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路德軍的消息開始傳到總參謀部,不過每條看來都
統率在東面面對法國的德國第六集團軍的魯普雷希特皇子,無法援助在馬恩的入侵者。土爾和厄比納爾法國炮台的威力強大的大炮,在奧古斯特-迪巴伊和諾埃爾-德卡斯特爾諾將軍的第一集團軍和第二集團軍支援下,打死了巴伐利亞人隊伍的大部分,迫使這位皇子於沮喪的通知德國最高統帥部,他的軍隊不能再前進了。
面對凡爾登東北薩拉伊將軍的第三集團軍的德國皇儲,他的遭遇也並不好些。從凡爾登炮台發射的勢不可擋的炮火,迫使威廉皇子的第五集團軍停止前進。其他兩個德國集團軍,即維滕貝格公爵統率的第四集團軍和馬克斯-馮-豪森將軍統率的第三集團軍,在聖貢沼澤地帶遭到德朗格爾-德卡裡將軍和費迪南-福煦將軍部隊的痛擊。
這種戰鬥很多是令人發愣的一系列殘酷的散兵戰,在小村莊裡打進打出,受驚的居民發現他們已被交叉火力截住。德軍不能得到他們十分需要的勝利,於拂曉,對福煦的軍隊發起大規模的白刃戰。
至少有一個軍被迫退卻,但法國炮兵的堅固的密集隊伍,使德軍的屍體在戰場上堆積如山。對於福煦所表示的傳奇式蔑視來說,這一戰是值得紀念地;「我的側翼被迂迴了。我地中央撤退了,但我進攻!」
而第七第八集團軍。雖然沒有遇到法軍的主動攻擊,但是在法軍的防線面前,還是顯得那樣的脆弱的防線面前,撞得頭破血流不得不原地休整。
不過,保羅-馮-雷托夫-福爾貝克率領的第九集團軍幸運的避開了法軍伸開地手指,在經過一連串激烈的白刃戰之後攻佔了巴黎的郊區,距離著名的凱旋門不到十公里。原本一戰歷史上不敗的名將開始了自己更加輝煌的戰鬥。
不過,有些糟糕的是,在一連串的戰鬥中,第九集團軍與總部的聯繫中斷了,這引起了巨大地恐慌,與其他部隊不同,如果第九集團軍被全殲的話,那麼所帶來的後果是極其嚴重的,德國人不敗地神話將被粉碎。而半個世紀以來的榮譽將會受到玷污。
在德軍中士氣依然良好,但在最高統帥部卻深感絕望。這一場敗仗粉碎了德軍不可戰勝的神話;同時,它使施利芬丟失了前程,他本來是首先對這次大戰負很大責任的。德皇威廉地自負也受到挫傷。
由於施利芬保證魯普雷希特皇子的巴伐利亞人將攻佔南錫。威廉帶著一隊衣著燦爛、頭戴華美盔帽、身上穿有浮雕胸甲的白色和金黃色制服的胸甲騎兵,等待舉行他的入城儀式。但是法國炮兵用這樣致命的準確性掃射著每一次進攻的潮湧般地人群,甚至施利芬也被這種屠殺嚇呆了。他下令魯普雷希特停止這種自殺性的衝鋒。南錫依然未被攻克。
施利芬對於使他的君王失望感到心情沉重,第二天他寫信給他的妻子:「形勢大壞。巴黎東面的戰鬥對我們不利……戰爭開始時給我們的巨大希望已經粉碎……我們最後將在兩線作戰中疲於奔命!這同我們這個戰役的輝煌的開端真是天差地別!現在這是個痛苦的幻滅。我們必須對這場浩劫付出代價。」
德國參謀軍官鮑爾上校,記下了一場難忘的情景:「絕望的驚慌嚴重地支配著全軍,或者更正確地說,支配著較大部分領導人。看來……最高統帥部驚慌得最厲害。施利芬完全垮了。他坐在那裡,蒼白的面孔凝視著地圖,對一切感覺都無反應,成了一個絕望的人。馮amp;#泰因將軍(施利芬的副手)確曾說過。『我們一定不要慌亂,』但他又不挑起擔子來。他本人已經沒有信心,他講話中流露出他的感情,『我們講不出事情會發展到什麼地步。』」
所以不難理解,當德軍總參謀部得知第九集團軍的戰績之後,那種欣喜若狂的表現了,全部參謀部的成員擁抱在一起,大聲唱起了「德國的榮耀」,那一刻,如果有別的國家的人看到,準會以為他們已經贏得了這場戰爭。
施利芬馬上提筆給德皇「很榮幸的稟告給您,我軍即將通過凱旋門!」
實際情況也就是這樣,接到戰報的法國軍隊,開始轉向巴黎,而扼守在巴黎郊區的第九集團軍,成為了法軍的眼中釘,雖然有大半的法軍可以繞開第九集團軍,但是這樣做勢必會進一步削弱法軍的實力。
