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仙面首 第七卷 第二十五章 遺址探寶(下)
    音瑩寺折騰了數百年的時間也沒能破掉防護,金築只是幾道仙雷就解決了這個問題,金築想不得意都難,「我就說嘛,破掉一個小小的防護有什麼難的,幾手小小的仙雷就搞定了。呵呵,圓瀚大師,我可沒有看輕你的意思,千萬別誤會。」

    圓瀚已是快飛昇的人了,對種種虛名早就看的淡了,他所求的不過是能進入到大乘塔內搜尋前人留下的遺寶,從而在自己飛昇之前為音瑩寺的後人留下更多可供借鑒使用的修煉法門。至於是誰破掉防護,他根本不在意,何況金築的修為本就強過於他,他又何苦和金築爭一時的長短呢。「貧僧對前輩的修為佩服的緊,後面的探索路上還有諸多借助前輩的地方,還請前輩不要敝帚自珍才是。」

    金築道:「圓瀚大師,咱們邊走邊說,別讓秦小友搶了先,到時候好東西都歸了他,豈不撼甚?」

    兩人並肩朝前走,「彭彭」,接連響起兩道沉悶的撞擊聲,兩人再次在那道無形的牆壁處碰了壁,兩人剛才沒有運起真元護身,心切非常的情況下行走的速度頗快,這時硬生生的撞了牆,額頭上迅速泛起了一塊不大不小的紅斑,「怎麼會這樣?」兩人異口同聲道。

    這次,金築和圓瀚學乖了,伸手朝前面摸去。光滑如鏡,透明似水,無形的防護如中流砥柱般矗在遠處。並無絲毫地損壞。

    秦政從裡面走了出來,「出了什麼事了?」

    金築和圓瀚一副見到鬼的表情,詫異、不信等種種表情交織在一起,「秦小友,你還能進去嗎?」

    秦政暫時還沒有搞清楚狀況,他穿越過防護,來來回回走了兩趟,「老哥,你的仙雷已經破掉了防護。雖然穿越的時候稍有凝澀。卻也無礙大局。老哥,大師,你們還在等什麼,一塊走啊。」

    看著秦政如同入水的魚兒一樣輕鬆自在。金築和圓瀚鬱悶的差點吐出血來,「秦將軍,不知怎麼回事,貧僧和前輩都穿越不過去?你是不是有什麼竅門呀?還請將軍不要吝嗇。快快告訴我等。」

    秦政看了看金築又看了看圓瀚,「不會吧,還有這麼邪門的事。兩位該不會是在和我開玩笑吧?能不能穿越給我看看。」

    圓瀚伸出手抵在防護罩上,使出吃奶的勁兒。手掌也沒能存進半寸,「秦將軍,你看到了。」

    「老哥。你也是這樣?」秦政還是不太相信。向金築求證道。

    金築點點頭。「老哥還會騙你不成?」

    秦政站在防護罩之外,伸出手抵在防護罩上。稍一使力,很輕鬆就把手探進了裡面。如是者反覆數次,秦政總算是相信了如此怪異的現象,你爺爺地,難道防護罩還有親疏有別的觀念嗎?還是我就是修建大乘塔的那個佛祖挑選出來的有緣人?可是我不是佛宗地人啊?

    金築打斷秦政的遐想,「小友你是怎麼樣穿越過去的,快把法訣告訴我們。」

    秦政猛然想起當初和孫若彤、丹妮爾三人一起流落到火山島的時候,島外有一個強大地防護禁制——禁島大陣,三個人稀里糊塗的穿越過禁島大陣,登上了火山島。也許這種方法可以嘗試一下,「兩位莫慌,我這裡有個方法或許可以試驗一下。」秦政雙手分別抓住金築和圓瀚的手腕,「我帶著兩位穿過去。」

    這倒是個辦法。圓瀚和金築也不囉嗦,任由秦政拉著他們往前走去。接下來的情景更加詭異,秦政大部分身體很輕鬆地穿了過去,可是兩隻抓著人地手卻是無論如何也不能向前寸進一步,秦政偏偏不信邪,抓著散仙和老和尚的手腕使勁往前拉,撞在防護罩上怦怦作響。

