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虛神話 情殤 第二百零五章 本性
    「現在不是玩的時間!」枯草用劍擋開數枚打向芸兒的暗器,對芸兒吼道,他看芸兒呆立在原地不動,對飛來的暗器竟然不閃不避。這飛來的暗器便是攻擊的開始,芸兒在枯草的吼聲中頓時醒悟,隨即發出反擊,此時的她已經不是三年前的那個只會用打的芸兒了,三年的時間裡,《九陰真經》她也修煉的略有小成了,但是不知為何,在《九陰真經》所有的武功中,他最擅長的不再是攝魂大法。而是九陰白骨爪,為了練此功夫,三年裡,芸兒殺過的人恐怕要比枯草殺的還多許多。爪風所至,立取人性命,所以她一出手,驚訝的不僅僅是她的敵人,還有在她身邊的枯草。

    「五影了嗎?」枯草也沒想到芸兒如此大的進步。「這可不是當初那個喜歡偷懶的小丫頭在三年裡能練出來的。」

    二人的效率實在很是恐怖,兩分鐘不到,已經放到了不下三十多人,不敗神話的人都是武林好手,可是在二人面前卻如同孩童般被虐殺,使在場的人無不驚駭。看熱!!鬧的人心均道這躺沒有白來。

    「枯草,只需要你一句話,狼心願意為你化解眼前的危難!」這一聲聲音甚大,正是狼心兄弟會的晴空。

    「多謝你的美意,枯草還不願意與人為刀為劍!」枯草說話間已經一劍斬倒一名不敗神話的幫眾,血光隨之橫飛。

    就在這個時候,只見南面,也就是不敗神話隊伍的那一邊,一聲轟天巨響,沙起數十丈,大地為之顫抖。一見有爆炸的聲音,人們紛紛四處逃散,但是炸藥的連鎖速度甚快,威力又強的離譜,即便是武功高強的人,也很難承受炸藥爆炸的威力。因為沙漠的緣故,第一次爆炸後,足可蔽日的沙塵便遮擋了狂沙坪眾人的視線,所有的人幾乎都成了無頭的蒼蠅。

    「終於開始了嗎?」枯草知道是芸兒埋的炸藥起作用了,飛起的沙塵之中,還夾雜著綠煙。這是因為芸兒將毒藥和炸藥攙在一起的緣故。恰又是南風天,煙借風勢,迅速的瀰漫開來。即便是沒有炸死的或者只是炸傷的人,也難逃四處瀰漫的毒煙。

    「不許逃!擅自逃跑殺無赦!」雪飄零見自己的部下有的已經開始四處逃竄了。慌亂已經制止不住了,如果此時不敗神話的指揮者是月夜的話,也許還能穩住陣腳,這雙姝卻實在沒有這個本事。

    「夫人,趕快先離開這裡吧……」乍疏雨來勸秋水靈覺離開,但是她話未說完,卻愣住了,只見原本應該照顧刀霸江湖的秋水靈覺,雙目癡癡的看著自己。

    「夫人,你怎麼了?」乍疏雨有些吃驚,再一看他們的幫主,又是一驚,一把匕首正插在他的心窩上。

    「這……」她一愣之時,秋水靈覺的一掌迎面擊來。

    「夫人,你怎麼了!」乍疏雨看到秋水靈覺雙哞如血,正惡狠狠的看著自己。可無論乍疏雨如何問,秋水靈覺如同發瘋了一般,攻擊著自己身邊的人。

    「阿姐,先離開這裡再說!」雪飄零對乍疏雨喊道,二人遂不再管秋水靈覺死活,在煙霧中尋找著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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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奇門遁甲嗎?」亂戰中的芸兒問枯草道。那三堂的人本來就不願意聽命於旁人,現在看亂起,也都各自有序的退去,而不像其他的幫派和堂那樣象沒頭蒼蠅般的亂撞。

    「來不及了,先向北跑吧!」枯草答道,奇門遁甲的準備時間過長的弊病枯草是很清楚的,估計現在使用的話,估計沒等成功炸藥已經炸到眼前了。

    「北面一樣有炸藥,一樣不安全!」芸兒再旁提醒道。

    「至少現在沒有爆炸不是嗎,賭一下了!」枯草挾起秋風,以自己的記憶的北方,狂奔下去。芸兒再其左右護衛。

    這一役,炸死的人足有近千人,中毒而死的更是無數,然而事情很久以後也沒有多少人知道這件事情的元兇究竟是何人,因為很少有人會想到安置好炸藥還跑回來送死的芸本無心會是兇手。

    狂砂坪北五里餘,天山東側的一處山坳內。

    「好奇怪,為什麼我安置在北面的炸藥沒有響的,咱們衝出來的時候早就該響的了,怎麼搞的?難道我時間算錯了?」說話的正是大難沒死的芸本無心,從修羅境中衝出來的她滿臉的沙土,她旁邊的枯草也是如此。

