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的一聲,兩股勁氣碰撞後產生的巨大氣流,讓正准備上前形成合圍之勢的展天、展玉鵬和玉機等人,身形都是被迫倒飛了回去,功力弱點的當場就是一口鮮血噴出。
展家父子當然知道這同是天地之氣的碰撞,所產生的威力有多大,但以玉機為首的天道觀眾人,對於天地之氣的奧妙,卻知之甚少,對於雙方表現出來的功力,簡直是震驚不已,同時在心中,更是升起了一種無法匹敵的頹敗之感。
“這,這還是人類能夠產生的力量嗎?”看著前方因為勁氣碰撞,而出現的直徑幾丈寬的深坑,玉機心中不由苦笑地自問道。
相對於玉機的震驚,那位婦人心中就不僅僅是震驚這麼簡單了!剛剛的突然襲擊,她可是聚集了身後幾十位高手的能量所為,沒想到,竟然不能撼動對方半分,相反,她卻被反彈的勁氣,震的是氣血翻騰,要是背後還有幾十個高手,共同分擔了這股力量,還真不敢想象她現在是如何的下場!
對方的力量簡直是太恐怖了,己方這麼多人,在他的面前,根本是堪一擊!
剛剛的偷襲,就是因為她聽過展家的匯報後,經過詳細分析,判斷出此人很可能是個擁有最高限度使用天地之氣的天幻者。就算是,也至少是接近這個水平的准天幻者,否則不可能這麼輕松地像殺小雞般。屠戳門下的聖血弟子。
難道“幽冥”地人真要破壞合約,再次為亂為患?難道我們天聖血脈一族,又要開啟噬血之門?這,這個代價也……
想到這裡。那婦人眼中不由再次閃現出一股復雜地光芒,同時也忘了自身的傷勢,更忘了還有強敵在前,腦中只是一片混亂,整個人也愣在了那裡。
一擊之下的楚天域,心中也有點驚奇,沒想到以那婦人為首,聚集眾人能量的方式,居然能夠接下他近七成地功力,也算是有點門道了。
而且這種能量級別的碰撞。讓楚天域好久沒感覺這麼爽過了!所以,一招過後。楚天域正准備乘勝追擊,單手握拳,臂貫真氣,下一招已經是蓄勢待發。
但那中年婦人呆滯的表情和忘乎所以的神色,更有傲雪兩眼射過來忍的目光,讓楚天域的攻勢當即就是一收,說傲雪的因素。以楚天域現在的功力,他還不屑於此時出手,占這趁人之危的便宜。
不過就在雙方暫時停止戰斗的這個微妙時刻,就聽遠處突然傳來一聲淒厲地慘叫,叫聲直透天際,仿佛受到了莫大的痛苦般,令人聞之毛骨悚然。
眾人當時都是神色一變,就連楚天域都不知道這又是發生了什麼變故。
而那中年婦人也與此同時清醒了過來,跟隨著大家地目光。投向了聲音傳來的那個方向,神色也是再次大變,心底一個不好地預感油然而生。難道中了別人的反埋伏?
果然,隨後那慘叫聲一聲接一聲地傳了過來,不一會的工夫,這聲聲慘叫已經是此起彼伏,接連不斷了。
事情已經很明顯了,那些慘叫聲都是外圍埋伏的弟子,更有中年婦人帶來的隱藏高手發出的。因此,以中年婦人、展天、玉機等為首之人地目光不由自主地都看向了楚天域,其中的憤懣和悲壯之意,不言而喻。
面對眾人的目光,楚天域雖然面色平靜,一副坦然之狀,但心中也在疑惑,因為他知道,這肯定不是他的什麼幫手,或是什麼反包圍之計,而且這些小兒科的伎倆,完全沒有必要費什麼心思去布置,因為對於楚天域來說,如此的場面,他僅用一只拳頭就足以搞定了!
