這回可是第二次見面了。」

    李賢笑道:「冷大將軍的威名,在下可不是第二次聽見了,請進城吧。」說著大手一揮。群臣前呼後湧的向冷無為問安,說些體面上的話。

    冷無為大笑著一一見過,對李賢更是客氣有嘉。

    南李的都城與大漢京城相比,實在是小了一些,但其最讓人覺的以外的是,宮廷樓閣特別的多,有很多地方都是新的,還有一些越制的地方給拆了不少。走到城內的路上,路邊兩旁,商業貿易頗為盎然,一副欣欣向榮之色。但也不時的發現很多乞丐在圍著飯店酒館裡打轉。

    招待冷無為的地方設在李賢的府上,裡面極盡鋪張浪費之能事,處處掛紅張綠。舞女和歌姬擠滿一堂。酒席之數,起碼有上百之多。不過最讓人驚訝的是,那府邸修建是如此的奢華,從外觀上看那都是新建不久,有些還沒有完工。其中還設有朝堂,應該是李賢與各位大臣商量政事之所在,宛如南李的一個小朝廷。

    「二王爺,您可真會享受啊。」冷無為看著這一切,不禁歎道。

    李賢頗有些自得,笑道:「我這府宅還在修建之中,父王病重不能理事,大哥又一心向佛。迫不得已,本王只好將重擔給擔了起來。過一會兒,咱們就舉行宴會,到時候大人可要多喝幾杯啊。」

    冷無為笑著點了點頭,暗道:一國有如此奢靡之君,怎能不亡。

    李賢帶冷無為賞其府中之景,有十來個太監,喘吁吁跑來拍手兒。這些太監都會意,知道是誰來了,各按方向站立。一對對龍旌鳳旗,雉羽宮扇,又有銷金提爐,焚著御香;然後一把曲柄七鳳黃傘過來,其陣勢宛如皇帝出行。

    府宅之後,便是一處園子,之間園中香煙繚繞,花影繽紛,處處燈光相映,時時細樂聲喧,說不盡太平景象,富貴風流。

    偌大的園子中央,開鑿了一片人工之湖。岸邊有幾艘龍舟,其外觀雕刻仔細,影射富貴堂皇。太監請二人乘舟,冷無為下輿登舟,只見清流一帶,勢若游龍,兩邊石欄上,皆系水晶玻璃各色風燈,點的如銀光雪浪,上面柳杏諸樹,雖已是秋季,並無花葉,卻用各色綢綾紙絹及通草為花,粘於枝上,每一株懸燈萬盞;更兼池中荷荇鳧鷺之屬,也是用螺蚌羽毛做就的,諸燈上下爭輝,真是玻璃世界,珠寶乾坤。船上又有各種盆景燈,珠簾繡幕,桂楫蘭橈,自不必說。

    「真是好景色啊,想不到在這裡居然會有如此之景,就是本官在京城裡的皇宮也不多見啊。」冷無為由心讚道。

    此時燈火通明,太監跑來奏道,宴席已經備齊,隨時準備開席。李賢笑道:「百官們都在等著我們了,咱們這就回去吧。」

    當他們來到設宴之處,百官各個紅光滿面,兩人一席,列與舞池兩邊。當絲竹銅鼓奏起之時,數十名舞妓上前獻舞,盤轉游龍,其絲帶舞蹈之姿,恍如仙女一般,讓人賞心悅目。舞完已必,把盞言歡,歌頌輕唱之詞,飛如空中,不知是夢還是真。

    當接近子時,宴席才完。不少的臣子都已經醉的不省人世,口沫、酒水留於面上,其污濁之態,讓人側目。

    冷無為被幾名侍女扶到內堂宮殿休息,自然醉的也是不醒。恍惚之間,只覺有幾名女子,上了自己的床上,光滑的皮膚緊緊的靠在自己的身上,感覺舒服之極。

    「王爺,那個冷大人看起來,不像是來找碴用兵的,崔大人此前之言十分正確。這冷大人也就是來走走過場而已。咱們派往大漢京城的奸細來報,大漢的一位重臣剛剛去世,朝廷裡又要展開一番權力鬥爭,這冷大人咱們把他服侍好了,給他點好處,也就把問題解決了。」戶部尚書公羊木笑道。

