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相思扣之人只要得之合理,必為幻神族貴賓。」一場危機就這樣化解了,還成為幻神族的貴賓,讓四人恍如春夢一場。
「青木,用借木傳聲通知有貴賓前來。」
衣袖焦黑之人行了個禮,走到一棵大樹邊,喃喃念道。過了一會兒說:「長老,族人已收到,通知我們回族林。」
「來,站好,我們用木靈毯送你們去族林。」三長老對四人招了招了手,四人圍了上來,青木也靠了上來。
「青木,你用木遁回族林吧。」
「長老。」青木懦懦說道,「我想體驗一下飛行術。」
三長老沉思了一陣,說:「好吧,機會難得,你也就上來吧。」
「木靈毯,現!」一張青色的毯子出現在八人腳下,「起!」三長老掐了個法訣,毯子托起八人穩穩地飛了起來。
白雲片片,涼風習習。腳下,無邊無際的翠色波濤一層一層湧了過來,偶爾有飛鳥好奇地飛來作伴,烏溜溜的眼睛直鼓鼓地盯著眾人。
「飛行的感覺真好。」青木興高采烈。
「你難道不會飛行術?」風霓裳好奇地問。
「不,在幻木森林,由於存在幻神木陣,任何人不能用功法飛行,當然木靈毯除外。這次我是沾了你們的光才有機會飛上藍天。」
在呼呼的風聲中,八人飛到了幻神族的棲息地——族林。樹高百丈,遮天蔽日,漫無邊際,即使是最少的一棵,也八個人合抱不過來。族林中間的一棵最大,挺拔三百丈,聳入雲霄,高大如山,色澤紅潤,香氣四溢。
「好高大的樹啊,怎麼沒被雷劈死。」鐵大牛大發感慨。七人眼直直地盯住鐵大牛,鐵大牛臉頓時紅了,不好意思地摸摸頭。
「那就是我們幻神族的守護神——幻木樹神。」三長老自豪地說。
「原來幻木樹神是一棵樹。」四人大感興趣。「既然是神,自然有神的能力了,不知幾位長老能不能介紹一下。」琴詩書好奇地問道。
彷彿是印證四人的話,一陣陣仙籟從雲中傳來,曲曲折折的。「各位好,遠方來的朋友,歡迎你們來幻木森林做客。」空中祥雲縈繞,仙樂陣陣,一條潔白的雲彩大道從四人腳下直鋪地上。
木靈毯上的三長老全身巨震:幻木樹神竟然親自迎客,這可是前所未有之事啊,這四人是什麼來頭,居然能驚動幻木樹神。面對自己的守護神,三長老激動不已,趕緊跪了下來,俯首拜禮,說道:「幻木的子民恭迎樹神,願樹神的光輝永遠照耀您的子民。」
樹神?四人趕緊東張西望,可沒發現一個人影。「不用找了,我就在你們前面,我的本體是一棵大樹,即族林中最高的那棵樹。孩子,神魔大戰即將來臨,你們可是神魔大戰的主力,紫金大陸的希望全寄托在你們身上,你們可不要妄自菲薄啊。」聲音拳拳懇切,似父母對兒子的一片關心。
四人張大雙木望著前面的那棵大樹,一時難以相信。「呵呵,起來吧,我的子民,信念即是力量,當你們處於困境時一定要相信自己。」
一道白光把三長老和青木扶了起來。「相見即有緣,贈你們每人一枚血心葉吧。」話聲剛落,每人光芒一閃,胸口多了片心形的紋身。「謝謝樹神的恩典。」眾人趕緊謝過。青木樂癲癲地,想不到乘一次木靈毯居然得到了天大的好處,嘴巴都笑歪了。
