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下了決定就要立刻行動!
我回去之後,當天晚上就和宋靜她們說明了這件事情。並且告訴了她們我仔細思考後做出的決定,以及可能因此產生的嚴重後果。同時我表示,我不能做出絕情的事,不能默然地看著絲雨痛苦地犧牲自己。那樣我一輩子都不會快樂。所以,我要去拯救絲雨,拯救我們的幸福!
讓我感到欣慰的是,我的幾個好老婆很快就做出了決定。一致無條件地我的決定。讓我從農智傑那裡搶回絲雨!
我當時心裡的感觸真是難以言喻。我方覺曉何得何能,讓上天這麼眷顧我,把這麼多好女人送提到我的身邊來。要知道,我的這個決定可能引來非常殘酷的報復和打擊,掀起一陣血雨腥風。甚至會危及到她們的安全,可她們還是這麼大度地鼓勵我,無條件的我。除了感動,我再也找不出什麼詞語來表達我心中的感受了。
得妻如此,我復何求!
從風景區旅遊回來的第二天我就決定去找絲雨,那這件事情談清楚!
我靜靜地站在報社的大門口,等著絲雨出來。剛才我想進去找絲雨時,被門口的站崗的警衛阻攔住了。他說這裡是禁區,嚴禁外人隨意出入。如果我要找你,可以打電話讓要找的人出來接我進去才可以。
我這想起,這雖然是一家報社。可它卻是一份政府辦的報紙。屬於政府地一級機關,據說社長的級別還很高呢。看起來,衙門口還真就是難進啊!
無奈之下,我只好讓門口的警衛打電話通知絲雨。讓她來門口接我進去。可是電話已經打了半天了,還是不見她的人影。
我抬頭望了一眼那裝修華麗地大門口,還是一個人影都沒有。
人呢?怎麼還沒出來?剛才明明大電話說人在樓裡的嗎?為什麼現在還不出來呢?
「武警同志,」我無奈只好走到站崗的警衛面前,賠笑說,「你看,都這麼半天了,人還是沒出來。能不能讓我先進去?」
「進去?」站崗的武警看了我一眼,那眼光充滿了懷疑,似乎我就是一個網上通緝的在逃犯。「你說進去就進去?出了事誰負責?」
媽的!一個小小的武警就這麼牛!真是宰相門前七品官啊!連政府機關的警衛都這麼橫,不就是一個看門的嗎?牛什麼?你他***!
雖然心裡一肚子憤火地在問候眼前這個警衛家族裡的女性親人。可我臉上還是堆滿了笑容,從衣服口袋裡拿出香煙來,「可你看,我在這兒都站了半天了,我有急事要馬上去見人。能不能通融一下?來,來,抽煙。」
警衛大義凜然地一擺手。「我在執行任務,不能抽煙!」
「那我是不是——」
「我說了,不行!!」
我只好退而求其次,「那您能能再達個電話給問問,看看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人還沒出來?」
「你說打就打?」警衛白了我一眼,「你知知道,隨便亂打電話會擾亂領尋辦公。去,躲到一邊去,別在這裡妨礙我執行公務!」
我本想發火。可一想到這樣會讓絲雨下不來台,只好忍氣走到一旁,鬱悶地把煙調在嘴上。伸手拿出打火機——
「這裡不許抽煙!」那個小警衛衝我喊了一聲。
我恨恨地瞪了他一眼,可終究想和「人武裝力量」對抗,強壓下自己地火火,哼了一聲,那煙從嘴裡拿下來狠狠地揉碎,扔進一邊的垃圾箱裡。
「囈!你不是方覺曉嗎?」
我轉頭望去,這才發現身邊站著一個打扮入時地女郎。可我並不認識她,「你認識我?」
「當然了!」女郎笑了,「我起參加過你的新聞發佈會。」
我笑了點點頭,「那你也是記者吧?」
「是啊!哦,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韓梅。就在這裡工作。」女郎伸手指指報社的大樓,好奇地問,「你怎麼在這裡?有什麼事嗎?」
「我是來找人的。」我無奈地看了一眼門口那個警衛,笑笑著說,「可門口的警衛就是肯讓我進去。」
叫韓梅的女記者上下大量了我幾眼笑了說,「你穿成這樣,他一定會讓你進去的。」
「我穿地有問題嗎?」我疑惑地看看自己的穿著:休閒褲,體恤衫,很青常。沒什麼不對啊?!
