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欲飛凡 第十卷 第十五章 仙魔通道
    在近乎三萬名神通廣大的仙人捉對鬥法的戰場上,個人的能力是渺小的,四帝三君鬥神將都不會衝在前面身先士卒,誰也無法承受住群仙的一次齊攻。他們只須要發號施令,調兵遣將,同時以本身修為施展大威力禁制,雖然只能略微阻擋一下法寶群的來勢,卻也能讓自己的部屬,多出幾息的時間準備應對。

    無越回歸二帝陣營,讓玉清、太一著實興奮了一陣,可是這種喜悅很快就被『神將』越來越瘋狂的進攻態勢給打消。神將不愧為三大仙君保命的最後本錢,特異的功法讓他們防禦極強,在丹鼎裡煉就的肉身異常堅韌,雖鏖戰良久,卻無一人傷亡,而功法的殘缺又讓他們性情多變,平日裡如得道真仙,戰時卻猶如暴虐邪魔,失去本性,只知瘋狂殺戮,實乃神尊部裡最難纏的一支隊伍,也是能左右此戰成敗的關鍵。

    而無越仙帝突然的臨陣反戈,也讓監視傳送仙陣的禁地仙人被抽調前往支援九重仙眾,雖然只有一千名,卻有效遏制了無越仙眾的猛攻狂轟。現在除了護衛著太合神尊的三百斗仙外,雙方將所有的力量都投入到殺戮戰場,這也給了楊夜隨意施展的機會。

    「快點,快點,趕緊將傳送仙陣轉換為直行通道,剛才太合老鬼還想利用這個傳送仙陣,現在呈兩敗俱傷的局面,他肯定會設法毀了傳送仙陣。」楊夜一面欣賞著天空中波瀾壯闊,無比激烈的仙人大戰,一面卻在催促著一旁狂吐五行神力的水墨沉。

    「別吝嗇神力,你的修為比我高出不止一籌,此時正是你出力的時候,別輸給另一邊的黑天,我,看好你!」楊夜好似並不在意秦意陽的消逝,一如往常般臉帶微笑,鼓勵加言語刺激,把水墨沉當成一台神力輸出機,要將傳送仙陣徹底改造。

    這仙陣的防禦就是九根陣柱連通形成的仙力光幢,若非楊夜招來水墨沉灌注神力,遲早會被仙人大戰所波及摧滅,此刻灌入陣內的混沌元力不僅要彌補損耗,還要淬換陣柱,而他們頭頂上方往下宣洩,或是激盪的仙力是以千道萬道來記數,還有諸多暫時失去控制的法寶轟擊在仙力光幢上,以一人之力能堅持下去,足以顯示水墨沉神力修為之深厚,現在想快也快不了,他實際上已經拼盡全力。

    「不公平啊!」水墨沉說不出話來,只能在心地哀歎,「另一端由黑天改造仙陣,可是沒人搗亂,我這邊卻是在經受著成千上萬仙人,有意或者無意的折騰,你還叫我別輸給黑天,還看好我,這太不公平了」

    正自哀歎時,仙陣內忽然一道黑光閃爍,就在十里仙陣的中心位置,一個黑色的圓點突然凹現,隨後漸漸擴大,至半人大小卻又停滯下來,接著再無動靜。

    「哎呀,黑天那邊已經改造完成了!」楊夜一副替水墨沉無比惋惜的模樣:「人家黑天修神才不過五年多點,你可是修煉了數萬年,怎地如此不堪咧!」

    水墨沉聞言險些岔氣,吐血,在心裡一面滴血一面哀歎道:「這能怨我嗎」

    「呵呵呵呵呵!」

    天空中猛然傳來一陣極為怪異的喝呼聲,這股聲浪不僅掩蓋了法寶群飛的厲厲刺嘯,也壓住了連綿不絕的劇烈轟鳴,響徹天地,聞者驚悚,而發出如此怪聲的三千六臂神將在仰天狂嚎時,身軀卻在膨起漲大,只見玄盔玄甲紛紛崩裂,現出印滿符錄的肌肉,頭顱上的三張面孔也凸起,滿佈一道道血紅筋絡,六目滿眶金光迸出,彷若六柱激光,八方掃射。