    「秦將軍,快快鬆手。」老和尚喊疼道。

    秦政一驚,急忙鬆開大手,這時候老和尚的手腕上一起泛起了一圈烏青,金築好一點,卻也是一圈紅印,「秦將軍,你地手就像是老虎鉗子一樣,貧僧和你無冤無仇,你不至於使出如此大地力氣吧?」到了這時候,老和尚還有心情說笑,「貧僧已經有幾百年地時間受過傷了,以至於都忘了我也曾是凡人之軀,將軍能讓我的手腕淤血,讓貧僧明白自己還是一個要食人間煙火地人,呵呵,痛快,痛快。」

    金築也有些驚駭,雖然他早就認定秦政是修仙之人,可是單憑力氣就可以在他和圓瀚的手腕上留下明顯的印記,這份修為已是驚世駭俗了。難道秦小友還有什麼秘密是我不知道的嗎?

    「這種辦法不行,咱們再試一下別的方法。」秦政發起狠來。

    半個時辰過去了,三個人或是並排而行,或是分上中下三路……數十種排列組合的方法嘗試過之後,從頭至尾都是一個結果——秦政可以毫無障礙地穿越過去,其他兩個人連根手指頭也沒能跨過那道無形的防護。金築和圓瀚心頭少少一僂懷疑已然煙消雲散了,剩下的是深深的無奈和歎息。

    「秦將軍,你別管我們倆了,還是自己一個人到大乘塔裡面去探寶吧。」寶地就在眼前,卻不知出於什麼原因,連接近寶地都辦不到,這份鬱悶不是別人能夠體會得到的。

    秦政剛才用神識探察過,愣是找不到陣眼所在,連陣節點也是尋找到寥寥幾個,即使破壞掉也沒有一點用,這個防護罩不會損壞絲毫。秦政雖然知道大乘塔內有無數超乎尋常的寶物等待著他去探索,卻不願丟下朋友單獨行動,他沉吟半晌,「金老哥,圓瀚大師,你們倆躲遠一點,你爺爺的。讓我用五仙雷劈它勞什子一下。我還不信了,一個小小地防護罩能難得住咱們仨。」

    兩人識的五仙雷的利害,急忙飛的遠遠的,以免五仙雷的餘波殃及自己。

    秦政漂浮在半空之中,雙手不斷地掐出五仙雷的靈決,密閉的空間中頓時傳出隱隱的雷聲,塔上上空聚集起了黑壓壓地雲層,形成一個密集的雲餅,在塔上上空迴旋。無數

    細的閃電在雲層間游動。一副暴風雨即將來臨的架「咄」,秦政為了一舉破掉防護,不惜代價地聚集起了自身七成的神弈力打出了五仙雷的靈決。

    「轟」,石破天驚的巨響綿延不絕地傳到金築和圓瀚地耳中。兩位見慣了風浪的大宗師也不由得色變,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的一切。無數粗如水桶的巨木、合抱大小地巨石、一瀉千里的水流……各種各樣五行屬性的攻擊手段絡繹不斷地呈現在二人地眼前,匹練般地閃電刺痛了二人的眼睛,震耳地雷聲使得二人的耳朵嗡嗡作響。

    「這就是仙界的五仙雷嗎?」老和尚難以置信的看著破壞力十足的五仙雷。五仙雷是仙界最基本的攻擊法術之一。幾乎是每位仙人必備的攻擊手段,而佛界是和仙界齊頭並肩的獨立世界,肯定有和五仙雷相比擬的法術,想到以後可以習到如此強悍的攻擊法術。老和尚不由得激動的身體都顫抖了起來。

    金築對圓瀚的失態並沒有表示什麼,他是散仙,永遠無法飛昇仙界的閒散仙人。宛如無根的遊魂野鬼一般。基本上沒有機會學習到仙界的正統法術。所有的一切都必須靠自己摸著石頭過河,他現在的修為超過老和尚不小。可是將來的成就卻永遠比不上老和尚,等幾千年之後,他被天劫轟的魂飛魄散的時候,圓瀚或許正在佛界逍遙自在吧。金築心間不由自主地泛起這個酸酸的念頭。

    五仙雷轟擊到防護上面的時候,防護陡然發出耀眼的光亮,三個人同時看到詭異的一幕,如水打芭蕉般,防護罩上泛起陣陣波紋,五仙雷的強悍力量激起了防護罩本能的反抗,調集全部力量和五仙雷正面相抗,秦政的神識雖是監視著防護罩的細微變化,控制著五仙雷盡可能的集中一點轟擊防護罩。

