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坎大仙為人低調,大部分時間都在帝宮內府,也不穿紫袍,領楊夜等人出了掌禮院後,心意門諸仙雖覺眼熟,卻不知其底細,多與楊夜招呼,詢問評定的品階,得知是三品掌刑金仙,諸仙驚愕之餘大喜過望,這種結果是眾人都沒有想到的,楊夜也無意中破了長風子品階提升的記錄,剛剛入門就連升二十四級。
長風子將消息公佈之後,不敢冷落了天若的『師傅』,與明成真人傳音說了幾句,就此與眾仙暫別,四人一起飛往掌刑院。
四院裡掌刑院所轄仙人最眾,也最為繁忙。外部紛爭,巡遊警戒,施刑懲處,類似於需要打架鬥毆、聚眾鬧事的事情一般都有掌刑仙人出面。若是帝宮向天煉仙君借調人手,派出去的皆是掌刑仙人,所在,在整個玉清洲,甚至仙界四洲,天煉仙宮掌刑仙人的名聲也是響噹噹的。元坎大仙與首席掌刑大仙元元關係密切,來到大殿就將楊夜等人涼在一邊,二仙跑到密室一陣嘀咕,出來後,元坎異常誠懇地拜託楊夜照顧天若,隨即飄然而去。而楊夜與天若也被元昀大仙任命為掌刑院巡查使。
巡查使在掌刑院是一份閒職,整日沒事四處亂逛,名曰巡查四方,又歸元元大仙直轄,等若無人約束,楊夜及天若對此極為滿意,隨長風子在掌刑院內選定了一處居所,剛剛坐定,心意門在掌刑院任職的一代門主,也是次席掌刑大仙元昀真人領著明成真人及三位前代門主前來拜訪。
「他們來的真快,連喘氣的機會都不給。」
楊夜無奈,將小仙女帶到一旁,連哄帶騙的送入萬象界,裡面希奇古怪的物事甚多,想必能讓小仙女盡興遊玩一陣。隨後,楊夜拜見諸位祖師,長風子在室內布下仙陣,心意門名義上的首領與真正意義上的首領終於開始了第一次正式會晤。
沒多久,楊夜也對天煉仙宮的局勢有了比較詳細的瞭解。
天煉仙宮的嫡傳仙人隱隱分為三大派系,其中權勢最大的自然是四院一宮裡的天煉宮。說白了,就是仙君的心腹親信。另一派乃是,皆由仙民修煉成仙,漸漸形成的『仙民派』,其中地位最高的就是掌禮大仙元衡,其內部又分本洲及外三洲,掌教大仙就是外三洲仙民勢力的代表。在天煉仙宮『仙民派』人數最眾,把持著內務及培養弟子的重任,實力日漸壯大,惟其內部並不和諧,外三洲與本洲仙人間時有紛爭。
師祖們談到仙民派時都語帶輕蔑,仙民成仙無須歷劫,功到自然成,更兼仙界鮮有大事大亂,仙民出身的仙人在修為神通上較之下界飛昇者要弱上許多。修煉環境對修行者的影響極大,下界成仙者身處紛亂俗界,靈氣稀薄,歷經重重磨難,九死一生之生者才可飛昇,個個都能獨擋一面,也皆是一方之雄,入天煉仙宮後卻因『仙民派』排擠,人單勢孤,漸漸聯合在一起,形成『飛昇派』。又因下界飛昇者擅長鬥法,拚鬥經驗豐富,往往被提升為掌刑仙人,這也使得掌刑院實際上是由『飛昇派』把持。
而飛昇派內部比仙民派還亂,各個星球的飛昇者相互間關係並不融洽,或交好、或交惡,十幾人的小圈子比比皆是,心意門諸仙就是典型的例子,而心意門在落復大陸重興,下界道門把持整個星球,所轄弟子數十萬庶民無數,雖暫時沒有弟子飛昇,卻也在天煉仙宮引起不小的波動。至長風子被火速提升,可以隨意往來天煉宮,心意諸仙只覺揚眉吐氣的日子就要到了,隨之卻發覺,在仙宮各處、甚至在掌刑院內部都是身處敵視之中,排擠、打壓、陷害、挑釁無處不在。
