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突如其來的變化太快,這麼多槍對著眾人,陽子與魏正英也不敢動手。他倆知道只要自己一動手,司徒搏龍與雪吟的性命肯定保不住。
魏正英吃驚的睜大了雙眼,這裡的一切他太熟悉了,根本沒有想到司徒雷竟然設計了翻板和夾層。
在剛才司徒雷消失的地面上,緩緩的升起來兩個人。司徒雷背著手面帶著邪惡的微笑,鷹眼的坎博本著臉站在他的身邊。
魏正英與陽子冷冷的盯著坎博,「你就是鷹眼的人?」魏正鷹用英語問了一句。
「在下坎博,鷹眼中的二當家,這次的行動隊長。」坎博冷冷的回答了一句。
「哈哈哈哈!」司徒雷又發出一陣大笑,只不過這次的笑聲中,帶著一種嘲諷的味道。
「老傢伙,我知道以你的個性,肯定會親自進來審判我一番。所以,這裡已經給你佈置了一道大餐。記得你當年教過我一句話,『小心駛得萬年船!』。但是現在,你老了,一個稱霸了一輩子的老傢伙,他的心裡早把自己當神一樣看待,根本沒有了『小心』二字。所以,我斷定了你會這麼做。只不過,沒想到老天爺助我,連雪吟這死丫頭也來了。有你們倆在手,你說外面的那些人敢不聽話嗎?」
司徒搏龍冷冷的看著自己的孫子,根本沒把周圍對著他的槍當回事。司徒搏龍的目光中,依然帶著一種霸氣。
「司徒雷,跟著你的人都已經戰死,你就算劫持了我們,也只是一副空架子。別忘記伴山沒有來,他一樣可以把你擊垮。」司徒搏龍冷冷的說道。
雪吟眼睛有點濕潤,她真感激爺爺能把伴山關在大船上。即便是她死了,伴山也會替她和爺爺報仇。要不然,真的要全軍覆沒。
「哼!老傢伙,你老了,真的越老越糊塗了。你以為我的實力真的就這麼點嗎?哼哼,真是笑話。實話告訴你,我已經把最親信的一批人,都藏在了西四貨場裡。而且,還把家族的幾個老傢伙都控制在那邊,包括我的父母在內,一個不少。有他們在,我司徒雷一樣可以執掌司徒帝國。」司徒雷的聲音裡,充滿了陰毒之氣。
「司徒雷,你不要得意忘形,伴山絕對不會放過你的。而且,你也不敢下令殺人,否則我們一死,這裡的人一個都活不了。外面的兄弟會把你們全部殺死。我警告你還是早一點投降,給自己留條後路。」司徒雪吟看著司徒雷,用威脅的口氣說道。
陽子點了點頭,雪吟分析的不錯,他也看出來司徒雷只是想用這些人當人質。只有安全的離開這裡,司徒雷才敢殺人。只要一出這城堡,陽子和魏正英就有機會絕地反擊。
司徒雷的臉色變的非常難看,咬牙切齒的看著司徒雪吟,「死丫頭,我留著一個老傢伙就夠了,絕對不會讓你活著離開這個地方。你給我聽好了,你這個不知哪裡來的野種,今天必須得死。」
司徒雪吟戀臉色變的異常的冷,她知道司徒雷說的出就能做的出。雖然心裡有點擔心,不過表面上,司徒雪吟依然是很冷靜。
「司徒雷,別以為我怕死。就算我死在這裡,你也別想躲的過伴山的報復。」
「哈哈,就那個弱智,你們還想著他能來救援?哼!等你們一死,誰也別想活著離開新加坡。」司徒雷不肖的說道。
「司徒雷,你這話說的大了吧。伴山現在就在海中的大船上,有本事你押著我們親自去抓他。」陽子也冷冷的說了一句,他到真想把司徒雷騙到大海中。有穆水嘩在,這些人絕對能夠逃脫。
「我還沒這閒工夫去海上抓人,伴山這傻小子會自動送上門的。有你們在,我不怕他不來。」司徒雷不為所動,已經勝券在握的他,根本沒必要去冒這個險。
