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楚天域可以百分百確定這位李組長代表的應該就是天行集團那邊的勢力,而他今天的表現,也算是明確了這種關係,就是要把楚天域外公所代表的勢力給攪進來。
其實這事到底誰跟誰的關係,矛盾在哪?大家心裡都清楚,而且他們也不怕把外公扯進來再多一個敵人,只要能夠把這灘混水越攪越混就行。
而且從表面上看,這事就是展子風和楚天域之間的事情,天行集團沒有任何理由要刺殺展子風,而展家更不會直接出面指正,展子風和周重雲的那筆糊塗帳肯定更是見不得光!
天行集團現在恰恰需要表面的穩定,千萬不能牽扯到像這樣的人命官司裡面去,對於暗地裡的鬥爭,反正已經到了白熱化,大家都是豁出去了,所以現在也不存在什麼顧忌不顧忌的事,因此,這才定下這位李組長今天對楚天域和白雷的講話基調和態度。
同時,天行集團也通過日本方面的外交壓力,現在正力保那個女忍者郁香,畢竟當時她是普通打扮,沒有任何動機,現在她可是一口咬定她僅僅是路過,只是被殃及,被那個人,也就是展子風給誤傷,現在她反倒提出了對展子風的起訴……
特別是當時的情景,有其他目擊者,例如那個小賣部老闆,也只看到那女的只是路過,後來受到驚嚇跌入展子風的懷中,又瞬間倒飛了出去,倒在地上再沒起來。不是展子風的誤傷又是什麼?
而現在楚天域和白雷再被指認為和展子風的到來有重大關係的嫌疑人,他們的口供顯然就不成立了,保住了郁香,那幾個死的人永遠也開不了口,具體情況還不是由著活人來說!
雖然這位李組長的廖廖幾句,但此案一環扣一環的複雜程度,卻是讓人深思,有半點看不透,就必然要深陷下去,中了別人的圈套。
想透之後,楚天域微微一笑,道:「那李組長希望我們說什麼呢?」
「當然是把問題說明白,例如和展子風有什麼私怨,為什麼把展子風約在那裡見面,為什麼當命案發生的時候。你們既沒有驚慌逃走,也沒有上前幫助,畢竟你們是認識的!」李組長連聲質問道。
「我和他可沒什麼私怨,倒是他不停的騷擾我的未婚妻。至於約見展子風的事,我想以你們專案組的能力,不會連個電話記錄都不查吧!是誰打給誰的,內容是什麼,你還用問你嗎?至於你說的什麼當時為什麼不驚慌逃跑或是上前幫忙,我只想說一句,我們怎麼做,關你屁事!哼!」楚天域最後一句突然提高音量。冷哼道。
李組長被楚天域突然變調的一語氣給當場就震了一下,等他反應過來後,惱羞成怒的又是一拍桌子,高聲道:「楚天域!這裡是警察局,我是代表政府,代表人民的權力機關跟你的正式談話。你不要拿出你那副少爺嘴臉來,我李某辦過多少大案要案,還沒怕過誰,就是在位高官觸犯了法律。我們也有權照辦不誤,嚴懲不怠!」
「切,你也說了,那是要在觸犯法律的前提下,你現在有什麼證據我們犯法了?如果沒有證據我現在就叉叉你奶奶的,罵你了,怎麼著?」白雷彷彿也有點清楚了其中的厲害,並沒有多說自身的背景,而是在個人總是上插科打諢道。
「白雷!你怎麼能這樣呢?」楚天域嚴厲的衝著白雷說道。白雷被喊的一愣,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就聽楚天域悠悠泛著痞味繼續道:「你怎麼能夠搶先把他的奶奶給叉叉了呢,那我叉什麼?」
說著一轉頭,對著李組長一字一頓的道:「呵呵,李組長,那不好意思了,我就只有叉叉你老母了!」
說完,楚天域望著白雷就是會心一笑,交換的眼神,像是在說道:「原來有的時候罵人也是件既爽又『雅』的事啊!」
楚天域之所以這樣罵,一來是為了應付此時的情況,最好能夠激怒於他,把事情的性質引到另一個方面;二來楚天域也是最恨這種打著政府旗號的偽君子,他們的卑劣行徑,比那些明目張膽作奸犯科造成的危害還要惡劣百倍!特別是看到他的那副義正言辭的嘴臉,簡直就是找抽!
果然,那位李組長被他倆的一唱一和,氣的早已經是漲紅了臉,額頭青筋更是一跳一跳,終於忍不住怒吼道:「來人!」
隨著聲音,門口立馬搶進來四個警察,一臉彪悍,就等著他的命令,就好上前拿人!
楚天域心中暗笑,看來這一步步都安排的好好的,先是誘導,恐嚇,再到武力!真不知道他後面還能玩出什麼花樣!不過有一點楚天域倒是非常肯定的,那就是強烈期待著他們的動手……
不過那個李組長能坐在這個位置上,也是有著兩把刷子,在過了最初的憤怒之後,他也知道眼前這兩位,他還真碰不得!