「神魔大戰即將來臨,我必須回天界,你們好自為知吧。」光芒一閃,那可紅木一下子失去了光澤,再也沒有先前的潤活了。祥雲,仙樂也漸漸隱去。周圍又恢復了平靜。
「下去吧,樹神走了。」三長老長歎一聲,神魔大戰他們早已知道,只是幻木樹神的離去讓幾人措手不及。幾萬年來,幻神族人一直生活在幻木樹神庇護下,如今主心骨一去,眾人不免有點茫然不知所措。真奇怪啊,上次神魔大戰幻木樹神沒回天界,怎麼這次就回天界了呢?三長老心中疑慮滿腹,可又找不到解決的辦法。唉!痛苦啊。三長老搖搖頭,乾脆不想了。
「這就是我們幻神族的居住地——族林。呵呵,歡迎各位來到族林。」長老們熱情地說。接著向四人介紹起族林來。族林分內,中,外三層,整個為一圓形,呈輻射狀,內族林的中間為族長和長老的住房。幻神族共六十萬人,築巢於樹上,以打獵,採集,捕漁為生,過的是原始生活。與人類相比,幻神族身體孱弱,但精神力卻是人類的五十倍,故幻神族的法術格外有名氣,許多名門大派皆警戒門人弟子不要無故去幻木森林。正因為如此,縱使幻木森林出美女,產紅木,有寶石鳥,卻無人膽敢踏進幻木森林半步,就連與幻木森林接壤的幾百里,也渺無人煙。
大約走了九里路,三長老呵呵笑了起來,說道:「這就是族林的中部了,大量幻神族族人居住在這裡。」話音剛落,四個小孩就跑了出來,紮著羊角辮,唇紅齒白,長得天真可人。
「長老回來了,長老回來了。」幾個小孩大聲叫嚷,呼啦啦圍了上來。「長老,長老,給我們帶了什麼好吃的?紅玉果,白樺梨,流碧橘」一個個果實名從小孩口中蹦了出來。
「呵呵,別急,一個一個來。人人有份。」三長老往懷中一掏,變戲法似的取出紅玉果,白樺梨,流碧橘等水果,誘誘的香氣把四人的口水讒得老長老長。
「長老,這幾個人是誰啊?」
「呵呵,這是來自遠方的客人。」
「客人好,有什麼禮物送給我們嗎?」幾個小孩子一點也不怕生,伸出粉紅色小手就向四人要禮物。四人大窘,哪會想到這種情況。有個孩子眼睛賊似的瞟向鐵大牛的麻袋。鐵大牛趕緊收住袋口,著急地說:「這個可不能給你們。」幾個小孩子默不做聲,圍住四人不肯離開。三長老見四人尷尬,忙說道:「拿了水果還不快走,否則我告訴你們額爹額娘。」幾個小孩子依依不捨地離開了,其中一個額角有痣的特別調皮,眨了眨眼睛,奶聲奶氣地說:「小心看好,別丟了麻袋。」
鐵大牛聽了茫然不解,麻袋怎會丟呢。低頭一看,手中的麻袋無影無蹤,緊緊抓住的是有根碧綠色的樹枝。這一驚非同小可,俺的香火錢可全指望著它呢。鐵大牛扔了樹枝就趕了上去,邊跑邊喊:「別跑,幾個小鬼。」眾目睽睽之下居然丟了藍螢石,琴詩書心如刀絞,放下水桶就追了去。
「呵呵」三長老大笑,「這只不過是一個障眼法,怎麼你們就上當了呢。看來你們的法術並不高啊。」說完手輕輕一揮,那玻碧綠色的樹枝又變回了麻袋。
「喂,麻袋沒丟。」林楠放聲大喊,聽說麻袋沒丟,兩人快步跑了回來,咕咕噥噥道:「好小子,竟然敢戲耍你家爺爺,待會兒定好好修理你們一頓。」
