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莊園的大廳裡,孫伴山等人聚集在一起,馮伯和魏正英又把劫持戰艦的細節給司徒搏龍描述了一遍。聽魏正英講到他們被抓,後來又成功的反敗為勝,聽的司徒搏龍也不禁暗暗感謝老天爺。
能成功的劫持美國戰艦,司徒搏龍也明白這是千年難遇的一次幸運。要不是伴山身邊這幾位奇人異士,天緣巧合的聚集到了一起,根本就別想完成這次的行動。只靠一個穆水嘩不行,沒有人皮張的施放迷藥也不行,缺少了放電人嵐山更不行。特別是第二次反敗為勝,假如沒有嵐山奮不顧身的一電,恐怕現在都要給這些人立碑掃墓了。
「阿馮,看來我們真的是老了,這些孩子們完成的事情,恐怕我們連想都不敢想。這樣也好,說明我們司徒家後繼有人,不是只在錢窩裡長大的廢柴。」司徒搏龍感歎的說道。
「龍哥,在危急關頭,雪吟可比您當年要冷靜的多,這也是司徒家族的幸事。」馮伯說完,微笑的看著司徒雪吟。在這次談判過程中,雪吟冷靜的表現,確實出乎了馮伯的預料。一個今年才剛進入二十的小姑娘,能有這份膽識,的確不容易。
雪吟被眾人看的有點不好意思,趕緊說了一句。
「馮爺爺,這都是大家的功勞,我只不過是躲在幕後清閒了幾天。」
司徒搏龍微笑的點了點頭,司徒雪吟能完成如此重大的行動,看來家族交給她是對的。
馮伯看了看眾人,稍微考慮了一下,對著司徒搏龍說道:「龍哥,還有一件事情我需要給您說。中國的瑞木清他來過咱們這裡。」馮伯說著,看了雪吟和伴山一眼。
「哦?他來過咱們莊園?什麼時候?」司徒搏龍奇怪的問道。
在軟禁期間,司徒搏龍到是天天看新聞,沒聽說中國有什麼重要人物訪問新加坡啊?
「爺爺,是這麼回事,瑞爺爺是秘密來到新加坡,他是受傷後被逼迫的來到司徒莊園。」司徒雪吟知道事情隱瞞不住,把瑞木清甚至三位軍工的事情都告訴了司徒搏龍。
「老爺子,這也沒什麼,只不過是咱們吃肉,瑞老喝了一口湯而已。」孫伴山也跟著說了一句。
「哼,喝湯?恐怕一鍋肉都叫中國政府端走了,咱們只不過聞了聞味道罷了。雪吟啊,當時你應該狠狠的敲詐瑞木清一筆才對。算了,事情已經過去,後悔也沒什麼用。不過這樣也好,瑞木清欠了我司徒家族的一筆情債,那咱們就借這個機會,擴大中國的市場。」司徒搏龍只覺得有點可惜,這麼大的一個寶貝送上門來,竟然給溜走了。
朱永生撇了撇嘴,原來司徒雪吟喜歡敲詐勒索,都是家傳的遺風。孫伴山和陽子互相看了一眼,兩個人也沒說什麼,畢竟有些秘密,還不能告訴司徒搏龍。
「爺爺,我想等伴山舉行完接任儀式之後,跟他們一起回中國。這裡有您和馮爺爺在,我也沒什麼事情可做。」司徒雪吟不好意思的看著爺爺,她也知道這麼說有點過分,只不過雪吟真的不想離開伴山。
「阿馮,看到了沒有,女大不中留啊。你對她再好,還是潑出去的水,向著婆家。雪吟,你不能跟著伴山走。等伴山舉行完接任儀式,咱們家族也要召開一次全體理事會。等開完會議,我陪你一起去中國。」司徒搏龍笑著說道。
「怎麼,您也要去中國?」伴山奇怪的問了一句。
「當然要去!瑞木清欠了我一份債,我不得要回來啊。」司徒搏龍微微一笑,接著說道:「放心吧,這次不但我要去,我還準備拉著杜老鬼一起訪問中國。現在與以往不同,中國的經濟蛋糕越做越大,再不去分,恐怕就來不及了。這麼多年,中新兩國的軍事沒有什麼交流,正好借這個機會,大家合作合作。」在這方面司徒搏龍看的比較遠,他不但要看經濟方面,還要看到政治層面。
經歷了風雨的司徒莊園,終於平靜了兩天。這兩天中,有兩條新聞到是引起了伴山等人的注意。第一條新聞說的是中**事代表團突訪馬來西亞,雙方簽署了不少軍事合作項目。看到這條新聞,陽子知道師叔瑞木清,看來已經是平安了。
第二條新聞,到是令眾人都開懷不已。說的是美國副議長瓊斯和亞洲安全顧問巴丁,在新加坡去機場的路上,汽車失靈撞到了路邊的牆上。兩個人身受重傷,目前正在醫院進行『搶救』。
