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行修神錄?”仙姑主人並無驚愕急噪之狀,多年的冰窟靜修,讓這位仙姑心若寒冰,無水何來波瀾:“你把五行修神錄呈上來給我看看。”
小船答應了一聲,取出枚玉石將神錄刻入其中,接著交給主人。仙姑神念探入,沉默半晌,輕歎道:“小船,你真是鹵莽,這篇雖不是雙修神錄,可確實是修神法門,若真是被太極真人所換,以你的修為豈能將他抓來,我看這太極真人是有意來此。”
小船一愣,回想經過,的確有些跡象,隨即掏出小船,說道:“主人,這家伙來歷不明,更身懷神錄,不如讓我先教訓教訓他,再放出來說話。”說著,小船輕拋精巧木船,懸定於空,手捏訣印,口中默頌,彈出一道靈訣,隱入木船不見。這位仙姑也有意試試太極真人的手段,並未阻攔,可靈訣彈入後,精巧木船半晌都未見動靜。小船所施展的靈訣本是自己參悟的法寶運用法門,可使船艙內的空間顛倒五行,隨意騰轉,任憑何人被困其中,也要被顛個不知東西,魂迷魄散。這次,小船好似遇到麻煩,靈訣連接施出,精巧木船仍是毫無反應。
小船頗有些急噪,雙掌相合,閉目凝神,身軀化為一道白光,騰身鑽入精巧木船之中,而就在此時,木船忽然漲大數倍,一團紫金焰火從船艙處生出,極為迅猛的將整個木船包裹其中,焰火雖然燦爛,卻無損木船分毫,反而讓船身微微變色,隨即一道白光在紫金焰火中瘋狂飛竄,卻始終無法破開焰火逃逸而出,在裡面絲絲怪叫。
“這位太極仙友,還請饒過小船冒犯之罪。”仙姑雙目微睜,語氣平和地說到。
“哼!區區器靈,仗著神器變化成人,掩人耳目,就敢隨意教訓別人,若不是看在你家主人求情,定燒你魂飛魄散。”聲音響處,就見半掌大小的艙門忽然打開,二道光華飛出,落至圓石附近,現出二人,一位正是坐臥不安的常樂真人,一位就是神色冷漠的楊夜。
“太極仙友,還請收了神火,以免傷了小船。”
“啊?啊!”楊夜突然嘿嘿一笑,臉帶歉意地說道:“哎呀,差點忘記了,我這就收了神火,以免不小心收了神器。”說著,楊夜伸手虛抓,木船焰光立斂,並疾疾往楊夜處飛去,可剛到中途,卻忽然轉向,化為一道迅疾暗光,沒入仙姑體內。
楊夜滿臉惋惜神色,說道:“果然還是主人親一些,看來與我無緣,真是可惜啊!”
仙姑依然端坐,暗轉玄功,就見腦後一道白光祭出,落在身畔幻變成小船的模樣,見到楊夜後氣憤異常,指著楊夜對仙姑略帶哭腔地說道:“就是他,他不知怎地會施展那咒語,拘住船身無法變化,我斗不過他,主人要給我報仇啊!”
“住口。”仙姑輕聲喝道:“你還不快點給太極仙長道歉。”
“什麼?還要跟他道歉,他是十足的惡人,剛才不僅燒我,還想收了我。”小船對楊夜怒目而視,忿忿說到。
“你若是不道歉,我就將你送與太極仙友。”
仙姑淡淡的一句話,讓小船頓時傻了眼,知道主人言出必行,惟有極快的躬身、施禮、道歉、三步合一,迅疾之極,接著躲到仙姑背後以怨毒卻又帶著畏懼的眼神盯著楊夜。
楊夜很是大度的接受了道歉,卻聽仙姑說道:“太極仙友,此次請仙友來此,實乃小船自作主張,不過,聽聞仙友開啟了神殿門戶,能否將所獲的神錄借我一觀?”
“那小家伙不是給你了嗎?我雖然在船艙裡,卻也看的清楚。”楊夜說完,瞟了一眼常樂。
仙姑淡淡一笑,轉頭對常樂真人稽手施禮道:“我乃韓芝,於這九極寒冰洞內潛修,不知仙友如何稱呼?”
