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秦政、曇志和休頓這三個堪稱宗師級高手的聯手全力施為之後,花了一兩天時間,傷者的傷勢都有了不同程度的好轉,重傷轉輕傷,輕傷完好如初。
秦政還沒來得及喘口氣,就被丹妮爾的親人團團圍住,「秦政,好樣的。」說話的是王月如,丹妮爾的娘親,「也不枉了我家丹妮對你一片癡心。」
丹妮爾尷尬地喊了一聲,「娘,你說什麼呢?」
看著王月如熱切的眼神,秦政心裡直發毛,他連忙把孫若彤拉到自己身邊,「前輩,這是彤彤姐,我的妻子,我們已經拜堂成親了。」
孫若彤斂手弓膝,福了一禮,「前輩,你好。」
「什麼?」王月如那裡還有心思理會孫若彤,她柳眉倒豎,一手掐著纖腰,一手指著秦政的鼻尖罵道:「你和她成親了?我們家丹妮怎麼辦?她為你吃了那麼多苦,上次受了那麼重的傷,差點死掉,你這樣做,對得起我女兒的一片心嗎?」
吉利一把握住老婆的嘴,他清楚秦政的本事,生怕一不小心惹惱了秦政,「老婆,有話好好說嘛。」
王月如用力拉開丈夫的手,「你幹什麼?咱寶貝女兒吃了這麼大的虧,我當娘的為她說幾句公道話又怎麼了?你是怎麼當爹的,還是不是男人啊?眼睜睜看著女兒受委屈,卻連個屁都不敢放。」
吉利的臉通紅。比猴屁股強不了多少,「老婆,給我留點面子好不好?」
丹妮爾聽到秦政親口承認,心頭像被刀扎一樣,鑽心地痛,「爹,娘,你們不要再說了。我和阿政之間的事不用你們插嘴。」
秦政異常尷尬,抱歉地看了孫若彤一眼。傳音道:「彤彤姐對不起,讓你受委屈了。」
孫若彤心中也有少許疙瘩,丹妮爾一家當著她的面討論自己夫君的歸屬,換了誰也不會高興。不過她得秦政一句抱歉。心中的不快頃刻間化為烏有,「我家夫君和丹妮爾之間有什麼瓜葛我很清楚,他們倆將來有何種結局,就交給時間決定吧。我不會插手的。如果夫君真的想再娶一房抑或幾房,我不會反對。」孫若彤好像說的是別人一樣,神色平淡地說出這段話。
丹妮爾和木琪琪眼睛同時一亮,似乎看到了某種希望。旋即垂下臻首,不想被他人窺視到內心的想法。
秦政苦澀地一笑,心中暗下決定。
王月如換上了一幅笑臉。「哎呀。孫姑娘。我還從來沒有見過像你這麼大度的人。你放心,將來丹妮嫁到秦家之後。絕對不會和你搶大婦的位置的。這點我這個當娘地可以拍著胸脯向你保證。」
曇志摸摸光滑無發的腦袋,心中暗自慶幸當年加入了佛宗,免除了紅塵的情愛糾葛,同時他暗暗奇怪,修真者很少有人願意和他人組成修真伴侶,這樣做既牽扯莫大的精力,還容易出現一損俱損地局面,秦政怎麼會看不到這一點,反而和好幾個女修真者有了瓜葛,雖然她們每個都很優秀,但是換成和尚我,即使再優秀百倍,也別想動搖我這顆向佛之心。
休頓巡查了最後一遍,發現沒有族人需要他輔助了,懸著的心總算放了下來,他信步走了過來,「吉利,月如,你們倆這幾天安排人手收拾一下,把能帶上的都帶上,不能帶上的統統丟掉,聖壇山是不能呆了,我們過幾個就搬走。哎,這才五百年,咱們家族就要第三次搬遷了。這樣下去可怎麼得了!」沒有固定地駐地,就沒有辦法大規模招收合適的弟子,而沒有弟子就談不上發展壯大家族,光耀門楣。休頓都快愁思了,地星上適合修真者居住的靈地都是有數了,經過上千年修真者地發展,基本上都被各個門派家族瓜分完了,一時間上哪裡尋找合適地地點呢?