    其等身軀漲至十倍餘,才停滯下來,三千神將猶如三千名上古巨人,氣勢愈加強盛,舉手投足間金焰流溢,御使的法寶更是威力倍增,一輪齊攻,二帝陣營內裂光頻閃,慘呼連連,一時間紛亂不堪,若非二帝及諸大仙竭力壓制,只怕早已四散奔逃。

    「好傢伙,這些神將難道不要命了,這般消耗本命元氣能堅持多久不過,三帝那邊也堅持不了多長時間了。」

    楊夜見局勢突變,知道不能再等了。玉清三帝若速敗,太合神尊必會騰出手來對於自己,眼見傳送仙陣還有二根陣柱沒有煉換神力,如今惟有搶先開闢出直達通道。想到這,楊夜噴出分身,各自騰移,抵近陣柱,灌注混沌元力,傳送仙陣隨即紫光大放,陣內紫霞氤氳,金影流閃,濛濛沌沌一片已看不真切。

    楊夜對陣法之術精研頗深,對煉器淬體之法已至登峰造極,這一出手,較之水墨沉快上數倍,又是以本體分身二人之力同時施為,待水墨沉淬換完身前的陣柱後,楊夜早已完工。

    九柱齊備,仙陣泛出的紫光也隨即收斂,接著九根充盈著混沌元力的陣柱激射出一連串的紫電圈閃,陣內隱隱傳來異常沉悶的轟鳴,這聲音好似從極其遙遠的異界傳來,仔細聆聽,只覺的廣闊而悠遠,並且越來越厚重深沉,聲音愈大,耳膜卻毫無感覺,彷彿這聲音是震動著內心。

    「轟隆!轟隆!」

    這聲音在諸仙廝殺的戰場上空迴響,在劇烈的爆鳴、厲嘯、狂嚎及法寶激發的風雨雷電聲中也是清晰可辨,其並不強勢,卻異常固執地拍打著每個人的心弦。三君四帝神尊鬥神將都知道這聲音意味著什麼,都知道這是界障空間裡狂暴氣流呼吸的聲音,這也意味著一個以界力為屏障,穿越兩界的直行通道即將誕生。

    太合神尊本來也想修築通往魔界的無礙通道,可並不是想現在就完成,更讓其擔心的是,這通道是楊夜有意、特意、故意修築的,這使得先前就存在的不詳預感現在愈加真切,也使得太合神尊竭力狂呼道:「毀了仙陣!趕快摧毀陣柱!」

    他身邊還有三百斗仙,一直在流光狂飆,溢寶橫飛的戰場護持著他的安全,此刻聞令,各施法寶轟向距離最近的陣柱,而就在三百多道眩亮光華劈射而下的時候,傳送仙陣內亦生變化,一抹彷若來自極黑世界的黑色光華撕裂了朦朧紫霧,吞噬了紫虹金影,轉瞬間就侵佔了十里仙陣,待斗仙的法寶襲來,三百多道光華一閃即逝,看似擊中了陣柱,撕破了護陣光幢,卻彷若投入了幽冥黑洞,沒有激盪起一絲光影,就這樣消失的無影無蹤。

    「即刻罷手!」太合神尊頗為無奈地喝止住斗仙,「仙魔通道已成,惟有封印,或以毀界之力催滅,尋常法寶再無用處。」

    楊夜到底想幹什麼,難道想以那些下階魔人侵入仙界嗎?這豈不是送死太合神尊始終猜不透楊夜的意圖,只見十里仙陣已經轉變成一團半圓型的黑幕,四周不見楊夜的蹤跡,太合知道,只要一進入黑幕就會抵達太古魔界,而這方圓十里的黑色通道可以讓密集排列著的十多萬魔人同時闖入仙界,並且正好處於神尊各部的下方,與三帝仙眾形成夾擊之勢。

    「這就是楊夜的目的?想仗著人多以數目驚人的下階魔器來偷襲嗎?哼!簡直是自尋死路!」太合命二百名斗仙在黑幕上方布設重重禁制,這些連魔劫都沒有渡過的魔人若是膽敢貿然闖入,斗仙布設的大威力禁制即刻發動,以密集陣列進入仙界的魔人,只能成為被屠殺的對象。