常樂真人連忙回禮道:“在下北海靈鶴島常樂真人,韓芝仙子有禮了。”
小船在韓芝背後傳音道:“他也去過神殿,本不想帶他來,可他進了船艙,外面又有人喊打喊殺,我只有將他也帶來了。”說完,小船將事情的經過傳入主人識海。韓芝仙子隨即露出一絲會心的微笑,站起身來,對常樂深施一禮,卻未說話。常樂不明所以,也不好怠慢了主人,正要回禮之時,忽覺眼前寒光一閃,緊跟著全身難以動彈,就見漫天飛舞的雪花猛地往常樂處會聚,瞬間就堆積成一團雪球,隨即慢慢變化,漸漸透明,最後凝結成一快晶瑩剔透的玄冰晶塊,而常樂真人卻保持著回禮的姿勢,給硬生生的凍在裡面。
“果然是惡女人。”楊夜暗自警惕,也聞到了示威的味道,常樂真人的修為並不弱,卻被韓芝偷襲冰凍,毫無還手之力,這老女人的確有些本事。接著卻聽韓芝仙子說道:“現在太極仙友可以暢所欲言了,這雙修神錄是否可以借我一觀?”
現在,楊夜也沒必要再否認,該是談談條件的時候了:“我的確得到雙修神錄,但是也將另一套修神法門交換出來,並且仙子也看過了,算不上藏私,我與仙子非親非故,好象沒這個必要吧?”
“誒!”韓芝仙子輕歎一聲:“我孤身一人,就算得到雙修神錄也無用處,只因受人所托,要揭開神殿之秘,故此才厚顏相求,望仙友勿要推搪。”
“這”楊夜的表情很是為難,“其實給仙子看看也無不可,但是這神錄豈能隨便傳看,以仙子的神通,哪怕是看一眼就已全然記住,這對我甚是不公,難道仙子要強人所難嗎?”
韓芝也知自己的要求較為過分,沉吟了半晌,隨後毅然說道:“我以一件神器與仙友交換如何?”
“難道是你背後的小家伙?”
“不是,我另有一件神器,若仙友答應,我即刻取來給仙友一觀如何?”
二件神器了,楊夜心底暗叫:“剛才以神殿石台上的神咒可以收取木船,現在又冒出一件神器,這韓芝仙子定是蓮碧老祖的情人,要是知道老祖被自己所殺,只怕會處心積慮的報仇雪恨。楊夜想到剛才韓芝對付常樂的手段,心裡就陣陣發寒,同時殺心頓起,先下手為強乃是至理名言,是對手就莫要手軟,想到這,楊夜哈哈大笑道:“好,好,我正覺法寶不甚合用,你取來給我瞧瞧也好。”
韓芝面露喜色,食指伸出,輕劃一圈,就見指尖過處,現出一團青蒙蒙如絲又如霧狀的物事,“這乃是青蠶神露綾,護身無形,其妙用以仙友的眼力應該不難看出。”
夜嘴裡應了一聲,心底卻在暗頌神咒,果然就見青綾微微顫動,卻也是神殿之物。韓芝業已察覺,手臂輕抬,青綾亦己不見,接著秀眉微蹙,含嗔說道:“太極仙友這是何意,屢次施法,難道以為我韓芝好欺負不成?”
楊夜笑道:“仙子莫要誤會,只因在神殿大殿見過四段神咒,先前以其一竟然可以催動小船,見仙子又取神器,這才試了試,果然應驗,原來仙子的神器乃是在大殿內獲取的。”
韓芝仙子不置可否的曼聲說道:“應該是吧仙友還未答復換與不換呢?”