曇志想了想,開口道:「休頓道友,車到山前必有路,何必發愁呢。」
此時休頓地氣勢完全萎頓了下來,一臉愁容,苦笑著道:「大師說的對。如果實在沒有辦法地話,我們家族只好遷移到外星球了。茫茫宇宙,星球如恆河之砂,數不勝數,總能找到一處適合戈哈姆家族修煉的靈地的。***,如果不是那個該死的沈傲冰,我們又怎麼會落得如此田地。」
「一切都是緣,都是佛祖安排好了的。」曇志雙手合十,恭敬地對著西方拜了一下,「休頓道友,如果你們不嫌棄的話,可以暫時到我們音瑩寺歇歇腳。闔寺上下,大小僧彌,都非常歡迎貴家族到敝寺交流,以促進佛道兩宗的融洽。」老和尚說的很委婉,給了休頓一個大大的台階。
休頓考慮了半晌,總是決定不下來,佛宗和修真界不對頭,他早已風聞,家族滯留在音瑩寺之後,等於把家族一下子推到風口浪尖之上,把自己置於整個修真界的對立面,現在和佛宗有少許的交流還沒什麼問題,可是交流過於深入的話,難免不被修真同道詬病,說不定還會有有人站出來指摘戈哈姆家族。如今家族如日落西山,正是力量薄弱之時,犯不著和整個修真界作對。
曇志等了片刻,心中不由得一沉,明白要糟,佛宗和修真界之間的恩怨宛如一座無法攀越的大山,沒有人願意輕易的逾越,佛宗付出的努力估計連天地都可以感動得落淚了,可是依然沒能打破兩宗之間的僵局,反而有越來越僵的趨勢。這樣下去兩宗之間遲早會有一戰,而這並不是佛宗所願。相信修真界的有識之士也能看清楚迷霧之後錯綜複雜的形勢,不過這個有識之士究竟在哪裡?想到這裡。曇志看了秦政一眼,也許希望就在這裡如流星般腰眼的新秀身上吧。
秦政躊躇半天,嘀咕著要不要邀請戈哈姆家族暫時先落戶在燕蕩山語嫣閣地新駐地,語嫣閣上上數一遍,手指腳趾就夠用了,那麼多的空房間根本用不上。不過我開口的話,彤彤姐會不會誤會。秦政
疼起來,你爺爺的,成了家就是不一樣。開始瞻前
沒等秦政考慮清楚,孫若彤突然開口道:「休頓前輩,有一個地方很適合你們。哪裡靈氣充足,山腳之下還有靈脈盤繞。樓閣房屋也是現成的,如果你們願意的話,可是搬遷到哪裡。」
休頓精神一振,「什麼地方?」
秦政也疑惑不及的看著孫若彤。
「語嫣閣的原駐地——雨樺山。」孫若彤緩緩地吐露出心中的想法。「大約七百年前,雨樺山被沈傲冰設計奪走,至今依然盤踞在雨樺山不肯歸還,夫君早有收復原駐地地意思。只是雜務纏身,一直沒有抽出時間解決這件事。如今事情剛好趕到這裡,戈哈姆家族迫切需要新的修煉地點。我們正好解決這件陳年舊事。沈傲冰當年從修眉祖師手中恃強霸佔了雨樺山。我們今天從新把雨樺山奪回來,而且雨樺山作為沈傲冰多年盤踞的地方。我們說不定可以從山上尋找到黑修真的蛛絲馬跡。」
秦政擊節叫好,「我怎麼沒想到啊。休頓前輩,我覺得彤彤姐這個主意不錯,即解了燃眉之急,又瞭解語嫣閣一樁舊怨,一箭雙鵰地好事,我看可行。」
丹妮爾道:「阿政,據我所知,劥龍國只有三條大規模的靈脈,其中一條就在雨樺山之下,你難道不需要嗎?將來語嫣閣肯定用得著,你把它給了我們,你怎麼辦?」
「現在劥龍國只有兩條成規模的靈脈了,軒轅家族那條靈脈已經被軒轅綠引爆了。」曇志插了一句,「具體事情,丹妮爾道友你可以問秦將軍,他當時就在場。」
木琪琪非常羨慕秦政對丹妮爾的好,連劥龍國僅存地的兩條靈脈都可以送出去。什麼時候小政也能這樣對我啊。
丹妮爾驚呼道:「只有兩條了,哪更不行了,阿政,你還是留著自己用吧。」
