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亞波羅按照凌子風提供的人體學知識和徒手格斗技巧,制定了全新的訓練計劃,在不放松器械練習的同時,兼顧徒手格斗,與此同時,凌子風的太極拳也越來越越精純,隱隱約約可以感覺到體內有種神秘的力量在流動。
凌子風武技的進展是一日千裡,在訓練中與狄亞波羅對戰的時間越來越長,也越來越激烈,最後居然可以打成平手(狄亞波羅不進入狂化的情況下)。武技的精進使凌子風在賽場上的表現越來越出色,阿克齊恩自然是喜出望外,因而對凌子風的態度越來越好,在沒有比賽的日子裡很少干涉訓練,使他過上了一段相對較為平靜的生活。
這天,一直對太極拳好奇的狄亞波羅正在向凌子風虛心學習這種深奧的拳術,阿克齊恩突然臉色鐵青地出現在兩個人面前,用氣急敗壞的語氣說道:“狄亞波羅,阿德麗雅公主邀請狂風到她的府邸參加一個宴會!”
“為什麼!?”狄亞波羅“騰”地站了起來,驚愕地問道。
“還能為什麼!”阿克齊恩苦笑著回答道:“自然是我們尊貴的公主殿下看上了狂風!”
“這個淫蕩的女人,已經吸干了自己的丈夫,現在又開始打角斗士的主意,真是不知廉恥!”狄亞波羅怒不可遏,忍不住高聲罵道。
“你不要命啦!”阿克齊恩厲聲呵斥道,然後迅速向四周看了看,提醒道:“她的管家正帶著馬車在門外等著呢,要是被他聽到了,咱們誰都活不了!”
狄亞波羅看著阿克齊恩的眼睛,沉聲問道:“那你打算怎麼辦?”
阿克齊恩瞪了他一眼,回答道:“自然是讓他把狂風帶走!阿德麗雅是陛下唯一的妹妹,以她的權勢和地位,弄死咱們跟踩死個螞蟻沒有任何分別,誰敢拒絕她!”
說到這裡他長長歎了口氣,“你還記得那個阿多斯嗎?多麼勇猛、強悍的角斗士啊,如果不是被她頻繁召見,怎麼可能連一只魔狼都對付不了呢!?”
狄亞波羅下意識地握緊了拳頭,眼中放射出駭人的光芒,“阿克齊恩,如果你不想讓狂風變成另一個阿多斯的話,就必須阻止阿德麗雅!不要忘了:狂風現在是你的奴隸、角斗士,是你的私有財產!”
雖然知道狄亞波羅是為自己著想,但是“奴隸”,“角斗士”,“私有財產”,這些字眼還是深深地刺痛了凌子風,內心深處對自由的渴望壓倒了一切,於是一個瘋狂的念頭不可遏抑地出現在腦海中——也許這個公主能讓自己獲得自由!
想到這裡,凌子風用堅定的語氣說道:“導師,我願意去!”
狄亞波羅用怪異的眼神看著凌子風:“阿德麗雅不是一般的淫蕩——為了滿足她對男人永無止境的渴求,不但在自己的府邸裡養了十幾個年輕貌美的面首,而且經常舉行奢華淫糜的宴會,邀請班加羅爾城內的年輕貴族男女一起淫亂!如果你成了她的入幕之賓,肯定會被吸干的!”
“在塔斯曼帝國,還沒有幾個人敢違抗阿德麗雅的命令!”阿克齊恩苦笑著說道:“狄亞波羅,面對現實吧!管家是帶著公主的命令來的,根本沒有討價還價的余地!既然狂風有了覺悟最好不過,省得惹麻煩,我可不敢讓管家等的太久!”
狄亞波羅臉上的紅色漸漸消退,然後用包含著復雜感情的眼神望著凌子風,沉聲說道:“狂風,你好自為之吧!這是你無法逃脫的命運!”
凌子風點了點頭,滿懷感激地說道:“謝謝導師!”
“別那麼喪氣!”阿克齊恩對他們之間的親密關系非常反感,陰陽怪氣地說道:“如果你把公主殿下侍候舒服了的話,興許會解除你奴隸的身份,把自由賜予你!不過,我的損失可就大了!”