夜長歎一聲,“仙子的神器雖好,對我卻並無大用。”說著,楊夜一攤手,二人中間處赫然幻變出六件神光閃閃的法寶,正是楊夜煉制的次神器,“仙子請看,這神器我可並不缺少,只是並無順手之物。”說著,楊夜又將神器全部收入紫府,接著催動萬象界指,體形甚大的星梭破空而出,一時間,銀光耀眼眩亮之極,如水流天成的完美曲線機身上返著淡淡的神光,在玄寒之氣凝結的朵朵冰花中異常純美。
這一刻,韓芝略微失神,也僅僅是一瞬間的屏息,忽見對面的太極真人暗抖手腕,一道暗光閃逝,此刻已覺不妙,想抬手召出青綾,卻抬不起來,想頓足飛動,卻僅僅是腳尖輕點了一下石面,接著再想施法,已不可能,全身已被一圈暗光長索給綁個結實,體內仙力法寶再無法祭出。
“太極,我哪裡怠慢了你,你為何要偷襲於我。”韓芝腦中急想對策,同時也對漸漸飛近的太極真人叱喝到。
楊夜表情頗為古怪,來到韓芝近前指著暗索說道:“仙子可曾見過這件神器?”
韓芝怒道:“沒有,你你身為修神者竟然還施展這等鬼魅伎倆,真是卑鄙小人無恥之極。”
楊夜忽然抬手祭出八道紅光,遠遠刺入漫天飛雪,隨即就聽到小船的聲聲怒喝,一陣陣白霧竟然夾雜著騰騰熱浪從遠處蕩來,韓芝聞聲更是憤慨:“太極狗賊,你要是傷了小船,我即刻自爆元神,與你玉石俱焚。”
“慢來,慢來。”楊夜嘴裡雖然如此說,手底下卻絲毫不慢,念訣讓縛龍索送開一條縫隙,手掌抵進,五行神力即刻透體灌入韓芝體內,急速湧往丹田紫府,要將韓芝的元神封印。神力一入韓芝體內,其身軀肌膚盡入眼底,在百忙之中,楊夜卻驚訝的發現,韓芝竟然還是處子之身。
陰陽雙修法門在修行界並非什麼獨門秘術,雙修道侶比比皆是。混沌初開,即分陰陽。純陽不孤,純陰不生,情投意合者陰陽雙修,雖不如獨自潛修進展神速,卻勝在陰陽交泰時樂趣無窮。楊夜這段時日與二女形影不離,雙修法門倒也是練得純熟,五行神力一入韓芝仙子的紫府,就察覺其陰竅未開,其內所蘊元陰純淨之極,即刻引動楊夜陽竅內的元陽蠢蠢欲動
蓮碧老祖的雙修仙侶怎會是處子之身?除非她根本就不是。
楊夜現在沒時候考慮這些,將其紫府封印之後,順著經脈布設重重禁制,徹底斷絕其仙力流轉,這韓芝仙子的修為著實不弱,縛龍索偷襲得手,若不封印嚴實些,楊夜豈能安心。
於是,楊夜手貼其腹,催動五行神力在韓芝仙子體內游走,各處隱秘所在都沒放過,這等若韓芝赤裸裸的袒露在楊夜面前,將個冰清玉潔的韓芝仙子氣得面紅耳赤,差點沒暈過去。感覺到體內肆意竄動的熱流,上抵唇目耳眉心各處竅門,下至小腹玉道陰竅等私秘之處,這等感覺與強暴無異,雖身軀酥麻舒暢,漸有背叛意識的傾向,可韓芝雙目內寒意愈盛,忽覺全身一松,暗索松退,那股無形的禁錮之力消失,韓芝即刻運足惟一可以動用的神念,從雙瞳內迸射出二股彷若實質的光芒往楊夜眉心射去。
近在咫尺,勿容躲閃,更何況是神念之力,楊夜急轉無念心經,有容乃大,識海裡佛光閃耀,硬接了這二股冰寒之極的念能,佛念金光若融雪陽春般將滿含憤恨、悲怨、羞怒的韓芝念力消融化解,讓其凝結的念攻如泥牛入海般有去無回,毫無建樹。
楊夜還是第一次主動施展無念心經去對抗念攻,果然是神妙無比,心裡一面得意,卻突覺腦海裡多出些畫面來,不過,現在沒時間細查,因為,楊夜修煉的心經就在剛才的對攻中已晉升圓滿,識海裡的金光念能圓圓滾滾會聚一處,凝結成一團光球,智、慧、心、法、識皆匯入其中,自覺神智更加清明靈動,隱隱可見光球上顯現一些殘缺隱晦的畫面,凝神看去一片模糊,冥思之中卻似若有所得,楊夜知道這是念能圓滿後的表象,若至大乘即可預知禍福,趨吉避凶。