「忍吧!現在是黎明前的黑暗。」
元昀大仙給心意諸仙的指令就是忍,忍耐百年千年之後,心意門仙人無處不在之時,才是真正揚眉吐氣的時候。同時,這話也跟楊夜重複了一遍,並且很是婉轉的提醒楊夜,行事莫要太張揚,勿要授人話柄,以免被人暗算陷害。
「窩囊!真是窩囊!」楊夜越聽越不爽,忍是可以忍,對楊夜而言,忍上一個時辰就屬於極限要忍百年千年,師祖們還居然是一副甘之如飴的模樣,真是讓人氣煞,也實在太沒出息,難怪心意門會在他們手裡落敗,都是一群忍字當頭的烏龜王八蛋!哦,並不包括師傅長風子。
「元昀師祖你放心,楊夜一定會遵從您的吩咐,『忍耐』下去。不過,在下的小師妹韓若有些刁蠻,脾氣也大,這又如何是好呢?」
「韓若就是天若吧,她身份尊貴,與心意門並無干係,吾等絕不能與之來往,楊夜啊,你也應遠離此女為上,其身為仙帝之女,卻聲名不張,吾在仙宮數萬年,亦未曾聞其名,甚是古怪,只怕與之交往是禍非福啊!」
楊夜聞言忍不住看了一眼滿腦子愚忠思想的師傅,心裡一陣煩悶,看來秘密到了師傅耳朵裡,等若告之了諸位先豬這些老不死的師祖們膽小怕事如斯,真真是無可救藥。楊夜沉默半晌,算了算差不多一個時辰了,接著抬眼掃過面前的五位師祖,沒敢去看師傅,直接沉聲說道。
「諸位師祖,你們退位吧。」
「」一片寂靜,惟有楊夜侃侃而談。
「退位!心意門現任門主是我楊夜,諸位前任門主就任客卿仙老一職如何?」
「天煉仙宮的規矩我們不談,心意門還是由我來做主,如何!」
「誒,你們已經老了,真的很老,該是頤養天年的時候了,元昀祖師,您的大仙位置也讓給我得了哎呀,師傅,您幹嘛打我!」
長風子氣得滿臉赤紅,厲聲說道:「為師今日要大義滅親。」
五位師祖面面相覷,算是徹底相信了傳聞,退位想當年心意門也是咱們一手一腳建立起來的,一位剛剛飛昇的十三代門主居然讓咱們退位,五位師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以長風子的修為拿楊夜根本是毫無辦法,在一旁氣得渾身發抖,元昀大仙眼神也變得極其冰冷,與楊夜針鋒相對凝視片刻,忽然冷聲說道:「長風子,你即刻領楊仙友去見仙君,完成仙君諭令之後依照前令回返落復,本座以心意門一代門主身份罷免楊夜十三代門主之位,由你挑選賢能重立門主,以正門風。」元昀大仙說完,冷哼一聲拂袖而去,明成真人等四人隨之,個個臉色鐵青,被楊夜氣得夠戧。
「他娘的,明明是勸他們退位,居然罷免我,嘿嘿,現在的心意門人誰還認得你們,師傅,您說是不是?」楊夜面不改色繼續大放厥詞。
「楊夜,你太過分了。」長風子的擔心終成現實,楊夜就好似已經展翅的雄鷹,入海的蛟龍,根本容不得束縛,心意門諸仙也壓制不住他的張狂,「你你如此作為,在天煉仙宮將寸步難行,就算心意門人聽命於你又如何?百年內能飛昇者寥寥,你獨自一人就能在仙宮裡站穩腳跟嗎?莫要以為仙君會因此看重於你,在他眼裡,下界道門的門主不過是一枚旗子而已,殺了你心意門會群龍無首,飛昇者依然要拜入天煉仙宮門下,這根本就不是你的本錢。」