「哈哈,誰修理誰還不一定呢。」青木大笑。
「什麼?你竟說俺們居然比不過幾個小孩子。」鐵大牛彷彿一孩子尾巴被踩到的貓,一下子跳了起來,臉紅脖子粗。
「幾條小泥鰍能翻起多大的風浪,別忘了你可是我們的手下敗將。」琴詩書嘲諷道。
「手下敗將?」青木滿臉不屑,「那是我一時大意,若我用了傀儡術,你那不成氣候的青火有個屁用。」
「呀哈,你還不服,要不咱們再來比過。」琴詩書與鐵大牛二人怒不可遏,竟把兩人貶得如此不堪,事可忍勢不可忍,挽起衣袖子準備大打出手。
「來就來,誰怕誰,我正好報那一火之仇。」青木不甘示弱。
「青木,對客人要尊敬,好了,我們去內族林吧,估計族長在燈我們呢。」三長老見幾人有拳腳相向的趨勢,急忙阻止。
「是,長老。」青木恭恭敬敬地行了一個禮,琴詩書與鐵大牛兩人哼了一聲,也收了手,心中思量道:哼,竟如此看扁我們,定要找機會修理修理你。
族林果然名不虛傳,粗壯的樹木一棵挨一棵,無邊無際。每一棵大樹似亭亭擎開的大傘,枝繁葉茂,遮天蔽日,故林中陰暗潮濕,偶爾有陽光投射進來,在地上形成許多點點金色的光斑,美麗可愛,給陰鬱的林地帶來無限的生機與活力。長老邊走邊談介紹:每一棵樹上都住著一戶人家,由於族林內古木太多,故族林內獸類極少,倒是鳥類特多。
「我們可不可以參觀一下幻神族人的房屋?」風霓裳好奇地問。
「呵呵,幻神族很好客的,等見了族長,你們想去哪裡都行啊。」三位長老呵呵笑道。通過交談,四人也大致知道了幻神族人的一些情況。幻神族人與巨人谷差不多,實行族長與長老共同管理族務,只不過幻神族的族長是世襲的,長老是推舉出來的。長老十年選一次,一旦選定,終身受封(術法大賽中被挑戰者打敗的例外),死後收回封號。所以幻神族雖過了幾十萬年,人換了不少,但長老的名號基本沒變,共四十六個名號,即潤木長老,土木長老,神樹長老這三位長老正好是潤木長老(額角有痣),土木長老(身披青衫)和神樹長老(穿鵝黃麻布衫)。幻神族不論男女,個個長相俊美,其女子更是以水貌靈靈,鉛華細細名揚整個紫金大陸。幻神族男女老少皆精通木系法術,分術師,法師,大法師三階。其中術師與法師又分左,中,右三級。左最低,中次之,右最高,而大法師就分一級。大法師不一定為長老,但長老皆為大法師。幻神族人愛好寧靜和平與自然,為了維護幻木森林的寧靜,也為了提升自己的實力,幻神族人每八年舉行一次幻木術法大賽,除了長老與族長外,人人都可以報名。前三名者可挑戰長老,若能擊敗長老,則可取而代之。另外幻神族每五年舉行一次童生試,前五十名者可進入族林寶閣,進一步習高深法術。同樣族林寶閣也對術法大賽的前一百名優勝者開放,時間都一樣,為三年。三年一過,除了族長和長老,其他任何人都不能進入族林寶閣,違者活活淹死。故術法大賽中人人奮勇,即使長老也不例外,這正是幻神族人千萬年來永世不倒的原因。
四人聽了大感希奇,要知道在修真界門規森嚴,最重長幼之輩,別說挑戰長老,即使頂撞都不行,勿逞論取而代之了。走了一個時辰,琴詩書不耐煩了,忙對長老說:「怎麼不用木遁或木靈毯,走路都麻煩啊。」