中年婦人從震驚中清醒過來後,當即就恢復了理智,沒想到對方居然還另有布置,此時的局勢可以說已經是險惡萬分,前有猛虎,後有群狼,而且看對方的布置,顯然是想將他們一網打盡。
為今之際,就只有收攏人手,動用秘密武器,先全力對付眼前之人,再騰出手來,面對暗中那些未知的勁敵。
有了決定後,中年婦人急忙沖展天和玉機兩方人馬示意,放棄現在地犄角圍困之勢,讓他們帶人都向她這邊*攏,並同時向後揮了揮手,手指在空中變幻了幾個手勢。幾乎在同一時間,她的身後,就響起了一陣似有若無的音律,初聽之下,好像並覺得什麼,但仔細一聽,又能聽出一陣金屬地鏗鏘之音,仿佛是以一種特別地頻率在振動傳播,非常地刺耳。
隨著聲音的響起,周圍很快就傳來陣陣破空之聲,數十道黑影從倉庫的各個方位出現,包括外圍的人影,更是不斷湧了進來,偌大的倉庫廣場上,頓時站滿了展家的人手。
不過此時的指揮者已經不是展家,而是那個神秘的中年婦人。
對於眼前的變化,楚天域始終保持著一臉微笑,仿佛現在被團團圍住的不是他,而是別人一般。
看楚天域的表情,讓中年婦人心中更是充滿了疑惑,此時,她已經完全想起了剛剛交手後的情景,對於楚天域突然的停手她也是迷惑不解,以剛剛的情況,如果再隨便補上一招,肯定已經是勝券在握了!
不說剛剛的事情,就是到了現在,看對方還是一臉輕松的樣子,也根本就沒把眼前的危機放在眼裡,而且不知怎麼搞得,中年婦人現在面對楚天域,居然還是覺得沒有半點把握,感覺如果楚天域要想取她性命,照樣還是易如反掌!
盡管她還有殺手鑭,也就是夾雜在眾多手下中,有人暗中持有的血雨箭筒,此筒威力巨大,到時趁亂用出,別說什麼准天幻者,就算是真正的天幻者來了,也不可能逃脫這以聖血凝結而成地強大武器……
中年婦人想著,心情復雜,也沒了自信,所以發動進攻的命令遲遲沒下,她的猶豫,倒是讓已經匯聚到她身邊的展天著急不已。
強敵當前,當斷不斷,乃為大忌,所以展天不禁將手一揮,替那中年婦人作出了攻擊的命倉。
瞬間,滿天血雨紛灑而至,每滴血珠都好像欲焰欲烈般地燃燒著,將最中間的楚天域整個籠罩住……
龍罩住楚天域的血雨在瞬間就變為了一團血霧,圍繞楚天域,滾滾而動,並不斷散發出陣陣熾熱的高溫,令外圍的眾人是紛紛後退,就連始作俑者展天都是一臉的駭然,沒有想到天聖門人提供的這種血雨箭筒,會有如此威力,當初剛看到的時候,也就是一截黑黝黝的圓筒,還真沒有什麼起眼之處.
對於展天的擅自主張,中年婦人也是邊後退邊努目而視,沒想到天聖門隱世多年,外圍的執事居然如此大膽,竟敢越權發號施令.
不過中年婦人怒歸怒,此時並不是計較的時候,而展天對於婦人的不滿,也權當沒有看見,這麼多年下來,他早養成了發號施令的習慣,要不是祖訓有約,加上這次事情也牽扯到為孫子報仇,他才不會這麼的賣力積極配合,聽候眼前這位婦人所謂的聖血命令.
雖然中年婦人和展天各懷心思,但卻有一人心中充滿了萬分的焦急和擔憂,要不是有張面具遮擋,早不表露無疑,這人當然就是傲雪.
看著楚天域的情景,此時她的身體都幾乎顫抖了,幅度之大,就連那中年婦人都有所感應,還以為她是受不了襲身而來的滾滾熱浪,不禁關心地看了看傲雪,同時將手伸了過去,一股真氣瞬間傳遞來,讓她暫時放下心情,沖師父投過去一個感謝的目光,並示意她沒有事了.
中年婦人這才將注意力重新放回到楚天域身上,只見那團血霧越來越濃,呈現出沸騰之狀,但奇怪的是,血霧卻沒有任何地蒸發,只是凝聚在楚天域地身邊,形成一道令人費解的奇特景象,跟以往使用的情況完全不同.