韓梅看出了我的疑惑,笑著解釋,「來這裡的找人、辦事的,一個個都是衣冠楚楚,滿身名牌。像你這樣穿著普通的人,很多不是來這裡辦事的,而是來告狀上訪的。所以他才不肯讓你進去。」
我明白為什麼門口的警衛對我態度是如此生硬。我在心裡暗罵了一句,狗眼看人低!
「對了,你是來找絲雨地吧?」韓梅笑著問我,她的笑容帶著一種一切瞭然的意味。看來,我和絲雨地事情在她的同事中已經不是秘密了。
是哪個混蛋把這件事傳揚的滿城皆知?如果讓我知道是誰做的,我一定不會放過他!我在心裡發著狠。
我只好點點頭,「你看,能不能麻煩你去替我通知她一聲,就說我有事找她。讓她來門口帶我進去。」
「用不著這麼麻煩,」韓梅不以為意地一揮手,「我帶你進去,你自己去找她吧。」
「可以嗎?」
韓梅一笑,「跟我走就成了!」
說完轉身帶著我就向大門內走去。門口的警衛見了韓梅帶著我向裡走,居然聞不問,好像跟在韓梅身後地我就是個透明人一般。
我走過那個警衛身邊時,故意挑釁似的狠狠瞪了他一眼。他竟然裝成沒有看見。全無反應!靠!以貌取人的混蛋傢伙!
韓梅帶我走進樓裡,馬上就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不時有她地同事過來和她打招呼。可我立刻就看出來,他們的本意絕不是想和韓梅打招呼,而是想趁機和我搭訕幾句。看來最近一系列的舉動和新聞報道,已經讓我這個昔日默默無名的小子,成為今天京城中的名人。連這些青日眼高於頂,對人高傲的「無冕之王」都主動來和我套近乎。嘿嘿,做名人還真是不錯。至少會有人來主動討好你了!
我沒心思和這些大記者們套近乎,只是看在他們都是絲雨的同事,隨口和他們敷衍幾句。然後用眼神示意韓梅。趕快離開這裡。
韓梅很機靈,馬上就不再停留。徑直帶著我上了樓,來到一間辦公室的門口,指了一下說,「絲雨就在裡面,你自己進去吧。我有事先去忙了。」
我連忙向她表示感謝,韓梅笑了衝我擺擺手,轉身走了。
我伸手輕輕敲了幾下門。
「進來吧。」裡面傳出謝絲雨的聲音。
我推門而入。發現絲雨背對著我站在窗子前,正望著外面。
我反手關上門,走到離她不遠的地方站定,這才發現她站地那個位置的窗戶,正對著報社地大門口,從這裡可以清晰地看見門口的一切。那我剛才在門口的一舉一動,她應該都清清楚楚地看在了眼裡。她是故意出去接我的!
