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個無人的街角,一個身穿白色衣服的少女,肩膀上流出的鮮血將雪白的衣服染的鮮紅,她卻是絲毫沒有痛覺的表情,輕巧的跟在一個男子身後,凌厲的手刀劈向這個毫無準備男人的後頸。
情況本來就有些不對,而少女的衣服又是完全不能適應這個冬季的寒冷的裙裝,薄薄的裙裝,輕輕隨風飛舞。雖然沒有任何鬼怪的氣息,軒轅越也立即在第一時間就作出正確的判斷,經驗和直覺都告訴他,正常的人類是不可能在如此寒冷的冬季穿著夏日的裙裝的。正常的人類也不可能在失去很多鮮血以後,沒有絲毫痛覺,還能精神奕奕的攻擊別人。
軒轅越幾乎是在男子倒下的同時大聲怒喝道,「哪裡來的妖物?敢在此作亂!接我老熊一掌!」飛身上前。
少女本來似乎打算找什麼東西的,她的手已經迅速探入男子的懷裡,一聽見軒轅越的聲音,有些驚惶失措的站了起來,似乎有些避忌,也不回頭,閃身進了一條小巷。
軒轅越怒氣沖沖的緊跟了上去,轉入小巷後卻發現人已經消失不見了。狠狠的一拳捶到牆壁上,牆壁立即出現了一條細微的裂縫。他挫敗的回頭,走到昏迷不醒的男子身邊,一看,才發現正是他尋找已久的秦洛。
我之前一直忘記且到現在仍然沒有想起來的事,就是忘記告訴軒轅越我搬家以及換電話號碼的事了。
軒轅越回家以後,就被軒轅家的長輩拉去對付多不勝數的妖魔鬼怪,一直沒有閒下來。我又被葉子的事弄的心神大亂,也沒有聯繫他。
軒轅越終於在忙碌了半個月以後,有點空閒時間,想起了該給我打個電話。於是打給我,卻發現我的手機老是處於關機狀態。心下焦急,匆匆安頓了家裡,便來尋我,我家已經是物是人非。軒轅越無奈之下,也沒空去計較他和封疏哲的小小恩怨,強壓下心中對封疏哲的不滿尋來,正好在離封家不遠的地方看見了我被葉子打暈的一幕。
軒轅越不知道我和封疏哲的約定,當然也不可能送我去封家,檢查過我沒有大礙後,仍然不放心的叫了輛車,開向醫院。
我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看到軒轅越,我摸摸還在隱隱作疼的脖子,問道,「大熊,這是怎麼了?你怎麼在這裡?」
軒轅越的一口氣憋在胸口已經憋了大半天了,也不在乎這是醫院,破口大罵道,「怎麼了?你小子還有臉問怎麼了,老子還想知道呢!」
我不解他為什麼這麼憤怒,問道,「大熊,你幹嗎那麼大的火氣?我沒得罪你吧?」
軒轅越的火更旺了,怒目一橫,道,「他媽的,你小子玩失蹤玩到差點把命給丟了,還好老子正好趕到救了你。你不要告訴我,你記不起你是怎麼暈的了。」
我是怎麼暈的?和葉子話不投機,我急著回去幫忙,然後,我剛轉身,就被人打暈了。她竟然是要殺我嗎?在我為自己誤傷了她,對她滿懷歉意的時候。原來,事實是如此的不堪。這就是上天對我背棄誓言的懲罰吧,我發誓要對付妖物的,卻一次次的放任自己的軟弱。
原來軒轅越見葉子把手伸到我懷裡,誤會是葉子要殺我了。這個誤會,導致了我人生的最大一次轉變。
我道,「我換地方住了,也換了電話號碼,等下給你吧!」
軒轅越不滿的哼了聲,道,「你小子一句忘記了,就想什麼都交代過去?」
我心中不耐,嘲笑道,「別說我,你直接放只士神出來不就得了麼?非要打電話,不要讓現代科技造成了你的懶惰,導致法力退步,被妖怪給滅了啊!」
軒轅越搔搔頭,被我說到了痛處,只好不耐煩的說道,「你小子想清楚沒有?想清楚了就快點起來,別磨蹭了。老子守了你半天了,連滴水都沒喝過,都中午了。」
我被他的話語從沉思中驚醒,忽然想起準備好了的法事。不知道封疏華怎麼樣了?時辰已經過了,軒轅步風一個人恐怕無法完成那個法事。
心中大呼不妙,我從床上翻身起來,晃了晃沉重的頭,說道,「好了,走吧!」
軒轅越見我還是不很舒服的樣子,咧嘴笑道,「你小子是招惹了誰了?下手這麼狠,我看見你脖子上那個淤青沒有十天半個月好不了。」
我苦笑著回答他,「還記得那個揍的你胃疼了三天的那個女孩麼?」心中還是隱隱作疼,我低喃道,「你好狠啊!」
軒轅越用嘲諷的目光看著我,「估計是看見那只沒教養的小畜生膩在你身上,吃醋了。我說秦洛啊,你怎麼這麼不小心,要養小老婆也別讓大老婆發現啊!女人狠起來,你就吃不了兜著走了。」
我沒心情和他鬥嘴,問道,「大熊,那個,靈姐怎麼樣了?還是沒有清醒嗎?」
軒轅越這個莽汗提及這個他疼愛的妹妹,也不禁有些憂鬱,歎息一聲道,「還是那樣,不過反過來想,要是沒有小豹,她能像現在這樣睡著也是一種奢求。」
我嗯了一聲,道,「不知道還有沒有辦法呢?封疏華都有機會活過來,靈姐這麼聰慧善良的女孩子,也不該這麼早死吧。」
軒轅越聞言驚訝的道,「封疏華好了嗎?」
我點點頭道,「今天本來就是打算救他的,不過被葉子阻止了,現在情況也不知道怎麼樣了。」
軒轅越問,「怎麼救?」
我說道,「難道你忘記了,上次,你二叔和封疏哲的交易了嗎?」
軒轅越突然一把拉住我的肩,厲聲問道,「你不要告訴我,他抓了那個該死的冥子回來!」
我點點頭,看見軒轅越的臉色由白轉紅,再由紅轉黑,由黑由專青。貌似四川的變臉絕技,短短的一秒種時間,他的臉色變了幾變,我在軒轅越身上再一次證實了這件事的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