原以為很簡單的一件事,現在卻讓他感到了一陣無奈,本來這次的審訊,他都跟上面拍著胸脯保證過,想著以他的經驗,對付這樣毫無任何社會經驗,而且肯定是囂張跋扈,受不得半點委屈的公子哥,還不是手到擒來。
而且本以為他們在剛開始說懷疑他們的時候,就應該怒不可遏的跳出來,發著公子哥的脾氣,找外公,找爺爺的為他們出面了,可沒想到眼前這倆小子根本就不吃這套,失去了方寸。
想到這。他就是一陣冷汗,剛剛受到侮辱引起的怒火也早就一消而散,沒了氣勢。
無奈之下,李組長揮了揮手,示意那幾個警察暫時停止行動,不用動手。同時寒著一張臉,冷冷對著楚天域二人說道:「對於你們的侮辱,看在你們長輩的份上,我就不跟你們計較了,但是對於本案,如果二位執意不肯合作的話,就別怪我行使國家賦予我正式拘留二位的權力了!請兩位配合一下,如果再不老實交代,我們就要到正式的審訊室談了,警衛……」
看來這位李組長也是豁出去了,反正這惡人他是當定了。見軟的不行,就準備走最後一步,來硬的,先審問,隨後拘留兩天再說,看他們的長輩出不出面!
「慢著,李組長,能不能單獨跟你談談?」楚天域一伸腰,輕鬆的靠著椅背上說道。
李組長聽聞,面色一喜,心中暗道:「呵呵,還是毛頭小子,以為他們有多大本事呢,見到動真格的了,就軟了下來!」
口上卻不動聲色的說道:「你們幾個先下去……好了,楚公子,有什麼話你現在可以直接說了吧?」
楚天域直視著他,緩緩說道:「雖然我不知道李組長參與此事,能獲得多少的利益,又或者不參與將有什麼悲慘的下場?但我現在可以明確的告訴你一點。你如果執迷不悟,硬要繼續糾纏的話,不僅半分利益都得不到,而且將面臨的。可能是你想也想不到的後果……」
「你,你這是恐嚇!警……」李組長色厲內茬的喊道,但「衛」字還沒喊出,楚天域的一拳就直接轟到他的面門。
「砰∼∼」的一聲,正中鼻樑,那個李組長當即就是鼻斷臉陷的連同他那張老闆椅一起就倒飛了出去,「光鐺∼∼」一聲又砸在了牆上……
聽見裡面的嘈雜動靜,那四個警衛連忙破門而入,但還沒反應過來,就在楚天域近距離快速的打擊下,吃痛彎腰倒地,哼都不再哼一聲的昏迷過去。
白雷也迅速將門給掩緊,估計外面的人誰也沒想到在這個場所,還有四個彪悍的警衛,居然還有像是楚天域這樣膽大之人做出如此的事來。
楚天域根本就沒有用任何的真氣,只是普通的擊打,打擊度也就跟世界拳王泰木差不多!
楚天域輕撫著拳頭,慢慢繞過桌子,走到倒在地上的李組長面前,當時那拳楚天域還是收了一大半的勁,否則就算是普通打擊,他丫的也承受不了。
「哎∼喲∼∼」李組長正一臉痛苦的慢慢準備爬起來,看他樣子,顯然在遭此突變,精神上還沒緩過來,現在身體的起身動作只是本能的一種反應。
楚天域看著他滿臉鮮血的慘樣,並沒有任何的憐憫,直接一腳踩上他剛剛抬起的腦袋,讓他又重新趴到了地上。
這下劇烈的疼痛傳來,李組長也彷彿瞬間清醒和反應過來一般,顫抖著聲音,以不可置信的口吻說道:「你,你,你敢公然襲,襲警?唔……」
話沒說完,就在楚天域的加力下,就是一陣唔唔之聲,說不出半個字來。同時楚天域的聲音響起:「襲警?你如果也配當個警察的話,那麼我就襲了,又怎麼樣?」
而旁邊,白雷早就躍躍欲試的道:「哎,天域,天域,換我踩踩……」
在被白雷再次蹂躪過一番後,李組長整個臉已經變成豬頭了!不過神志還算清醒,剛開始震驚憤怒的心情也變成了陣陣羞辱和窩囊之感。[]
楚天域俯下了身體,靠近他滿是鮮血的耳邊,輕輕的說道:「李組長,這被人欺負的滋味好受嗎?這可不是我恐嚇你,別說只是打你一頓,就是把你打死了,他們還會為了你出頭,而得罪我們嗎?現在我和白雷就準備大搖大擺的走出去,然後洗個澡,再去逛逛北海,你先緩緩,看你傷的不輕,先治療,我們呢,隨時等候你派人再來『請』,不過到時就別怪我們翻臉不認人,勞的素的、白道黑道的全都上,到時可不會像是現在僅僅打你頓就了事了!聽到了沒有!」
最後一句恐嚇,楚天域稍微帶了點真氣而出,讓那躺在地上半死的李組長當即就是一哆嗦,別看剛剛還坐在那裡人五人六的,現在簡直就像是個沒膽的歪種一般。