而場中的當事人楚天域,此時也在感受著這股血霧的能量,一開始,他並沒有在意,只是將體內的真氣布滿全身,就當血箭射來之際,突破的他的真氣,擔卻像是膏藥一般,粘在了外圍,並且由液態慢慢轉變為了氣態,不斷散發熱浪的同時,竟然也凝聚在他的身邊,不散不消.
這時,楚天域才注意到蹊蹺,不由心中暗想著:“怪不得展家一副有持無恐的姿態,原來還有如此威力的殺手鑭,看來這種血箭,跟展家地什麼麒麟血脈有著異曲同工之妙,都是有生命的物種,此時的情景,跟他和秦念然吸收幻炎真脈的景象還真是極其地想像.”
想到這裡,楚天域也明白了這種血箭的威力,就是通過形成的血霧,吸收其籠罩范圍內的天地精華,以提高自身的能量,就跟幻炎真脈凝聚成形是一個道理.
想來能夠運用這種純天然的能量,制成有形地“弓箭”,達到克敵制勝的目的,這發明的人絕對是個天才,也絕對是個擁有至純天地之氣,並能純熟運用之人.
不過這種攻擊對於楚天域,別說還是不倫不類地半成品血霧,就是天地間至純至熱的幻炎真脈,都奈何不了楚天域半分.
弄清了狀況後,楚天域也是不緊不慢,以氣機感應,尋找這團血霧中的天地精華,准備來個反吸收,反正送上門的免費晚餐,不吃白不吃!
可令楚天域失望的是,在找了一圈,也沒有發現這團血霧有什麼核心部位,只是遍布在整個血霧之中,有上那麼一點天地能量的痕跡,不過這點痕跡,在楚天域外圍真氣的逼迫下,早就被全部壓制,並且凝聚在血霧的最外層.
此時地情況,別說血霧還准備依附在楚天域身上,吸納他體內的天地之氣,現在就連他們自身的本源都難保嘍!
其實楚天域沒有找到核心部位也很正常,這團血霧本身就是有好幾筒血箭構成,它的威力,對付一般的天地之氣擁有者,那是綽綽有余,而且這次的攻擊又是下足了本錢,在展天的指揮下,至少放出去十幾筒的量…….
所以只要是知道血箭威力的聖血門人,都對現在的情況感到了無比的震驚,按理說,此時楚天域早就應該變成為一段吸干精華的干屍,並且在血霧的高溫下,化為灰燼.
可沒曾想,事實卻是大相徑庭,楚天域倒是一點事都沒有,而外圍的血霧卻像是被人反吸了精華般,血色黯淡,就連周圍的溫度都低了不少.
展天見此情景,心中駭然之下,更是面帶恐慌,不禁將手一揮,再次發出了血箭攻擊的命令,並示意手下,有暗器的,使勁招呼,必須在其外援到來之前,將他置於死地!
他的如意算盤打得倒響,但現實殘酷,當手下之人將血箭幾乎傾射出後,倉庫上空,分左右兩邊,就聽到上空聲傳來,兩道人影瞬間降落在場地中,並且沒有絲毫地停頓,身形幻滅的同時,他們手中已經多出了幾顆血淋淋的人頭,人影閃現之處,幾具無頭屍體應聲倒下.
當兩人停下身形時,展家至少有二十多個高手命到黃泉……
“什麼人”展天雖然怒喝而出,但其內心的恐慌,已經由他那略帶顫抖的尾音表露無疑.
只見來的兩個人,一身灰袍,身材干癟,臉上皮肉仿佛只是薄薄地一層紙般,覆蓋在上面,遠遠望去,就像是兩個骷髏頭,令人看了不由就是一陣毛骨悚然,而且從兩人身上散發出的陣陣寒意,與剛剛滾滾的熱氣,讓人像是陷入了冰火兩重天一般,不說心中的震撼,單從身體的感受來說,就是已經是異常地難受.
