曖光昧影 正文 第541節投遞
    穆水嘩與人皮張等人,吵吵鬧鬧的走進了大廳。包括陽子在內,幾個人去了莊園的室內游泳池。難怪孫伴山打電話找穆水嘩也沒人接,那會兒幾個人正在水裡。

    「吆呵!真是奇怪啊,這倆冤家在一起竟然沒吵架?」人皮張象發現新鮮事物一樣看著孫伴山和朱永生。

    「死人皮,我倆不吵架你難受是不是。那好,今天我就和你打一架。」伴山挽著袖子就要動手。這些人當中他也只能拿人皮張出出氣,別人他一個都不敢挑戰。

    「瞧你那點出息,有本事你找陽子和老穆,找我算什麼本事。再說了,就算我叫你打個夠,你又能奈我何。」人皮張根本不買賬,大咧咧的往沙發上一坐。

    孫伴山知道與人皮張動手,除了能累出自己一身臭汗,什麼便宜也賺不著。

    「老朱,我琢磨著咱們回去後,開一個撒氣館不錯。有人皮張在,生意肯定紅火。」

    「什麼傻氣館?」朱永生疑惑的看著伴山。

    「就是那種挨了領導罵有氣沒地方撒,看鄰居有車急紅了眼的,帶綠帽子不敢吭聲的,頭回找小姐還被抓的,反正就是活的比較憋屈的那些人。他們不是有氣嗎?那好,到咱這來,有人皮張在,隨便他們打。只要不拿刀砍,用板磚砸後腦勺都行。當然了,收費價格不能一樣。抽耳瓜子加撩陰腿是一個價格,動用木棍是一個價格,如果拿板磚的話,那可得加錢。雖然人皮張那腦瓜子軟呼,但在視覺上可是很血腥。」孫伴山比劃著說的跟煞有介事似的。

    「切!那叫發洩館,什麼傻氣館。你別說,這方法看來還真行,咱可不能把他們的異能都浪費了。伴山,回頭咱哥倆二一添做五,一人出一半的資,我出人你出錢怎麼樣?」朱永生眼睛一亮,好像真有此打算一樣。

    人皮張用手點著兩個人,「你們看看,這倆是什麼人啊!我說陽子老穆,你們的心中難道就沒迸發出一點正義感嗎?我這人天生愛好和平,不然非揍的他倆『菊花殘,滿腚傷,你的笑容已泛黃』!」人皮張居然還哼出了一曲菊花台。

    「不錯啊老張,你的歌喉僅次於伴山了。」

    「嘿嘿嘿嘿然也!」

    朱永生與孫伴山一唱一和的,論嘴上工夫人皮張哪是他倆的對手。

    陽子笑了笑,「伴山,你們倆別拿老實人開涮了。今天不錯啊,配合的這麼默契,是不是剛才你兩個傢伙又在琢磨坑誰的錢,不然不會這麼消停。」

    「嗨!別提了,剛才不知道哪個二百五給我打了個電話,居然說我的父母在他手裡?哈哈,他這不是找抽嗎。就算整人也應該找個合適的理由才對,要是我父母還在,沒準還真嚇一跳。最可氣的他居然喊我伴山孫,怎麼聽著都跟罵人似的。我和老朱正說這事呢,他說老外翻譯中國人的名字,都是把姓放在後面。我琢磨著,肯定是巴豆那批王八蛋,憋了一肚子火沒地方出,專門找幾個洋鬼子打電話來禍害我。」

    伴山和朱永生商量了半天,對方既然知道他的名字,想來想去肯定是美國人幹的。特別是第一個電話,孫伴山怎麼想怎麼覺得對方像是再用英語罵他。

    陽子一聽,眉頭微微一皺,「伴山,你可別大意,不會真的是你父母在他的手裡吧?」

    孫伴山把臉一本,很嚴肅的說道:「陽子,這個世界上,我見過能化成水的人,能變成皮的人,還就沒見過鬼。我老爸老媽一輩子勤勤懇懇沒做過壞事,就是走了也下不了地獄,肯定是上天堂。我就不信玉皇大帝派來的人都那樣的?還伴山孫,什麼玩意啊。哦!你別說,除非是耶穌阿門啥派來的,或許可能。」