「哦,可憐的巴豆,願上帝保佑你。」孫伴山看到新聞,他覺得巴丁簡直就是衰到家了。
「報應啊,這都是報應。瓊斯那老傢伙還想把我綁到車輪上轉死,我看他這回恐怕老命都難保。伴山,看到了沒有,跟我做對的人肯定沒好下場,你要是敢坑我的錢,下場會和他們一樣。」朱永生跟著說道。
「死胖子,不提錢能死是不是!天天就知道錢錢錢。我看你和那窮死肯定有親戚,他叫窮死,你叫窮瘋。」
「伴山,我也不容易啊,我還要養活這麼多人,上有八十歲的老母,下有!」
「停!打住!我地個娘啊,服了,我真服你了。明天!明天舉行完接任議事,我就好好的跟你算算賬,從今往後我再也不跟你在錢上有什麼來往。」孫伴山真被朱永生1文學網)纏急了,一見面就是錢,沒別的事了。
「嘿嘿,伴山,這就對了,親哥們也要明算賬嗎。伴山,明天你舉行接任儀式,是不是給我也弄個什麼令使幹幹?你看陽子兄弟都當了什麼護龍使了,咱哥們也不外啊。」
伴山白了朱永生一眼,「怎麼,想跟著我混了?」
「不是跟你混,你沒發現那令牌都是純金的。我給你說伴山,那份量可不輕。你要是當了令主,就把那些牌子都收回來,只用其中一塊牌子的一小半,就能打造十幾枚戒指。到時候你不發令牌,一人發枚戒指,你省大發了。」朱永生瞪著倆小眼,興奮的說道。
「我地個娘啊,你感情你就為了那一塊牌子?死胖子,以後在江湖上混千萬別說認識我,跟著你丟不起那人!」孫伴山說完,轉身就向外面走去,一邊走一邊嘴裡還嘟囔著,「唉交友不慎交友不慎啊!」
「靠!我還遇人不淑呢!欠錢不還,他還有理了!」朱永生覺得自己簡直就是黑社會裡的『楊白老』,天天受孫伴山這個『黃世仁』的欺壓。
陽子與穆水嘩等人都笑了笑,就是不為了錢,這倆人要是一天不互相罵幾句,那就跟沒吃飯一樣。
居士林裡,雪吟的父親每到傍晚,只要不是颳風下雨,都會在雪吟母親的陪伴下,推著輪椅出來散散步。但是今天,他們出去後,就沒見回來。
居士林到了晚上讀經的時間,眾人也沒看到雪吟父母的身影。這兩人平時都很精進,從來不耽誤上課的時間。林長派人去居室叫人,也沒發現兩人的影子。居士林裡的人到沒擔心什麼,他們都知道這夫婦二人的身份,還以為是被司徒家的人接走了。
接走雪吟父母的不是司徒家的人,而是馬丁和盧巴特,殺手界的兩名高級別殺手。
在歐美地區,職業殺手有個提供殺人機遇的組織。這個組織有個秘密網站,巴丁就是通過這個秘密網站找到的馬丁和盧巴特。身為情報人員多年的巴丁,早就是這個網站上的VIP會員。只要你報出要殺的目標和出的價錢,自會有人給你聯繫。雙方都是經過一個指定的郵箱,根本不需要見面。這樣做,根本不會洩露買兇者的身份。
當然,有些目標就是出再高的價格,也沒有人接。比如殺手網站上,高掛了好多年的目標,美國總統中國主席阿拉伯酋長甚至於**等人,都是有價無市的活。誰都知道,這樣的任務基本上與送死沒什麼分別,根本無人問津。但暗殺司徒家族成員這樣的任務,還是有很多殺手願意幹。
在眾多殺手中,巴丁選擇了馬丁和盧巴特。這兩人在殺手界以往接的任務到不是很高,但從來都沒失過手,這一點巴丁非常滿意。
雙方商談好交易後,巴丁把孫伴山等人所有的資料,都發送到馬丁和盧巴特的電子郵箱裡。而兩個人一到新加坡,也會給巴丁指定的郵箱發一條信息,說明任務正式開始了。
司徒雪吟和爺爺1文學網)司徒搏龍去了家族公司的總部,伴山怕朱永生糾纏,一個人準備去練歌房裡好好的施展一下自己的歌喉。
還沒走到練歌房門口,一陣電話聲把孫伴山嘴裡哼著的音符打斷。
「喂!是孫伴山嗎,我告訴你,你的岳父岳母現在是在我們手裡,我們只是為了錢,不是想殺人。你聽著,我要你和!」馬丁的話還沒說完,孫伴山就打斷了他的話。