「呵呵」三長老笑道,「在族林內,為了表示對幻木樹神的尊敬,除了緊急和特殊情況,是不允許用木遁和木靈毯的。」
「其他的法術可不可以用啊?」琴詩書焦急地問道,畢竟他和鐵大牛還準備暗算青木呢,若不能用法術,那還暗算個鳥蛋。
「可以。」三長老似乎看穿了鐵大牛和琴詩書的心思,呵呵一笑,說道:「在族林內比武不但允許反而鼓勵,只要找個公證人,即可在論武台上比輸贏。」
「哈哈。」琴詩書與鐵大牛大喜,得意地瞟了青木一眼,似乎在說:你死定了。青木大怒,忙跪下對三長老說:「長老,見過族長後請允許我和琴詩書,鐵大牛二人比武。」
長老以目光示意琴詩書與鐵大牛二人,二人忙不迭地高喊:「沒問題,沒問題,我們(俺們)接受挑戰。」心中樂得開了花:哈哈,合我們(俺們)兩人之力不信搞不死你,待會兒定揍得你滿地找牙。
正當二人樂得屁顛的時候,八人面前青光一閃,一輛飛車憑空出現。該車似天然帳成,青光濛濛,像馬車車廂,卻多了對七彩翅膀,光焰耀耀,華彩燦燦。
「啊?!族長竟派飛車來接我們,大喜啊,大喜。」三長老樂得合不上嘴,青木也笑呵呵的,連嘴角都是笑容。四人不解,重重哼了一聲:不就是一輛飛車嘛,有什麼希奇的,瞧他們那模樣,像窮了八輩子的人揀了塊寶,一臉的淫蕩相。真嘔心!
「呵呵,你們可能不知道我們幻神族人的典故,在幾十萬年的悠長歷史中,飛車總共出現兩次,每一次接的都是尊貴無匹的客人。」
「哦,說來聽聽。」四人頓時來了好奇心。
「一次是來自天界的天都大神。」三長老滿臉的肅穆。
天都大神???天啊,飛車接的居然是神?四人幸福得快要昏倒了。想不到幻神族人如此抬舉四人,頓下戰戰兢兢,受寵若驚,要知道即使是修真界宗師也見不到仙人,更不用說神了。
「另,另一次,是,是誰啊?」四人結結巴巴地問。
「另一次接的是來自魔界的幻天大魔神。」
魔界?大魔神???四人快瘋了,畢竟修真界成為大魔神的唯幽離魔君一人而已,其餘大魔神皆由七傷界或魔神化變而來。
「哈哈,想不到俺的身份挺高的嘛。」鐵大牛咧著一張牛嘴笑個不停。
「笨!不是你的身份高,而是我的身份尊貴無比,連帶你們也沾光了。」琴詩書敲了鐵大牛一記栗鑿,沾沾自喜。
「哪有啊?」風霓裳急切地說:「分明是楠哥哥身份高,你們沾了他的光。」
「什麼?」琴詩書與鐵大牛一聲大吼:「他?黑不溜秋,簡直是一陀狗屎,只有你才把他當寶。哼!」兩人重重地唾了口口水。
風霓裳的眼淚都快流出來的,嗚咽地說:「楠哥哥有力神之血,有千錯萬劫血,你們有啥,你們倒說啊?」
琴詩書與鐵大牛二人訕訕地,無話可說,良久,才咕噥了聲:「力神之血有什麼了不起的。」
「呵呵,別說了。」三長老忙出來打圓場,「快上飛車吧,別讓族長等急了。」於是八人跨進飛車。令人驚訝的是飛車中不但有桌子椅子還有床,瞧其寬度,只怕不下於十畝。四人的嘴張得大大的,半天合不上來。
「飛車這麼小,怎麼裡面恁地大?」鐵大牛不解地問。