    「伴山,我不是說你父母。也許是雪吟,或者阿彩她們的父母呢?這不都是你的父母嗎。」陽子趕緊解釋了一句。

    眾人一聽,都覺得陽子分析的有道理,剛才的玩笑氣氛立刻收斂起來。

    伴山看著大家這麼緊張,咧開嘴哈哈一笑。

    「哈哈哈哈,瞧你們緊張的那樣,不可能,絕對不可能。雪吟的父母現在正在念阿彌陀佛呢,誰招惹他們幹什麼。再說,咱們手裡有美國人的把柄,他們還不敢這麼幹。那老兩口很少有人知道他們在那裡,秘密的很。阿彩與我一樣,他老爸老媽也上去報道去了。李芸的父母洋鬼子想綁架他們?親娘啊,那老兩口前腿一抬到這,後腿一抬到這。」孫伴山脫了鞋比劃著,「別說是綁架他們,不把洋鬼子押派出所去就算萬幸。月月的父母都是文化人,洋鬼子綁架他們,光是用馬列主義**思想就能把洋鬼子教育的痛哭流涕。」半山口若懸河的分析著。

    在他看來,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美國人就算是想報復,也會找他們幾個,去找一對隱居的老夫妻有什麼用。這樣一來,美國人在國際輿論上又多了一條罪狀。

    陽子等人琢磨了一下,覺得伴山說的也有道理。在新加坡這地方,要說出事也只能是雪吟的父母,還牽扯不到國內的那幾位。如果是司徒家族的仇人進行報復,一般也不會找已經隱退的人。江湖上有江湖的規矩,禍不及家人。司徒家族的仇家也都是大家族,你殺我的親人,我一樣也可以報復你的親人。所以,在江湖仇殺中,一般都是冤有頭債有主,不會落到旁人頭上。除了江湖仇殺,也只有美國人能這麼幹。但伴山說的很對,司徒家裡有美國人的把柄。這個把柄足以令美國起到翻天覆地的變化,他們還沒這個膽量冒這個風險。

    「陽子,其實這就是伴山接了個騷擾電話,沒什麼大不了的。別把美國人想的太高尚,那幫孫子發起壞來,什麼下三爛的招都敢使。」朱永生很老道的說道。

    陽子點了點頭,「沒事就好,我也是希望咱們能平平安安的回去。這裡不比國內,在國內咱們兄弟眾多,出了事情黑白兩道都能幫著咱們。雖然司徒家族在新加坡勢大,但國小受人欺,美國人實力太強,新加坡拿他們真沒辦法。」陽子說的到是肺腑之言,他們這次得罪的可不是哪個家族,而是世界上任何國家都不敢輕易得罪的美利堅。也只有暫時離開這個是非之地,陽子才覺得安心。

    既然沒什麼事情發生,眾人的心都放了下來。大廳裡剛一平靜,朱永生又想起了他的財富,逼著孫伴山要他分錢。

    一聽到錢這個字,孫伴山腦袋都大了一圈。不是伴山不想給他錢,而是雪吟說了,這次從美國人手裡得到的錢並不多,她準備全部分給在島嶼上作戰的兄弟,還有與空降兵作戰中死亡和受傷的人。既然雪吟有了打算,伴山也不好意思開口說不同意。畢竟那些人也等於是被軍工拖延了時間,給耽誤死的。