“自由!”凌子風默念著具有無窮吸引力的字眼,兩眼發出希望的光芒,臉色在瞬間變得慘白,如同被雷擊了一樣呆立當場,心髒猛烈地跳動起來!
然而,當他想到這份自由需要用自己的肉體去交換的時候,眼神立刻黯淡下去!
“好了,好了,別說那麼多廢話!要是總管等得不耐煩了,我也要倒霉!”阿克齊恩一揮手,身後四個全副武裝的打手立即走到前面,大聲催促凌子風動身。
“阿克齊恩,你的架子很大啊!”陰陽怪氣的聲音從門口傳來,一個骨瘦如柴的身影緩步走出馬車的陰影,陰冷的目光落把眾人掃視一遍,在凌子風身上做了短暫的停留之後,落到角斗士老板身上。
阿克齊恩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急忙彎下腰,擠出一堆笑臉,畢恭畢敬地說道:“管家大人,就是借給我一萬個膽子,也不敢讓您久等!”
然後指著凌子風解釋道:“這個獸人剛剛訓練完,滿身臭汗,怕惹公主不高興,所以把他沖洗了一下!”
“公主還在等著我呢,就不跟你計較了!”管家的話音剛落,兩名士兵就走了過來,把凌子風推搡到一輛馬車上,然後翻身上馬,向公主的府邸走去。
阿德麗雅公主的府邸位於班加羅爾市中心,緊挨著金碧輝煌的皇宮,是城裡最漂亮而且最豪華的府邸,僅次於皇宮——巍峨高大的房屋前面是一座壯麗的回廊,裡面陳設著數量龐大、價值不菲的藝術品;回廊的後面是一座異常寬敞的大廳,被幾根巨大的圓柱分割成兩部分,左邊是個幾十米見方的浴池,右邊是個規模宏大的宴會廳,中間靠後的位置放著五張名貴的大理石圓桌和十幾條鋪著毛毯的長榻,前面是個舞池。
阿德麗雅身披鑲嵌著華麗金邊的絲綢長袍,慵懶地斜躺在長榻上,光滑的肩膀和迷人的胸脯肆意地裸露出來,兩顆鮮紅的櫻桃驕傲地挺立在淫糜的空氣中;她的右手端著一杯血紅的葡萄酒,光潔的雙腳踩在一名男奴光滑的脊背上,似笑非笑地望著前面,在她的身後,一名身材壯碩的男奴赤裸上身,小心翼翼地按摩她滑嫩的雙肩;舞池裡面,四名艷麗的女奴分成兩對擁抱在一起,隨著音樂的節拍糾纏在一起,兩片短得不能再短的布片松松垮垮地掛在胸前和腰間,並且隨著動作上下擺動,鮮紅的花蕾若隱若現,引起人們無窮的欲望;十幾名身穿潔白長袍的貴族青年醉眼迷離,或坐或臥,散布在舞池前面,每個人的懷裡都摟著一名年輕貌美、衣服比舞女穿的還少的女奴,在“觀賞”舞蹈的同時,一只只手掌不停地在圓潤光滑的胴體上四處游走,肆意發洩著原始的欲望,大廳中不時響起陣陣呻吟和喘息聲。
看到眼前不堪入目的情景,凌子風的小腹頓時升起一股熱流,直往上沖,頭腦發熱,喉頭發干,感到不知所措。
管家對於眼前的一幕早已經司空見慣,干枯的老臉上沒有任何變化,徑直走到阿德麗雅面前,躬身說道:“公主殿下,獸人狂風已經帶到了!”
阿德麗雅用充滿淫欲的眼睛瞟了一眼遠處的略顯羞澀的凌子風,輕輕點了點頭,然後緩緩站起身來,在兩名女奴的攙扶下向大廳深處走去,管家急忙示意凌子風跟上去。
大廳一角的長榻上,阿特麥拉猛然抬起頭來,充滿妒忌、憤怒和怨毒的眼睛死死地盯著凌子風的背脊,直到對方消失在低垂的幕簾之後!
野獸般的低吼聲中,阿特麥拉使出全身的力氣抓捏著女奴光潔的胸脯,同時下身瘋狂挺動,仿佛要把內心的不甘與憤怒全部宣洩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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