說來話長,這也不過是短短的瞬間,韓芝電眼過後,就見楊夜雙目金光大盛,隱約可見金液滾動,韓芝預感到此番攻擊無效,正准備再次凝神刺擊,不死不休,卻見楊夜忽然閉目抬手,一指印在自己眉心處,隨即就覺識海裡金光一閃,神念外感即刻斷絕
這卑鄙無恥極度下流的太極,竟然連自己的神念也給禁錮了,現在自己與凡人何異,韓芝的心神再也難以維持冰封無水的靜寂無塵境界,在九極寒冰洞內修煉了數千年形成的冰冷道心頓時融化成涓涓溪流,雙目酸澀,居然流下淚來。
韓芝仙子雖全身上下從裡到外的給封印,但是這只是封印了功力修為,哭還是可以哭的,更何況此時悲痛欲絕,羞憤難當,數千年積攢的淚水,一哭起來,就沒完沒了。
楊夜看著冰寒仙子驟然轉變成落難怨女,一時間很不適應,干脆置之不理,飛身來到朱雀旗陣,卻未見小船蹤影,頓覺不妙,其乃是木船神器的器靈,最擅長神遁之術,顯然已是借神器之力逃脫。
楊夜無奈的歎了一聲,收取了朱雀旗,也沒回轉懸空圓石,直接飛到常樂被冰封之處,敲敲打打找尋破解之法。其實,要揭開這層冰封禁制哪裡須要多想,楊夜根本是裝模做樣,看似專研著冰塊,實則暗念木船施用神咒,正等著小船自投羅網。
以小船來說,修煉到能隨意脫離法寶變化人形,雖極為難得,卻也是仗著神器之利。其神智心志雖已成熟,卻不是歷經滄桑、飽嘗人間艱險的楊夜對手,神器護主心切,見楊夜專心致志的破揭冰塊,即刻瞬移至圓石之上,木船祭出,就要將落難仙子收入船艙,可忽覺一道無法抗拒的神念指令傳來,頓時身不由己,呆若木雞,半分力道也無法施展。
楊夜笑嘻嘻飛回圓石,提起小船印入神器之中,韓芝被封,這神器再無反抗余地,楊夜擔心他會玩出新花樣來,干脆將木船扔進了暗無天日的乾坤戒。再看韓芝,依然淚如雨下,臉上因潛修多年而生成的,木然沉悶的道氣已蕩然無存,其楚楚動人之態盡顯,卻也是一位秀美仙子。
怎生處置她才好呢?
楊夜在識海裡找到了韓芝‘傳遞’過來的記憶,雖然只有極少的部分,卻也讓楊夜知道認錯了人,誒,錯了也就錯了,楊夜僅僅猶豫了半刻,就來到韓芝身前,將其無縛雞之力的玉手抬起,褪下手腕上的納芥仙鐲,半息之後就破解了開啟口訣,神念探入,當著人家主人的面,開始搜羅起戰利品來。
韓芝仙子氣急攻心,也不哭了,沖著楊夜大罵起來,可惜本是仙界仙民出身,成仙已久,罵人的詞匯甚是淺薄,翻來覆去的只會說無恥下流之類的話,楊夜充耳不聞,一心翻找著,“哈哈,果然是”楊夜忽然從仙鐲裡取出一塊仙牌來,其正面浮印著‘仙帝御賜’四字金光篆文,背面朱筆手書‘仙門妙通’,“失敬,失敬,原來韓芝仙子還是一門之主啊。”楊夜把玩著仙牌也沒抬頭,自顧自說完,又拿出那枚天煉仙牌二廂對比,只見‘仙宮天煉’四字,並無御賜字樣。
“恩恩,妙通門,這名字不錯。”楊夜抬起頭沖韓芝說道:“哭完了?嘿嘿,跟我說說這妙通門是怎麼回事,你為何身為仙門之主卻在此地潛修,還有那三件神器從何而來?你老實交代尚有一線生機。”說到這,楊夜一板臉,盡顯暴虐之氣:“如若不然,哼,先奸後殺,吸你元陰、元神,搜魂納識之後再煉魂祭魄,讓你永無翻身之日。”
韓芝正在痛罵楊夜之時,忽然聽到這番惡毒言語,頓時嬌軀亂顫,若不是經脈被封,根本無法岔氣,這一下定會被楊夜氣得噴出血來,想到即將面臨的非人折磨,韓芝仙子恨極生悲,已疏通得極為順暢的淚腺又流出晶瑩淚珠。
“哭什麼哭啊,你是仙子,有這麼脆弱嗎?”楊夜歎道:“算我怕了你,剛才所言只是嚇唬你而已,誰知你情願被我先奸後殺,也不願意回答我的問題,難道硬逼我施展搜魂之法嗎?”
