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蘇夢雲、齊若雪閒談著，話題從飛機扯到交通工具的安全性，從時尚流行又談到明星趣聞。總之用四川人的話來說，就是盡情的「侃大山」。
在交談中我才發現自己面前坐的是兩個真正的才女。齊若雪的簡歷我看過，22歲就能讀完碩士的女孩子，你說她是不是個天才兒童？這樣聰明的女孩子學問怎麼會差呢？而蘇夢雲的談吐更讓我吃驚，她的學識似乎絲毫不遜色於齊若雪。而且對事物的認識和見解，要比齊若雪更為出色。靠！也不知道我是幸運呢，還是倒霉。為什麼總是讓我遇到這麼出色的女孩子。在她們面前我顯得太幼稚，知識太貧乏。這個………真的讓我有點自卑的感覺哦。
不過，我還是發現了一個很有趣的現象。她們兩個似乎在暗暗叫勁一樣，往往是針對一個問題都會有同的見解。互相盡力闡述自己的觀點，都試圖證明對方的觀點是錯誤的。雖然兩個人沒有臉紅脖子粗地爭吵，依舊保持著淑女風範和聲細語地交談，可話裡話外是針鋒相對，互不相讓。嘿嘿，看來不光是男人愛爭強好勝，美女之間也會明爭暗鬥啊。但是，當我一發表自己的意見時，她們兩個馬上就會成為聯軍，共同反駁我的論點。我估計，像她們這樣的頂級的美女，因為整天被男人包圍著爭相討好，在骨子都是很驕傲的。有點對男人不屑一顧了。靠！這是是在變相地證明女人比男人差呢？得了，咱惹不起還躲起嗎，我就不發表意見也憋不死，不如在一邊欣賞兩位極品美女唇槍舌劍地「交鋒」吧。哈哈。就當是看國際大專辯論賽地現場直播好了，我這也是自得其樂啊！所以，我更多的時候是做一個合格的「現場觀眾」，偶爾恰倒好處地插上一兩句話助助她們的興致，或者是巧妙地把一個她們兩個爭執不休地話題轉到另外一個話題上，然後就靜心聽兩位絕色美女繼續「辯論」。記得有本書上說過，一個社交高手，更多的時候不是要做一個高談闊論者，而是要做一個合格的聽眾。我現在就是這麼在做，看著兩位絕代佳人在我引尋下侃侃而談。我都有點佩服我自己了。原來我還是這麼一個有交際手腕的人啊！了不起！
可惜，兩位美女都不是智商很低的那種「波大無腦」的庸俗脂粉。很快她們就發現了我的小「詭計」。
蘇夢雲忽然轉過頭來看著我，「你怎麼突然說話了？是不是想和我們聊天？」
「怎麼可能呢，」我忙笑著說，「只可惜我這個人知識貧乏，知道的東西也少。說不出你們這麼多道理來，只好在一邊聽聽你們精闢的論斷，藉機好好學習一下。」
蘇夢雲看了我一會。忽然笑了用外語說了一句什麼。
靠！我聽不懂啊！這不是明明要老子好看嗎？我又想起我那乾爸張老頭耍我那一次，MMMD！這會外語還真是難受，今後一定要好好學學！
「對不起，我聽不懂你說的話。」我無奈地笑了一下，「什麼意思？」
齊若雪在一邊也笑瞇瞇地看著我，「蘇小姐說地是法語，這句話的大致意思是，一個善於交談地人往往是一個好聽眾，誇誇其談者只是無知和淺薄。她在誇你是個社交高手呢。」
汗！這女人還真是厲害。竟然發現了我的目的。看來她能把那個「名媛」俱樂部辦成京城裡最有名的高檔社交場所並非幸致。光是這份敏銳的判斷力就是平常人能有的。
我忙說。「過獎。我可不懂什麼社交。我真是因為不懂才不參加你們的談話地。坦白地說，我才高中畢業，知道的東西太少了。來到京城以後才知道。自己原來真是一隻井底之蛙，不懂不會的東西太多了。以後要好好學習才可以。」
這樣說也並非只是客套話。其實我心裡真是這麼想的。自己不懂的東西太多了，不學習真是要落伍了。
蘇夢雲有點不相信地看著我，「你真是高中畢業嗎？」
我笑了，「確切地說，是高中的文憑，初中的水平。就是高中學的那些東西，我也都客氣地還給老師了。」
兩個女孩子都笑了。
「方大哥，你要不說，我真不敢相信你是高中畢業的。」齊若雪笑著打量了我幾眼，「你剛才和我們說話時，我都沒察覺出來。你地知識很豐富啊。」
蘇夢雲也點頭表示贊成，「對啊，你的談吐和見解可一點不像是只有初中水平啊。」
「也許是我喜歡看書吧，原來在單位上班時沒有什麼事情，就經常看看各種雜書報紙什麼的。我說地那些都不是我自己見解，都是從書上看來的，應該屬於剽竊才對。」
