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滴火焰幽幽的晃動,微弱卻紅的叫人心醉,頃刻間暴漲,將房間內的一切照亮,殷紅中,是一張美絕人寰的俏臉。星語彈指收起火焰,隨著修為不斷提升,她的美也與日俱增,比拓跋舞更加妖嬈,比小醫仙還要脫俗,穿著朱紅色的長裙,猶如美麗的精靈般,釋放出妖異的氣質。她的美艷與生俱來,玄陰之火為她添加了一份妖艷的魅力。
儘管她不施粉黛,無須賣弄風情,仍然能帶給人致命的誘惑。三個月的時間裡,胖子給的晶石讓她順利過渡到氣動期,她的進度比胖子更加驚人,但是她卻無意超越師父,閒暇的時候,她喜歡研習陳玄的陣法,還有召喚師留下的典籍,甚至是找陳玄下棋,她的棋藝相當精湛,即使和陳玄對弈也是輸贏參半。
「我輸了!」陳玄鬱悶的扔掉棋子,稍微失神,就會嘗試慘敗的結局。
星語嫣然一笑。「既然認輸,就要多教我一個陣法。」兩人拼棋是有綵頭的,倘若陳玄輸了,就要傳授星語一個陣法,當然不是星月宗的陣法,而是陳玄自行領悟的陣法,哪怕只是些心得體會也行。
王浩一身酒氣從外面走進來,提醒道:「這丫頭想騙你的陣法,你要小心。」
陳玄呵呵笑道:「我是心甘情願的,她的天賦比雲逸還要出色,真後悔把她讓給你做徒弟,我一身所學很難找到比星語更合適的傳人了。」陳玄當初無心授徒,未曾留意星語的悟性,何況那個時候星語還不定性,一點也不夠沉靜,研習陣法講求悟性和定力,至少要找個雲逸那種類型的。
誰知道三個月下來。星語像是換了個人,宛如仙子般的沉靜,悟性更是強的驚人。
此外,星語性格的改變也讓胖子目瞪口呆,如今無論胖子說什麼。她也絕對不肯衝撞,最多是一笑置之。比如說現在。星語見到胖子進來,優雅地站了起來,輕輕喚了聲師父。胖子就算想咬人也無從落口。
說實話,胖子還是喜歡他以前的樣子,主要是心中沒底。
辟啪,陳玄將棋子扔在棋盤上,耍賴道:「我實在拿不出東西教她,不如你將九大陣法的玉簡交給學習,足夠她研究一年半載的。反正她是你的徒弟,你不傳給她還能給誰?」由於事先將玉簡送給了兄弟,所以他沒有私自傳授給星語,要傳也是由胖子自行傳授。他頂多是從旁指點。
「對呀,我不傳給她還能傳給誰?」王浩摸出玉簡來遞給星語,同時教訓道:「別光顧了研究陣法,延誤了修煉。金丹大道才是正途。」由於沿襲了丹王地教徒方針,無論徒弟做的再出色,胖子也不會出言表揚,做師父就該永遠板著臉。
「知道了,師父。」星語微微鞠身,姿態說不出地曼妙動人。
「知道就好,我這裡還有塊晶石。你先拿去修煉用吧。」王浩臨走前又留下一枚晶石,貌似他對徒弟唯一的幫助就是晶石。
星語小心的將晶石收到布袋。
陳玄漫不經心的瞟了布袋一眼,不禁吃了一驚,隨即移開目光,笑道:「我師父的好東西可多著呢,如果你能盡快衝到練神期,也許會有意想不到的驚喜。」
星語向陳玄感激的笑了笑,說了聲謝謝,然後回到自己的竹樓修煉了。除了修煉,還要研究陣法,她的生活雖然緊湊,卻不慌亂。
交代好徒弟後,王浩急急忙忙的出了大門。
拓跋世家在玄門中嶄露頭腳,最忙地人赫然就是拓跋舞了,一個月難得在家裡待上兩天,想要和她廝守還真是不容易,自從那一夜激情後,胖子就沒有再見過她。能不想念麼?昨天夜裡在瀾姐處得到消息,拓跋舞會在今天中午回來,王浩急匆匆的趕到外面等人,無人的時候說話方便不是。
由於出來地太早,苦等了一個時辰,拓跋舞才姍姍來遲,胖子連忙迎了上去。「小舞,我們先不要回去了。」
「為什麼?」拓跋舞對他的出現也不意外,瀾姐害怕兩個人錯過,事先就給女兒打過電話了,要不是一路上急趕,拓跋舞應該是在半個時辰後才到。
為了避免尷尬,王浩故意不提發生的事,若無其事的道:「那個∼天氣蠻不錯的,我來雲南有好一陣子了,也沒有機會到處轉轉,我好想看看傳說中地風花雪月,你給我當導遊好不好?」
拓跋舞斬釘截鐵的拒絕道:「不好。」
「你不是做的這麼絕吧?好多人看著我們呢!」王浩壓低了聲音,丟不起那個人呵,王浩的條件雖然不錯,但是在拓跋舞的面前微不足道,很容易讓人產生一絲聯想。
