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深愛卻不愛你了的人嗎?
你有憎恨卻奈何不了的人嗎?
你有希望達成卻無奈現實束縛的願望嗎?
以鮮血為引,
打開慾望的枷鎖,
以靈魂為媒,
破滅心靈的束縛,
以生命為介,
無上忠誠,
燃燒生命之火,
得以永生!
這算什麼?
電腦畫面開始旋轉,音樂飄揚,古怪的節奏。我的頭像針扎一樣疼!
這就是陳妃形容的仙樂飄飄?咚!我一拳捶在電腦桌上。嚇得小豹從我身上跳了下來,奇怪的看了我一眼。
音樂節奏被打破,電腦畫面恢復正常,跳出一個用戶窗。
我把陳妃給的密碼輸入確認,又彈出一個窗口讓我註冊。草草翻完會員手冊,總結——邪教!亂編了堆資料填進去,確認、確認、再確認!
終於出現一個單選窗,沒有確認鍵了,點擊就會直接進入下一頁。我仔細看了看選項,A.愛情;B.仇恨;C.金錢;D.權利;E.生命;F.其他。我點了仇恨,陳妃選的就是這個。
畫面轉換,屏幕上面出現了許多古怪的法術名稱,後面註明了功能,還是沒有確認鍵也沒有返回鍵。
我找到束魂術點下去,就有一個窗口彈出,上面寫了一種巫術,我看了下過程,頭皮發麻。
這些丫頭也忒歹毒了,標準的損人不利己呀!別人也就比你長的漂亮了點,家裡比你有錢了點,男朋友要移情別戀也不管她的事,別人也沒主動勾引嘛!用得著那麼狠麼?把一大活人都給整成變態了!
只是這種法術的作用是將靈魂束縛在身體裡面,那為什麼她都還可以出來呢?那天我清晰的看到她飄蕩在那裡,哭的很傷心。今天在醫院該再去看看的,可惜我還沒試過和靈魂溝通。不知道行不行。
就這樣?我無趣地準備關掉窗口,忽然發現最下方有一個對話窗,下一頁!
我連忙點開,上面卻是寫著實施巫術要付出的代價。
真沒誠意!危險標示就該註明在顯目位置上嘛!施術之人在法力不夠的情況下會被反噬。
我鬱悶的關上電腦,決定以後千萬不要招惹心計深沉的女人。
電話響了!是陳醫生,一個對醫學非常執著的中年人,在醫院他還來看過我兩次。一直對我的貓很有興趣。我和他約在一家咖啡廳。
下午,一點,咖啡廳。
「你找到答案了嗎?」他問,眼神很是熱烈。
我不意外他能猜到,把事情毫無隱瞞的講了一遍。
當然,省略了某些我不該看到的東西。「陳妃給了我一個網址,我去看了下。那個網頁在主頁上寫了一大堆蠱惑人心的話,趁人心意浮動的時候就開始放『催眠曲』。裡面的內容是一些獨特的現在科學還沒掌握的控制能量的方式。你還記得那個為救自己孩子把汽車都給抬起來的女人嗎?因為生命力透支死了!燕小蝶她們的情況就差不多。透支自己的生命去達成一些事,當時沒看出什麼不對,後遺症過一段時間就出現了1
他歎了口氣,「再怎麼詭異的事你都可以說的理所當然。我懷疑你是怎麼避免被催眠的1
我笑,「我提供我的見解,你怎麼想我管不了!至於催眠吧,對於心志堅定的人是沒用的1
「知道我今天為什麼要找你嗎?」陳醫生搖搖頭,對我很是無奈。
我說,「不知道1眼睛上下打量他的頹廢。
他逕自說起來,「燕小蝶的父母把她的遺體帶回北京解剖了,今天過來調檔案。」頓頓,「還帶來兩個道士1
我心一動,「他們知道其他人的事嗎?」
他搖頭,語氣很是不屑,「我不清楚,院長陪著,調了檔案就走了!聽說一群保鏢保護總統似的。我這個沒用的主治醫師事後才知道。」
「不錯,不錯!還知道雙管齊下。我說陳大夫啊!別人中年喪女受的打擊比你大吧?瞧瞧人家,多方面找原因,態度多積極!你好歹最後也找到治病的方法了,怎麼還像打焉的茄子似的?」我開始消遣他。心裡有些莫名的不安。
「你不知道1他突然激動起來,「我從始至終給陳妃注射的都是葡萄糖!她是突然自己好起來的1
我當然知道!要是他亂用藥,陳妃不死估計也得脫層皮!有點後悔刺激他,我連忙說,「藥醫不死人!你當了這麼多年醫生還不明白?醫者醫的是病不是命!我去墳堆裡挖具屍體來,你能治?」
陳醫生的臉色變了又變,突然笑起來,「我算服你了!雖然我一直覺得你說的話是在掩飾什麼,但是我現在想明白了,那些不關我的事,我只要能治病救人就行了1
我苦笑,「是你自己想的太多了1隨即想想又說,「你不會以為燕小蝶的事和我有關才特地來告訴我的吧?」
他點頭,點的我心驚肉跳!
