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廣秀剛要開口再行譏諷幾句,旋即想到了什麼,酥胸急促的起伏了幾下,美眸陰晴不定的閃爍著,「秦政,你是不是很顧及我姐姐?」這句話並不是空穴來風,金智秀宗師級大高手的身份即使在修真者雲集的熙德星也是屈指可數的人物,金廣秀對自己的這個親姐姐也是敬佩崇拜之中夾雜著一絲畏懼。
秦政恭敬的道,「對金大姐,我一向是敬佩的。」
金廣秀誤會了,「難怪,我姐姐是馬上就要渡劫的大宗師了,你敬佩一點也是難免的。」其實,她還不知道秦政佩服金智秀的是後者為人處事時的那份情懷,而不是修為,此時的秦政和金智秀相比,前者已超越了後者一大截了。
秦政懶得解釋那麼多,「金姑娘,我已經再三申明了我欲與姑娘和貴家族修好的誠意,既然姑娘到現在還沒有展現出相應的態度,我只好告辭了。我們後會有期。」秦政雙手抱拳拱了一拱,當即就要閃人。
金廣秀不緊不慢的吐出幾個字,一下子就剎住了秦政的腳步,「你想和我交朋友也不是不可以。」
秦政聞言大喜,「金姑娘,此話怎講?」自從決定重開語嫣閣以及幫助孫若彤盡快地踏上修真路後,他就決定搭上金珍族這條線,有金珍族這樣的名門望族做盟友,對語嫣閣有百利而無一害。當年語嫣閣歷十代而亡,歷屆掌門人不注重結交實力強大的朋友也是一個很重要地原因,秦政為了復興語嫣閣,同時也為了語嫣閣不會再次淪為被群起而攻之的對象,盡最大的可能為語嫣閣籠絡朋友就是身為掌門人的他不得不做的事情了,何況,私底下秦政還是很佩服金智秀的。
金廣秀飛快地盤算著如何誘惑秦政入彀,還能令秦政有苦難言、說不出任何反對的意見,「秦政。我帶你去一個地方,等到了那裡,我再和你具體談談我們之間成為朋友的可能性。」
秦政不疑有它,逕直跟在金廣秀後面。兩人一起朝五里之外的軒轅城飛去。
「砰」一朵更加絢麗奪目地煙花在秦政離開後綻放於靜藹的夜空中。
褚榕茵一副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的沉穩架勢,「大家隱身,不要讓秦政看出什麼端倪來。」奇怪,金姐為什麼會選擇把秦政直接帶過來哪?聰明如她。此時也有些不明白金廣秀的舉動了。
飛臨軒轅城上空,牡丹花畫出一條優美地弧線後,停了下來,金廣秀宛若花中仙子一般懸浮於高空之中。在奶一般白皙的月光下。秦政一動不動的漂浮於金廣秀身後幾米處,比之後者需要借助法寶才能長時間在空中飛行停頓,修為不知高出了多少。
如果秦政能夠再帥那麼一點點。高那麼一點點。兩個人站在一起。也算是一副令人賞心悅目的金童玉女畫面,可是秦政地皮相還沒到人見人誇、人見人愛的地步。單以外貌論,秦政比之姿態優美、動作優雅的金廣秀不知差上多少。
「秦政,」金廣秀似乎忘記了和秦政之間的恩怨,如同和一個多年沒見地老朋友交談一般,語調緩慢而輕柔,「你看下面。」
秦政從空中向下俯視,雙眸不由得一亮,旋即被眼前的景色觸動了內心深處的情懷,城門樓上鑲嵌地青石上鏤刻著三個斗大地紅字,「軒轅城」,筆畫蒼勁有力,龍飛鳳舞,顯見書寫者在這方面曾經花費了不少地精力。秦政可沒有時間欣賞其中的奧妙之處,「軒轅城」三個字深深地刺痛了他地雙眼。如果不是天可憐見,讓秦政陰差陽錯的凝結神嬰,及時趕回京城,他的彤彤姐和雪姨一家以及潭雅就要命喪於軒轅家之手了,「金姑娘,你這是什麼意思?」秦政也動了幾份肝火,說話間也不再那麼客氣。
「沒什麼意思。」金廣秀料定秦政不敢把她怎麼樣,並沒有露出絲毫的慌張,淡定自若的道,「你剛才不是問我想和我交朋友的條件嗎?很簡單,就在這裡,你只要能把我和我的朋友們依靈脈佈置的靈脈星盤陣破掉,我可以考慮是否能和你成為朋友。」
秦政直言道,「金姑娘,我們倆比鬥的時候可是有約定的,我打贏了你,你是不會插手我和軒轅家族之間恩怨的,你卻在軒轅家族的駐地佈置了這麼大一個防禦陣
底是什麼意思?你難道打算違背我們之間的承諾嗎?