「我是愛莫能助,你說的那些地方我自己都沒有去過,怎麼給你當導遊?」拓跋舞反問道。
「你不是吧?這些地方就在紅河洲,你居然沒有去過!」王浩瞪大了眼睛。
拓跋舞見他鬱悶的樣子,笑道:「這有什麼好奇怪,我五歲開始修煉,讀書都是請老師來家裡,考上大學才第一次出門,讀書期間,我白天上課,晚上要修煉,我哪有時間到你說地那些地方,什麼風花雪月,無非是文人附庸風雅罷了。很遺憾,我幫不上你的忙,沒事我先回家了。」
「慢著!」王浩張開雙臂,來個一夫當關,萬夫莫開。「沒有關係,既然你沒有去過這些地方,不如就由我來給你做導遊,帶你去領略一番,恰好這幾處地方我都去過。」
「你去過了還要去,這不是浪費時間嗎?」拓跋舞不解風情的問道。
胖子連忙解釋。「這怎麼同呢?上次我是一個人去的,就像個傻瓜,那種地方要兩個人去,才能領略風花雪月的意境。」
拓跋舞暗笑。表面上不動聲色。「你要容我回去和母親說一聲,報個平安呵。」
「我幫你報過平安,你媽說了,叫你沒什麼事不用著急回家。」王浩得意的壞笑。
「你∼我母親知道那件事情了,誰叫你告訴她的?」拓跋舞當場慌了神。女孩子家難免怕羞,此刻殺了胖子的心都有。
「我又不是傻子。哪會主動說給她聽?你母親那麼聰明,她自己猜到地,我有什麼辦法?」胖子擺出一副無賴相。
該死的胖子,居然保守不住秘密,叫她如何面對母親?拓跋舞突然間不想回家了,俏臉泛起一抹醉人的紅暈。
知道和她說再多也沒用,胖子索性幫技重施,來個霸王硬上弓,拖著她上路了。兩人沒有御劍。而是像普通遊客一樣,乘車而行。
都說大理三月好風光,原來也是境由心生,第一次來的時候。王浩就沒覺得有什麼希奇。此時幫地重遊,卻覺得天格外的藍,一切都充滿了色彩。
風實在太大了,本來沒有人肯出海。胖子好說歹說才說服一條小船地船主,兩人駕著小舟晃晃悠悠的出發了。
王浩如同孩子似地向拓跋舞傻笑。小船在風波中搖晃不止,船家不時擔心的警告二人,不要站在甲板上,小心危險。可惜興致勃勃的胖子哪裡聽的進去,硬是將拓跋舞拉上甲板。
「你快脫掉鞋子,把腳放進水裡。」王浩要求道。
拓跋舞哪裡都好。就是對自己太苛刻了,不懂如何讓自己快樂,她需要有個主動的男人,一點一點的教會她,如何讓自己快樂起來。
她有一雙迷人的小腳,白皙,柔潤,讓人禁不住心生憐愛,王浩強忍將她們抓在手裡把玩的衝動,詢問道:「是不是覺得很舒服?」
拓跋舞輕輕點頭,長髮在狂風中飄舞不動,經歷了初次的體驗,她地妖嬈中多出了分嫵媚,一顰一笑都讓人浮想聯翩,王浩悄悄坐在她的旁邊,欣賞她的美麗,就像在南極冰原時偷窺。洱海雖然不是真正的海,卻是有吞有吐,綿延了近百里,氣象萬千。尤其是在起風地時候,波光粼粼,周圍看不見半個船影,彷彿世界就剩下兩個人,至於船家,早就熄掉馬達躲進船艙了。
「你看不厭呵。」拓跋舞轉過頭,言不由衷的教訓道,哪個女孩不喜歡心上人愛看自己?
「看一輩子都不會厭。」王浩掏出酒壺,咕咚咕咚的灌下幾口。
拓跋舞不禁皺起了眉頭。「你到底往裡面裝了多少酒?為什麼我每次見你的時候,你都是在喝酒。」
「因為我喝酒時就能想起你,這個酒壺是你幫我煉製地,你忘記了嗎?」王浩揚了揚手中銀光閃閃的酒壺,事實上,胖子如今感覺它有點小了。
明知道他是在哄自己開心,拓跋舞還是覺得很開心,畢竟有心愛的男人哄著,是件幸福的事。
「這是我給你買的,是你喜歡的牌子。」王浩變戲法似的掏出一袋話梅。
「你還記得!」拓跋舞有些驚訝,那地確是自己喜歡的牌子,難為王浩不記住。
「我想不記住都難啊,為了找個話梅核,我徒步穿越南極冰原,我容易嗎我?」王浩扯開袋子拿出一顆,親自餵她吃。
「小氣,我的確找飛機去接你了,不相信拉倒,誰叫你不多等一會兒,說走就走。」拓跋舞從來沒有讓男人哺過東西吃,本來是不肯的,但是考慮到自己害胖子穿越了冰原,而且人家還記住了她最愛吃的話梅,就給胖子一個表現機會好了,猶豫了片刻她還是張開了小嘴,誰知道王浩剛遞過來一半,突然又將話梅收了回去,咻的一聲自己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