司徒搏龍轉頭看了看周圍的槍手,回過頭來,冷冷的看著司徒雷,「司徒雷,我再給你一個機會,只要你誠心改過,爺爺保證不會殺你的。」
「什麼?你說什麼?我沒有聽錯吧?」司徒雷好像沒聽明白,奇怪的看著司徒搏龍,覺得這老傢伙是不是傻了。
司徒雪吟難過的扶著爺爺司徒搏龍的胳膊,看來爺爺估計是傷心過度,雪吟真害怕爺爺象張奶奶那樣,走上另外一條道路。雪吟這樣做,也是防止爺爺做出衝動的事情。
就在這時,外面忽然傳來伴山的聲音,「老爺子,雪吟我地個親娘啊,這麼快就結束了!」
「死伴山,我說不用跑這麼快,不非不聽,怎麼樣,都完事了吧。奶奶地,可淋死我了,老張,趕緊進去避一下。」
聽到伴山和朱永生的對話,雪吟和陽子等人的臉色都變了。
「伴山,不要進來有埋伏!」
雪吟的話還沒喊完,四個人就快速的衝了進來。外面下著大雨,伴山等人也想趕緊跑進來避一下雨。
「我給你們說,剛才我們幾個也幹了一架,太過隱了。當時我一招就把啊!這這是怎麼回事?」伴山一進門還想吹噓一番,就感覺到一隻槍頂在了自己的腦門之上。
外面的兄弟都已經鬆懈了,他們四個根本不會想到大廳裡已經發生了可怕的事情,連防備都沒防備。這下到好,四個人全部被人一鍋端了。
「哈哈哈哈,看到了沒有,連老天都在幫我。」司徒雷興奮的臉色都有點發紅。誰也沒想到,伴山這麼快就自動送上門來,四個人還送的這麼齊整,一個都不少。
「伴山你你怎麼來了,誰叫你來的。」司徒雪吟看著伴山,她真想大哭一場。
看到周圍這種情況,就是二傻子也知道自己落入了圈套。伴山穩了穩心神,沒有回答司徒雪吟的話,對著司徒雷咬牙切齒的說道:「真有你的啊,竟然連外面的兄弟都瞞過了。來人啊裡邊中了埋伏!」孫伴山對著外面就大聲的喊了起來。
司徒搏龍搖了搖頭,「沒用的,誰也不敢進來。正英,通知外面的人,守住出口,不要輕舉妄動。」到了這種地步,司徒搏龍到是顯得很沉穩。
司徒雷笑了笑,看來老傢伙還很冷靜,他最怕的就是司徒搏龍下令強攻,來個玉石俱焚。
魏正英眼含著熱淚,「龍叔,我對不起大家,都是我一時大意,沒有想到會有埋伏。」魏正英為自己的失職,覺得萬分內疚。
「正英,這不關你的事情,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該是鷹眼所為。」司徒搏龍看了一眼坎博,接著說道:「正英,下令吧,不然外面的人會瘋狂的。」
外面已經傳來嘈雜的聲音,看來伴山那嗓子起了作用。
魏正英深吸了一口氣,一運內力,「外面的兄弟都聽著,誰也不許進來,把守好門戶,也不要放任何人出去。」魏正英也下了狠心,要死大家一起死,絕對不能叫司徒雷得手。
司徒雪吟看著伴山,眼睛裡也含著淚水,她真想趴在板山身上大哭一場。
「雪吟,堅強些,棋不走到最後,那就不算輸。」伴山小聲說了一句,轉頭看了看人皮張和穆水嘩。
兩個人知道伴山的意思,悄悄的把身體擋在了雪吟的前後。這些人中,也只有他倆中槍後可以不死。伴山叫兩人這樣做,看來也是準備最後一拼。
司徒搏龍沖伴山點了點頭,對伴山剛才那句話表示贊同,棋沒下到最後,那就不算輸。
「司徒雷,你想怎麼樣?」伴山瞪著眼茲著牙問了一句,在氣勢上,他絕對不能輸給司徒雷。
「哼!不怎麼樣,就在這等。」
「等?等誰?」伴山奇怪的問道。
司徒雪吟輕歎了一聲,「伴山,他在等邁爾斯的救援。爺爺,咱們根本不該放走邁爾斯,他肯定知道這個埋伏。只要這邊消息一傳出,邁爾斯肯定會去另外兩個家族。那時候,只要邁爾斯把內幕一說,新加坡的軍政兩家都會倒向司徒雷。」雪吟覺得已經大勢已去,司徒雷應該把消息發給了邁爾斯。