面對展天的喝問,來人並沒有說話,而是打量了一番場上的局勢,然後機械般地轉了轉頭,相互對望一眼,突然身形再動,一個側步就劃向了人群,居然眾展家最外圍開刀,所過之處,掀起了一片腥風血雨.
而展家弟子,則被攻了個措手不及,加之實力相差懸殊,除了在兩人面前束手無策之外,任何的反抗都無濟於事,死亡的恐怖瞬間蔓延了整個倉庫廣場,展家弟子素來有悍不畏死的精神,但在如此一邊倒的恐怖屠殺面前,也不面露恐懼,紛紛後退,或是四散而開,難擋兩人的鋒芒.
展天以及那中年婦人,面對如此異變,已經完全失去了方寸,中年婦人更是喃喃自語道:“完了,真是天幻者,真的是天幻者…….”
而天道觀的玉機,此時此刻,才悄然大悟,什麼拜門求師,什麼天道觀的百年奇才,對於展玉鵬來說,只是為了借天道觀弟子的身份,利用白道的力量,以鞏固他龍魂的現實地位而以,其實論修為,論功力,別說展玉鵬,就是展家隨便拉出個手下,都比他們強上幾分,特別是那什麼擁有麒麟血脈的弟子,表現出來的功力,更是讓他們難以望其項背
轉瞬間,場上的展家弟子已經被屠殺過半,剩余地也紛紛四散開來,將展天和中年婦人等人一群核心之人的位置讓了出來.
此時展天和中年婦人也早就反應赤來,紛紛將各自功力提起,展天和展玉鵬周身已經籠罩在一層血色光芒下,逐漸赤紅的雙眼,狠狠盯著前方兩人,隨時准備拼死一戰.
中年婦人雖然看出了兩人身份,知道實力懸殊,但總不能束手待斃吧,就算臨死一拼,也要拼一拼了!
所以她一邊以秘法重新聚集身後眾人的能量,一邊沖雪傳音:“雪,等會在師父發動攻擊時,你就趁亂向後逃,無論發生什麼事,都別回頭,和凝霜匯合後,立刻回山,將“松貝雪玉”敲碎,自然就會有人找你們…”
面對師父凝重而堅決的目光,雪雖然很想說個“不”字,但她卻清楚知道,眼前的危機並不是她所能左右的,留下來,除了充當炮灰之外,其他毫無意義.
“哈哈,果然是天聖門的門人,以為傳音我們就聽不到了嗎?想走可沒有那麼容易,哈哈~~~”隨著一陣猶如敗革般地狂笑聲,只見兩道人影一閃,分前後已經堵住了雪的退路.
“你們果然是天幻者,沒想到你們終究還是耐不住寂寞,重新入世,不過你們知道破壞協議的代價嗎?”中年婦人寒聲道.
前面一個天幻者冷哼一聲,道:“少拿這事唬人,你也要有機會開啟那噬血之門再說這話,不過遺憾地是,今天你們可是插翅難飛,就你們那點力量,不堪一擊.”
話音未落,只見那人全身突然黑氣大漲,雙目精光四射,透出一股詭異之色,手中更是向天際劃出半個圓弧,仿佛連夜幕的黑色都被吸收了進來,帶出一陣攝人心魂的破空聲,呼嘯著就砸向了中年婦人,不過他的攻擊范圍卻是籠罩了所有人,包括展天,展玉鵬和現在的後悔,擔卻欲退不能的天道觀眾人.
狂風飆過,生死關頭,眾人也是全力抵抗,中年婦人雙手帶出陣陣白光,引著身後早已聚集好的能量,硬拼了過去,而展天等人,體內血色麒麟也都紛紛幻出,直擊那股撲面而來地狂暴勁氣。
不過所有的這些頑抗,無異於螳臂擋車,除了中年婦人的抵抗稍微能夠阻擋一下外,其余眾人當即就被這股巨大的能量給震飛了出去。
不過首當其沖的中年婦人也不好過,她本來就在和楚天域的對陣當中,氣血受到震蕩,這次只是勉強聚集起能量,而且是完全透支功力,以圖兩敗俱傷的搏命之舉,在她身後的那些提供能量的聖血門眾,在如此巨大勁氣地沖擊下,也都是勉強抵抗,體內能量紛紛到了油盡燈枯的境地,他們雖然沒有被震飛,但全身幾乎全部浸在了血色之中,仔細查看,皮膚中還在不斷地滲出血水......