「呵呵,這是納須彌於芥子呀。看來你們確實得加強法術啊。」三長老笑著說。四人的臉唰地紅了,說實話,幾人的法術的確糟糕,簡直可以說爛得不能再爛,否則也不會被幾個小孩子騙了。
「咳咳。」似乎是為了轉移這尷尬的場面,琴詩書故意咳嗽了一聲,「這桌上的水果我們可不可以吃啊?」
「呵呵,你們隨意。不用拘束。」幾人早已飢腸轆轆,剛才三長老給小孩發水果時,四人的口水就讒得五尺長。聽聞此言,真比仙樂還悅耳,故四人大喜。當下哪裡管什麼禮節,拿起水果即往嘴裡塞,鐵大牛更是噎得直翻白眼。
「別急,別急,照這情形看,待會兒族長還會請你們吃百獸宴呢。」三長老哈哈說道。
百獸宴?四人忙停止了吃水果,鐵大牛更是後悔吃得太多,只怕百獸宴時自己肚子裝不下多少東西了。飛車的速度很快,八人一下子就來到一豪華偉麗的宮殿前。「呵呵,這就是我們幻神族人議事的地方——幻神宮了。」三長老指指點點,眉飛舞色。
好雄偉的宮殿啊!殿門高百丈,皆用青玉鋪成。奢侈!眾人的第一印象就是奢侈。是啊,奢侈,太奢侈了。竟然用青玉做宮殿,即使是紫金大陸第一強國皇宇王朝能有一塊磨盤大的青玉,只怕其皇帝做夢都會偷偷地笑呢,而此宮殿百丈高的殿門皆用青玉鋪就,可見天下絕沒有比幻神宮更奢侈的事了。殿門中間有一塊匾,潔白無暇,乃一天然羊脂玉,中鑲幻神宮三個大字,藍光閃閃,皆為藍晶玉所鑄。
「天啊。」琴詩書痛苦地呻吟,單是這三個大字,恐怕整個紅日國的財產加起來也比不過啊。這座宮殿的價值實在是無法可想。
「你們幻神族人不是住居在樹上嗎?怎麼會有宮殿呀?瞧其規模,除了落霞門的落霞坊,天下沒有一宮殿能與它相比啊。」風霓裳疑惑地問。
「對,對楠,琴詩書,鐵大牛三人雞啄米似地點個不停。
「呵呵,憑我們幻神族是不可能造起如此高昂的宮殿的。這宮殿可是幻天大魔神送給幻木樹神的贈禮啊。」三長老呵呵笑道。
原來大魔神這樣有錢,我以後一定要成為大魔神。琴詩書心中發下如此宏願。誰又能想到,三長老簡簡單單的一句話,為後來的魔界製造了個超級貪婪好色無恥大魔神,搞得整個魔界雞犬不寧,倘若眾魔神知道此事出自三長老之口,只怕早把他們挫骨揚灰了。
「走吧,我們進去吧。」八人跨了進去,裡面金碧輝煌,鋪在地上的竟然是夜光金絲毯。琴詩書整個人昏昏的,看看手中的兩桶流花湖之水,與夜光金絲毯相比,簡直判若雲泥,真的沒法比。
「長老,有沒有地方存東西啊,俺們一個挑水桶,一個扛麻袋,這個,形象不太好吧。」以下無所顧忌的鐵大牛居然講起形象來了,可見此宮殿對人視覺的衝擊有多大。
「呵呵,這太簡單了,呶!那邊有幾個空間袋,你們把東西放進去,然後設置一個密碼,除了你們自己誰也拿不走你們的東西。」
兩人樂顛顛地跑了過去,一會兒工夫幾回來了。「嘿嘿,這宮殿真希奇,啥玩意都有。」鐵大牛滿臉紅光,舌頭都笑得打卷。「大開眼界,大開眼界啊。」琴詩書唏噓不已,覺得自己以前二十年是白活了。
「幾位貴賓好,族長讓我們請你們過去。」悅耳的聲音似裊裊的風鈴般響起,而兩個禮儀使者儀態萬千地走了過來對四人說,卻只對林楠一個人行禮。
