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張修陵等人留在神洲盟,因此紫霄宮的靈石全部留給了古玄,加上空見大師贈予的,靈石的數量還是比較可觀。當然,這東西沒人會嫌多,如果有機會,古玄還是會大量收取靈石,畢竟空間陣法是一個無底洞。
古玄和張三豐再次向眾人道別,隨後踏上了西行之路。
兩人的第一站,便是姜國的首都上東城。上東城位於姜國正中心,離神洲盟越有千里的路程。如果御劍當然快,不到一個小時就能到達,但這與古玄的本意不符。因此,兩人邊聊天,邊徒步行走。
天庭中,在葛洪的細心照料下,胡氏姐妹身上的傷已經完全好了。服用了離殞丹,她們二人的修為都略有上升,這點倒在眾人的意料之內。
離殞丹何其強悍?在修真界是萬金難求的寶貝,特別是那些即將面臨渡劫的修真者,更是求丹心切。如果有一顆上品離殞丹,渡劫的成功率會提高許多。
古玄得到葛洪的消息,立即將天庭變成一粒灰塵,隨意放在地上,然後掐動靈訣,兩人就到了兜率宮。
胡氏姐妹見到葛洪等人,立即跪拜謝道:「胡憶(胡菲)多謝前輩救命之恩。」古玄這才知道這兩姐妹的名字分別叫胡憶和胡菲。
葛洪連忙扶起她們道:「不過舉手之勞,快快請起。」
眾人分別落座後。古玄道:「不遠處便是神洲盟,你們二人可以離去了。」
胡憶急道:「公子地大恩尚且未報,我們姐妹怎能離去?還請收留我們,為婢為奴莫不敢辭。」
「這……」古玄有些遲疑,胡菲見狀也跪了下來,乞求道:「請公子收留。」
四月星中。妖修地地位非常悲慘。人類都瞧之不起。難得古玄等人與她們平等交流。讓她們不想離去。而且。這兩姐妹知道自己呆地地方。是傳說中地仙府。有仙府地人身份豈會低了?因此。留在這裡要比去神洲盟有前途多
葛洪再次扶起二人。捋著鬍子說道:「古兄。既然她們願意留下。就讓她們呆在天庭吧。正好我缺少了藥童。我見兩個姑娘聰明伶俐。應該能當此任。」
胡氏姐妹見葛洪同意。立馬謝道:「謝前輩收留。」
古玄點頭道:「也好。天庭這麼大。是需要有人打理。留下也行。」在天庭中。並不怕這兩姐妹有什麼企圖。
事實證明。有這兩個女孩子在。天庭被她們打理得井井有條。地確舒適了許多。一段日子後。花草比以前多了三分之一。
郭玉童飛了過來。叫道:「大哥。天庭悶死了。我要出去走走。」三百年地修煉後。郭玉童已經有**地身高了。穿著白色地裙子。亭亭玉立地。非常地漂亮。胡氏姐妹見了。也不由眼睛一亮。眾所周知。狐族是有魅惑地技能地。但這種魅惑比起鬼靈體。卻略有不足。
郭玉童見到二人醒來,喜道:「兩位姐姐好呀。這下有人陪我玩了。」
胡氏姐妹將自己擺放在婢女的地位,不敢高攀。立即道了一個萬福,說道:「見過小姐。」
「哎呀。我不做小姐快四百年了,不如跟我出去,我給你們介紹一下天庭。」郭玉童拉著二女的胳膊笑道。郭玉童是民國時期的人,至於今,已經快四百歲了,她在生前地確是富裕人家的小姐。
胡氏姐妹正想趁此機會弄熟周圍的環境,便望了葛洪一眼,尋求他的意見。名義上,她們二人是葛洪的藥童,屬他管轄。葛洪呵呵一笑,揮手道:「去吧,老頭子也要去打點藥材了。」
二女向眾人行禮告別,這才跟著郭玉童去了。
「舉杯邀明月,呃……對……對影……」郭玉童前腳剛走,小敖禮舉著一個酒瓶,晃晃悠悠的走進兜率宮。
剛進來,敖禮自言自語道:「咦?怎麼這桌子不見了?」原來,他把兜率宮錯認成了茅山宮,要過來偷酒哩。
茅十七走後,茅山宮就沒人管了,敖禮見了,便壯著膽子去偷了好幾次酒,果然見沒人制止,膽子便越來越大,儼然把茅山宮的收藏當作自己的了。三號在搭建傳送陣,沒有注意。因此,敖禮每天喝得醉醺醺的。
這下可好,被古玄抓了個正形。
「過來!」古玄喝道,「誰讓你喝酒地?」
敖禮嚇了一跳,好像聽到了爸爸的聲音,張眼一看,果然見到他的怒容,酒頓時醒了數分,然後使了個法訣,將醉意驅除,上前拜道:「爸爸!」雖然敖禮知道古玄不是他親生父親,但「爸爸」這個稱呼卻一直沒用變。