    兩個人正在爭吵著,伴山的電話再次響了起來。伴山看到又是一個陌生的電話號碼,一揮手叫所有的人都靜下來。

    「看了嗎,又來了,每次都換個號碼。奶奶的,肯定是麥扣那個王八蛋找的一群美國大兵,組團來騷擾我。」孫伴山咬了咬牙,心說看我這次不整死你。

    大廳裡靜悄悄的,所有人都想聽聽對方到底說的什麼。就算說的不是漢語,最起碼有穆水嘩和朱永生兩人能聽的懂。

    「喂伴山孫,我叫你聽聽!」盧巴特本想說『我叫你聽聽你父母的聲音』,岳父岳母這倆詞彙,盧巴特想了半天也轉換不成中文。不過,盧巴特和馬丁覺得這不重要,只要伴山聽到雪吟父母的聲音,應該明白他們二老現在的處境。但是,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孫伴山打斷。

    電話中,傳來一陣標準的國罵聲。

    「你老媽是妓女你老爸是龜公,你們家祖宗八代都查不清上輩的DNA是誰的。你老婆給你帶綠帽子,生了個兒子還沒屁眼。奶奶的,跟我來這套,你還嫩點,老子憋死不死你!白白了您那!」孫伴山一口氣說完,『啪』的一下合上了手機。

    「歐耶1文學網)!舒坦!」孫伴山狠狠的揮了下拳頭,跟剛吃完肉串似的,渾身通透。

    「不是,我說伴山,你到是聽聽他說什麼再罵也不遲啊。你這麼一弄嗨!算了,那傢伙昨晚肯定沒幹好事,算他倒霉。」朱永生無奈的說了一句,眾人豎著耳朵只聽到了一個『伴山孫』,其他的光剩下伴山的國罵了。

    「切!等他說完到時候你一翻譯,結果是罵我的,那我不虧大了。就算他說中文,到時候他先開口罵上,那我也不夠本。這多好,那小子肯定一天都吃不下飯,最起碼他能聽的懂中文,我估計能憋出肝炎來。」孫伴山抖著小手,好像自己剛打了一場勝仗一樣。

    他這邊到是痛快了,盧巴特差點沒把手機砸在自己腦門上。雖然盧巴特中文不是很好,但『老媽妓女老爸龜公』的,一聽就不是好話。

    盧巴特真是有點欲哭無淚,這年頭當個殺手容易嗎。好不容易有兩個人質當魚餌,結果連魚鉤都甩不出去,一甩就掛自己耳朵上,你說這釣魚的他能不憋背過氣去。

    馬丁二人一來到新加坡,就租了一套別墅和一輛商務車。他倆可不敢在別墅中打電話,這年頭衛星定位都非常先進,一找一個准。這個時候,他們二人正開著車,帶著雪吟的父母滿大街遛彎呢。

    「你們二位不用再費心了,我們夫婦早已經不過問家族的事情。再說雪吟也不是我們親生的,伴山對我們更是沒什麼感情。你們用我夫婦做要挾,根本沒用。」雪吟的父親,很冷靜的對著二人說道。

    「你給我閉嘴,信不信我現在就殺了你們。」盧巴特正一肚子火沒處撒,惡狠狠的說了一句。

    「人生如夢幻泡影,世事無常。如果我現在就死,說明我的壽命已盡,這都是天數定下來的,想改也改變不了。生死我早已經看開,死亡對我來說,就是一種解脫。我勸你們放下屠刀,回頭是岸,還有挽救的機會。」

    雪吟的父親從小就在刀光劍影中長大,那時候司徒搏龍仇家正是最強大的時候,每個月幾乎都有幾次血拼。大風大浪都過來了,這種小場面雪吟的父母到真沒放在眼裡。

    馬丁把車開到路邊停了下來,轉頭說道:「你們聽著,我倆是殺手,不是殺人狂。在暗殺的名單上,也沒有你們的名字,就算殺了你們我倆也得不到錢。如果你們配合的好,我保證會1文學網)放了你們。」馬丁也不想多事,他想先穩住這兩人在說。到時候沒有了利用價值,馬丁可不會手軟。

