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道你在這裡照顧欣夢,我出去看看!」見到外面有狀況,巖站了起來吩咐道,接著把手套和頭巾丟給了陳元道。
出了屋子,趕到村口,見到十多個殺手把兩個人圍在了中間,而那兩個正是譚鋒和彭信義,巖生怕那些殺手出重手直接要了他們的命立刻大聲吼道:「住手!」
見到巖出現,殺手們立刻停手了,其中一個向巖稟報道:「首領,這兩個人在我們附近鬼鬼祟祟的,說不定是沈家莊的人,知道我們中毒了,所以來看看虛實。」
巖揮了揮手道:「他們兩個是刺血新加盟的兄弟,不是什麼探子。」
「什麼,他們也是殺手,首領這似乎不合乎規矩。」一個殺手冷冰冰的說道。
「哦!為什麼不合乎規矩?」巖同樣冷冰冰的問道。
那個殺手哼了一聲說道:「他們不夠冷血,一個殺手是不能有感情的,看他們就知道,他們是講情義的人,他們做殺手,能殺死人嗎?」
的確,現在譚鋒和彭信義背靠著背,這裡的殺手都是經歷過當初傅東韻冷酷訓練的人,絕對不會把自己的背毫無防備的暴露在另一個人的跟前,就算那個也是同伴,但是現在彭信義和譚鋒不光互相背對著,就算是有意回頭眼神相交,也流露出對對方的信任,不過現在讓巖感到煩惱的並不是他們兩個,而是有人對自己提出置疑,顯然自己的威信還不夠,巖突然感到有一種威脅,雖然現在自己是首領,但是真的就可以讓他們完全聽自己的話,傅東韻做了十幾年刺血的首領,他死的時候也沒有一個人站出來,如果將來大首領對自己做出同樣的事情,自己又能有什麼辦法?
巖目光掃過這裡所有的人,充滿殺氣的眼神讓其他冷血的殺手都感到身體好像被凍住一樣:「我說過他們現在是刺血的人,難道有人想反對,我說過的話不會說第二遍,否則你們知道後果。」巖此刻只有用自己的實力壓倒他們。
其他殺手見首領態度強硬,也不再堅持,撤出了對他們的包圍,巖朝著兩個人揮了揮手,把他們帶到了自己的房間裡。
譚鋒看了看四下無人了於是問道:「公子,你這些手下似乎都不是……」
譚鋒話還沒有說完,巖跟著說道:「不聽從我的命令,對我有置疑,這些都是真的冷血殺手,在他們眼裡沒有親人朋友,所以我才需要你們的幫忙。」
「公子我們自然會盡力的!」彭信義喘了口氣說道,剛才那麼多似乎要殺死人的目光讓他也有些透不過氣來。
譚鋒望著巖小聲的問道:「公子,看你的樣子似乎有煩惱,難道中毒的事很不好處理?」
巖歎了口氣說道:「死了很多人,現在人心惶惶,好在已經控制住了,中毒的人都被安置在了一起,但是……」
「但是怎麼了?」譚鋒問道。
巖苦歎道:「但是我的一位紅顏知己也深重劇毒,不知道還能撐幾天。」
譚鋒立刻上前說道:「公子不要擔心,或許我有辦法救人。」
「真的?」巖驚喜的看著譚鋒。
譚鋒從懷裡拿出了一個小瓷瓶說道:「我十幾歲的時候曾經幫過天下第一名醫孟天定,所以他給了我三顆解毒丸,說是能解天下百毒,或許有效。」
「真的?」巖盯著小瓷瓶又一次問道。
「當然是真的!」此刻彭信義也跟著說道:「兩年前我得罪了一幫綠林中人,結果被他們暗算,深重劇毒,幸好遇到了大哥,大哥給我吃了一顆解毒丸,讓我撿回一條命。」
「太好了,真是天無絕人之路,譚鋒,跟我走!」巖按捺不住心中的喜悅,拉著譚鋒的手立刻進了欣夢的房間。
陳元道看著被巖拉著手進來的譚鋒有些驚訝,巖平時一直冷冰冰的,就算對自己的師妹也是如此,什麼時候對一個男人這樣好的交情,開口問道:「首領,這位是?」