所以幾十萬法軍開始前仆後繼的向第九集團軍發起攻擊,在法軍後面是幾十萬德軍,如果第九集團軍可以頂住法軍的進攻
後面的德軍可以像鐵錘一樣把法軍砸癟。
沒有退路的法國人準備開始衝鋒,但是,第九集團軍的保羅amp;#馮-雷托夫-福爾貝克是一個強悍的人,他做出了讓人驚訝得舉動
「巴斯德上校,您擋住路了。」是保羅-馮-雷托夫-福爾貝克集團軍司令的聲音。
巴斯德急忙靠到戰壕壁上,舉手敬禮:「司令閣下!」
三十歲的福爾貝克扶著戰刀舉手回禮,巴斯德上校藉著昏暗的光線看到,將軍的臉色顯得很疲憊,這也難怪,自攻入法國後,一路上酷暑難耐,又不斷收到軍備不足的報告。
剛抵達前線又立即投入了籌備進攻的工作中,半個多月來,司令幾乎沒睡過個好覺。巴斯德上校為自己的上司感到自豪,司令那麼辛苦,自己也應該展現德國戰士的英勇,為司令減壓。
「巴斯德上校,準備得怎麼樣了?」上將語氣平緩地問道。
巴斯德上校神情堅毅的答道:「第六十六師正進入攻擊陣位,現在就可以發起進攻。」
「嗯,那就好,巴斯德上校,這場戰役必將以整個戰爭的轉折而被載入史冊啊。」
巴斯德上校頻頻點頭:
「司令您說的是。」
「從今天開始,法國人要有大苦頭吃了。」
與言語中表現出的信心相比,福爾貝克並沒有太多的信心,儘管有濃霧掩護,白天突襲的可能性仍然很小。但是,儘管如此還是需要做出一種姿態,一種奮戰的姿態,來迷惑法國軍隊,為自己贏得時間」。
巴斯德率領的第六十六師並不知道他們已經被拋棄了,或者,並不在意被拋棄。
兩分鐘後,巴斯德率領六千步兵在濃霧的掩護下一聲不吭的衝向法國軍隊。
德軍的第一輪密集排槍光臨了法國的戰壕,擔任防守的是巴黎第二軍,全軍三萬人。與六千人相比,人數佔絕對優勢,但是人數不代表實力,第二軍的防禦就像一張紙那樣被捅破了。
先是驚慌的嚎叫,接著是痛苦的嘶叫,然後是絕望的狂吠,最後是倖存者的呻吟。
屍體——堆積成山,血流漂櫓。
死亡——簡單迅.|
人類——凶殘狠|L
戰爭本是由無數必然性和偶然性組成的複雜生物,但是無論如何有一種東西是勝利者必備的——勇氣。
法軍的第一波進攻胎死腹中,德國人的攻勢取得了巨大的成功,但是福爾貝克知道,無論開始打得多好,也只是多爭取一些時間而已,自己手上的實力並不足以等到援軍的到來。
不討論以後的戰果,這次戰鬥的結果主要是由哪方面決定的呢?
死去的人是不必去想這類問題了,活著的人則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剩下幾個歷史學家為此吵個不停——戰爭其實還有維持若干歷史學家生計的作用。
當時的情景是,作為哀兵的第六十六師利用了當時的天氣(濃霧)最大限度的限製法國軍隊炮兵的作用。發揮了槍支的優勢,特別值得一提的是,顯示了令人驚歎的勇氣,六千人全部上刺刀進行肉搏戰。
第二軍本來就低落的士氣一瀉千里,在少數連隊抵抗失敗之後,三萬戰士組成的防線徹底崩潰了,潰兵還衝擊了當時第三集團軍主力第五軍的防線。這讓法國人的進攻推遲了一天,多麼寶貴的一天!
戰爭出現的新事物-塹壕戰對於德軍來說也是新鮮裝備本是用來打一場在6個星期內獲勝的運動戰,但他們很快就適應了這種新形勢,開始著手把自己的塹壕搞得舒適一些,相比較而言,法軍的塹壕要簡陋得多。
但對於雙方士兵而言,塹壕都是真正的噩夢。進攻者往往失利,而防守者必須與泥濘和腳氣苦苦作戰,塹壕足成了當時士兵們常見的一種腳氣病。
塹壕網的出現使得作戰越來越有利於防守方,陣地之間荒涼的無人地帶,被無數黑洞洞的槍口虎視眈眈地瞄準著,攻擊部隊只要出現在無人區,對方戰壕內的敵人就能清楚看見,並予以殲滅。所以在白天,只要一方稍有舉動,落入敵方視野的話,必然會引起一陣炮火。因此,夜晚成了工作時間,白天則被有於休息和恢復體力。
只用了一天功夫,福爾貝克就成功的將自己變成了一隻鼴鼠,在他的營地上,到處都是密密麻麻的塹壕,任何人想要攻擊都要付出巨大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