蘇夢雲笑了端詳了我一會，「你真的和大多數男人不同。其他的男人往往在女人面前都怕丟臉，死都肯承認自己什麼不懂。就是真知道也要胡說一通來掩飾自己的無知。你是個誠實的男人。」
其實不懂裝懂害處更大我笑了，「第一，對不懂的事情誇誇其談會讓人更看起你，認為你淺薄無知。那時丟的臉反而更大。第二，不能正視自己缺點的人，恐怕永遠也沒有勇氣去改正自己的缺點。」
「你是個很特別的男人。」蘇夢雲笑著望著我，「也是一個很有意思的男人。怪不得婉兒要被你吸引了，現在連我都對你感興趣了。」
我笑了，「怎麼。蘇小姐不會也被我吸引了吧？」
「很有可能哦，」蘇夢雲笑瞇瞇地回答，「假如我真的發現，你是一個很有吸引力地男人時。排除那種可能——我會像婉兒一樣成為你的『俘虜』。」
我看著她那帶著迷人微笑的絕美臉蛋，食指大動，那可是太好了。不過聽她那戲謔的語氣這應該只是個玩笑。
我笑了，「固所願也，不敢請爾。那我可是求之不得啊。」
蘇夢雲給了我一個嫵媚地眼神，「那就要靠你自己努力了。用事實來證明你是個真正的男人。讓我被你吸引，甘心做你的俘虜。」
我忽然瞥見一邊的齊若雪皺了一下眉頭，馬上醒悟了。自己現在和蘇夢雲說的話，有點打情罵俏的味道。當著齊若雪的面似乎有點不合適。
忙轉開話題，「哈哈。好了，不開玩笑了。剛才你們在談論茶道。我剛好知道一點關於水的知識，想聽我說說嗎？」
「好啊。」齊若雪笑著忙點頭說，「說來聽聽。」
「我也想聽聽你的高見。」蘇夢雲也笑著點頭
「茶聖陸羽的《茶經》估計你們這兩位才女都看過，對嗎？」
見兩個女孩子點頭，我笑了，「《茶經》裡說，煮茶用水時說過。『其水，用山水上，江水中，井水下。其山水，揀乳泉石地慢流者上，其瀑湧湍漱勿食之，久食令人有頸疾。』是不是？」
若雪點點頭，「可是我看這最後這句『久食令人有頸疾』不一定正確。難道泉水奔湧出來地就不好嗎？那濟南的『趵突泉』呢？我上大學時去玩，可是看到有不少人在那裡用瓶子接泉水喝。」
蘇夢雲搖頭說。「陸茶聖這話還是有科學道理地。你想，漫漫從山中或者地底流出來的泉水，可能和底下的礦物質接觸的時間更長。水裡含有的礦物質也相應會給多一些。對人體的將抗作用也就會更大。不過，說喝多了會咽喉和脖頸適，我看到是未必。」
為了避免兩位美女爭論，我忙點頭說，「我們不來討論陸茶聖說的對錯。我是想說，茶聖雖然說水以泉水為最好，可他沒說哪裡地水最好。你們想不想知道哪裡的水沏茶最好？」
「哦，說來聽聽。」
兩個女人都感興趣地望著我。
「這沏茶之水有三處最佳。第一，為京城玉泉山之水，水質清亮甘甜。據說，從明朝開始紫禁城的皇帝喝的都是玉泉山上的泉水。每天半夜皇宮裡的雜役就要趕車出發，去玉泉山上為皇帝老兒去弄水。我想它能排在第一，還是托皇帝的名氣。你想，皇帝大人愛喝的水能差嗎？」
這個時候連一直坐在一邊始終沒有參與我們談話的江軍都來了興致，「有意思，那第二和第三地好水是哪裡的？」
「第二好水就是江蘇鎮江金山寺的泉水。鎮江古稱京口為長江下游咽喉，金山是京口三山之一。古人認為這裡鍾天地之靈秀。好地方自然出好水。不過讓它出名地還是那個白娘子水漫金山寺的傳說。第三，就是杭州西湖旁的『虎跑泉』。西湖風景甲天下，做為名勝之地的名泉自然是好水了。」
齊若雪笑了問我，「這是你自己想出來的？」
我笑了搖頭，「不是。我可沒有這本事。是我上中學時，我鄰居一位爺爺告訴我的。他家解放前是開茶莊的，對茶道很有研究。不過我認為，這三處地方的水也不一定就比別的地方的水好喝。可能就是因為名氣大，所以，大家才都說好。」
「是啊，」齊若雪點點頭說「這也就是從眾心理吧。大家都說好，自己要說不好就顯得自己太怪異了。」
蘇夢雲忽然問我，「能問你個問題嗎？」
我笑了，「當然可以。」
「你和司馬青雲到底是怎麼結怨的？」
我好奇地看著蘇夢雲，「為什麼想到問這個？」
「只是有點奇怪。聽說是你搶了司馬青雲的女朋友，所以你們才結怨地。是嗎？不過我和你接觸幾次以後發現你這個人很隨和。也很大度。並像是一個隨便和人起衝突的人。到底是怎麼回事？」
靠！我搶了司馬青雲的女朋友？這是哪兒跟哪兒啊！
「你沒有問過婉兒嗎？」
「最近婉兒很少來俱樂部了，聽說她很忙。我也沒有機會親口問她具體情況是怎麼樣的。」蘇夢雲笑了一下，「對不起，也許我該問這個問題。」