「他是我的好兄弟,譚鋒,旁邊的是他的義弟彭信義,是我這次出去結識的,都是自己人,譚大哥身上有孟天定的解毒藥,可以為欣夢解毒。」
「你真的有孟天定的藥?」陳元道聽了也不禁叫出聲來。
「遠道,怎麼了?」巖奇怪的問道。
陳元道面露喜色道:「這回恭喜首領了,先師曾經說過,雖然他博學多才,但是也並不是每樣都是天下第一,光是醫術上,比起孟天定來,或許連他一半都沒有,既然是孟天定的解藥,一定管用。」
「果真如此那就太好了!」有了陳元道的這番話,巖更加放心了,此刻心中暗自慶幸當初幫譚鋒是對的,否則欣夢就有可能香銷玉隕了。
「我這就幫這位姑娘救治。」譚鋒從瓷瓶裡倒出了一顆紅色的藥丸,走到欣夢的身前,不過被陳元道攔住了,陳元道把手套和頭巾給了他,巖心中自嘲,還是遠道細心,自己一聽有辦法解毒居然什麼都忘了,巖此刻冷靜下來,忽然發覺,幾年間練出來的冷酷無情似乎開始鬆動了,或許自己本來就不是無情之人。
欣夢有些迷糊的睜開眼睛,發現身旁是一個陌生的人,有些害怕的叫道:「你是誰?」
巖不敢靠近,小聲的說道:「欣夢,不要害怕,那是譚鋒大哥,幫你解毒的,他身上有孟天定的解毒藥,你吃了一定會沒事的。」
聽到巖的聲音,欣夢立刻放心了,就算是毒藥,她也會毫不猶豫的吞下去,更何況是解藥,還是孟天定的解藥,跟隨自己爺爺諸葛無涯十幾年,她也明白孟天定的醫術有多麼厲害,張開了小嘴,讓藥丸落入自己的口中,本來還怕自己現在的情況,蠶豆大小的藥丸吞不下去,但是藥丸入口即化,而且還有一股清香。
巖一直在旁邊看著,過了半柱香的時間,似乎是藥力有了反映,欣夢額頭上滲出汗水,不過樣子似乎非常的辛苦,玉齒咬著嘴唇,手緊緊的抓住了被子。
看到欣夢難受的樣子,巖不禁擔心道:「怎麼會這樣,是不是藥性不對!」
「公子,是這樣的,這解毒藥藥力剛猛,當初我也以為自己要死了一般,不過只要忍過來就好了。」
聽到彭信義的安慰,巖才算作放心了些,又過了不久,欣夢突然起身坐了起來,然後咳嗽了幾聲,吐出兩口黑色的血出來,然後便昏了過去。
「好了,把毒血吐出來了!」譚鋒鬆了口氣說道。
聽到譚鋒的話,巖也算送了口氣。
譚鋒脫下了手套和頭巾說道:「公子,現在這位姑娘應該沒事了,不過這要的確很猛,而且她中毒似乎挺深的,身子已經很虛弱了,雖然毒解了,但卻需要很長時間調養,還有,她出的汗也是有毒素的,雖然毒性不強,但是也最好幫她沐浴更衣,然後讓她好好休息。」
「既然如此,我立刻就去貯備沐浴用的熱水,浴桶就放在首領你的屋子裡,這裡就交給首領你了,還有這兩位兄弟和我一起來吧。」陳元道把譚鋒手裡的手套和頭巾拿給了巖,然後拉著兩個人出去了。
「這位小兄弟,為什麼拉我們出來?」出了門,譚鋒奇怪的問道。
陳元道賊笑道:「這刺血村子裡就我師妹一個女人,現在她身子虛弱,你覺得她能自己沐浴更衣嗎?」
「所以,這件事當然是交給公子了,對不?」彭信義跟著賊笑了起來。
陳元道笑道:「不錯,不過你們為什麼叫首領公子呢?」
「這件事是這樣的……」譚鋒知道陳元道應該也屬於巖的心腹,所以把事情和他說了。
此刻巖看著床上昏迷著的欣夢,心跳的比剛才救欣夢的時候還快了,他也明白這刺血村子裡沒有女人,陳元道剛才跑出去分明就是把所謂沐浴更衣的事交給自己,無奈此刻就自己一個人,一咬牙抱起了欣夢的身體朝著自己的屋子走去。
雖然從欣夢的屋子走到自己屋子並沒有多少路,但是這還是巖第一次抱著一個女孩,雖然女孩昏迷著,但是巖心裡那種從未有過的緊張感覺卻不會消退。
一走進屋子,見到彭信義正在往浴桶裡倒水,想到還要幫欣夢沐浴,心跳的更加厲害了,臉刷一下就紅了。