    李賢喝了盞茶,醒了醒酒,笑道:「說的也是,他們自己都顧不來,還顧咱們。聽大漢京城的消息,這冷大人很有可能會被封為大將軍,將來是要掌握兵權的。咱們只要和他處好了關係,今後南李自然便是無恙。今後等待時機,再圖發展。」

    「王爺聖明。」公羊木讚道。

    正說著的時候,兵部尚書尉遲雲德慌忙的跑來,惶恐道:「王爺不好了,南邊出大事了!」跌跌撞撞的進來,顧不上坐下,急忙把南方幾州節度使的折子遞了上去。

    由於南李最南方,是南蠻民族集聚的地方,因此特將那裡劃分為三州,每州設一節度使,由他們領兵防守,無論是政權還是兵權都由他們掌握,朝廷不負責他們軍餉,宛如三個小朝廷一般,他們只對大王負責,不受朝廷節制。因此大漢所限制的兵馬,並不包括他們。

    李賢打開奏報,翻閱起來,不一會兒,滿面的怒容,斥道:「好你個滕不安,居然敢造反。尉遲將軍,你有什麼章程?」

    尉遲雲德道:「敵軍現在有三萬多人,基本上在交州一帶,看樣子是想與南蠻拉上關係。臣現在最怕的就是交州節度使會倒向叛軍方向。應該讓及州和澤州兩位節度使對此加緊監視,如果交州那邊有什麼動向,趕快出兵平叛,不能讓他們集中到一起。而朝廷也派出大軍前往壓制,達到各個擊破。」

    公羊木接道:「南蠻於我南李結怨太深,他們不大可能信任過滕不安,所以南蠻會動兵是不大可能的。現在就看交州那邊會不會反叛,畢竟那裡有五萬軍隊,不可小瞧。」

    李賢揮揮手,道:「你們這就去辦,該怎麼辦怎麼辦。一定將那些叛軍給我滅掉。」

    出了大殿,尉遲雲德面帶難色,看著公羊木,道:「唉,真沒有想到滕大人居然會走上這一步。想想過去,他也是位好臣子啊。」

    公羊木長歎一聲,「想當初他是最與大漢作戰的官員,自從我南李投降大漢後,他便辭了官,並私下組織了一個幫派,專門是用來對付大漢的。前幾次劍南關失火,便是他們所為。可惜實力太過懸殊。如今現在糾集軍隊,謀求發展,他的目的到底是什麼,我到現在還不太清楚。」

    尉遲雲德臉色一正,道:「管他呢,雖然以前他當過丞相,也提拔過不少的有用之人。但現在他是亂臣賊子,無論怎麼樣也要把他給滅了。」說完興沖沖的往外走去。

    正在溫柔鄉里的冷無為,渾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時候。而與此同時,田大和岳真正商議著以後的章程。

    南李幫他們安排在驛館裡,周圍的防衛相當嚴密,看樣子南李方面對大漢官員的安危也費了心思。

    「田大,這次行程咱們要趕快結束,這裡不太平啊。」

    田大怒目一睜,道:「沒錯,就說今天咱們救的這個女子,我就感覺有些問題。路上行人那麼多,難道就沒有一個人去救她,偏偏等咱們來。肯定是有陰謀的,但具體是什麼,我還不太清楚。」

    岳真皺著眉頭,「我擔心的還不是這些,我剛收到朝廷給公爺的八百里加急,皇上要公爺將不服大漢統轄的南李叛亂之人全部處死,這必然會把這裡的問題複雜化。更重要的是……呂大將軍已經病故了……」

    「什麼!」田大驚訝的說不出話來,眼睛瞪的大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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