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命名 第二十五章 第二節 抉擇
    眼見一場內戰就要展開時,一條人影飛快朝小木屋趕過來,眾人戰意就緩了緩,朝來人望去。

    卻竟是一身銀金袍的天玄無敵,他來的碎快,臉上卻鎮定的很,見眾人尚未交手,便慢慢步入雙方之間,才不緊不慢的開口道「大帝請諸位真尊移駕天玄殿一趟。」

    眾人就知道大帝有心干涉,一干真尊就朝守望宮長尊望去,盼他拿出個主意,就見守望真尊略做沉吟後,答應下來,天玄無敵就拿眼看著蘭帝,詢問他態度時。

    不知何時已將杯子收將起來的無情真尊開口道「既已無事,本尊尚有要事,只能先行一步了,大帝那裡,擇日另行拜訪,告辭了各位。」

    言罷,也不理旁人反應,更不等旁人說話,駕起一團仙雲,飄然離去。

    天玄韻自天玄無敵到來,就沒拿正眼瞧他,臉色便縱是極力壓抑著,仍讓旁人看得出她內心的憤怒。偷偷伸手拽了拽蘭帝衣裳,就希望他答應一併過去趟天玄大殿後,就聽天玄無敵衝她招呼,才正視他,不冷不熱的道「恭喜無敵哥哥了。」

    天玄無敵故作不見她語氣裡的譏諷,仍舊掛著臉微笑。

    就聽蘭帝道「如今有急待解決問題的既非本尊,本尊自不需過去了。諸位請吧。」

    說罷,甩袖轉身回了木屋,天玄韻和照心理都乾著急,卻又知道他脾氣發作,知道勸不過,又不便在人前說什麼,只能隨他心意,一併跟進去。

    旁人便要叫住他們是,木屋外突然狂風大作起來,呼嘯的風聲壓下一切旁的聲音,讓他們說出口的字轉眼被吹散,壓根讓人不能聽見。

    一眾人動手不能,見他這般自我,便也不再理會,紛紛隨天玄無敵離開出去忘情山,路上,南斗真尊便也忍不住言帶不忿。

    忘情山下,結界外頭,聚集的各派仙門弟子見到師尊出來,群情洶湧的喊叫起來。

    「懲處魔頭劍帝!還天地太平……」

    一干真尊便不得不停下步子,著大弟子將大帝處理此事的消息傳開下去,好不容易暫時將一干玄門弟子安撫下來,這才又朝天玄大殿方向飛去。

    忘情山後山小木屋外,一干真尊才離開,就聚集過來一批忘情門弟子,紛紛請言希望蘭帝答話,外頭謠言是否真實與否。

    木屋裡頭,天玄韻拽著他衣袖,用哀求的眼神著他無論如何不要承認,她太想明明白白的告訴他一旦承認後將會帶來多少麻煩和災難,但她此刻卻不能說話,害怕被外頭的門下弟子聽見。

    蘭帝不理會她的哀求,便自答道「不錯,本尊的確是劍帝轉世。」

    天玄韻拽著他衣袖的手,頓時就無力的垂落下去。

    木屋外頭的一干忘情弟子,一時間陷入沉默。

    木屋外,風以止,暴雨漸小,化作陰雨綿綿。

    一聲雷鳴,照的陰雲環繞的忘情山頭慘亮慘亮的。

    木屋外的一干忘情門弟子早已經散去,木屋裡頭的天玄韻聲音帶著幾分絕望道「玄門絕不可能接受你的身世,就算父帝拚命替你製造說辭也壓不下所有人的洶湧情緒,除非你日後在這裡都完全處於被他們把握和控制的範圍,否則,守望宮的長尊一定還會回來。」

    蘭帝便看著她,語態平靜的道「我知道。」

    天玄韻就咬起嘴唇,拿眼看戰求助,卻見她自顧低垂著頭,竟絲毫沒有說話打算,便只有自己開口繼續道「這件事情,我想是無敵所為,很可能還有……」

    蘭帝就打斷她道「還有花言的攙合,是嗎?我知道,無論我是被迫離開玄門,又或是不能作為,都是他們兩人最有利的結果,陳留信任花言,日後即使不為他所擺佈,也難逃他設計。真尊之位,在他看來終能落入手中。」