    二百名斗仙分散開來,在黑幕的外圍開始唸咒施法,以最快的速度,借助一張張早已備好的仙符布設禁制,只見一道道光華突現,一層層由仙力凝結的光環忽明忽暗,隱約可見,好似在黑幕外圍的虛空中有水波在蕩漾,泛起一圈圈漣漪,而那離布設禁制的區域並不遠的黑沉幕布也忽然蕩起圈圈波浪,身在高空的太合神尊很清楚的見到整個凸起的黑幕上有近千個環型波浪生成,而在每個浪圈的中心處漸漸露出一根漆黑幽亮的粗管,接著粗管底部卻是一個呈橢圓型的盾狀物事,面積甚大,泛著深藍色的光澤,僅憑目視的感覺就知道極為堅硬。

    「不好。」太合神尊擁有秦意陽的記憶,對楊夜煉製出的異類法寶印象深刻,見突然露出千隻粗管,已感覺不妙,疾聲喝令道:「施法諸斗仙歸陣,天星,速調神將千名前來迎敵。」

    天星本在全神貫注地指揮著手下神將衝擊二帝仙眾,聞言回首,遠遠見到黑幕上破出來的漆黑圓管,頓時聯想起楊夜的白虎嘯天破來,其威力至今仍有餘悸,如今久別驟然重逢,數目還如此眾多,天星只覺得心裡一哆嗦,慌不迭地厲聲呼喝道:「本君所屬神將全速前往仙魔通道上空待命!」說完,又感覺不足,對一旁的天煉道:「借調五百神將,快,楊夜他」說到這,天星忽然狀若癡呆,口裡訥訥說道:「他他瘋了!」

    因為,天星一直注視著仙魔通道,就在說話之時,從黑幕裡緩緩冒出的橢圓藍盾下面,露出幽藍色的鱗片,其一左一右裝著二個帶有十六根圓管的奇形法寶,這個東西天星也算是印象深刻,正是把無生劫雲摧殘成馬蜂窩的青龍滅日輪。一千件白虎嘯天破,二千件青龍滅日輪,這還只是剛剛冒出頭來,黑幕下面還有什麼呢?

    天星仙君此刻只能喃喃道:「楊夜,他瘋了!」

    正在從仙魔通道闖入仙界的奇形法寶,正是楊夜讓黑天改造的怪魚,因魚身僅有十數丈長,也就是四十多米,而最小型星艦的艦身就已超過四百米,黑天按照飛行物定制標準,稱呼怪魚船為『星豚梭』,而楊夜交代的改造計劃,卻已被黑天篡改的面目全非。

    楊夜本是想抹除怪魚意識,挖空其內腹,裝備充能及驅動裝置輔以能量仙石,這種思路還是固守著星艦的設計模式,只是借用了怪魚無比堅凝硬實的鱗身,而黑天身為智腦,雖然有固定的思維模式,卻有一條優先級別的指令始終左右著黑天的行為方式,那就是效率,簡單來說,就是以最低的成本產生最大的效能。楊夜的計劃在黑天看來成本昂貴,既不合理又無比浪費,在人性化自主系統的作用下,黑天將楊夜的計劃束之高閣,開始最大限度的利用怪魚本身擁有的資源。

    怪魚的智能雖然低級,卻天生具有極快的反應速度及在深海重壓下鍛煉出來的靈敏,若是徹底抹除,甚是可惜,黑天為了保留怪魚的本能特性,就以太古魔人最擅長的洗魂換魄大法將一套C級智能系統灌入其本命魂魄,奪其意識,使之成為一種類似於智能型器靈的存在,並直接聽命於黑天,再通過黑天強躊而又精微的神念相互連接,讓所有的星豚梭都處於B級智腦的控制下,其上所裝配的武器也由黑天掌控,這較之魔人操縱,其精準度與反應速度強上千倍不止。

    怪魚體內堅韌的脈絡可以用做傳輸能量的管道,魚腦內蘊涵著龐大元氣的內丹更加不能浪費,黑天將元氣轉換為能容納萬力的混沌元力,再把白虎、青龍的能量輸入口與脈絡相連,由內丹來提供能量施發,而內丹的能量畢竟有限,雖然為此布設了聚靈神陣,讓星豚梭可以自行吸納修煉,但戰時消耗甚巨,怪魚內丹亦無法直接吸收仙石。