休頓鬱悶的直翻白眼,有道是女生外向,這還沒怎麼著呢,孫女的胳膊肘就開始往外面拐。
秦政只想著補償火舞霽給戈哈姆家族造成地損失,別的也沒有多想,他問道:「休頓前輩,你覺得怎麼樣?你要是覺得好的話,就先搬遷到燕蕩山語嫣閣地新駐地。然後咱們協商一下,如何確保盤踞在雨樺山地黑修真不會狗急跳牆,破壞掉整個環境,最好能完整無損地把靈脈保存下來?」
休頓故作矜持地考慮了一會兒,生硬地道:「好吧,既然秦政你盛情相約,我再惺惺作態就太不像話了。如此,多謝你地一番心意了。」休頓自覺高秦政兩輩,和秦政客氣,總讓他感覺彆扭不舒服。
秦政笑道:「應該的,應該地。」
王月如會錯了意,興奮地盯著秦政道:「這才像話嘛,我的寶貝女兒沒白對你好。小子,有進步,繼續保持下去。」
秦政訕笑了兩下,眼角掃了孫若彤一眼,孫若彤落寞的表情被他收起眼中。秦政伸手握住孫若彤的小手,堅定地看著孫若彤的眼睛。
一股暖意湧上心田,讀懂了秦政眼神含義的孫若彤笑了,如春花綻放,鬱悶的心情一掃而空。
雙方談妥之後,休頓等人還要留下來收拾行囊,秦孫等人也幫不上忙,於是告別丹妮爾等人,先行一步,準備收拾房間,安排戈哈姆家族暫時住宿用。在返程的路上,曇志和木琪琪相繼告別秦政,音律大會的日期越來越近,兩人作為比試的主力都需要回去抓緊準備,不能再繼續和秦政作伴了。兩人都邀請秦政一定要光臨音律大會,秦政有心和孫若彤見識一下盛況空前的大會,一口應了下來。曇志即匆匆離去,相比之下,木琪琪則要興高采烈的多,臨走之前,秦政送給她一枚玉瞳簡,裡面記錄了好幾首完整的曲目,以及秦政根據陽月魄琢磨出來的演奏的心得體會,有了這枚玉瞳簡,木琪琪覺得八音宮的勝算又高了幾分。
目送著曇志和木琪琪遠去之後,秦政看著傻乎乎的火舞霽,回去之後,他該如何向雋海火舞勳交待。孫若彤挽住秦政的手,「夫君,我看還是實話實說吧。海是火舞的丈夫,他有權力知道真相,至於火舞勳夫婦就瞞著他們吧。我會向雪姨說一聲,看看能不能酌情擢升一下火舞勳,就算了了火舞一樁心願。」
秦政喟歎道:「我就怕雋海受不了這份打擊。」
秦孫二人帶著火舞霽通過傳送陣回到了京城,三人先來到雋海家,海原雷申靜申甜小翠等人恰好都在。
「秦政,這幾天你跑到哪裡去了?」原雷問道,「你知不知道,你拜天地那天和大小姐離開之後,整個京城都轟動了,還有不少人嚷著要把你撕成碎片呢。呵呵,大小姐何等尊貴,你居然敢在婚禮進行的時候就跑了,你膽子可不小啊。」
秦政道:「這不是趕上了嘛。你們怎麼都在這裡,沒去修煉?」
原雷道:「修煉什麼呀?火舞霽到現在還找不到,小海像老了十幾歲一樣,我們幾個人怎麼能安得下心來。秦政,你說火舞霽會跑到哪裡去,她會不會遇上壞人?」
秦政面色一沉,「她遇上沈傲冰了。彤彤姐,你把火舞霽扶進來。」
「嗚,哈嗚……」火舞霽嘴唇微張,單調的音符不時地從她嘴裡蹦出來。
「小姐,」小翠驚呼一聲,「你怎麼成這樣了?」她搶前一步,扶住火舞霽左邊半拉身子。火舞霽衝著她傻樂了兩下。
申甜也跑了過來,伸手扶住火舞霽。火舞霽突然歇斯底里的哇哇大叫,兩隻手張牙舞爪,對著申甜又抓又撓,申甜耐心地道:「姐姐,是我呀,我是申甜啊。」
「小姐,你這是怎麼了?」小翠兩隻胳膊從火舞霽腋下穿了過去,牢牢抱住火舞霽,「你為什麼打申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