我輕聲問她,「為什麼不去接我進來?不想見我。還是害怕見我?」
絲雨沒有回身,也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而是反問我,「你來有什麼事嗎?」
「你為什麼不肯去接我?你怕見我,對嗎?」我繼續追問著。「或者說你不敢見我,是是?」
「你又不是洪水猛獸,我為什麼要怕你?」
我低聲用命令的語氣說道,「轉過身來看著我!」
絲雨不回答也不動作,只是默默地站在那裡。我走過去,抓住她的肩膀把她地身子轉過來面對我,一張流滿淚水的臉蛋出現在我眼前。
「你不該來……你這樣會讓我更難過……」絲雨的的聲音哽咽,淚水順著她那蒼白憔悴的臉蛋緩緩地流淌下來,「你走吧,我求你了……走吧,別再來找我……行嗎?」
「不!不行!」我斷然地搖頭,「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你毀了自己,毀了我們兩個人的幸福!」
「要逼我好嗎?」絲雨抽泣著,那微微顫動的身體宛如窗外那在蕭瑟秋風中顫抖的黃葉,讓人感覺可憐而無助,讓我的心一陣抽痛,「我說過了,……我們兩個人不可能在一起地,放過我吧……好嗎?你還是走吧……」
「不!我不能走,我做不到!」我猛然把她那瑟瑟發抖的身體萎進懷裡,大聲說,「我不能看著你痛苦地選擇犧牲,我做不到!我要讓你幸福快樂!我不會走,今生進世我都要和在一起!你,我決放棄!」
「這不可能!」絲雨猛地推開了我,邊流著淚向後退邊高聲叫了起來,「我不要再看見你!你走,你快走!」
「!我不走!」我堅定地走向絲雨,「我說過,我不會走的。絲雨,你聽我說——」
門「砰」地一聲被人體開了,幾個人沖裡進門來,那我圍在中間。其中一個男人衝著我大聲怒吼著,「你幹什麼?!」
我回頭看了一眼衝進來地男人,想必這應該是絲雨的同事。可能絲雨剛才的叫喊聲,讓他們以為我要對絲雨不利,所以才衝了進來。我沒有理睬那個怒吼的男人,轉頭望著絲雨,「絲雨,你聽我說,我不會放手的。只要你答應,有天大的困難,由我來解決!絲雨——」
「我不想聽。你出去!你給我出去!」絲雨激動地指著門衝我高聲尖叫起來。
「混帳東西!馬給我滾出去!」剛才那個怒吼地男人想我衝了過來,伸手就來抓我的衣服領子。我猛地撥開他的手,閃電般出手揪著他的衣領,把他輕鬆地從地上提了起來!我剛想狠恨教訓這個小子一通。但是想到她是一片好心。就竭力克制住自己想要暴打他一頓來出氣地誘人想法,惡狠狠地瞪著他,冷冷地說道,「馬上給我閉上你的嘴,從這裡出去!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你幹什麼?放下他!」絲雨叫著衝了過來。
我鬆手把那個男人扔到一邊,他喘息著眼中露出幾分畏懼。
「你是個混蛋!你是個瘋子!」絲雨衝到我面前,兩隻拳頭劈頭蓋臉地胡亂地紕在我的身上捶打著,「你混蛋!」
我動躲閃,任由絲雨的拳頭落在我的臉上、身上。我知道。她太壓抑了,太痛苦了。太需要發洩了。否則也許會憋屈出病來的。那就讓我做她的發洩對象吧!絲雨打著打著,忽然停住了手,愣愣地看著我。
我衝她一笑,「你就是打死我,我也不會走的。我決放棄你!否則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的。」
絲雨「哇!」地一聲,撲進我的懷裡,緊緊地抱住我放聲大哭起來。我摟住她無言地輕輕撫摩著她那烏黑地長髮。轉頭對一邊目瞪口呆地望著我們兩個人的那些絲雨地同事輕聲說。「對不起,請你們出去一下好嗎?我們想單獨待一會。」那幾個人默默地走出門去,門輕輕地帶上了。屋子裡重新變成了我和絲雨兩個人的世界。
