曖光昧影 正文 第473節亂中出錯
    一群人把大院幾乎翻了個遍,也沒找到朱永生的影子。人皮張等也都集中在院子中央,不停的問著出了什麼情況。雪吟一臉無辜的與鳳凰女站在一起,也在等待著後院裡的結果。

    孫伴山拄著拐,一瘸一拐的走到前院。每個人都想從他的臉上,發現點什麼。但除了一臉的創可貼,什麼表情也看不到。

    「伴山,周老怪這是怎麼了?興師動眾的?」人皮張奇怪的問道。

    「我說哥幾個咱們都小心點,周老怪又要找人做實驗。這次貪著朱永生倒霉,周老怪看上他了。」孫伴山很神秘的說道。

    一聽說周老怪要找人做實驗,穆水嘩三人心裡都顫抖了一下。這些異能者都『享受』過周老怪的實驗,一想到在實驗台上的滋味,心裡都覺得膽寒。

    「太不公平了,憑什麼是我家朱哥。」鳳女覺得自己已經算是退出了異能者的隊伍,到沒放在心上。不過一聽選擇的是朱永生,真替她家『朱哥』感到不平。眼前好幾個異能者,為什麼偏偏是她家永生。

    「嘿嘿,鳳女,你就放心吧,憑我和老朱這關係,哪能看著他去活受罪。剛才我一看他們來,就叫老朱從後門溜了。」孫伴山煞有介事的說著。剛才朱永生走的時候,孫伴山專門把他的手機也留了下來,現在想聯繫都聯繫不上。

    「哼!走的好,就該藏起來。」鳳女覺得伴山這次到是真為了永生著想。

    人皮張與穆水嘩和嵐山三人互相看了一眼,人皮張點了點頭,「啥也別說了,跑吧!我說伴山,你最好也躲起來。雪吟,周老怪什麼時候離開,你再電話通知我們。」

    「喂~!出去後聯繫文叔,他會給你們安排住的地方。」司徒雪吟看著三人的背影,高喊了一句。在她看來這樣也好,省的人多嘴雜,再出現什麼意外。

    周老怪揪著兩撮長毛,氣哼哼的帶著一群人從後院走了過來。

    「伴山,你個臭小子給我進來!」周老怪怒氣沖沖的往客廳裡走著,走了幾步,又轉頭一指雪吟,「雪丫頭,你也給我進來!」

    雪吟明白真正與周老怪鬥智的時刻到了,抱歉的對著鳳女微微一笑,給伴山使了個眼色,兩人跟著周老怪走進了客廳。

    周老怪來回的走了幾步,臉色異常的嚴峻。伴山滿不在乎的坐著,把傷腿翹到茶几上。雪吟到是一本正經的坐著,眼觀鼻口觀心,彷彿在聆聽著長者的教誨。

    「你們聽著,我不是在開玩笑,這事情非常嚴重。你倆別告訴我不知道永生藏在什麼地方,我不是三歲的兒童。」周老怪揪著長髮,眼神如鉤子一樣盯著伴山和雪吟。

    「周爺爺,我真的不知道朱大哥去哪了,您要不信的話,我可以用司徒家族的名義啟誓。」雪吟舉著手莊重的說道。

    「周老頭,我也不知道死胖子去哪了,你要不信的話,我也可以用司徒家族的名義起誓。」孫伴山也舉著拐說道。

    「呸!你算老幾啊就用人家的名義,我警告你伴山,這事情你必須給我說清楚。」周老怪是認定了伴山在說謊。

    「不是,我要是用我的家族,您老不是更不信嗎。說實話我只看到死胖子飛走了,至於去什麼地方,我真不知道,您老說我該用誰的名義發誓您才相信?」伴山的心裡到是不慌,反正他也沒說謊。

    周老怪急的要命,拉過一把椅子坐到兩人的對面。

    「伴山,雪吟,你們不瞭解這問題的嚴重性。我是懷疑,永生很可能是吃了什麼,或者接觸了什麼東西,才出現的這類情況。異能基因出現異變,我必須要知道為什麼會出現這類現象。不然的話,就是對基地所有異能者,和未知的異能者不負責任。伴山,你和我都帶有異能基因的人,這也是為了咱們自己。我一直把你倆當自己的孩子看待,今天我不用探知能力,你倆憑良心告訴我,真的不知道朱永生的下落嗎?」周老怪的目光中,帶著一絲的期望。