司徒搏龍也是歎了口氣,他何嘗不清楚這一點。但是在司徒家族門前,司徒搏龍根本不能殺了邁爾斯。莊園的四周有沒有政府和美國人的眼線都不好說,萬一落下了口實,那司徒家族就會引來殺身之禍。
司徒雷臉上的肌肉顫抖了兩下,「死丫頭,還是你聰明,不過聰明的人會死的早。你們不用猜測了,剛才我就把設定好的短信,發了出去。」
「邁爾斯?就是那個什麼美國大使?切!他死了,剛才在路上被我們幹掉了。司徒雷,你還是省省吧,誰也不會來幫你解圍。我勸你小子還是過來給你爺爺磕個頭,認個錯,沒準還能放你一馬。」伴山一聽是要等邁爾斯來救援,不肖的說了一句。
除了朱永生三人,大廳裡沒人相信伴山的話,都以為他這是故意在刺激司徒雷。
「伴山說的是真的,剛才我們在路上打了一場,邁爾斯與那四名生他的保鏢,全部被我們殺了。」穆水嘩看出來大家都不相信,他只能站出來證明一下。
司徒搏龍眼睛一亮,陽子等人也覺得有點吃驚。伴山的話他們可以當兒戲,但穆水嘩卻是從不開玩笑的。
司徒雷搖了搖頭,冷笑了一聲。不管誰說,他根本就()不相信。那四名生化人的厲害,他是見識過的,可以說連子彈他們都不怕。
「司徒雷,你已經失去了後盾,我勸你還是投降吧,我和爺爺看在你是司徒家族血親的份上,可以放你一馬。但是,從今往後不許你踏足新加坡。」得知邁爾斯一死,雪吟也變的強硬起來。她知道自己這邊越是強硬,司徒雷的內心就越是恐慌。就算是弄個魚死網破,也只是個兩敗俱傷的局面。以司徒雷那膽小的個性,絕對不會與大家同歸於盡。
「死丫頭,你少嘴硬,信不信我現在就殺了你。」司徒雷目光中露出凶光。
「你敢!你動雪吟一根頭髮絲,老子就弄死你!」伴山怒吼著喊了一句。
司徒雷臉上的肌肉顫抖了兩下,「那好,反正這裡的人也有點多。坎博,先殺了三個再說。」
大廳裡的氣氛驟然緊張起來,魏正英與陽子把氣提了起來,準備隨時動手。
坎博拔出了一把威力巨大的『沙漠之鷹』,用生硬的漢語說道:「是你們主動站出來,還是我來挑選。」
「我先來!」
「還有我!」
人皮張和穆水嘩毫不猶豫的站了出來。
坎博和周圍的鷹眼們都是一楞,沒想到還真有不怕死的,竟然主動站出來。
「還差一位,誰來!」坎博看著伴山等人,帶著一種奚落的目光。
「我來幫他們選擇一位。」司徒雷忽然說了一句。他知道有幾個重要的人是不能殺,需要留著當籌碼。
看了一眼眾人,司徒雷一指朱永生,「就他了,這胖子太佔地方。」這些人當中,司徒雷覺得也只有這個胖子最不重要。
朱永生眼睛本來瞇成一條線,一聽這話,猛的一瞪,「王八蛋,憑什麼是我。」
「因為我看你不順眼!沒別的理由。」
朱永生咬了咬牙,眼睛裡也冒出一絲精光,「死就死,十八年後老子還是一條好漢。」朱永生往前踏了一步,他也在測算著,自己如果滾衝過去,在死之前,是不是能把那個拿槍的傢伙壓死。
「慢著!」伴山忽然說了一句,「你們都是我請來幫忙的兄弟,要死那也得我先來。」伴山說著,走到了朱永生的前面。
「你就是那個什麼鷹眼裡的人吧,如果你們撤離這裡,我願意出雙倍的錢。不是三倍!」伴山看著坎伯說了一句。
朱永生眼睛一亮,「伴山,不管你出多少,我付一半。」
司徒雷鼻子都快氣歪了,沒想到伴山要來個陣前策反。鷹眼的人都是為了錢而拚命,他還真擔心這一點。司徒雷剛要說幾句,坎博卻搶先用生硬的漢語說道。