我沒有去勸絲雨。她心裡有太多的壓抑需要宣洩。哭,也是一種發洩壓力的方法。
等她慢慢停止了哭泣,我才輕聲問她,「感覺好點了嗎?」
絲雨離開我的懷抱,走到一邊從桌子上的紙巾盒中抽出一張紙巾,默默地擦乾自己臉上的淚痕。可能經過剛才地痛哭的發洩,她的聲音平靜下來。「你還是走吧,別再讓我難受了。好嗎?」
我走上兩步,輕聲問她。「難道事情就沒有挽回的餘地了?」
絲雨轉身望著我,「如果有也來不及了。」
她輕聲歎息一聲,「後天我就要和農智傑舉行訂婚典禮,客人都已經通知了,酒席也定好了。如果現在改變決定你說可能嗎?你知道那會是什麼後果嗎?」
「我知道!」我點點頭,坦然地望著她,「我和你的事不知道誰已經傳揚的滿程風雨,如果現在取消訂婚典禮,就會在京城引起震動,引來很多流言蜚語。會讓你的家人和農智傑在人前很丟面子。會使他們惱羞成怒,從而對我進行報復。這些我都想到了,可我還是決定這麼做!」
「你知道了後果還要這麼做?你是不是傻了?!」絲雨有些生氣的地瞪著我,「你知道我們家和農家有多大的勢力?你以為你很強大嗎?可在他們眼裡,你就像一隻可憐地小螞蟻。他們只要動動小手指頭就能讓你萬劫不復!」
「我明白。事先我已經想的很清楚了。」我笑了心裡一片坦然,「大丈夫有所為,有所為。我清楚自己該怎麼做。我的乾爸你見過吧,他和我說過一句話,『風流而不下流,多情而不絕情』。這句話我現在我理解了,那就是——絕對愛自己地人做出任何傷害。對我一往情深的女人,我也絕對會做出有負於她的事情。那不是我做人的原則!所以,無論你說什麼,我還是決定要這麼做。」
「你這是衝動,不負責任!就算你不為自己想,也要為你的妻子、你的孩子、你的家人朋友們想想!你如果出了事,她們怎麼辦?而且你還會連累他們的!」
「這我也想清楚了。」我笑了,「我知道你很擔心我的安危。可我說過了,如果不努力去箐取,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我更相信我的家人和朋友都會我的決定。要來的總要來,無論什麼後果,我都會坦然接受。」
「你是個傻瓜!一個大傻瓜!」絲雨生氣地瞪著我,眼中充滿了無奈和感動。
我笑了,「那你就讓我傻一次好嗎?」
絲雨長歎一聲,「你為什麼就不能現實一點?聽我的話吧,這件事你無力改變它的。你的努力根本就沒有作用。」
「沒有努力過怎麼能肯定不會成功呢?」我試探著拉住她的小手,絲雨並沒有甩開我的手,「我可以去找你父母,可以去找農智傑,和他們說清楚。我會說服他們,你和我在一起才會快樂,如果他們真的愛你、關心你,就不要再逼你做出這個讓你痛苦的決定。我一定會說服他們改變決定的,相信我。」
「如果他們是那麼好說服的話,我早就已經做到了。」絲雨黯然地搖頭說,「你不瞭解他們這樣的人,他們的固執不是你能想像到的。還是放棄吧。」
「我相信那句話,『精誠所至,金石為開』!我不會放棄,你也不能放棄。為了我們兩個人美好的明天,為了我們兩個的幸福,讓我們一起盡力去爭取,好嗎?」
「你這是堅持,而是固執。」絲雨苦笑著搖搖頭,「想要讓他們改變決定,除非是出現奇跡。」「那就讓我來你創造這個奇跡!」我自信地微笑著望著絲雨,「你要相信,這個世界上是有奇跡的,而且奇跡是由堅持不懈的人創造出來的!」
「你這是執迷不悟,你知道嗎?」絲雨的眼中流露出感動,「覺曉,放棄吧。有時候人必須要向現實低頭。唉!也許這就是命運……」
「不!我絕對不會放棄你!讓你被迫去接受這痛苦的選擇,我做不到!」。我扶住絲雨的肩膀,望著她的眼睛,「絲雨,相信我,我會為你創造一個奇跡的!你等我!」
說完,我衝她輕鬆地一笑,轉身大步走出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