    孫伴山還是第一次看到周老怪這麼認真,看著周老怪那張滄桑而堅毅的臉,伴山都有點不忍心在欺騙下去。

    「唉~!」司徒雪吟忽然長歎了一聲,「周爺爺,我也是擔心伴山會出現問題,才給您打的電話。您放心,在這件事情上,我是非常支持您的。我是擔心,萬一穆大哥和人皮張他們都陸續出現這樣的問題,那可就糟了。從朱大哥這兩天的行為來看,已經不是一個正常的人類行為。萬一穆大哥也變成這樣,您說他會不會把一個海軍基地的船,都弄翻了?」

    司徒雪吟越說,周老怪的眉頭皺的越厲害,兩條眉毛都快擠到一起了。

    「不過!周爺爺您放心,我到是有辦法能找出朱大哥。」司徒雪吟緊接著一個大轉彎,放出了一點希望之光。

    「太好了,那你趕緊去辦,需要多少人手?越快越好。我很擔心永生這精神狀況,可別惹出什麼亂子。」周老怪一聽,激動的都站了起來。

    「要找到朱大哥不難,不過必須我親自出馬才行。可是~我沒時間啊?」雪吟一臉無奈的看著周老怪。

    「沒~沒時間?不行!天大的事情你也要放一放,這事情最重要。」

    雪吟搖了搖頭,「周爺爺,我們是一點做事的心情也沒有。要不這樣吧,等過幾天心理平靜一下,再幫您找朱大哥。或許,他幾個小時就回來了呢。」

    「你到底有什麼大事?居然還跟心情聯繫上了?」周老怪奇怪的問道。

    「嗨!還不是瑞老頭惹的禍,他要把陽子送回師門,弄的我們正鬱悶著呢!」孫伴山趁機把陽子的事,簡單的說了一遍。

    「就為了這點事情?那好,你們幫我找永生,我去給你們把陽子要回來。」周老怪想都沒想,就把陽子的事情承擔下來。

    伴山心裡一樂,剛要說話,雪吟卻搖了搖頭搶先說道:「沒用的周爺爺,即便瑞爺爺答應了您,等您一走,陽子大哥一樣還是會回師門。除非瑞爺爺答應以後不在過問陽子大哥的事,不然的話沒用。」

    「啊~嗯~是啊,除非瑞老頭親口答應,不然的話沒用!」伴山也跟著說道。

    「這事包在我身上,我替~~!」忽然間,周老怪停了下來,靈光閃現,他好像明白了什麼。周老怪雖然不問世事,但他也是個聰明人。「好啊!你們兩個小傢伙,原來是在利用我老人家!伴山,你小子跟著雪丫頭別的滅學,光學演技了是吧?你小子給我說實話,到底是怎麼回事!」周老怪怒氣沖沖的瞪著孫伴山。

    「厄!」孫伴山心裡哇涼哇涼的,心說這下壞了,演過火了。

    「嘿嘿,我這不是沒辦法嗎,永生他會飛是~~!」

    剛說到這,孫伴山就覺得屁股被雪吟狠狠的掐了一下。雪吟接著說道:「是啊,我們真沒辦法,周爺爺,您就別逼我們了。一切都是假的,朱大哥會飛也是假的。我們今晚與陽子大哥告別之後,就準備移民奧洲。周爺爺,您就當雪丫頭找個借口把您請來一起聚聚好了。多謝您這一年多來對伴山的照顧,以後有機會,我們會來看您的。」司徒雪吟說著,眼圈都有點發紅。

    「假的?不對,朱永生的事情你們騙不了我,他是真的出現了異常。」周老怪搖著頭,根本不相信雪吟說的話。

    「唉!反正說什麼您也不相信,就當我們騙您好了。」雪吟說著露出一副難過的表情,伸手撫摸著伴山的傷腿。她是怕伴山再多嘴壞事,準備隨時在他傷腿上蹂躪一下。

    周老怪撓了撓頂門上的光頭,揪了揪兩邊的長髮。朱永生會飛可是他親手『探知』出來的事實,不可能有假。難道,這倆孩子真是傷心過度,要退隱江湖了?這到還真有可能,伴山這小子最近得到一筆巨款,在國外也能逍遙一輩子。

