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玄韻頓時看的呆住。脫口問道「這便是北冥不知帝麼」
自然是想起那把無人可用的神劍,就以為蘭帝已能如傳說中的北冥不知帝執有者般隨意製造出威力相當的神劍。
「殺傷效果雖然等同,嚴格而言則遠不及。北冥不知帝所以厲害無比,皆因其成融會創造者部分甚至近半意識,故而得以成靈,擁有自行積聚運轉天地能量轉化生成北冥之火神奇功效,且能源源不絕又不耗損使劍者真氣精力。」
天玄韻聽罷就明白其中原理,點著頭,又問道「那你現今是否已能使得那把劍?」
蘭帝就搖頭道「方纔已說過。因此之故,那把劍實際上只有創造之人能使,其它任何人試圖御使,都必將遭劍反噬攻擊。」
天玄韻這才明白道「無怪過往那許多北冥門精通北冥焰的真尊都不曾聽說有用它的。」
她才說吧,就聽有人遠遠拍手鼓掌叫好著飛近過來,定睛一看,卻竟是北冥真尊,也即是昔年以邀蘭帝加入北冥之焰組織的北冥仙子,別號英雄。
久不見面,早容登真尊之位的她神態氣度已大有不同。那飄飛中仍舊不見絲毫異動的收斂紫焰防護層,更分明顯示出她比之當年不知精純高明多少的修為。
見到她來,蘭帝才想起當初曾答應加入北冥之焰的事情,想起這麼多年來,她還從來沒有因此向他求助過什麼事,也更沒有尋他敘過什麼話。
可謂典型的無事不登三寶殿。
今天既然她來了,想必是有非同小可之事。
北冥真尊飛近過來後,便自懸停在兩人面前,伸開來雙臂,微閉起雙眼,一臉陶醉模樣的深吸口氣。讚歎道「無情真尊好精純的北冥焰火修為,這能量波動,這冥火燃燒散滅後殘留的氣息味道,真讓本尊不能自己。」
天玄韻在一旁聽的心裡喜滋滋的,又想那是當然,我丈夫劍帝之名豈是沒有由來。區區北冥之焰算得什麼。她這般想,自不會這般說。嘴裡卻是謙虛客套著,撇過這話題,反稱讚著北冥真尊日進千里的修為。
蘭帝卻沒耐性聽她們廢話了,問起北冥真尊來意,就見她正色問道可否轉去別處說話。
三人一行就回到忘情山小木屋處,北冥真尊思量又委婉希望天玄韻迴避,單獨跟蘭帝談談。天玄韻便有些暗自不快地離開,就覺得,還不就是什麼北冥之焰的事情,誰不知道你那組織的存在。還自以為神秘的很。
待她離開後,關著門的小木屋裡,兩人分別坐下。就聽北冥真尊語氣凝重的開口道「不知忘情真尊可還記得北冥之焰?」
蘭帝知她此話意思。就道「不必試探,當年答應之事從不曾忘記,
北冥真尊此來為何,且請直言。」
北冥真尊聽他還願承認此事,語氣頓時輕鬆下來許多,卻仍舊不掩擔憂著道「相信忘情真尊自知道本尊與師妹徐離焰雨長年地爭鬥事情,原本她如今已去了守望宮,不再理會北冥門之事。自也該彼此罷休才是。
但事情卻並非如此。這些日子以來,過去她的那些門派弟子。因她已成守望真尊之故,在門派內竟越漸狂妄,諸多事情故意橫添麻煩,越漸不把本尊放在眼裡。
僅如此,本尊也還是選擇忍耐,畢竟這些非是師妹授意,本尊自瞭解師妹,她所以選擇去守望宮,也是希望兩相鬥爭就此終結。」
蘭帝聽到這裡,心下就想了,既然如此,你還來尋我做什麼?
北冥真尊又繼續道「本尊其實也不該理會干預師妹行事,但近日卻得知一件非同小可之事。左思右想下,終究認為不能袖手旁觀,又覺得此事恐怕非忘情真尊相助不能解決。故才來此打擾清修。」
蘭帝就耐著性子聽著。
「此事說來不可思議,讓人難以置信,但又證據確鑿,絕非空穴來風。不日前,一名在守望宮任事地師妹無意中撞聽見師妹與大帝交談。」
蘭帝還是不做聲的聽著,北冥真尊說道這裡又覺需要補充,道「所以不為兩人發覺,皆因這師妹自幼喜好修習隱匿法術,家傳仙術也是極高明隱匿之法,又酷愛以隱匿本事四處閒逛。」
蘭帝就想起來照,過去她也是如此,還曾對他說,她已經習慣了如幽靈般隱藏於黑暗,悄聲無息的來往游足。
「當時那師妹就聽到大帝與徐離師妹談起一個邪魔意識事情,其中大意是說,兩人尋到一修為強大的邪魔意識沉睡處,商量著如何籌辦足夠祭品獻上,以喚醒那邪魔,獲得強大的力量。」
蘭帝就聽的直吃驚,這事確實有些讓人難以置信,堂堂玄門大帝和守望宮長尊之首竟會密謀這等一旦暴露,絕不能容於天下之事?