古玄見他裝出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氣也消了,說道:「不要喝了,我帶你出去來,他早就想著要出去玩了,只可惜手中沒有門,出不去。
「走吧。」古玄言罷,掐動靈訣,將張三豐和敖禮攝出。隨後,古玄手輕輕一揮,天庭又恢復原狀,裝進儲物手鐲中。
受敖不順的指引,眾人一路上收穫了不少的寶貝,為枯燥的形成添了不少的樂趣。
煙雨樓是上東城最有名的酒樓,全天候營業,生意非常好。特別是底下的煙雨湖,常年由霧氣覆蓋,極有詩意。文人墨客都喜歡來此飲酒,就連修真者,也常常在此落腳。
微風拂面,夾雜著毛毛細雨,讓人覺得清爽無比。
古玄站在煙雨樓上,端著一個酒杯,望著底下波光粼粼地湖水和遠處籠罩在霧氣中的青山,不禁詩意大發,念道:「黑雲翻墨未遮山,白雨跳珠亂入船。卷地風來忽吹散,煙雨樓下水如天。」
敖不順哈哈笑道:「古兄,你若有詩興,做一首新詩便是,何必剽竊蘇東坡的大作?而且,你這詩也不合時宜。」原詩最後一句應該是「望湖樓下水如天」,被古玄改了兩個字。
敖不順熟讀唐詩宋詞,與他討論這些只會自找欺辱,古玄訕笑兩聲,岔開話題道:「敖兄,你看這煙雨湖中是否有寶?」
「無寶。」敖不順道,「這裡人來人往這麼熱鬧,如果有寶,早被人尋了去。」頓了頓,敖不順接著道,「雖然無寶,但我感應到,底下有一個洞府,要不要去拜訪一下?」
「哦?龍宮麼?」
「這就不知道了。」敖不順道。
古玄沉吟片刻,說道:「那就不去了,我們抓緊時間找傳送陣是正事。」
神識交流極快,雖然對了好幾句話,但其餘人都沒有發覺。
「好詩!好詩!」鄰座地一位青年書生站了起來,身著白衣,卓爾不凡,腰間插著一支紙扇,端著一杯酒站了起來,高聲讚道,「兄台好文
古玄聞言微楞,難道在四月星也有詩詞?等看了那人打扮,古玄再次一愣,心道:「怎麼穿的都是道袍?」
敖不順知他心中所想,笑道:「這星球地衣著習慣與修真者類似,又有什麼奇怪的?」這倒也是,在上古時期,地球上地凡人崇尚修真者,把很多習慣都學了過來,久而久之,成了如今神話的起源。
「不敢當,不敢當。」古玄臉色微紅,擺手說道。沒想到剛出地球,便成了盜文賊。當然,在四月星,恐怕沒人主動,也沒人會來追究古玄地責任。
那白衣青年自來熟,舉杯一吟而盡,搖頭晃腦道:「如此好詩,當浮一大白。」古玄跟著一飲而盡。
白衣青年道:「在下姜子文,不知兄台高姓大名……」
「在下古玄。」古玄一眼就看出,這姜子文只是個凡人,便放下了戒備之心。
「古兄,在下在紫竹苑開了個詩社,如果有空,還請賞臉前去一坐,以兄台的才華,定然會一鳴驚人。」姜子文揮著扇子說道。
古玄的神識往周邊一探,發現有十幾個精壯的漢子分坐酒樓四方,隱隱把守住了所有的出口,心道:「這姜子文恐怕有些身份,只是我不想與凡人有瓜葛,這詩社定然不去。」念及此,古玄笑道:「不巧,在下還有要事,恐怕不能前往。」
姜子文微微有些失望,但隨即恢復無妨的神色,笑道:「可惜,可惜。」
「你這後生好不知羞!」突然,窗邊的一位老人站了出來,指著姜子文的鼻子罵道,「年紀輕輕不知為國效力,卻在這裡賣弄風月,浪費了大好光陰,實在愧為人子。」
古玄聞言心中起疑:「這老人真奇怪,難道吟詩作賦還有錯?」
姜子文的左右聞言,立即上前,作勢要「教育」一下這老頭,其中一人喝道:「你這老東西,我家公子你也敢罵?」
「如何不敢?」那老人直了直身軀,高叫道,「如今我姜國內憂外患,你們既然有這等才華,為何不去報效朝廷?弄出一個可笑的詩社,豈不有愧於心?」
「你!」左右正要打那老者,姜子文立即喝止,向老人拜了一拜,說道:「晚輩御下無妨,驚擾了老前輩,還請恕罪。阿大,還不下去!」
「是。」阿大單手一揮,所有的護衛都回到了自己的座位,再次警備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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