    「你都知道,卻還是要這樣?」

    「我本來就是劍帝轉世,這沒有什麼不當承認的,我既是劍帝,當遭遇面隊的命運本就不能逃避。」

    他自說罷,起身推開小木屋的門,望了外頭半響,道「我自出去轉轉。」

    留下兩人,自施展起虛空飛劍,消失不見去。

    天玄韻就鼓起臉,不滿朝戰責問道「你為什麼不幫忙勸他?」

    照這才抬起頭來,就見她臉上掛著淚痕,天玄韻一肚子氣頓時沒了,忙親近過去問它這是幹嗎來著。

    便見照一臉哀傷道「勸他也是不會聽,而且,我知道他心思,也想藉機來場戰鬥,讓他們將忘情山的逆天陣法毀去,就帶我們離開玄門。」

    天玄韻這才明白過來,倘若因此導致逆天陣破,照自不得不承認,這是命運,再堅持著要架設也不可能。

    卻不禁又奇怪道「難得這般為你,你怎麼還哭這麼傷心?」

    照就搖頭,掛起笑臉道「開心的。」

    天玄韻半信半疑,總覺得她笑容看著很勉強,卻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只得作罷。照這時就岔開話題,問她道「如果真要離開仙境,你捨得嗎?」

    天玄韻遲疑片刻,才答道」不捨得也早料到的,只盼別去地魔門就成,我實在受不了那鬼地方。」

    說著,臉上就堆起好不掩飾的厭惡來。

    旋又突然變了模樣,問道「你說他去哪裡了?」

    著照就搖頭,她實在不知道,這時候蘭帝突然跑出去幹什麼。

    蘭帝去了哪裡?

    他去了當日妖後破禁制而出的地方,此地如今已覆上蔥鬱草木,人站那,乾淨泥土的芬芳味道直入肺腑。一直有個問題讓他疑惑不解,他的,劍帝的那具神之體去了哪裡?

    過去他本以為是被忘情劍毀滅了,如今他卻知道,一定沒有。

    當然,這需要前提,若無逆天陣聚集的力量,他就只能設法找回屬於哀歎的身體,否則,即便能離開玄門。也不定能在混亂的外頭安然生存。

    再說,那是他的身體,本就該拿回和必須拿回。

    他自憑著記憶,在大片類似的草木地中尋到當初那黑幕禁制位置,便開始查找這片地方的異常,搜索法陣的痕跡。

    半個時辰過去,仍舊沒有結果,這裡正常的彷彿根本沒有異常一般。

    但著根本就太不正常。

    蘭帝低頭思索片刻,想帶個可能,這裡是仙境,倘若大帝那時候動用天玄劍力量,極可能便是將這片土地整塊的轉移到其他地方,連帶那個可能是禁制的空間傳送通道一併。

    這麼想著,不禁皺起眉頭來,倘若如此,偌大的仙境空間,從何著手?大帝絕不會愚蠢的轉移到身邊,想來當時挑處偏僻位置,加以法陣掩飾,足以讓人搜尋如大海撈針,難有結果。

    正想著,突然察覺有人接近,頓時隱了身形,斷絕自身氣息。來人漸漸接近,似乎在附近飛行一圈尋找什麼,片刻之後,才停下來。

    蘭帝就聽見無情真尊的聲音響起道「我知道你早這裡,你要尋的地方,我可以帶你去。」

    聽是她,蘭帝才現身出來,就見她淡淡然的朝望過來道「當日大帝轉移之後,我便一直跟蹤著那奇怪空間通道的位置,想必這麼做的尚不知我一個。果然,跟你有干係。」

    末了,又露出疑惑神態,微偏著頭問他道「那裡面到底有什麼?」

    蘭帝就搖頭,答道「根本不知道,我僅僅是懷疑裡頭收藏著我的『身體』。」

    無情真尊便反問道「劍帝的身體?」

    「也許是。」

    她就靜下來,半響,才開口道「你有否想過,那裡面也許根本什麼都沒有,也許根本就是個封印結界?也許,有人早料到你會進去,甚至於,也許大帝故意讓當時在場的真尊都能追蹤到轉移後的位置。」

    蘭帝道「也許很多。總歸要去驗證才有結果,況且,我不信存在能將我封印的結界。」

    無情真尊便不說話一陣,盯著他眼睛看半響,才又道「我有預感,當我們到達的時候,等待我們的一定是其他諸派真尊。」

    蘭帝想了想,有些明白她意思卻又不太確定是否誤解的開口問道「你是說,大帝根本沒有理由和說辭能勸阻他們,唯一可行的就是利用那通道。與他們打賭麼?」

    無情真尊就點頭。

    「是的。如今形勢,大帝想助你,也不可能有理由說服他們。唯一的辦法是證明給他們看,你並不會延續昔日之路,如果你過去,大帝就輸了。」

    她說罷,靜下來,等待蘭帝決斷。

    沒等多久,就聽他道「帶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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