他會這麼想難保別人不這麼想!回憶起當時我和燕長青說的話,我叫他怎麼著?招魂?糟了!燕小蝶的靈魂不會被那道金光給滅了吧?那我豈不是跳到黃河也洗不清了?難道要把陳妃供出來?
「那你還來告訴我?我可是嫌疑犯1我問。
他笑笑,「我是想著你一感動就把貓送我研究了1
我瞪他,「做夢吧你!小心我告你虐貓1
莫非定律說事情總會向糟糕的方向發展。你最不願發生的事偏偏就會發生。到後來,我連解釋的機會都沒有,就陷入了一場困境。他們的思考方式和我不太一樣!
酒店裡,燕長青臉色很難看。
中年喪女,即使冷靜如他也會病急亂投醫,他回去後先把愛女的屍體送去化驗,然後想盡辦法到茅山去請了兩位據說道行高深的道長,卻多次招魂未果。聽道士說可能是被什麼東西禁錮了,他才匆匆忙忙的帶人趕過來。
該死的,醫院裡竟然什麼都沒有!
一清子彷彿沒注意到他臉色有多難看,繼續講述他的見解,「醫院,最少也應該有幾條往生的魂魄的,但是一條都沒有。半里以內都是空空蕩蕩的。只有一個可能,有法力高強的道友剛施過傳說中的伏魔咒。如果令千金魂魄真被困在那裡的話恐怕已經魂飛魄散了。」牛鼻子就是牛鼻子,一點也不懂人情世故,說話也不知道委婉。
「會不會是她已經離開了呢?」燕長青問。
一清子搖搖頭,「也不是沒這個可能,但是,之前我和師兄找遍三界都沒有消息,機會實在不大。」
「到底是什麼人非要打的她魂飛魄散才肯罷手?」燕長青失望的低語。
一塵接著開口,卻不知道他一番話將來對我造成了多大的傷害。
「貧道經過一間病房的時候,隱約看到幾道佛光,想必就是施法之人了!這位朋友手段確實也太毒辣了一點,死魂自有鬼差來拘,他何必非要將他人逼入絕境呢?」隨即又在燕長青的追問下報上我病房號。
這兩人到是有幾分真本事,說完後見自己已無用武之地,推卻了燕長青的挽留飄然而去。只餘下燕長青在房間裡咬牙切齒。雖然他以前不信神佛,但此刻,他寧願錯殺三千也不能放過一個!
事情來的很快。我還沒過上兩天安生日子。
十一月的頭一天。清晨六點整,我家的門鈴就響了。
我是被嚇醒的,從床上滾到地上,連拖鞋也沒穿,睡眼朦朧,走去開門。處於混沌狀態的腦子也沒思考到底誰會一大早來我家,更別說看清門外是何人。
門外影影綽綽,站了十來個人,把樓梯間堵了個水洩不通。我揉揉眼睛,還是一片霧茫茫,頹然放棄。等待來人說明來意。
「秦洛?」有人問。
「恩1我馬馬虎虎的點了點頭,一張A4的紙立刻被一隻黝黑的大手拿到我面前,我只看清了上面最大的三個字:拘捕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