「喂我說你會不會說中文,我一句也聽不懂,要是做廣告的話就別來騷擾我,不然我可投訴你。」說完,伴山毫不猶豫的掛斷了電話。
「喂餵我們有人質你說的什麼?」馬丁也不懂中文,兩個人都是一腦門的疑惑。
放下電話,馬丁疑惑的看著盧巴特,「盧巴特,這個傢伙他說的什麼?你懂不懂中文?」
馬丁的手裡,只有孫伴山的電話號碼,巴丁當時與司徒家族談判的時候,司徒家只公開了伴山的號碼。而司徒雪吟的手機號碼,都是極為保密的,不對外公開。
「馬丁,看來那小子聽不懂英語,我的中文也是很流利,但還能勉強說幾句。咱們先換個地點,換個手機號碼再打給他。」
兩名殺手都很有經驗,每一次電話都要換一個地點和換掉手機。這樣的話,就是衛星定位也找不到他們的具體位置。
孫伴山走進練哥房,但剛才的電話他也很疑惑。號碼是陌生的,知道他號碼的人也不多,這會是誰呢?孫伴山經歷這麼多事情,也變的疑心重重。他準備找穆水嘩,叫他把電話打回去問問情況。但找來找去,沒有找到穆水嘩。伴山無奈之下,只能去找會英語的朱永生。
「嘿嘿,老朱,剛才有一哥們給我打電話,說的都是鳥語,我一句也聽不懂,你幫我打過去問問什麼情況。」
「靠!用著我就來找我,你不是交友不慎嗎!」
「瞧瞧你,心眼這麼小還怎麼做大事。有句名言說的好,有朋自遠方來,請不要得瑟!我不就求你這點破事嗎,你得瑟什麼!」
朱永生白了孫伴山一眼,一邊接過手機一邊嘟囔道:「靠,請個翻譯不得花錢啊,瞧你那文化,黑社會的臉都快丟盡了。」
朱永生說著,把手機上的號碼重撥了過去。電話中,出現了一位美妙的女人聲音。
「老朱,說的什麼?聲音居然很好聽。」孫伴山一聽是女聲,興奮的問道。
「你奶奶的,這是電子聲音,告訴你對方已經關機。」朱永生說著,把電話扔給了孫伴山。
「媽的,剛才那電話肯定是做小廣告的。」孫伴山憤恨的說了一句,這電話把他唱歌的雅興都打亂了,現在他一點唱意也沒有。
孫伴山正想著拉老朱出去找地方吃點肉串去,就聽到電話聲再次響了起來。
伴山一看,又是一個陌生的號碼。正好老朱也在,如果是英語就叫他接。
「喂你是伴山孫嗎?」
電話中,傳來生硬的漢語。
「靠!是孫伴山,什麼伴山孫聽著跟罵人似的,你誰啊!」
「你聽著,你的父母在我們的手裡,我們要錢你和西兔雪花趕緊過來。」盧巴特費勁的說出這幾句中文,累出了一腦門子汗。連地址都沒說完,他就連續不下去了,需要好好想一想,怎麼組織中文的語法。
「我地個親娘!你是玉皇大帝還是閻羅王啊?我老爹老媽死了都快二十年了,你才想起給我打點話。老子年年燒錢,他二老根本就花不完。媽的,什麼騙人的方法都用,去死吧你!」伴山說完,狠狠的把電話掛斷。
在伴山看來,這根本就是江湖上騙人的把戲,居然用在他的身上了。
「老朱,這也就是在國外,如果是在國內,我非找出打電話這小子來不可。操,騙錢居然拿人家父母開玩笑。這樣的人渣,絕對不能叫他混入黑社會。」
朱永生不在意的一笑,「上次有個傢伙居然打電話說是我朋友的親戚,叫我趕緊給他匯點錢,說朋友出事了。奶奶地,我老媽去醫院看病我都要找人盯著醫生,別多開了什麼藥,他居然還想從我手裡騙錢?那不是找死嗎。後老我找電信的朋友,開通了一百多個對方收費電話,一天二十四小時不停的給這個電話打,可把那傢伙給坑死了。」
伴山和朱永生沒在意這個電話,但馬丁和盧巴特都快氣瘋了。手裡抓了兩個人質,居然在語言上出現了障礙,這可是他倆沒想到的。
兩個人都知道新加坡是個多語言國家,基本上都會英語。在他們看來,司徒家是名門望族,孫伴山既然是司徒家族的女婿,也算是個上層人物,哪想到連英語都不會。
一計不成,馬丁和盧巴特又生一計。他倆準備叫雪吟的父母,親自打電話過去。如果孫伴山和司徒雪吟不來或者報警,馬丁和盧巴特就準備殺了人質,再另想刺殺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