“嘎嘎,還真是不堪一擊!”另一個堵住後路的天幻者,邊收拾著被震落在他身邊的展氏弟子,邊發出了一陣刺耳的嘲笑聲。
那個進攻的天幻者,就在中年婦人快要支撐不住之際,不禁將功力一收,漫天黑氣,頓時回湧進他的體內,兩眼精光也回復到了平常狀態。
在壓力消失的剎那,中年婦終於堅持不住,當即就是一口黑血噴出,顯然這口血在她胸口已經淤積多時。剛剛只是依*她地頑強意志力,才堪堪忍住。
隨著這口黑血的吐出,她人也同時委頓在了地上,包括身邊的傲雪,以及身後的聖血門眾。無不是隨之都癱坐在地上。一副力盡,束手待斃之狀。
此時,黑影閃動,後面那人在收拾完展家的一些漏網之魚後,重新又回到了前方,與剛剛那發動攻擊之人並肩站在了一起。
現在,無論是失去行動能力地,還是保留了點功力地,全都心若死灰,沒有了半點逃走的奢望。因為在兩位天幻者強大的實力面前。任何的動作都是多余的,任何的想法都是無望的......
“下步如何處置?剛剛我只用了五成力,只是暫時讓他們失去了行動。”一個天幻者冷冷地道。
“只要留下那個天聖門的婦人。其余的殺了!”另一個毫無表情地冷酷道。
聽著他們的對話,受傷在地地眾人當即就是一震,一股涼氣當即就由心底冒出。
不過兩名天幻者的話音剛落,就聽一聲緩慢而低沉的聲音響起:“兩位倒是很不客氣,只這麼說說,就決定了別人地生死大權,不知道兩位是閻王爺呢?還是牛頭馬面?”
包括兩位天幻者。在場的眾人聽此聲音,雖然不大,但卻力透耳畔,特別是不緊不慢地一字一句,更憑添了一份力度。無不在心中產生出一種莫名的情緒,眼光也不由自主地看了過去。
只見剛剛還被一團血霧包裹的楚天域,正面帶輕笑,手中上下拋著一團冒著火焰的紅球,慢慢踱步而行,不一會的工夫就走到了眾人面前,和兩名天幻者、天聖門人剛好成三方對立之勢。
兩名天幻者干枯的臉龐雖然看不出任何的表情,但從他們眼中再次透露出地精光來看,顯然對於楚天域的突然出現和發話,心中充滿了驚訝。
“你是誰?怎麼還有人能夠從聖血霧中完好無損地走出來?”那個正准備發動攻擊的天幻者,不禁暫時收起功力,轉身對著楚天域問道。
這名天幻者能夠說出這番話,看來他們從一來就應該注意到了場中圍繞楚天域的那團血霧,並且知道這團血霧的底細和威力,更加了解只要被血霧纏上,裡面地人就基本上可以和死人劃上等號了。
而且本來以他們的性格,根本不會如此多說,通常情況下,只要是他們想要殺的,或是敢阻止他們行動的人,沒有二話,都是先宰了再說。
可是面對楚天域,這兩人仿佛嗅到了什麼危險的氣息般,心中本能地充滿了一份警惕和忌憚。所以才由其中一人,主動問話,這也從一個側面反映出來,這個世界歸根到底,就是一個實力的問題,誰的拳頭硬,誰就可以主宰一切!
“你說的聖血霧就是這個東西嗎?”楚天域掂了掂手中的紅球,慢慢說道。
這個反問顯然那兩個天幻者回答不出來,畢竟在他們的思維中,楚天域早就應該是個死人了,至於他怎麼脫困,血霧是不是他手中的那個紅球,就更不得而知了!
