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塔里木河岸已有兩天,我身上卻似還殘留著嫣紅的餘香,以致怎也無法將她嬌美的身影從我腦海中揮去。
在紅狼之城又一次被掛後,我終是下了決心,準備再次進入塔克拉瑪干大沙漠。
不僅是因為我在那曾呆過許久,那邊的地方比較適合我沖級,我也比較適應,更因為塔克拉瑪干沙漠的環境很是惡劣,對我內力和戰技的修煉會有意想不到的好處,況且在那還有一個我一直記掛著的樓蘭皇陵,在我心底,總覺得那樓蘭皇陵的下一層中,定是深藏著什麼秘密,或許可以尋出一些寶物來。
現在我手上用的,是嫣紅給我的玉器一級武器「斷水匕」,這匕首雖然也是頗為鋒銳,卻總不及我用慣了的暗影之刃,只是一時也找不到更稱手的武器,只能將就著使用了。
有了上一次進入沙漠的經驗,我讓嫣紅給我代為採購的物資補給也更有目的性,馬匹更是帶上了三匹,反正我的冥皇腰帶有的是空位。
這次的行程我並沒有再選擇從玉門關進入,那裡出現的怪物等級偏低,目前對我來說,從那經過,已達不到任何練級的效果。
我選的是翻越天山,出博斯騰湖,然後沿著塔里木河,進入有死亡之海之稱的塔克拉瑪干大沙漠。
從這條路線,過了塔里木河,只需經過羅布泊,就可以到達那個木大師所在的生命綠洲,而對於那個樓蘭遺址的秘密,我亦沒有打算讓星城念城他們加入,準備獨亨其中的秘密。
冬日,應該是進入沙漠最佳的季節,遠沒有盛夏那般來的酷熱難擋,前行中,不時有沙地矮人拿著大斧子,從沙地裡的洞穴竄出來,攔在路上。
我手中的斷水刃攻擊非常高,比我地器三級的暗影之刃竟還要高上一些,只是別的屬性卻只有一個攻擊速度+1,多少顯得有些美中不足,但對付起這種沙地矮人來,還是殺得非常輕鬆。
沙地矮人的斧子很是珵亮,上面更是縷刻著不少花紋,如單從這斧子,倒是讓我想起了很久前遭遇過的那些半獸人來,只是現在早已物是人非,玩這個遊戲越久,好像越來越找不回原先那種心境了。
天已漸漸黑了下來,在冬日的沙漠,白天的氣溫雖然極是適合人前行,但在夜裡,卻是凍的冰冷徹骨,緊一緊身上的披風,將領子立起,正擔心今夜恐怕又得凍上一夜時,突然看到前邊不遠處有座殘破的建築。
待得打馬靠近了些,才發覺這座殘破的建築竟然很大,有些像是座古城,而圍在外面的斷垣殘牆,放眼看去,也是足足超過百米,想來當年那些商旅行在這絲綢之路上時,這條道上定也是駝鈴聲聲不絕,有過很是繁華的歲月。
下馬從殘破的土牆缺口踏足進入,一邊側眼看去,只見土牆早被沙漠裡的風沙侵蝕的痕跡斑斑,露出裡面用芨芨草,蘆葦相間沙土壘築的牆體,透滿了種說不上的無盡滄桑美感。
兩隻變異沙蟲突然從牆角延爬而至,扭著白乎乎的肉身,讓人見了,有種說不上的噁心。
「呸!」上一聲,手中的浮光掠影立是沒有停留的對著變異沙蟲連射數箭,將其中一隻擊得不斷後退,突然又是身子一倦,四腳朝天,顯是掛了過去。
另一隻卻是已爬到了我腳邊,呼的朝我噴過來一篷米湯般的粘液,閃避不及,我左腳頓被噴個正著,全身立即泛起中毒才有的綠光,血量開始慢慢的少下去。
歷經生死的我,自然不會擔心這麼個變異沙蟲,斷水匕疾揮而出,寒芒伸吐,已疾准的擊上了變異沙蟲的身子,由於斷水匕的攻擊速度加了一點,讓我的出手更為迅疾,沒等變異沙蟲逃開去,我又是連著兩匕刺落,那變異沙蟲立也是化成了一灘粘漬。
身上的綠毒卻是直到降下了一半的血量,才自動消去,我補上兩個紅血,心內不禁也有些咋舌,沒想到這小小變異沙蟲的毒性會這般的烈。
立身往這廢城裡看去,才發覺這仿似古堡的建築內,裡面很多痕跡都已幾乎被沙化,城牆角沿的沙地上東一簇,西一簇很是倔強的長著不少芨芨草,在蕭瑟的寒風不停輕顫。
在四下的沙地上,還可見零星四散著幾塊碎陶和不少動物森白的骨胳,孤身在這,雖覺得有些陰森,但心中倒也是沒什麼害怕,這裡和玉門關內那座魔鬼城比起來,實只能算是小兒科。
天色終是完全黑了下來,但憑著清冷月色,卻仍可見物。
鬆軟的沙子在腳下發著輕微的聲響,我卻是有些享受這樣的孤寂,什麼都沒有想,只是默默的向前,在經歷了太多的廝殺和喧雜後,這難得的寧靜,讓我覺得格外可貴。
除了變異沙蟲外,這並不算大的古堡裡還出沒著一種火晰,身上帶著微微的紅光,在夜裡顯得特別的醒目,有時遠遠看去,只見紅光點點,很容易讓人聯想到夏日裡的螢火蟲。
這種火蜥在發動攻擊時都帶著一定的火屬性,一旦被咬中,就有可能中了火毒,除了掉血外,還能感受到體內有種火熱的灼燒,讓人口乾舌燥。
不過,這種火晰的防禦實在不怎麼樣,只見我人形飄忽,手中的斷水匕似慢實快,再配合著浮光掠影的超強屬性,不一會兒,沙地上就已橫七豎八的躺滿了火蜥的屍體。
再殺上盞茶時分,我一直奮力向前的腳步終在殘堡中的一座佛寺前停了下來,眼前的這座佛寺,方形的基座,圓柱的塔身,儘管塔身上刻滿了歲月的斑痕,但比起這堡內的其它建築,它還是算比較齊整的屹立著。
慢步進得塔內,揮匕擊倒兩隻突襲過來的火蜥,這塔內甚是黑暗,頓從腰帶中取出個火摺閃亮,映著明火,我環目四下打量了下,見這佛塔中雖還露著兩個窗口,但倒也能算是個避風的所在。
這雖是座佛塔,在塔裡卻是早不見了佛像,只留著幾個佛基,證明著這曾受人朝拜過。
火摺突然發出輕微的辟啪聲,冒出幾個火星,在寂靜中顯得分外的刺耳,讓我亦是嚇上一跳,當發覺只是幾個火星時,我亦是忍不住一笑,整個臘月廝殺下來,我都有些像驚弓之鳥了,轉頭向東時,突然看到面前的牆壁上似是畫滿了各式壁畫。
邁步湊近了些,才發覺這些壁畫很多地方都已脫落,以致有些殘缺不全,但仍依稀可辯上面畫有不少騎馬人和步行人的狩獵人像,此外還有樹木和駱駝,羚羊等等動物,雖都只是淡淡幾筆,畫得都是極為傳神,在筆條流轉處,更有種說不上的粗獷意味。
在佛塔內走上一周,卻空蕩蕩的再沒有什麼發現,只得找了個避風的角落,倚牆坐了下去,雖我已用披風墊住,入股仍覺冰冷,卻也無法可想,只好運起刺客心經,暗想今夜只得這麼熬上一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