    「要是響了,說不定現在你已經都中獎了!」在一旁的枯草取笑道。他正在秋風輸真氣,雖然二人同為陰派內功,彼此並不衝突,但是秋風的內力和以前一樣起!伏不定,枯草很難把握自己輸入真氣的量。

    「其實沒有被炸死在狂沙坪已經是中頭獎了,只可惜……」枯草話說到此,忽然不再說了,他想起了婕紓。心道那樣的亂的場面,恐怕她很難活下來吧!自己因為秋風,已經錯過了和三聖門之間的約戰。失信於人的滋味可不是枯草喜歡的。

    「可惜什麼?」芸兒接口問道,她看的出枯草面帶遺憾。

    「沒什麼。」枯草心道這種事情還是不要叫芸兒知道的好。

    「哦?」芸兒想了一下,想起了之前枯草交代過自己的事。「一輛馬車而已,又不值幾個錢。枯草是不會為這幾個小錢惋惜的?就算是幾萬幾十萬,恐怕枯草都不會放在心上,那……難道,那輛馬車對他有什麼重要的意義?為什麼不對我說呢?」芸兒百思不得其解,她只道馬車是枯草自己代步之用的,卻沒有想過其他的用途。

    二人聊天的時候,秋風卻早已經醒了,抖掉頭上和身上的沙土,天生喜歡潔淨的他,或許其他的會有些變化,但是這一點卻是終難改變的。

    「給你添麻煩了。」秋風醒來後對芸本無心說道,雖然他還不知道芸兒做過什麼,但是他看到了她和枯草在一起。對枯草,他則沒有多說什麼,這是二人的默契。

    「自己人,有什麼話就說吧。」枯草看的出秋風似有話要說,卻又礙於芸兒在場,不好說出口。

    「我去打點水,你們聊吧!」芸兒很識趣的轉身走了,看著她漸漸消失,秋風對枯草微微的苦笑。「讓你看笑話了,我是不是很像一個傻瓜?」枯草微笑卻不答。

    「不用只笑不答,其實就算你不說,我也知道……」秋風長歎一聲:「你終究是你,永遠不會是我,是不會用我的思維來想事情的。」

    「每個人其實都一樣,你的金子,我的糞土,反之亦然。」枯草的回答依舊是淡淡的。

    「太虛……對你意味著什麼?」持久的沉默之後,秋風忽然問道。

    「存在,或者挑戰,忽然問這個做什麼?」枯草反問。

    秋風長歎一聲,悵然仰天娓娓輕聲而道:「很久以前,我認識了她,我名秋風,她名秋水,一見年便感覺很是親近,彷彿認識很久了,那個時候,我便想,這或許就是緣分吧,何曾想到會是今天這樣的結果!」

    「還忘不了她嗎?」枯草問之前便已經知道答案了,而秋風則付之一歎後道:「我無法忘記的只是過去的她,而不是此時的她,現在的她早不是過去的靈覺。」

    「這種東西你可曾見過?」枯草從口袋中拿出了自己的那張人皮面具。

    「人皮面具麼,何止見過,也曾用過。」秋風接過枯草的面具說道。

    「用過?什麼時候?」

    「都是往事了,記得曾和靈覺反串嬉戲過,她扮我,我扮她。」秋風又一次陷入回憶中。

    「原來如此!」枯草便將當年假秋風之事和盤托出,雖然他知道這樣會再一次刺傷秋風,但是告訴他真相更為重要。

    「當真……」秋風的手一抖,面具飄然落地。其實他心中早已經知道枯草的話不會是假的。枯草說的那件事情他還當真是第一次聽說。

    「這麼說……這麼說……」秋風嘴唇發抖,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

    「她從頭到尾都沒有喜歡過你,她說你一廂情願,其實一點都沒有錯!」枯草很是無情的說道。

    「可別叫我小看你!」枯草厲聲說道,他看的出傷心欲絕的秋風快要流下淚來。

    「為什麼我連保留記憶的權利你都要剝奪?你不覺得你太殘酷了嗎?」

    枯草聞言大怒道:「你不過是自己在騙自己,一切其實都是夢幻泡影,你其實比我更清楚,一個本不喜歡你的人的記憶,留著它又有何用?整日沉溺於過去的種種,又有何用?為什麼醒來後的秋風又變回了原樣,那個在狂砂坪上力拼刀霸江湖的秋風哪裡去了!你的誓言哪裡去了!」

    秋風半晌不語,許久之後,才道:「你不是說過不會用自己的標準衡量別人嗎?」

    「混蛋,我只是叫你清醒一點!至於你以後要死要活,我都不管了!」枯草卻是少有的氣憤。

    「我腦子很亂,想自己去清醒一下!」秋風轉身離開。

    「你去哪裡?」

    「秋風不是小孩子了,至於我的諾言,我會兌現的!」秋風的話如同他的身影一般,慢慢的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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