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把將她摟進懷裡,退進去,讓王瑞他們進來,「一點都不含蓄,有些事是只能由男人主動的1
「我就這樣,我就這樣!你敢嫌我?要嫌也該是我嫌你呀!缺點一大堆。」葉子使勁捶我的肩,神經質的尖叫。
王瑞他們同情的看著我,這丫頭的拳頭大家都見識過,硬的像鐵打的似的,一拳能把一張木板打出個窟窿來。
我一動不動靜靜的等她發洩。
打了半天她終於累了,停下來,深深的看著我,眼神迷茫,「昨天晚上,肖月開始發高燒,我把她送到醫院,照顧了她一夜。她的情況和燕小蝶一模一樣!我看著她一點一點的老去,皮膚一點一點的乾涸。只要再過兩天,再過兩天,她也就會像燕小蝶一樣。你說,下一個會是誰?」
我本想責怪她出了事也早點不通知我,一看她偽裝的堅強就什麼也說不出口了,只有輕聲安慰,「你別胡思亂想,先過來陪我住,正好我一個人也無聊。你也該盡盡女朋友的責任了。不如,今天晚上就陪我睡了?」
我一邊安慰她,一邊思考,昨晚我抱著小豹打的遊戲,白天也沒讓它離開我半步。難道之前是我錯怪它了?念頭一轉,便決定要去醫院看看。有些事我要確認一下。
「好啊!你說的,晚上可不許趕我出門1葉子也不臉紅,氣定神閒的回我。
我大歎這丫頭不是屬蟑螂就是數蚯蚓的,恢復能力還真是強。把她踢進房間收拾東西,我和王瑞他們聊了起來。
「怎麼回事?」我問。
趙文江聳聳肩,說:「別問我,我們也是剛才聽葉子說了才知道。一大早打完遊戲,正回學校,大門口的,就碰到葉子。叫她也不理人,臉色白地鬼似的。還以為你小子和她鬧分手呢!我們和她說了半天話,都走到她們宿舍了,她還是沒吭聲。我們總不能跟進女生宿舍吧?王瑞趕緊打電話給林放。」
林放接口道,「我也是!到了她們寢室,葉子正在收東西。問了半天,支吾了句要搬出來住,我一聽不是吵架,放心了,趕緊幫忙收拾。然後就這樣了1
「她們寢室到底是怎麼回事?還真邪乎1王瑞心有餘悸的問。他們都在我這裡瞭解到了部分事實。事情重複發生心裡總會有怪異的感覺。
「我也不知道!不過你們也別擔心,要死也是我先。」我說,忽然想起一件事,「那丫頭怎麼會捨得搬出來留陳妃一個人在寢室?」
「估計早就搬走了吧!我去就只看見葉子一個人,有兩張桌子上都是灰。」林放說,表情不太正常。
我點點頭,心中感激。這種情況他們還如此對待我。正打算讓他們先回去,一輛救護車就開到了我家大院。
醫護人員武裝的像面對SARS似的,把我們押解上車。我看到曾在醫院見過的那位醫生座在前面衝我直笑。
學校被這次的事情鬧怕了,把所有接觸過燕小蝶她們寢室的人都被扔進醫院關了一個月的禁閉,前提仍然是保密。我赫然和葉子以及陳妃並列名單首位。
把小豹藏在葉子提包裡,也帶去了。
一路上我都沒有說話。大家的心情都很沉重,低著頭不知道各自在想什麼。
離醫院越來越近,什麼味道?我抬頭望著前方。
遠遠的看見了高大的白色建築物被一層淡淡的灰氣籠罩。我用力吸吸鼻子,好奇怪的味道!和小豹的完全不一樣。
到了醫院,各自分到一個單間,我們算是被軟禁了。第三天,肖月死了。醫院沒說,但從他們更加嚴謹的態度白癡也能看出來。
校長也穿著可笑的隔離病服來看了我們,嘴裡說著什麼病魔不可怕之類的笑話。要不是擔心葉子,我當時就會笑給他看!
