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如此多的旱魃突然蜂擁而來,誰為誰狂幾人都不由有些色變,這麼多的旱魃確實無法硬擋,那個箭手更是出聲罵道:「這花賊,怎麼連這麼個垃圾都收拾不了,也太菜了!」說著,開始把目標對準了我,箭矢連珠而來。
雖然沒有那套頂級裝備在身,但我本身的敏就絕對不弱,身子倏的往邊上一轉,又往邊上疾跑幾步,在閃過箭手迎面射來的數枝箭矢的同時,還剛好將從身後疾撲而至的一隻旱魃的攻擊給躲了過去。
但亦由於我的突然轉向,讓一直緊隨我不捨的旱魃們四散開來,個個發著嚎叫,舞動著利爪,很快和場中眾人形成了短兵交接。
混亂中,幻無影這時也終展示出他定遠城第一刺客的實力,趁著騎士被四隻旱魃攻擊,突然對他使同貼身,弩匕齊施,光影閃動中,血量本就不多的騎士立是化成一道白光消逝,而幻無影卻又是使用出逃逸技能,從合圍的旱魃叢中間不容髮的脫了開去,整個過程兔起鶻落,仿如行雲流水,著實令人歎為觀止。
誰為誰狂幾人都是再顧不得攻擊幻無影,不停的在場中閃奔,本來以他們的實力,要是能結成陣形,對於旱魃也不一定就是不能抵擋,但現在他們完全的各自為戰,再加上邊上還有我的幻無影時不時的弩箭招呼,讓他們根本組織不起來。
最為狼狽的當數那個箭手,身後足足追有十多隻旱魃,估計現在他心裡,定是很恨他爹娘為何只給他生了兩隻腳,幻無影自然不會放過這種機會,騰挪閃移的吊在他身後,不停的用弩箭射個沒停,那箭手雖偶爾還擊,奈何身後怪物實在兇猛,全都沒了準頭,看來他或飛或掛,已是遲早的事。
被怪物圍著的誰為誰狂這時突然一個衝撞,斜斜的從三隻旱魃當中衝了出來,又是一個躍閃,竟是擋住了我的去路。
我由於是這事怪物襲擊的肇事者,身後跟著的旱魃一點也不比別人少,故也不輕鬆,更多的只是靠著自己高超的技巧在保命,誰為誰狂突然擋在我面前,讓我的路線頓是大受影響,只得勉強閃身,往左側跑去,邊上的一隻旱魃立是在我腿部擊實一下,讓我差點失去平衡,幾欲撲倒。
誰為誰狂瞅準機會,大喝一聲,手中長刀帶著凌厲勁氣,似是在虛空中灑落一片銀瀑,往我身側直擊而至。
要是在以前,我想我根本不會閃避,定是一頭撞進他懷裡,用雙匕就可以把他很快擊殺,但現在我卻是不敢,也沒有這個實力,乾脆順勢倒地,翻滾了開去,心中卻是在暗罵,什麼人說遊戲裡技巧就要比裝備重要,在我看來,這兩者得相輔相成才行。
誰為誰狂的長刀恰好不偏不倚的擊實在從後躍撲過來的一隻旱魃身上,發出一聲砰然大響,旱魃那驃悍的身子竟是吃不住誰為誰狂的大力,往後直退開去,看來這誰為誰狂倒也確實有幾分本事。
只是因為我的突然倒地側翻開去,目標立即變小,那些本是追擊我的旱魃立是圍向了誰為誰狂,讓他憤然發出一聲怒吼,只得無奈應付起面前接連襲來的旱魃,再不能迅速追向我。
我從地上翻身而起,看了眼誰為誰狂的場景,心中暗笑自己的因禍得福,見到本是一大群的現在只有一隻旱魃跟追過來,心情放鬆下,邊跑邊舉手對準著誰為誰又射出幾枝弩箭,順便還環眼顧了下四周。
一直在苦苦奔跑的那個箭手這時突然化成了一道白光,自場中消逝,也不知是被幻無影擊殺,還是死在旱魃的毒爪之下,另一個戰士和劍客為了救那箭手,雖一直追在幻無影身後,但兩人明顯及不上幻無影的敏捷,加上眾多怪物的不住搗亂,並不能讓他們構成什麼厲害的殺著。
而誰為誰狂卻是趁這會功夫,又是連著斬殺三隻旱魃,再次從圍著的旱魃空隙中一穿而過,大步流星般朝我奔追過來。
他的臉,因太過憤怒,已顯得有些扭曲,想想也是,被一個三轉的玩家弄得如此狼狽,無論是心理上還是臉面上,都是一個無法承受的事。
朝著誰為誰狂又射出兩箭,我生怕他還不夠氣憤般,又挑釁的朝他喊上一聲,這才大笑著跑了開去。
恍然間,心中有種許久未曾有過的痛快,一直來,在這遊戲裡,我體會更多的還是壓抑和傷懷,這種任性而為的快意恩仇,似乎離我已很是遙遠,遙遠的已幾乎讓我淡忘了這種感覺,而現在,我終拋開了我的過去,拋開了以前的那個小妖,重新尋回了這種感覺,讓我覺得自己又真正開始了遊戲。
返身朝著誰為誰狂招一招手,不住的挑釁讓他更為暴怒,那眼中竟也似乎如怪物一般,冒出了紅色,我的腦中不由冒起了一個名詞:西班牙瘋牛。
只是我雖沒帶最強裝,但他一個剛經過六轉的戰士想要追上我的這個已快七轉的刺客,仍實是件不太可能的事。
而另一邊的幻無影三人,場面卻是呈膠著狀態,雖然幻無影沒敢停下來,一直在奔跑,但他仍不是沒有反擊之力,時不時的反手用壓弩射上幾箭,只是有不少箭矢都落到了空外。
而那個戰士和劍客,則是吃虧在沒能遠程攻擊的手段,但他們皮厚肉實,往往能趁著幻無影被旱魃擋路,改變路線之時,追上砍上幾下,這三人實際已是變成了補給之爭,若誰的紅藥先用完,誰就得立即回城,失去爭鬥的資格。
但這種膠著狀態並沒有如我所想般持續很久,很快,幻無影就在組隊頻道給我發來了信息:「弩箭沒了,先回城吧!」
沒有了弩箭,確實幻無影也就沒了抗衡的資本,雖然有些鬱悶,但這也是無可奈何之事,奔行中,我突然一個逃逸,脫出了戰鬥狀態,朝著誰為誰狂揮一揮手,點下了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