韓芝自知此次難以脫難,索性閉目待死,卻聽楊夜又說道:“我與那三件神器的原主人本是對頭,這才偷襲於你,你何必代人受過,你若是鐵心不答,我也不能就這樣放了你,恩你雖然功力被封印,還是可以干點端茶倒水洗衣搽地的粗活,就讓你到我的萬象界裡當一名界僕吧。”話音剛落,韓芝就覺衣領被人提住,身形一陣晃動,耳外頓時傳來鳥語獸鳴之聲,濃郁的靈氣夾雜著清香鑽入鼻孔,心底的憋悶為之一暢。
“萬象界?”
韓芝知道界僕的含義,身處他人私界,身心魂魄皆不由自己掌控,抱著必死之心的韓芝,閉目靜待良久,也未見那惡人再來糾纏,四周的聲響卻是悅耳動聽,忍不住睜開雙眼觀看,只見靈山疊翠,雲霧繚繞,如瓊漿玉液般的長河在山谷間流淌,萬物皆靈,連樹木都暗閃光華,搖曳生姿,沙沙低語。遠處一根頂天冰柱,晶瑩脆亮,印滿古怪魚身,天頂上一顆璀璨日珠,揮灑毫光。
恍惚中,韓芝彷若身處仙界洞天福地,心底忽然生起願意在此久居的念頭,嚇自己一跳後,即刻將此念扼殺,環顧四望,正身處雲端之上,背後一座金碧輝煌的仙宮矗立,寶光映射,巍峨壯麗,其氣勢不亞於自己所見過的玉情帝宮。看到這裡,韓芝驚疑萬分,這太極到底是何人,其私界竟然有這等景色,自己尋遍仙界才在冰原深處找到一處修煉洞府,本已覺得是上天恩賜,並慶幸不已,誰知一位游仙的私界,竟然有數不清的靈山,道不明的洞天福地,還有媲美帝宮的居所,這這一切一定是幻覺,一定是自己被封印後功力全失,將幻境當真。
韓芝終於找到合理的解釋,這才安下心來,忽然就見宮殿殿門開啟,一隊仙僕簇擁著二位美顏仙姑朝自己飛來,離得近了,就聽一位仙姑說道:“我說那惡人今日怎地命我們出宮,原來又是一位落難的姐妹被那惡人捉了來。”說完,兩位仙姑已來到韓芝身前,一位妖媚動人,一位清秀俏麗,就見妖媚仙姑俯下身來,扶起盤坐的韓芝,說道:“我叫姚窕,與姐姐一樣,也是被那惡人給捉來,在這裡已住了數月,姐姐初來,定有些不適,就由我和秦姐姐來照顧你如何?”
那位姓秦的仙姑也恨恨地說道:“這家伙越來越壞了,居然把姐姐封印成這樣,不過姐姐不用擔心,我們姐妹過幾日就去‘求’他為姐姐解印。”
韓芝沒想到會遇到同命相憐的女子,一時間心裡的堅冰再次融化,感動之余,拉著二女的手說道:“多謝二位妹妹厚意,那狗賊雖然將我們禁錮於此,但仙界豈能容此等惡徒橫行無法,我們三人以後同心協力,終會有脫困的一日,到時候,將這太極狗賊的惡行公諸於世,他必定難逃天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