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心舍利 第二部 第二十五章 失蹤
    確切的說,不是詭異,而是一場災難。

    空氣中瀰漫著濃濃的陰冷氣息,整個地方像是被清洗過,沒有留下破壞以外的痕跡。就憑著那股氣息,我知道,這裡經歷了一場大戰。可能死傷慘重,卻被人為的刻意清理過了。除了空氣中還來不及散盡的陰冷,除了地面上散佈的殘渣,沒有任何的東西留下。

    經歷了一長大戰,整個院子都被毀了,只留下房子孤零零的立在當中。周圍的房子也被波及,右邊的房簷上掛著一個貌似香爐的東西。

    我打量精彩的庭院。嘖嘖,真是多災多難啊!

    先不說圍牆的破損程度,就拿最具有代表意義的亭子來說,上次,只是頂子被掀,落在牆角摔個四分五裂,好歹還能看出原形。這次,我分辨了半天也沒看出地上的碎片到底是院子中哪個物體的屍體。貌似鞦韆,貌似亭子,貌似假山後面那個木頭凳子。假山也被毀的有夠徹底,地上分佈著小小的石子,上面的空洞分明在向我宣稱他是來自假山的一部分。嗯,現在的假山變成了鋪路的石頭了,也不算浪費的太厲害。

    封家的庭院又一次遭受滅頂之災,被封疏哲打發出去剛回來的李嫂,牽著呆滯的封疏敏,對著滿院狼藉不知從何下腳。

    我和本來打算去填五臟廟的軒轅越,一路急奔而來,看到的就算是這個場景。

    封疏哲和軒轅步風不知道去向,冥子也失蹤了。

    軒轅越不假思索的直直向屋子衝了過去,我心裡雖然著急,卻還不至於失了方寸,只要不是至親的背叛,我想,我可以一輩子都這麼冷靜的。

    事情已經發生了,那麼結果就已經產生,我們現在需要做的事是去分析和判斷,而我心中的判斷,筆直的指向葉子,那個背叛了我的女人。

    李嬸被軒轅越的動作驚醒了,摸出手機就要報警,我連忙攔住她,道,「別著急,他也是封大哥的朋友,讓他先進去看看。」要是讓她報警,麻煩就大了。沒人能解釋院子的殘渣是怎麼來的。

    果然,軒轅越在打破了封家的大門進去橫衝直撞了一番後,垂頭喪氣的回來了。

    他的臉色比包公還黑。

    李嬸不安的說道,「秦先生,現在怎麼辦?」

    我對李嬸說道,「李嬸,這樣好了,你先給封大哥打個電話。」

    還好我們來的比她晚,還好她知道我是封疏哲的朋友,這才安撫下她的驚惶,她點點頭,撥通了封疏哲的電話,鈴聲,遠遠的傳來。

    我知道他們都沒有聽見,但是我不同,我的聽力很好,可以清晰的聽到客廳中手機微弱的震動聲。看來封疏哲不打算讓人打擾到他為弟弟的復活儀式,所以把手機留在客廳了。

    李嬸聽了半天都沒反應,焦急的掛掉電話,說道,「封先生沒有接,怎麼辦?」

    真的很想敲暈她,可惜這麼做只能把事情越弄越糟。我攤攤手道,「沒辦法了,這樣吧,報警!」

    李嬸點點頭,又給警察局打了個電話,聽說已經有人報案說這裡出事了。她稍微穩定下心神,牽著封疏敏走進屋子。

    我跟在她身後,進門的時候多看了大門一眼,嘖嘖,還真是有破壞力啊!足足五厘米後的硬質木板就這麼生生打出一個洞來,剛好能伸手進來開門。

    天底下的巧事總是那麼多,這次來辦案的人竟然又是程為民。他是過年期間被調出來維護社會治安的重案組成員之一。我很奇怪怎麼他堂堂一個組長都會被外借,也想到上次的不歡而散,想解開心中的疙瘩,在他問完口供之後我私下的問了他。

    程為民是這麼回答我的,「組織上的安排,當然要絕對服從。都是為了人民辦事,沒有大小之分。」

    我看他言詞中不無苦意,知道肯定是受到為難,也不好多問,只是笑道,「只要國家多幾個你這樣肯用心的警察,也不怕社會混亂了。」

    程為民卻搖搖頭,道,「謀事在人,成事在天。有心又如何,能力不夠那也是浪費國家的資源。」

    能力?像程為民這樣有著幾十年辦案經驗的人會沒有能力!我更加肯定到這裡面不單純,笑道,「換個輕鬆的崗位也不錯,程警官已經用了大半輩子的心血在那上面,頭髮都白了。」

    程為民歎息一聲,心中很是不甘,卻奈何現實困擾,抑鬱不得志。感慨過後,他想了想,問我,「那個被剝皮的人,你還知道什麼嗎?」

    我不願瞞他,點點頭,道,「我知道,但是這個不是警察能做到的事,所以也不打算告訴你。」

    程為民苦笑道,「我試過了,怎麼會不知道呢。上次我帶人查了那個院長的家,沒多久,局長就知道了這件事。他本來也是我的,但是後來不知道什麼原因,突然給我壓力,要我在十天之內破案。那個男人還在醫院昏迷不醒,我除了那本筆記什麼都沒有,那個神秘的聚會也不敢再帶兄弟們去了。後來我自己又去過一次,什麼也沒找到,那些人像是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我恍然大悟,道,「就是為了這件事嗎?」

    程為民點點頭,道,「還是瞞不過你,時間一到,我就被調走了。」

    我默然,一個好警察就這麼被埋沒了,如果有機會我一定要幫幫他。

    程為民繼續說道,「秦洛,我再問你一次,你願意幫我嗎?」

    此時我的心態已經完全轉變,軒轅步風做的事讓人打心低覺得步舒服,妙琪又糊里糊塗的,根本不知道自己都做過什麼。今天的事讓封疏哲也失蹤了,封疏華的靈魂也不知道還有沒有救。我直覺的點頭道,「我看看吧。不過還是不能向你保證什麼。」

    程為民高興的道,「沒關係,你肯看就好。上次那本筆記我還有複印件,晚上我給你拿過來吧!」

    我告訴了他我新家的地址,約好晚上見面的時間,他便匆匆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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