    「雪丫頭!我不管你是不是在利用周爺爺,我就當上你一次當。你放心,周爺爺用人格擔保,還你一個自由的陽子。但是你必須在一天之內,把朱永生給我找出來,並安穩住他。明天這個時候,我把陽子帶來,如果見不到朱永生的話,你就永遠也別想見到伴山這臭小子!」周老怪說著,站了起來,「記住了,明天這個時候,我來換人!」說完,周老怪嚴肅的走了出去。

    直到周老怪的腳步聲走遠,司徒雪吟才鬆了口氣,狠狠的瞪了孫伴山一眼,「真笨死了你,差點壞了大事。」

    「雪吟,我有點擔心,你說周老怪不會把朱胖子給解剖了吧?」孫伴山心底升起一股寒氣,他不知道朱永生知道真相後,會不會來找他拼老命。

    「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不用怕,死胖子瓜分了咱們這麼多錢,不出點力怎麼行。在本姑娘這裡,沒有白吃的午餐。你個臭傢伙,心裡光想著別人,從來就沒想過我。本姑娘都傷成這樣了,還要做這麼多事,不行,得罰你做個面膜。」

    「雪吟,我這臉都傷成這樣,那東西糊臉上會發炎地!要不然我給你唱首哥聽?」

    「想什麼呢,是你給我做!等忙完這事,你要給我唱一夜,少一分鐘都不行。」

    「哦~那你等著,我去拿面膜。唉~知音啊~知音!」

    孫伴山說著,一瘸一拐的向外面走去。

    在說朱永生跑出了後門之後,直接上了一輛出租車。為了不被孫伴山的人跟蹤,在市區裡來回轉了幾圈,換了好幾輛車,然後直奔通洲方向。

    朱永生知道在北京這地面上,孫伴山的眼線眾多,特別是鼠幫的人,簡直是無孔不入。為了一億,朱永生也豁出去了,連鳳凰女也沒給打招呼,說什麼也要熬過一天的時間。

    俗話說最危險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朱永生思前想後,終於想到一個最安全的地方~~派出所!

    道上的小弟根本不會去那地方找人,只要在裡邊熬過一夜,明天再透露身份,到時候伴山這小子肯定會保釋他出來,無非是罰點款而已。

    朱永生決心已定,找了一家高級酒店把隨身的證件等寄存在那裡,又把存單藏好,然後打車來到通洲星河派出所門口。朱永生微笑的看了一眼值班室,摸起一塊磚頭,狠狠的砸了過去。

    「來呀,還等什麼,過來抓我啊!」

    看到兩名值班民警看著他直發楞,朱永生笑瞇瞇的打著招呼。

    兩名值班民警是被他那特肥號的身材嚇了一跳,加上朱永生一臉『微笑』的創可貼,民警的第一印象,就是碰上了一個精神病。

    「光~!」朱永生又砸了一塊玻璃。

    「來呀,這下夠抓的了吧?快來啊!」

    兩名值班民警氣壞了,拎著電警棍就衝了上來!為了一億,朱永生咬牙挨了幾下電警棍。從門口把朱永生拖進審訊室,兩名值班民警累的是滿身大汗,都快虛脫了。

    「所長,都兩個多小時了,這傢伙什麼也不說,就是微笑。」一名警長匯報著審訊情況。

    「他身上有什麼識別身份的東西沒有?」

    「沒有!我也核對了通緝令的照片,看來不是被通緝者。所長,我懷疑他是個精神疾病患者。您看,要不要做個精神疾病的鑒定?」

    所長想了想,點了點頭,他也非常懷疑這名『罪犯』是個神經病。

    「好吧,我來打份報告。鑒定程序需要一天半的時間,出結果最快需要三十個工作日。我看這樣吧,這兩天就暫時交給精神疾病醫院來關押,兩天後咱們再去領人。」對於這樣的『罪犯』,派出所也很頭疼。既問不出身份住址,這樣的小事也不能定罪,最多是個治安處罰。萬一是個神經病,放出去還怕傷害到群眾。無奈之下,只能送去做個病鑒。

    朱永生蒙著眼被警車送進了精神疾病醫院,當朱永生手腳被固定在鐵床上的時候,他才發覺有點不對勁。到了這份上,朱永生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孫伴山滿懷信心等待著朱永生第二天的到來,他哪想到朱胖子已經到了一個不管他說什麼都沒人相信的地方。這一下,伴山可被朱永生給坑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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