金廣秀並沒被秦政的話嚇倒,「我當時答應的可是不插手你去找軒轅家族算賬,可沒有答應你不幫著我們的修真同道軒轅家族抵禦外敵啊。秦政,我看你年紀不大,怎麼記憶力這麼差呀,你不會是提前衰老,記憶力衰退了吧?」
「你……」秦政氣的說不出話來。他仔細的想了想,他和金廣秀約定賭約的時候,確實沒有明確金廣秀要履行的義務,此時被她鑽了一個空子。你爺爺的,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秦政在心裡罵了一句。
看到秦政吃癟,金廣秀格外的高興。秦政,這只是你欠我的利息,等稷哥把你的小情人抓回來的時候,我再讓你連本帶息一塊還給我。心中念頭百轉,金廣秀面上卻不動聲色,「秦政,你到底答不答應我說的條件?機會稍縱即逝,你可要抓住呦。」金廣秀表現的就像手舉著棒棒糖在誘惑一個眼饞的孩童一樣。
秦政心中翻江倒海,無數個想法閃電般在腦海穿梭。說實話,金珍族的當家少主金智秀到底是什麼樣的性格,秦政並沒有十足的把握確定,確定就像上次在粵靄城和她相遇時表現出來的那樣,爽朗、親切而平等。秦政也知道上次也多少是因為金珍族的鎮族之寶罡火爐在自己手中,修為已臻化境的金智秀才會對自己這樣一個後輩客氣非常。等不久的將來,秦政踏上祖曧星的時候,金智秀是不是還會如此待他,是一個誰也不能提供答案的棘手問題,作為外人的秦政和作為親妹妹的金廣秀在其眼中孰輕孰重,自是不言而喻,到時候,金智秀一旦只聽妹妹的一面之詞,秦政夢想結納金珍族的目的只能化為泡影,成為一場空。更何況金廣秀也是金珍族族內舉足輕重的一員,在族內說話也是很有份量的,無論如何,如果秦政想辦成事,都不能迴避金廣秀這個人。
金廣秀慢條斯理的問道,「你考慮清楚了嗎?你一個大男人辦事怎麼拖拖拉拉的,一點兒也不爽快。」
秦政一咬牙,「好,我答應你,破陣。不過,金姑娘,咱們得說好了,如果我能把靈脈星盤陣破掉,以後我辦什麼事,你都不能從中阻撓。」秦政也學乖了,急忙要求道。
金廣秀道,「我可以考慮一下。」
人在屋簷下,秦政也不好強迫,「金姑娘,咱們什麼時候開始?」靈脈星盤陣,陽月魄中並沒有記載,作為掌握著萬千陣勢的陣法大師,秦政已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見識一下全新的陣法了。
金廣秀心道,急什麼,急著送死嗎?「秦政,我們暫時先不開始,你不如先觀察一遍靈星陣吧,我在這裡等著你。」金廣秀說這話並不是突然良心發現,覺得秦政不錯,而是她自信沒有一個修真者或者散仙能夠破陣,何況,她的朋友們都隱身了,靈脈星盤陣也沒有完全啟動,秦政就算再厲害,也不可能完全參悟透其中的奧秘。
秦政點點頭,衝著金廣秀拱拱手,然後繞著軒轅城飛了幾圈。看得時間一久,秦政發現其中的問題了。
首先映入秦政眼簾的是倒扣在軒轅城上的一個巨大的透明穹形罩子,秦政知道這是防禦陣啟動後形成的防護罩,基本上每個防禦陣都有,這並不奇怪,讓秦政感到奇怪的是,此罩的堅凝程度十分罕見,直追禁島大陣的防護罩,一個修真界的防禦陣是如何達到接近於仙陣的水平,這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秦政不由得想起散仙武瑛熊對他說的話,仙人所用的法術陣法都是脫胎於修真界的手段,靈脈星盤陣無疑間接印證了這一點,秦政明白過來一點,自己對已激活的九枚陽月魄蓮子傳遞給他的信息,參悟的還遠遠不夠,自己目前對它們的運用還處於最簡單的原樣複製階段,還沒有能夠突破並獲得創新的階段。
在讚歎堅凝的防護罩之餘,秦政依靠著紮實的陣法基礎,廣博的見識,逐漸的理順了靈脈星盤陣的脈絡,並借助於自身無孔不入的神弈力以及神眼,發現了陣法的陣眼所在。秦政苦笑了幾下,他以往見識的陣法絕大部分都是以一個點為基礎的,破起來也比較容易,而靈脈星盤陣的陣眼卻是一個面,是一個無處不在的靈脈,這麼大一個陣眼,又該從哪裡著手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