「鷹眼所接的任務,絕對不會半途而廢,這是我們的原則,不是錢的問題。」
這一下司徒雷到放心了,帶著一種嘲笑的目光,看著伴山等人。
司徒雪吟擔心的看著伴山,不過她的內心裡,卻是很感動。伴山為了兄弟這樣做到是沒錯,不過雪吟是絕不能看著伴山被人打死。
「伴山,我陪著你。」雪吟也站到了朱永生的前面。
伴山握著雪吟的手,感激的點了點頭,「雪吟,老朱是我的哥們,他是我請來的人,我必須要站出來。」
「伴山,不要說了,你做的對。穆大哥,張大哥,你們退下。大家都是來幫我雪吟的,今天就算是有人要倒下,也應該是我和伴山。」
雪吟明白眾人都是看在伴山的面子上才來到新加坡,如果她不站出來,司徒雷很可能會繼續殺下去。除了司徒搏龍,也只有她與伴山是重要人物。雪吟這樣做,也是想賭一把,她覺得司徒雷不敢拿她倆下手。
朱永生瞇成一條縫的眼睛裡,竟然流下了兩滴熱淚。
「死伴山,你兩口子沒少折騰我,其實我心裡都明白,我那小黑本本上都記著呢。不過從今往後,我會把所有的都忘記,只有一件事情我永遠不會忘,你孫伴山永遠是我的好兄弟。如果有來生,咱倆還是親哥們。」
伴山轉過頭,看著朱永生笑了一下,「老朱,下輩子我還會問你借錢,你小子可不許拒絕。」
「你奶奶地,下輩子老子可要加利息。」朱永生說著,一手拉著孫伴山,一手拉著司徒雪吟,把兩人拉到了身後。
「我說兄弟,槍法准一點,別叫爺看不過去來吧!」朱永生冷冷的看著坎博,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
「慢著!」司徒搏龍一抬手,指著司徒雷,渾身有點顫抖的問道:「司徒雷,我最後再問你一句,你知不知錯!」
「老傢伙,你就死了這條心吧。」司徒雷有點暴跳如雷,看著孫伴山咬牙切齒的說道:「姓孫的,你不是講義氣嗎,那好,我就看看你有多大能耐。坎博,給孫伴山一把刀子。伴山,我要你現在親手殺了陽子。」
「放你奶奶的屁,你想都別想。」伴山張口就罵了一句。司徒搏龍臉色有點發紅,這句話也等於把他也罵上了。
「孫伴山你聽著,你要不殺陽子,我就命令這些人殺了雪吟。而且在她死前還要蹂躪一番,死也不叫她死的乾淨。陽子還是雪吟,是要朋友還是要老婆,你自己選擇吧。」司徒雷狠狠的瞪著孫伴山。
「司徒雷!」司徒搏龍青筋都冒了出來,「你這個沒人性的東西,連老天都不會放過你的,你這是在自尋死路。」
陽子的殘刃已經悄悄的落到了手中,魏正鷹也把氣聚集在手上。嵐山強行聚集著電能量,穆水嘩的口中,也形成四道水箭。這些人個性都很要強,每一場戰鬥都沒把生死當回事,司徒雷的話徹底的激起了他們的憤怒之火。司徒雷小看了伴山的這些兄弟,所有的人都準備放手一搏。
「坎博先生,他要是不殺陽子,你就動手!這幾天大家都很辛苦,我不介意把自己的妹妹送給你們。」
司徒雷面容有點猙獰,他不相信伴山會為了陽子,而放棄雪吟。他還真想看看,在愛情和友情面前,伴山是怎麼選擇。
大廳裡所有的鷹眼也感覺出氣氛不對,都把食指壓在板機上,隨時準備射擊。
坎博慢慢的把槍舉了起來,犀利的眼神在眾人臉上一一掃過。當看到司徒搏龍的時候,坎博的眼神微微停頓了一下。突然間,坎博槍口一轉,頂在了司徒雷的頭上!
「司徒雷,遊戲結束了!」
坎博冷冷的說了一句,不過這句漢語,說的非常流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