我不知道這時陳妃也開始高燒,命懸一線。葉子那裡不停的有人送溫度計過去。暈,溫度計能治病麼?整個世界的氣氛都很詭異。
醫院門口,人群絡繹不絕。看病的,探病的都是行色匆匆。一個二十五、六歲的狀碩男子慢步走了過來,手插在休閒服的口袋裡,神色嚴峻。望者天空口中罵罵咧咧,「他媽的!妖魔鬼怪開會啊?檔次參差不齊的。老子今天心情不好,還敢到老子面前晃悠!找死1
手接連不斷地掐出不同的結印,腳下步伐凌亂卻又顯示著一種怪異地協調,口中喃喃。如果秦洛在的話可以看到他身上散發出道道金光將醫院的灰氣逐漸沖淡,可惜他不在,也就沒人欣賞男子的伏魔英姿。
幾個路人快步繞道離開,眼神是看到瘋子的驚恐。
「誅邪1男子低喝。手掐出最後一個結櫻
男子身後忽然竄出一個身高體形和他長的七分相似的人,一邊跑,一邊回頭張望,匆匆跑進醫院。
男子看著妖魔被打的魂飛魄散後的點點金光,心情好了起來。心想偶爾殺幾隻妖怪解解悶也不錯。伸了個懶腰,就要離開,轉身,兩隻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他的腦門!
「別動!你被捕了1警察甲開心的笑著,抓到搶劫現行犯,他可以看到自己肩上的兩槓變成一顆星星。
「看你還往哪裡跑?」警察乙也笑著,上班才一個月就立功了!
「媽的!你們幹嘛?」男子不解?
……
我正思考該如何解決目前的困境,小豹突然叫了一聲跳到我懷裡,全身發抖。我聞到周圍的氣息淡了許多,隱約還可以看到幾道金色的光芒。
抱緊小豹,我順著金光的方向跑到窗邊,可惜陽台太大了,門又被鎖住了,除了遠景什麼都看不見。
我回到床邊閉上眼開始感覺,清冽的氣息越來越盛,幾乎都要把這裡的怪異氣息沖洗乾淨了。
小豹難受的捲著身子,我輕輕的撫摸它,它似乎好了許多。
一團金光突然以某處為中心炸開,空氣中多了許多閃爍的塵埃,隨風飄散。
金光過去,我睜開眼,小傢伙竟然沒事,只是有些疲憊,賴在我懷裡再也不肯下去了。
陳妃慢慢好了,恢復不到以前的樣子,到底揀了條命回來。校長同志第一時間又來看我們,聲稱醫院找到特效藥。
又關了我們十來天,只差我們沒寫保證,這才把我們放了出來。
第一件事,去看陳妃解開我心中的疑惑。不是小豹,那麼會是誰?
一片雪白中,我看到了陳妃,原本清麗可愛的一個女孩。她整個人老了二十歲。醬紫的唇,蠟黃的皮膚,眼神渾濁。不知道在想什麼。她的父母都坐在床邊,神色憔悴,看的出不是什麼有錢人家。眼裡都是對未來的絕望。
沒有理會別人詫異的眼神,我直直的走進去,劈頭問道,「你們到底做了什麼?」
剎那間,她臉色變了幾變。「你說什麼?」
「不用裝傻,事情不會無緣無故的發生。」我冷冷道。
「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你出去1她幾乎在尖叫。
她的父親站起來,臉色極難看。「我的女兒不歡迎你!請你出去1
我冷笑,「怎麼?你以為就這麼結束了?未來的事可說不定1
她的父親遲疑的看著我,他也很疑惑好好的女兒怎麼一夕之間就變成這樣,他回頭,輕問,「小月?」
肖月把被子拉過蒙住頭,不再言語,低低地哭音傳出來。
我冷哼一聲,「你想就這樣過一輩子?不想恢復了?好!你繼續!我走1做勢要走。
「秦洛1陳妃叫住我,「你有辦法是不是?」
我停住腳步,「如果你告訴我你們做了什麼,我也許能找到,但不保證1
她沉默半晌,終於下定決心,「好!我說!要我這麼活著還不如死了的好1眼神決絕,後來我才知道原因,她注定只能躺在床上度過下半輩子了。
不顧父母的意願,她把兩人趕了出去。
門開時,陳醫生,我終於知道他叫陳醫生,正站在門口。
陳妃開始陳述她們的遭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