    為保萬全,更加上楊夜的設計要求是能夠載人,黑天就將兩者結合起來,清理掉怪魚肚內本就退化,再無用處的肺腑腸胃,以陣法固持四壁,載入三十位高階魔人,而他們唯一的任務就是在戰時給內丹灌注法力,以此不僅節省了仙石,還無須煉製充能及驅動裝置,大大縮短了改造週期,而怪魚鱗身上自然是印滿了防禦神陣,最終使『星豚梭』成為生物、科技、法術三者完美結合的產物。

    其實黑天並沒有自主獨創的能力,這一切都是因為楊夜心血來潮煉製戰鬥機甲,讓黑天學會了這種方式,而智腦最擅長的就是優化組合,改造不過四十米長的星豚梭只能算是小試牛刀而已。

    二個多月的時間,黑天和已經形成一套完整煉器體系的魔眾改造完成一千艘星豚梭,還有一艘由墜入靈液河變異怪魚『祭煉』而成的旗艦,而楊夜及魔界一眾首領,此刻就在這艘長一百五十米,寬六十餘米,命名為『黑天二號』的旗艦上。

    這艘旗艦與星豚梭截然不同,作為掌控整個星豚艦隊的指揮中心,黑天就坐鎮於此,其神念已滲入旗艦每一寸金屬及外殼中,讓楊夜也無法一窺全豹,只知道其結構複雜,管道隔板星羅密佈,據說消耗了近千噸的煉材,並且全部由黑天在其私界裡完成。

    楊夜雖然很好奇,現在卻並非八卦的時候,即時呈現的全景鏡像裡,可以清楚的看到一千多名神將往仙魔通道撲來,而星豚梭正在穿越仙魔通道,被界力籠罩著無法攻擊,雙方就算近在咫尺,也只能等待,等待著星豚梭完全進入仙界,等待著界力屏障消失

    「黑天!」楊夜在旗艦的控制艙裡自言自語道:「你能不能讓所有的星豚梭同時脫離通道?」

    「不能,不可預測因素太多。」黑天的聲音在艙內響起:「只能把前後誤差控制在0.2秒左右。」

    「足夠了的誤差根本不必在意。」楊夜嘿嘿笑道:「待星豚梭一出通道,你就擊發所有的青龍白虎,目標就是那一千五百個大傢伙。」

    「啊!」黑天頗為『驚訝』地叫了一聲,「白虎青龍同時擊發,會讓星豚梭失去三分鐘的攻擊能力,這種做法,還會造成大量的無效率攻擊,屬於違反星艦武器系統操作條例的行為,浪費就是犯罪,作為B級智腦,我必須提醒你,並且使用否決權。」

    「否決無效!必須執行!」這種情況該如何應對黑天,楊夜駕輕就熟,直接重複命令即可,見還有時間,楊夜又試圖改變黑天的觀念:「有時候,浪費也是有必要的,我的這種做法,叫做武力威懾!效果如何,等一會就能知道結果。」

    「就算是武力威懾也不能浪費呀!」黑天在人性化系統的作用下發出了帶有無奈情緒的感歎聲,不過,主人的命令還是要執行的,神念即刻連通一千艘星豚梭,一面調整著前進的速度,一面監控著天上的神將。

    此時,仙魔通道處,一千艘星豚梭已露出大半,一千座白虎嘯天破,四千座青龍滅日輪都將炮口對準了各自的目標,一名神將最少都有三座滅日輪伺候,而氣勢最強橫,光華最耀眼的神將就直接拿二座白虎嘯天破招呼他。惟有旗艦不參與攻擊,只露出小半艦身等待觀察戰果。

    已懸停在通道上空的神將也接到了指令,待敵人一出通道即刻全力轟擊,於是,一個個六目圓睜,正臉直視,二張側臉上的四隻眼睛只能斜視,死盯著各自選定的目標,等待著敵船表面上的透黑光芒消散。