楊夜沒敢回嘴,只是在心裡嘀咕殺我很容易嗎?貌似很多人都是這樣想的哦。
長風子真的發怒了,越來越激動,繼續說道:「你以為依仗公主就能肆意妄為嗎?你大錯特錯了。初始為師也曾想借公主之力挫挫『仙民派』的銳氣,可是,現在為師很後悔,因為你元昀祖師認得元坎大仙,別看他和藹可親,死在他手上的仙人難以數計,他會任憑咱們心意門利用公主嗎?若是公主回宮,為師可以斷定,心意門必遭大禍。元昀祖師提醒你要遠離公主實屬無奈啊!你若繼續與公主糾纏一起,必遭橫禍。」
(「又是這句,看來師傅也認為我很容易掛掉,誒!真是無奈。」)
長風子發洩了一通,見楊夜置若罔聞,心不在焉,頓覺心如死灰,對楊夜徹底失望,沉默半晌後說道:「元昀祖師離去後,為了避免被你牽連,定會宣佈將你逐出心意門,與你斷絕往來,只怕還會將你今日的所做所為公諸於外,到時候誒,你好自為之吧,為師為師,哈哈,我還是遠離仙界,回返落復罷了。」
長風子說完,滿臉蕭索落寞,扔著楊夜一枚令牌後,又說道:「持令自去天煉宮,福禍生死自安天命,我無顏在仙宮久留,還是下界護持門下弟子來得自在逍遙啊!」說著,長風子就往門外走去,楊夜見狀,連忙叫道:「師傅稍待,下界心意門人惟徒兒之命是從,既然師傅下界要另立門主,請待我下一道令符,讓單剛等人聽從師傅的吩咐如何?」
長風子聞言一愣,止住腳步,轉身就見楊夜已將一枚玉箋印成。
「你?」長風子不明白楊夜為何肯放手。卻見楊夜遞過玉箋,隨後笑道:「有師傅在下界,心意門道修渡劫極易,這對仙宮而言,好處極大,徒兒自當效力才是。」
「你我看你是為了你自己!」長風子雖然醒悟,還是接過玉箋,吹鬍子瞪眼直奔越界仙門而去,這仙界他是呆不下去了,徒弟反水,臉面無存,還是在下界躲上百年千年再說吧。
楊夜望著師傅的背影,臉上的表情甚是古怪。
在一陣變幻不定之後,楊夜終於露出輕鬆自在的笑容,忽忽說道:「哈,我終於自由了!」
翌日,在天煉仙宮裡流傳著三件讓所有仙人都感到震驚的事,並且這三件事都和一個人有關。下界心意門門主楊夜入門時在掌教院煉器示威,顯露出深不可測的修為,接著在掌禮院被品定為三品金仙,成為古往今來提升最快紅人,對此事,掌禮大仙不置一詞、只言未露。而就在天煉眾仙對楊夜背景,靠山,甚至身世都懷有諸多猜測的時候,從掌刑院傳來一個讓所有人都為之憤怒的消息,身為後輩弟子的楊夜竟然逼師門祖師退位,與心意門歷代門主反目,將其師傅長風子氣得離開仙宮不知所蹤。雖然一入天煉仙宮,既同為天煉仙人,可是如楊夜這般完全不講道德倫常,無視尊卑,敗壞門風的傢伙,絕對應該押送掌禮院收審處決。
一時間,掌禮院人滿為患,一些老夫子在院內跺足捶胸,誓要請掌禮院執行宮規,將敗類楊夜繩之於法,誰知元衡大仙發下話來,楊夜並無反叛天煉仙宮的行為,心意門乃下界道門,與掌禮院無關,駁回。
這一下,風向立變,並且變得隱晦莫名,難以琢磨,雖然人人都在談論此事,卻多以,嘖嘖!誒誒!哼哼!之類的感歎詞來表達自己的觀點,天煉眾仙都在等待著後續的變化,也都在觀望著懸浮於頂,彷若不問世間事的天煉宮的反應,這,才是最為關鍵,最具指導性的風向標。
楊夜呢?