北冥真尊似明白他內心驚訝,開口道「此事確實不可思議。但那師妹當時聽了個完全,徐離師妹所以如此,只因自覺修行太低,聽說逍遙山之戰狀況後,一直耿耿於懷,覺憑一己之力,不知要修煉到何年何月才得以達到那等神般境界。又認為那邪魔所行雖惡,卻是別有緣故,值得同情原諒。至於大帝……」
她說到這裡,頓了頓,才歎息著道「大帝他卻是因為忘情真尊的緣故,似怕忘情真尊終有一日會因失卻大帝之位出手殺他,自討又不可能相抗,才有這等急於求成之心。
二來,聽說大帝曾遣人去禁地懲處尋原夫人風露水,不想那些修為厲害的影子團竟連外圍暴風屏障都不能躍過,大帝想要親去,又自知修為太低。兩相刺激之下,竟鬼迷心竅的選擇這種途徑。」
蘭帝思量著就問她道「不知那邪魔意識名什麼?」
北冥真尊就抱歉道「具體名號並不知曉,當時師妹聽他們交談中的些許顧忌言語中提到,那邪魔意識,才知其為不善之輩。」
「那麼北冥真尊有何打算?」
「希望忘情尊出手阻止,若可以,最好能消滅那邪魔意識,以免禍害旁人。雖不知那邪魔名號,卻知道它具體所在,當時兩人談論起祭品事情時,曾有提及。
只要到得那附近,本門自有秘法能輕易尋到具體,只是,本尊怕並非那妖魔對手,這還需忘情尊出手。」
北冥真尊自說罷,就沉默著等待蘭帝答覆,他想了一陣,開口道「北冥真尊且先回去,到時著人來傳話一聲就是,本尊也想見識見識那妖魔是何方神聖。」
北冥真尊溫言頓時不掩喜色地道謝,又一番言語約定日子後才告辭離開。
蘭帝一個人在小木屋中,就自左思尊的話是否屬實。所以答應下來,也是所以讓他疑慮,則是認為徐離焰雨會做這等事情的動機理由實在不夠充分,說天玄無敵會與她合作這等秘事就更說不過去,以天玄無敵性子,若真行這等事情,必會瞞住旁人,憑獨孤照那妖魔稟上之事就可看出。
且天玄無敵既已部署奪忘情劍一事,自不當為追求強大力量慾望而出賣靈魂於一個妖魔,他雖非了不起之人,但能繼任玄帝,自還有些絕不會做之事。
蘭帝正自想著,就又聽門外想起徐離焰雨地聲音,有些小心翼翼,一得他回應,就迅速開門閃身進來。行動之詭異,不禁讓他心裡暗自納悶想,莫不是她又要如過去一般,來說出些與北冥真尊含義截然相反的話吧?
蘭帝才這麼想,就聽徐離焰雨語氣凝重而又急切的開口道「師兄,匆匆又來打擾,實在事出意外且緊急非常。」
蘭帝心裡就猜著,嘴裡卻著她說下去。
就聽徐離焰雨道「方纔匆匆受到原來北冥門師弟送來的消息,道師姐北冥真尊近日行為怪異,修為日進千里的增進。那師弟心裡疑惑,著許多同門查探下,竟然發現師姐在背地裡與一個邪魔意識舉行融會儀式,且似已有些時候。
又知道近日更到關鍵時刻,似需師姐完成那邪魔意識的某個要求,而師姐也正緊鑼密鼓的為此準備。」
蘭帝就只是聽著,實不知用什麼言語描述這對師姐妹好。
徐離焰雨哪裡知道他所想,自顧著又道「當時我本不信。一再追問下,那師弟又道師姐前不久在真尊殿裡時,每每夜深時分,總有怪異聲響動靜從裡頭傳出。
昨日就有一個擅長隱匿法術的師妹好奇之下接近去聽,這一聽,竟聽出個天大秘密!」
蘭帝聽到這裡一點都沒有繼續聽下文地好奇心,只是在想,不知兩人口中地那個擅長旖旎法術的師妹會否根本是同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