彭信義見到巖臉紅,偷笑著就跑出去了,而過了一會兒,陳元道帶著幾個師兄弟,沒人拿著一桶水進來,似乎故意來看看巖現在窘迫的樣子,不過他們倒也不算過分,在看過巖尷尬的樣子後,都乖乖的離開了,只是每個人臉上的笑容多少有些古怪,不一會兒浴桶裡的水就滿了,而屋子裡只剩下巖和欣夢兩個人,一旁還有齊風飄幫著拿過來的一套欣夢替換的衣衫。
巖檢查了一下,發現屋子的確所有的地方都關上,自從上次知道屋子裡有銅管後,銅管也被拆掉了,應該是安全了,但是面對著還在昏迷中的欣夢,巖實在是下不了手,可是自己不幫她,難道讓她身子再受傷害,深深的吸了口氣,定了定神走到了欣夢的身邊,伸出有些顫抖的手解開欣夢的衣衫,以前殺人的時候手也沒有抖過,但是這個時候卻絲毫控制不了自己。
鵝黃色的外衣漸漸北出去,露出了一件粉紅色的肚兜,肚兜下面的兩團凸起的部分,讓巖覺得漸漸變得口乾舌燥,手也顫抖的更加厲害了。
巖索性閉上了眼睛用手去摸,可是眼睛都閉上了怎麼能分得清,反而一下手就觸到了一團軟綿綿的東西,巖自然知道自己摸到了不該摸的東西,臉一下子變得滾燙,不過不知道是不是觸摸到了不該摸的東西,手反而不再顫抖了。
巖望著欣夢長歎了一口氣,心中暗罵自己沒用,平時殺人的時候眼睛都不眨一下,現在居然怕一個女孩子脫衣服而閉上了眼睛,仔細思量一下,反正打定注意接受她了,將來娶了她就行了,何必還要在意這些繁文縟節。
想通了的巖也不再猶豫,幾下除去了欣夢的衣衫,但是一絲不掛的欣夢出現在巖的面前,望著欣夢的身子,心跳還是無法平靜,畢竟巖從來沒有見過女孩子的身子,而且欣夢雖然因為中毒讓她憔悴了很多,但是本來身材就不錯的她,讓巖看到了立刻有種熱血沸騰的感覺,巖也注意到自己有了某種反應,不過還算理智的他,立刻運氣天罡真氣把自己的慾望壓了下去。
抱起了全身光溜溜的欣夢,把她放進了浴桶之中,因為浴桶比較深,所以巖先拿了一張小木凳,洗了洗放進去,然後捲起袖子扶欣夢坐在椅子上,然後自己輕輕的為她擦拭著身子。
雖然中毒後,欣夢的肌膚有些失去了光澤,但是欣夢畢竟是個年輕的女孩,肌膚的滑嫩不是一般人可比的,加上抹過的地方總會殘留一些晶瑩的水珠,變得更加誘人,而水中的身子因為水的波動變得若隱若現,巖覺得現在的欣夢似乎比剛才光溜溜的樣子更加的誘人,剛剛才被自己用天罡真氣壓下去的慾火似乎又死灰復燃了,胯下也再次有了行動,立刻捧起一把水在自己的臉上,讓水流使得自己清醒一些,再次運起天罡真氣,總算再次壓制了那種衝動了。
接下去巖不敢再想這些,雖然幫欣夢擦拭身體,但是腦子裡卻想些別的事情,特別是剛才自己那些所謂的手下,如果自己真的要控制刺血,那麼這些人該怎麼處理?讓他們像譚鋒一樣忠心於自己顯然不太可能,用武力,最多只能一時奏效,看來最好的方法就是讓他們消失,然後刺血重新換一批忠於自己的人了。
不知不覺中,巖覺得應該差不多了,於是扶著欣夢出了浴桶,好在現在已經初夏了,氣候也溫暖起來,不怕會凍著欣夢,擰乾了浴布,一隻手摟著欣夢,一隻手幫她擦乾身子。
巖這個時候漸漸的適應這種算是比較香艷的場景了,但是偏偏在這個時候聽到了欣夢的一身低吟,欣夢此時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而巖還抱著赤裸的她擦拭著她的身體,此時此刻,此情此景,巖感到自己的呼吸都快要停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