楊夜並沒有急著去見天煉仙君,甚至根本就不想去,按楊夜所想,仙君想見我,自然會來找我,反正我抬頭就能看到天煉宮,他老人家低頭就能見到我,抬頭不見低頭見,何必巴巴地送上門去呢,還是等他老人家矜持夠了,巴巴地來找我比較好。
於是,楊夜閉門謝客,加持陣法,進入萬象陪小仙女暢遊洞天福地,騷擾修煉靈修,搗亂韓芝傳道法會,偷窺修神的秦姚二女,最後小小的折磨了一下小黑龍,小仙女這才心滿意足地抱著一隻兔子回到了居所。
楊夜見二女修神無礙,行功順暢,心情大好。
小仙女見屋內空無一人,詫異地問道:「師傅呢?」
「師傅和那些老傢伙都被我氣跑了。」楊夜揚揚得意地說道:「這樣才能有時間,有空閒去做想做的事。」
「喔!我明白了。」小仙女眉飛色舞地說道:「哥哥一定是又想幹壞事了。」
「什麼壞事?」楊夜皺著眉頭,很是嚴肅地說道:「我們乃是掌刑院的巡查使,現在也該去執行一下公務才是,這可是正經事,與壞事完全不沾邊的。」
楊夜越是如此,小仙女越覺得有蹊蹺,「我不管,不論好事壞事都要算我一份。」
「好!」楊夜振奮地說道:「那我們現在就去查案!」
「查案?查什麼案呀?」
「當然是近期最為轟動的一件大案。」楊夜意氣風發地說道:「我們現在就去調查『仙子居』掌櫃被騙一案。恩恩,憑我楊夜的本事,和你的聰明才智,一定能將那個神機門的騙子捉拿歸案的!」
二位在天煉仙宮屬於倍受關注的風雲人物,旁若無人地在掌刑院遊蕩,片刻之後,就巡查到專責處理仙門糾紛的外務部,楊夜行使巡查使的權力將負責調查『紫神鐵』一案的仙人都召集起來,令他們匯報進展情況。
負責此案的谷白真人相貌堂堂,一臉浩然正氣,讓人望而生敬,並且是二品掌刑金仙,比二人還高出一品,但因受制於權柄,對巡查使的詢問也不敢怠慢,整理了一下思路之後,朗聲說道:「二位上使既然已查看過卷宗,在下就說說調查結果,仙界四洲並無神機仙門,純屬杜撰。曾經出現為掌櫃鑒定紫神鐵的天煉仙人應是其同夥,根據掌櫃的印述,仙宮內卻並無此人。而那假紫神鐵所含的混沌元力日漸消散,據在下看來,假紫神鐵很有可能是由修神者灌注混沌元力所制。」
「這難道就是結果嗎?」楊夜很不滿意的搖搖頭,說道:「你這只是將卷宗重複了一遍,如此淺顯的問題誰都可以看的出來。」
「這」谷白真人無言以對,他一直負責外務部,知道這種仙人行騙的案子是極難追查的,施騙仙人能瞬息千里,還有可能是修神者,想追回法寶亦無可能,除非等待那批法寶現世,順籐摸瓜才有可能抓到元兇,所以,谷白真人僅僅是簡單的調查了一下。
「誒,我既然身為巡查使,對此事也不能不聞不問,就憑這卷宗,我還能補充幾點,從整個過程來看,施騙之人對天煉仙城及仙子居掌櫃的性格很是熟悉,並且一定是天煉仙人所為。」楊夜斬釘截鐵地說到。
谷白真人本就對楊夜的指責不服氣,聽到此話直言說道:「在下覺得如此推斷有些武斷。」
「哦,呵呵,你不必著急,聽我跟你分析,罪仙可以自稱天煉仙人,但天煉仙牌如何做假,掌櫃身為天煉仙民以牌認人,才會輕信那人之言,並且其對掌櫃的性格及其身家很瞭解,如此完全可以斷定,那位天煉仙人應是施展了障眼法變幻了容貌,腰掛真正的天煉仙牌,才能將掌櫃騙過。」
「這個」谷白真人覺得楊夜的話有些道理,試探著問道:「按上使之言,是否應該將此案移交給掌禮院處理?」
「這到不必,不是還有位神機仙人嗎?此案定是裡外勾結,我們掌刑院當然要管。」
谷白真人皺眉說道:「那人能煉製出假紫神鐵,很有可能乃修神者,這個恐怕難以追查呀。」