    遠處的轟鳴聲雖然依舊猛烈,仙魔通道上空卻好似另一個世界,神將聯手釋放的氣勁幾乎將外面的聲音隔絕,隨著星豚梭的尾部即將脫出黑幕,通道上空也愈加壓抑。

    這一刻終於來臨,就在黑芒從星豚梭上剛剛散去的那一瞬間,沒有界障束縛的神將搶先出手,六臂上的五件法寶轟然擊下,仙機弩也激射出一支明煥耀眼,犀利無比的光箭,九千多道光華如一陣密集的金色流星暴雨轟向初入戰場的星豚艦隊這一次交鋒的時間其實極為短暫,就在神將出手之際,一千艘星豚梭突然明亮了起來,雖然梭與梭相隔較遠,這驟然閃亮的白熾光芒卻連成一片,將方圓十里的幽黑通道都給掩蓋,只有一片白,一團白,緊跟著,一圈方圓十里的巨大光柱猛然往上空噴射,在遠處看去,就好似整個仙魔通道都在猛烈噴射著熾白光芒,直衝天頂,勢不可擋,將通道上方洗刷的無比潔淨,透明,連一絲空氣都不存在,只有一片乾乾淨淨空空洞洞的清澈天空。

    一千五百多名催發了本命真元變身巨人的悍勇神將,就這樣『輕易』的被清掃了,連一片,一滴,一粒殘渣都沒有留下,這一千件像魚一樣的法寶真的是從貧瘠至極的太古魔界來的嗎?冰海上空,所有的仙人都驚呆了,正在激鬥的,準備施法的,竭力防禦的,布設禁制的,無論在做什麼,此刻都停滯下來,收斂起來,朝仙魔通道方向呆望著。

    「呵呵呵呵!」剩餘的一千多名神將猛地發出怒吼,打破了短暫的沉寂,如瘋魔般往仙魔通道撲去,而那一千艘因為須要充能而暫時失去攻擊能力的星豚梭卻退入幽黑通道,船身上又蒙上一層淡淡的黑霧,法寶襲來只會被界力卸至一旁,根本不需要啟動鱗片上的防禦神陣,已經處於不敗之地,等三分鐘過後,這群神將依然會化為虛無。

    「撤離通道區域!」神尊從驚怒中清醒過來,憤然下達命令,普照、天煉二人竭力約束神將,而天星仙君卻無事可做,其手下神將已經損失殆盡,現在正心如刀絞,在肚內瘋狂咒罵著楊夜。

    離仙魔通道最遠的玉清、太一、無越三帝豈會放過這等良機,催促所屬仙眾對著正處於混亂狀態的神尊部發起了反攻,一直處於防禦態勢的三帝仙眾,好似被那無敵白光所刺激,也許是在喘息之後仙力平復,一時間,聲勢大盛,法寶群鋪天蓋地掠過天宇,三帝也各自祭出帝藏至寶,光耀天地,引風雨雷電,地火天光,一心想把神尊所屬的仙眾逼到仙魔通道附近。

    三帝的想法很簡單,先與楊夜聯手除掉夾在中間的太合神尊,也是藉著魔界之力來平息仙界內亂,接著回返帝宮昭告天下,集諸多仙門之力,再與魔人決戰,封印仙魔通道,至此天下太平。而太合神尊所處的形勢的確不妙,神將折半,紛亂之時又遭三帝狂攻,九重及禁地仙眾損失慘重,若楊夜在後面再來一次齊射,定會一敗塗地,只怕連翻身的機會都沒有。

    「玉清,太一,無越,此刻魔人入侵,殘殺仙眾,你我應當暫且罷鬥,拋卻成見,齊御外侮,為護衛仙界而剿滅魔人才是啊!」太合神尊竭盡全力揚聲呼叫,期望能從困境中解脫。

    「呸!」無越仙帝一反常態,厲聲喝道:「受死的乃是仙界死敵六臂魔仙,他們早就該死!殺的好!你若真想罷鬥,除非自毀神將,拋棄神尊之位,跪拜求饒,否則今日與爾等不死不休!」無越看似憤慨,其實卻是做給仙民盟諸仙看的,如今形勢大好,誰都知道應該趕盡殺絕,豈會同意太合神尊的提議,就算話裡有罷鬥的意向,這條件也是太合神尊永遠不可能接受的。

    無越話畢,神尊部諸仙皆怒,激戰再起,二方再無任何迴旋餘地,而此時,在仙魔通道,黑天二號旗艦裡,黑天的聲音響起:「楊夜,三分鐘到了,星豚梭內丹元氣已經平復,隨時可以進行攻擊。」說完,黑天又補充一句:「這一次,我希望你能嚴格遵守星艦武器系統操作條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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