「這邊請!」禮儀使者一左一右地領著林楠往前走。TMD,琴詩書大怒:分明有一個絕世奇才在這裡,她們竟恍如未見,幻神族的人瞎眼啦。可眼睛一點也不老實,骨碌骨碌地向禮儀使者的屁股瞄來瞄去。呵!還真正點,該凸的凸,該凹的凹,加上麝香般的處子幽香,這確讓人心火難耐啊。見兩禮儀使者緊緊地貼住林楠,風霓裳不滿了,一把衝了上去,挽住林楠的胳膊,似向兩禮儀使者示威。兩禮儀使者謙然一笑,忙拉開了與林楠的距離。見此,琴詩書竊喜:機會來了。忙趕了上去,湊到一鵝蛋臉龐禮儀使者身邊,色咪咪地問:「請問姑娘芳名?」
靠!虧他還自稱口齒伶俐,講話這麼土。鐵大牛打心眼裡鄙視琴詩書。
那禮儀使者明眸一笑,「咯咯,我們幻神族人可不允許與外族通婚啊。」琴詩書碰了個軟釘子,絲毫不介意,仰天打了哈哈,說:「我們可以做朋友啊,我姓琴名詩書,再一次請問姑娘芳名?」
「別問了。看你這色咪咪的樣子,就知道不是好人。你就死了這份心吧。彩艷姐,別理他,我們走。」另一位禮儀使者見到琴詩書特別有氣,竟一點也不給他情面。
彩艷,好美的名字啊,我跟定你了。「喂!別走,等等我嘛。」琴詩書快步追了上去。
「彩艷,今天下午我們出去散步吧。」
「彩艷,我有許多戒指,可漂亮了,都送給你。」
「彩艷,別走,等等我嘛。」
「彩艷」
「彩你個頭!彩艷是你叫的嗎?」琴詩書的話被彩艷劈頭打斷。
「滾開,我不想再看到你。」
「別老跟著我,你很讓人討厭!」
「你這人怎麼死不要臉啊!」
「你還真賤,讓人恨不得揍你一頓
「哈哈。」鐵大牛的肚子都笑疼了。「琴猴子,你也有今天啊。」
「笑什麼笑?」琴詩書大吼一聲。追彩艷不成,反窩了一肚子氣,現在鐵大牛又來嘲諷,真是落井下石,傷口撒鹽。「沒義氣的傢伙,呸!以後別向我討酒錢。」
酒錢?「呵呵。」鐵大牛迅速變了臉,「琴猴,不,琴兄,你閣下英俊不凡,瀟灑挺拔,追一個小小幻神族女子,那是抬舉她了,真正是輕而易舉」
想不到鐵大牛如此拙於言辭的人竟也拍起馬屁來。「哇!真嘔心,楠哥哥,別理他們,我們走。」風霓裳拿著林楠的手走了。這下可苦了走在鐵大牛後面的三長老及青木。四人何曾聽過如此肉麻露骨的吹捧,當下連昨天的黃膽水都吐了出來。幾人想不到天下居然存在這樣厚顏無恥之人,頓下打屁眼裡對琴詩書與鐵大牛兩人不屑一顧。至於兩禮儀使者,早摀住耳朵,權當鐵大牛放屁。
「終於到了迎賓殿!」三長老及青木鬆了一口氣,倘若還沒到的話,只怕四人會忍受不住鐵大牛的噪聲摧殘而抹脖子自殺。見到達迎賓殿,鐵大牛猛然收住了口。聽了這麼多吹捧話,琴詩書又重新拾回了自信,拍拍鐵大牛的肩膀,高興地說:「說得好,說得好,下次繼續。」
啊?還有下一次。鐵大牛口吐白沫,瞬間昏迷。
「呀?」三長老大驚,「他怎麼了?」
「沒事,沒事,只是羊癲瘋突然發作,過一會兒就好。」琴詩書趕緊回答。
隆隆一聲大響,迎賓殿的殿門轟然大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