楚天域也沒想要他們回答,只是看了眼他倆和掃視了下全部癱坐在地上的展家人馬,繼續說道:“很遺憾,本來還指望你們口中的這個什麼聖血霧,能夠給我帶來點意外的能量,可是這裡面的天地靈物也太弱了,它們的能力,對付普通的擁有天地之氣的修為者還行,對於我來說,也只能是天冷了,作為烤火之用!”
“狂妄!”面對楚天域的忽悠,剛剛發問的天幻者怒喝一聲,對著楚天域,身形一幻,瞬間就是一拳砸到......
面對攻擊,楚天域不緊不慢,看准了對方的拳勢,勁氣貫臂而出,結結實實地硬對了一招。
勁氣碰撞的巨大聲響瞬間傳出,只見那個天幻者在勁氣甫一接觸下,就伴隨著激蕩而出的能量波,怎麼來地再怎麼回去,一陣登登地腳步,那人就被震到了剛剛站立之處,一副氣血翻騰的樣子,就連干枯蠟黃的臉上,都不禁泛起一陣紅暈。顯然是吃虧不小。
另一個天幻者大驚之下,連忙搶到同伴身邊,手抵其後背,掌心一股黑氣泛出,查看他地情況。同時表情卻是一臉的警惕。雙眼直視著楚天域,生怕他還有什麼動作一般。
說實話,這位天幻者的實力,讓楚天域也是吃驚不小,剛剛那拳為了立威,楚天域可用上了六成功力,沒想到,居然只是將之震退,這“人”的功力肯定不在歐洲索恩大主教之下,強悍地實力。還真不可小視。
說他是“人”,楚天域還是客氣的稱謂,其實從這兩位天幻者地身上。楚天域卻一點都感受不到“人”地氣息,在楚天域眼中,他們只是兩具擁有龐大能量的行屍走肉罷了。
准確地說應該是能量體,就是幻炎真脈、墨龍氣息的能量體,只不過不知道被人用什麼秘法,讓能量寄生在了體內,同時保留了腦部的神經,從而具有了人的言行。
要不是楚天域這樣能夠純以氣脈相感應。一般人根本看不透其中的奧秘,盡管他倆的外表已經屬於怪物一類,但是按照慣性思維,大家也最多認為是練了什麼奇功而導致的結果。而且在修為界,這樣的例子太多了!特別是“他倆”的言行,跟“人”毫無二樣,誰又能夠再想到這個上面來。
不知道傲雪地師父是否清楚天幻者的底細,從他們之間的言談中,倒不難發現,他們雙方勢力確實是宿敵,以前地相安無事,聽他們口氣,好像是有過什麼約定,限制了天幻者的出現。
但按照目前的情況看,顯然是秦爺的勢力,以及他背後的天幻者,首先打破了約定,對傲雪師父這邊的天聖血脈,發動了攻擊。
雖然面對天幻者,傲雪師父這邊的力量懸殊太大,簡直不是在一個層面上的較量,但剛剛聽傲雪師父說地話,她們一方,似乎還擁有某種神秘的力量,能夠克制天幻者,只不過還要有什麼手續一般。
想到這裡,楚天域感覺這天幻者的出現,以及現在破壞他們口中的約定,對展家展開了瘋狂的屠殺,這裡面做計有一定地原因是由於他前陣子對兩邊的瘋狂打擊,讓雙方背後的勢力都坐不住,一些隱世高手紛紛現身,照目前的態勢,估計離兩方幕後首領的出現已經不遠了,而兩方思怨情仇的真相,也將逐漸水落石出。
楚天域想著,不覺中,在他手中一直拋動的那個紅球已經逐漸透明,並在外表形成一層煙蘊,隱隱而動,像是活起來一般。
這個紅球其實就是那團血霧被煉化而成的精華能量,只不過對於楚天域來說,這點能量連被他吸收的資格都沒有,不過楚天域倒是通過它,掌握到了天聖血脈的一點奧秘,就是他們身上的什麼天地奇獸或是自然能量,應該全都是人為造成的,就像是常人思維中的傳功一般,不過有點疑惑的就是,這傳功應該只是一種能量的轉化,不說傳功過程中的能量消耗,就是按照傳功的方式,也不可能造就這麼多人,甚至出現一個什麼天聖門,而且每個人的能量還不一樣,像是展家的麒麟血脈,傲雪凝霜姐妹倆的自然能量,還有中年婦人能夠匯聚天地能量的能力等等。