「沒什麼。」我有點無奈地笑了。「你相信這個傳說嗎？坦白說，我連誰是他地女朋友都不知道。」
蘇夢雲的眼中掠過一絲詫異，「他的女朋友很多。不過聽說他是因為曲曼麗才和你結怨的。你應該認識這個曲曼麗吧？」
我點點頭，「只見過一次，在一起吃過一次飯而已。」
我把自己當初和司馬素雲結仇的經過告訴了蘇夢雲。以及後來司馬青雲如何僱傭殺手對我下黑手，怎麼設計刁難林風等事也都說了出來。
蘇夢雲聽完了我的敘述後想了一下說，「你知道司馬青雲為什麼會恨你嗎？我看也不全是因為曲曼麗的緣故。」
「這話怎麼講？對了，這個曲曼麗到底是什麼人？司馬素雲似乎很重視她似的。」
蘇夢雲微微一笑，「曲曼麗在京城是個社交界的名人。和許多上層人物往來密切。你應該明白我說的密切是什麼意思吧？」
我點點頭。所謂密切是說曲曼麗和那些上層人物有見不得人地關係。
見我點頭後，蘇夢雲繼續說下去。「她的家事也很好。叔叔Z省萬地副省長，而父親則是J省主管工業的副省長。長風集團總部就J省省會N市。你該知道。在我們國家，經商除了你要有能力外，還需要有良好的人際關係。和政府方面的關係尤其重要。司馬青雲追求曲曼麗很長時間。我不能斷言他不愛曲曼麗，可我看他更多的是，看上了曲曼麗父親能帶給長風集團的莫大好處。聽說經過很長時間的努力，曲曼麗才答應和司馬素雲相處。可是，自從那次你和曲曼麗吃過飯以後。司馬青雲再去找曲曼麗時，被曲曼麗從家裡趕了出來。當時曲曼麗家裡正在開酒會，很多人都看到了這一幕。曲曼麗還當場罵司馬素雲是個偽君子，一個真正地小人。聽說，司馬素雲為此很惱火。他感覺自己太丟人了，而且他認為這一切都是因為你的緣故。隨後林風又讓人去警告司馬青雲，說要是他敢動你一個汗毛都絕對不放過他。司馬青雲被林風的警告激怒了，認為你是故意和他作對。所以他才要報復你。」
「是他先對我下手的。」我有點不滿地反駁她。聽她的語氣似乎這一切都是我的錯誤似的，好像是我在找司馬青雲的麻煩。「如果他不派殺手來暗算我，林風怎麼會警告他呢？你是不是認為是我在故意向他挑釁？」
蘇夢雲搖搖頭，「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據我所知。司馬青雲雖然很虛偽，也做了很多壞事。可毛凶報復，背後下黑手這樣的事情他是屑做出來地。他這個人骨子裡很驕傲，認為憑借他自己的智慧就可以輕鬆打擊對手，必使用這樣卑鄙的手段。這件事情可能不是你想地那麼簡單，我看這裡一定有蹊蹺。」
之前婉兒就懷疑過這些殺手可能不是司馬素雲找來暗算我的。聽蘇夢雲這麼一說，我心裡也不免也有點懷疑了，「可那些殺手是哪裡來的？」
「你想想，你來京城後還得罪過什麼人呢？」
我仔細想想。不可能是那個常大帥哥，他不像是有膽量做出這樣事情的人。難道會是牛四嗎？也只有他了，對！肯定是他！
「其實，我說司馬青雲不會這樣干還有一個原因。」蘇夢雲笑了一下，「他把自己的把柄會落在人家手裡，到時候會被人要挾。」
「誰敢要挾他？」我有點好奇了。
蘇夢雲沒回答，而是反問我，「你一定聽說過司馬青雲有個能幹的弟弟吧？」
見我搖頭，蘇夢雲有點吃驚地望著我，「你和司馬青雲斗了半天，難道你連他的身世都沒有瞭解過嗎？方先生，不要怪我不客氣。俗話說，知己知彼，百戰不怠。你這樣怎麼能得勝呢？」
汗！我好像還真的沒有仔細向人詢問過司馬青雲的情況。自己是不是真得有點太大意了？
我不好意思地笑笑，「謝謝你的提醒。因為最近事情很多。所以我一時忘記了這事了。我是有點太疏忽大意了。以後我會注意的。能和我說說司馬素雲的情況嗎？」
蘇夢雲笑了點點頭，「當然可以。司馬景雲有一個弟弟兩個妹妹。他的兩個妹妹都已經嫁人，找得雖然說不上是聲名顯赫的豪門，可也是門當戶對的高門大戶。在他們兄弟姐妹中最出色的就是他的弟弟——司馬乘風。他是長風集團的副總經理，很能幹，也很有經商手段。可是，但是，司馬乘風和司馬青雲並不是一個母親。確切說，他是一個私生子。這其中還有一些外人不知道的密聞，你想不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