當楚天域和白雷在警局裡眾人詫異,不知情的目光下,大搖大擺的走了出來,白雷不禁一聲高呼,衝著楚天域道:「哈哈,老三,真有你的,那幾句話說的,嘖嘖,什麼叫真正的恐嚇?只有先揍了才算!呵呵,不過沒想到你還真敢動手,說實話,這事要是在網上,我早劈了他老母的,可現在現實裡我是連想也不敢想,嘿嘿。居然在警局裡就揍了他丫的,真刺激啊!」
邊說著,白雷還興奮的搓著雙手!那神態,彷彿非常過癮一般。
「沒想到他們居然敢這樣當面就顛倒黑白,還口口聲聲維護法律,今天揍他頓還是輕的,這樣的垃圾以後自然會有報應!」楚天域大有深意地說道。
「對,老三,我你。平時低調那是你謙和,這種情況下,該出手時就出手,對這種人低調那就是對你自己的侮辱!」白雷道。
「白雷,這兩天要不你先住紫依的別墅裡……」楚天域突然話鋒一轉,有所指般的說道。
還沒等楚天域把話說完。白雷就一擺手道:「不用,你當我們白家是吃素的,平時我低調那是我品格高尚,行了。我的事你就甭操心了,忙你的去吧,照你這個架勢,我還真為那周天行感到悲哀……」
楚天域聽了,並不作聲,只是仰天長出一口氣,心中暗道:「周天行,也該是你還帳的時候到了!」……
「喂,喂,葉,葉老嗎?」辦公室裡,那個李組長好不容易支起身體,捂著嘴,對著電話勉強說道。
「我不是跟你說了這個時候盡量少直接聯繫嗎?到底什麼事?案子辦的怎麼樣了?」電話那頭傳來了一個陰沉的訓斥聲。
「是,是,我,我就是有點急,急事……」
「嗯,我聽著呢……」
「……」
「葉老,具,具體情況就是這個樣子,那,那兩個小子實在是太囂張了!您看下步該怎麼做?要不要我直接發逮捕令……」李組長最後小心的建議道。
「放屁!你是豬腦子啊?」電話那頭沒等他話音落下,就是一陣怒吼和罵聲傳來。
緊接著又聽到那頭繼續傳來:「你也不想想,你逮捕他們的罪名是什麼?歐打你?襲警?這又能有多大的罪名?別說還構不成多重的罪,就是你能夠名正言順的逮捕他們,又能關他們幾天?而他們背後的勢力出面的動機就是為了『襲警』這個罪名,而不是我們想要的關於這件案子的理由,那抓不抓那倆小子還有個屁用!」
葉老的一陣分析,立馬讓李組長想到了關鍵所在,這樣不僅樹了個強敵,而且人家到時出面作保也好,打官司也罷,圍繞的罪名就是「襲警打架」,連半點都不會涉及到刺殺展子風的案子上去!
「那兩個看似吊兒郎當,粗暴殘忍的傢伙,到底是野蠻成性,還是別有用心啊?」李組長不由自主地想道。
「好了,暫時這件事就先放放吧,下一步怎麼做,到時再商量……」說完,那頭葉老就掛上了電話。
李組長神情一片茫然,不禁悶聲自問:「難,難道,我這頓打就白挨了嗎?」說著,不禁再次想起了楚天域那番恐嚇之話:「……就是把你打死了,他們還會為了你出頭,而得罪我們嗎?」
現在看來,顯然答案是否定的!……
回去後的楚天域,有了秦念然的保障,他可算是有了種放開手腳的感覺,連續給武堂和潛風佈置了多條命令。
對於武堂的要求是,明天晚上就把所有掌握到的跟天行集團有關的大大小小的地下勢力給全部剷除,同時楚天域還順帶了句,就是沒關係的黑勢力,照樣一起端了!也算是為楚天域自己在黑龍控制下對首都『人民』造成的傷害和建築破壞做點補償……
儘管當時楚天域回來後已經陸續通過潛風的一些分公司將這部分的款項給捐了出去,或是從其他方面進行了補償,但楚天域還是一直惦記這件事!
而對於潛風的要求就是,從那個姓李的專案組組長查起,同時繼續保持對各方面的監控和消息的打探。
至於天行集團的周天行,楚天域則準備明天晚上,在武堂行動的同時,親自「拜訪」一次!
把一切弄妥,楚天域不禁打了個電話給外公,希望跟二哥聯繫下,沒想到外公說二哥已經回部隊了,而且在這個敏感時間,他們部隊系統的還不想貿然介入,這也是外公和齊老商量的意思。
對於二哥的這步棋,還是等他奪回世界軍旅大賽的冠軍,真正接手鐵血的時候,再走到台前,才最具震撼力和達到最佳的效果!
而對於天行集團的事,外公一句都沒過問,真如他說的般,楚天域的事他可管不了,不管操什麼心,就是用不著替楚天域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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