想到這裡,楚天域不經意地掃了眼手中煙蘊籠罩的紅球,突然靈光閃現,心中一個大膽的想法不由浮現。
楚天域首先看了眼對面的兩個天幻者,他們還是保持一個戒備一個療傷的姿態,並沒有再敢輕舉妄動。於是楚天域立刻按照心中的想法,將手中的紅球運用真氣一催動,朝著展天、展玉鵬和中年婦人等人就是電射而出。
紅球在飛出的同時,就不斷漲大,變成了一團紅霧,將對面受傷倒地,除了傲雪外的眾人全部籠罩住。
奇景出現了,那團漲大的紅霧,竟然像是靈物一般,有意識地開始向地上眾人的身體裡滲透,如果此時有外人在看,肯定還以為是地上那些人在有意吸收,而不是紅霧的自主進入。
就連天道觀玉機和六個長老,也是被紅霧環繞,逐漸滲入他們體內,不僅剛剛的傷勢瞬間痊愈,就是丹田之中,也像多出了股至精至純的天地能量,多年的修為瓶頸,竟然隨之打破,進入到了一個全新的境界,一個他們以前想都不敢想到的美妙境界之中。
而像是展天、中年婦人他們本身就有底子的,在紅霧滲入後,更是如虎添翼,憑空將原先的天地能量又提升了一個層次,令幾人都是一臉不可思議地感受著體內的變化,心中充滿了驚喜之意。
他們的這番變化,完全印證了楚天域的猜想,而這個“實驗”的成功,也讓始作俑者楚天域是心喜萬分,他當然不是為他們功力的提升而高興,而是因為終於找他們身上天地能量的來源,現在應該可以判斷出,他們天聖門的背後,肯定有一個能夠煉化天地精華、並且像楚天域一樣,是真正擁有天地氣息之人,想來那血雨箭筒就是他的傑作,而且他居然還能將天地之氣轉化成某種可以直接被人吸收的能量,造就出一個門派,一個家族,簡直不可思議!
由於推斷,秦爺那邊估計也是類似的情況,現在看來,與其說是兩方勢力的爭斗,不如說是他們身後兩個“人”,兩個真正擁有天地之氣的人的爭斗,而至於這兩人是什麼恩怨,出於什麼目的,又為了什麼事,才成為世仇,就已經不重要了!
作出大膽推斷的楚天域,也是一掃前期的疑惑,心中頓感豁然開朗,身輕氣爽之際,不禁暗中將手一揮,引導著剩下幾乎完全透明的紅霧,進入了傲雪的體內,為其治療傷勢的同時,也將其功力提升了幾個層次。
既然實驗成功,當然這好處就不能再便宜別人,至於展天、展玉鵬之流的,等解決了那兩個天幻者後,自然會讓他們再嘗嘗得而復失的滋味,隨便再將秦家的血債一起算算!反正現在他們已經沒有任何地存在價值,後面只要跟住傲雪師父這條線索就足夠了!
“擎,擎天聖主!您,您就是擎天聖主嗎?老奴芸清參,參見聖主......”傷勢全好的中年婦人並沒有起身,而是保持跪姿,一臉虔誠、激動地問道。
對於芸清的參拜,楚天域並沒有任何的意外,這反而更加印證了他剛剛的想法,原來那賜予他們力量之人就叫什麼“擎天”!
倒是剛剛清醒過來的傲雪,聽到師父的一番話,不禁露出了滿臉地疑惑,迷茫地看向了楚天域,一時間腦中混亂,幾疑身在夢中,感覺一切都是那麼地不真實。
不過楚天域並沒有理會自稱老奴芸清的那位中年婦人,而是轉頭對著那兩個天幻者,冷冷地說道:“你們兩個人一起上吧!我倒要看看你們是不是堪得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