「修神者,哈,身為修神者可以煉製神器,豈會為了區區仙器而去騙仙民,這也太荒謬了,你將假紫神鐵拿來給我瞧瞧,看看那所謂的混沌元力到底為何。」
納芥寶囊谷白真人一直帶在身上,聞言取出遞給楊夜。楊夜取出一塊紫神鐵仔細端詳,又摸又擦,忽然大驚失色,訝聲說道:「這哪是混沌元力,明明是佛力呀!」接著,楊夜將紫神鐵交給谷白真人,神色異常凝重地說道:「你將仙力灌入其中,立知真偽,外層以心煉之法封印佛力其內,讓神念無法辯清,好狡猾的騙子,好大膽的天煉仙人,竟敢勾結佛界騙自家仙門,當真是無法無天橫行無忌啊!」
「撲哧!」小仙女實在忍不住了,失聲笑了出來,心裡暗想:「哥哥真是太黑了,自己行騙也就罷了,居然還自己查自己的案子,順便誣陷佛界,還要查內奸,嘻嘻,真是越來越好玩了。」
她這一笑,並未引起諸仙的注意,他們都被楊夜的言語給震呆了,谷白真人為保留證物,對假紫神鐵一直是以神念查探,按一般情況,神念掃視已經足矣,本無須灌注仙力破壞假紫神鐵內部結構,現在經楊夜提醒,頓時醒悟,連忙運功灌入假紫神鐵,果然就見一絲金光佛念從鐵裡逸出,消散不見,已經很是微弱的『混沌元力』也隨之消泯。谷白真人猶自不信,討來納芥寶囊,取出數塊分發給旁邊的仙人,一一試驗,皆有金光佛念絲絲溢散,諸仙這才深信不疑,俱大驚失色,谷白真人竭力鎮定下來,對楊夜說道:「上使仙宮內竟然有人與佛界勾結行騙,這件事在下無法再查下去了,還是趕緊去稟報掌刑上尊吧。」
「這件事關係重大,當然要稟報上尊,但就是因為重大,消息絕對不能走漏出去,你們想,能與佛界勾結的豈會是普通的天煉仙人。」楊夜說完,一眼掃過面前的五位掌刑仙人,接著神色冷峻地說道:「谷白真人,莫要怪我多疑,你的屬下是否完全可信?」
五位仙人被楊夜的眼神掃過,只覺得一股冰寒刺骨的感覺從外往裡滲透,忍不住齊齊寒戰,暗生畏懼,谷白真人慌忙說道:「他們跟隨我多年,一直盡職盡守,絕對沒有可能會與佛界勾結,上使盡可放心。」楊夜的所做所為,他早有耳聞,知道這人冷漠無情、狂妄霸道,連逼自家師祖退位的事都做的出來,還是趕緊解釋的好。
「嗯!」楊夜面無表情的點點頭,「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內奸騙走二千多件法寶圖謀不小,並且熟知掌刑院查案手段,設重重迷障使你們放棄追查,好深的心計,能讓佛界為其煉製假紫神鐵,其地位必定尊貴,按說這種天煉仙人並不會缺少法寶才對啊?難道那內奸暗地裡還在扶植私人勢力,花費巨大?」
谷白真人越聽越震駭,地位尊貴的內奸其黨羽必眾,還暗地裡藏有私兵,二千法寶足以裝備千餘仙人,還與佛界勾結,其圖謀
「上使,還是趕緊得去稟報掌刑上尊吧。」谷白真人的聲音已微微發顫。
楊夜極為嚴肅地答道:「為避嫌疑,你們必須留在此地,不准擅離。」說著,楊夜轉首對小仙女說道:「韓若巡查使,這件事就勞煩你跑一趟了。」說完,還沖小仙女眨了眨眼睛,反正背對五仙,也不怕他們看見。
小仙女忍俊不禁,心領神會轉身離去,二人現在極為默契,小仙女演技更是一流,肯定會將掌刑大仙誆得暈頭轉向,更何況,她乃是仙帝之女,別人不知道,掌刑大仙定會知曉,嘖嘖,仙宮有內奸與佛界勾結的絕大醜聞被玉清公主察覺並親自稟傳,掌刑大仙就算是不相信,也必須相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