    大概過了盞茶時間,在土仙雷向金仙雷轉化的時候,防護罩出現了力有不逮的跡象,秦政抓住機會,放出了金仙雷的仙訣,「轟」一聲巨響,塔上之上數十處地方突然齊齊騰起煙霧,哪裡都是陣節點的所在,這時因為負載過大,超過了自身負荷,引起了爆炸。所有的陣節點一去,防護罩自然而然消失的無影無蹤,秦政鬆了口氣,你爺爺的,七成神弈力沒有白費。「金老哥,圓瀚大師,好了。咱們該上路了。」秦政招呼道。

    金築和圓瀚好不容易才從五仙雷帶來的震撼中清醒過來,兩個人落到秦政身邊,金築想向秦政開口討要五仙雷的仙訣,卻不知該如何開口。圓瀚則打算回去之後,一定要好好的和秦政交流一番,現在可以看出來秦政分明是一個含金量十足的大金礦,不好好挖掘一下,豈不是暴殄天物嗎?

    三人不知道塔山上會不會潛伏著奇形怪狀的陣勢,乾脆徒步攀爬塔山,誰知道攀登塔山的過程十分順利,沒有遇到任何阻攔。塔山之上光禿禿的,不是石頭就是黃土,沒有任何值得稱道的地方,更沒有任何寶物可供三人探索挖掘,三人都沒有什麼抱怨,他們能夠感覺的到大乘塔內有無數的寶物正在向他們招手。

    秦政不死心,一邊行走一邊拚命的把神識延伸出去,看看能不能發現點什麼,可是一路上沒有發現任何有價值的天材地寶,無論是石頭還是黃土都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東西了,在世俗界隨處可見,毫無收藏價值。「金老哥,你說這個不知名的前輩費了這麼大勁,弄出來一個籠罩著整個塔山的防護,難道他真的只是想保護大乘塔嗎?」

    金築覺得秦政說的有道理,走到路邊,抓起一把泥土,仔細地看了又看,研究了半晌,最後還是無奈地道:「我看不出來有什麼稀奇的地方。圓瀚大師,你認不認得這是什麼寶貝呀?」

    圓瀚看都不看,直言道:「秦將軍,咱們別耽誤時間了。那些都是沒有絲毫價值的東西,一點用都沒有。」

    秦政總覺得能在如此隱蔽的地方發現泥土和石塊,肯定不是簡單的東西,他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取出一個容量達到一百立方米的儲物瓶,運起法術,捲起泥土石塊,不到片刻功夫就把儲物瓶裝滿了。金築為了慎重起見,也收集了幾抔黃土。

    後來的事實證明,秦政的謹慎是有道理的,這種顏色為淺黃褐色的泥土是一種罕見的靈土,出自佛界,雖然不含有絲毫的靈氣,卻是種植靈花異草的上等土壤。後來,金築得知黃土的用途之後後悔不已,恨不得再次進入塔山把整座塔山移到熙德星自家的後院,可是無緣無故的,音瑩寺肯定不會再允許他踏進佛之遺址一步。他轉而求其次,找秦政討要,那時秦政已經找到了另外一種種植藥草的上等土壤,遂大方地送給了金築好幾立方米。

    三人不緊不慢地走到大乘塔的腳下,仰起脖子看著三十多米高的佛塔。大乘塔除了高點之外,沒有絲毫的起眼之處,整體顏色灰暗平淡,沒有紋飾也沒有雕刻,只有磚石砌成的縫隙裸露在外。唯一帶點顏色的還是拱門上懸掛的那塊匾額。

    圓瀚跪在地上,恭恭敬敬的對著大乘塔的大門磕了三個響頭,「佛祖在上,弟子音瑩寺圓瀚誠心拜祭。原我佛威靈,下告弟子佛界之事,另外還請佛祖保佑音瑩寺和其它佛宗門派發展壯大,和修真同道一舉蕩清在外面猖獗生事的黑修真、黑修佛,還我修行世界以朗朗乾坤。」

    秦政和金築兩個人都是不信佛的,他們並不認同圓瀚的禱告,世間之事如果光靠禱告就管用的話,大家乾脆都去禱告就行了,還身體力行做什麼事啊。不過這是圓瀚一生的信仰,兩人知趣的沒有說什麼掃興的話。

    圓瀚禱告完,又以額觸地,恭恭敬敬的磕了三個響頭,大乘塔緊閉的大門吱扭一聲,自行打開了,無數道金光透過大門射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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