    雪吟的母親一聽,輕聲說道:「我不知道是誰想買兇殺人,我也不想知道。既然你們是為了錢,那好,只要你倆改邪歸正,我保證你們會得到雙倍甚至更多的贖金。」

    馬丁和盧巴特一愣,司徒家族有錢這世界上誰都知道。對方敢這麼說,那就不是雙倍的事了。只要他倆隨便報個數目,估計司徒家族也會輕而易舉的拿出來。

    「不行,這不是錢的問題,是關於我倆在殺手界的名譽問題。馬丁,別聽他倆胡說,不許動心。」盧巴特看出馬丁有點想要錢的意思,趕緊制止了他的這個想法。

    馬丁點了點頭,把雙手又放在了方向盤上,不再去想剛才的事情。兩個人在殺手界混了這麼多年,名聲可比金錢重要。再者說,兩個人以前接的都是小買賣,一點一點混到高級殺手非常不容易。這一次算是一筆大買賣,一旦成功,他們的名聲就會大振。到那時,錢來的更容易。

    盧巴特拿出幾張稿紙,「你!」盧巴特一指雪吟的父親,「我怎麼說你就怎麼寫,不要用中文寫,我看不懂!」

    馬丁和盧巴特無奈之下,使用了最原始的方法,投遞信件!

    新加坡的城市特快,市區內兩個小時以內保證送到,到是很方便。盧巴特也下了狠心,剛才他受的那點窩囊氣,一定要在孫伴山身上找回來。滿滿一大張紙,盧巴特的語言極其惡毒。他相信,孫伴山和司徒雪吟看到這封信的時候,肯定會按信上約定的地點來找他們。到時候,只要一個遠距離點射,一切就都結束了。

    一封特快急送,直接送到了司徒莊園。門衛一看是給孫伴山的信件,也不敢怠慢,趕緊向大廳跑去。

    「我的信?親娘啊,這可是我一生中收到的第一封信,太激動了!」孫伴山拿著信,激動的看了半天。

    一聽說有人給伴山寫信,眾人都覺得驚奇,紛紛圍了過來。

    「私人信件,你們看什麼看。我給你們說,沒準這就是哪個暗戀我的姑娘寫來的求愛信。那什麼,別到處亂說,影響我和雪吟的團結。」孫伴山把信抱在懷裡,還不捨得叫別人看。

    「瞧你多膈應人,沒準就是一份催賬單據,雪吟給你辦的卡忘記交錢了。還姑娘?美死你了。也就這幾年你碰上四個傻丫頭,估計以前連女人都沒碰過吧。」朱永生撇著嘴不服氣的說道。

    「切!不是我吹,當年我上初一的時候。我們班轉來一個女生,上課的時候老是給我飛媚眼,弄的我一個學期都沒敢看她。後來我壯著膽子給她寫了封信,結果她直接交給老師了。奶奶地,等後來她轉學走了我才知道,那丫頭騙子天生就是一副斜眼,看誰都一樣,簡直就是在浪費我的少年情懷。」

    伴山一邊說笑著,一邊小心1文學網)的撕開信封,他琢磨著這很可能是雪吟故意給他開的玩笑。在新加坡伴山人生地不熟,誰會給他寫信。

    「親娘啊,寫的太好了,太感人肺腑了。那什麼,老穆你來給我唸唸,我一個字都看不懂!」伴山端著信煞有介事的看了半天,只看懂了幾個字母,還是月月教過他的。

    「操,你這傢伙早拿出來不就完了,還弄的跟真事似的。」朱永生一把奪過信件,仔細的閱讀起來。

    朱永生只看了一半,臉色一變,撲稜一下站了起來。朱永生激動的嘴唇都有點哆嗦,指著伴山半天也沒說出一個字。

    「老朱怎麼了這是?死胖子,你到是說話啊!」

    孫伴山奇怪的看著朱永生,不明白信上有什麼內容,能叫他激動成這個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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