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鄭浩,司徒雪吟有點不知道自己該幹什麼,就這麼傻傻的站著。
「雪吟,回去吧,我估計明天一早,你就能見到伴山了。」鄭浩勸說著司徒雪吟。
「鄭大哥,陽子真的要離開我們嗎?」司徒雪吟忽然問了一句。
鄭浩一楞,小心的看了一下四周,低聲說道:「瑞老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司徒雪吟也覺得很委屈,為什麼非要借這個事件把陽子趕回師門,這樣一來,伴山肯定要怪罪到她的頭上。雪吟是個要強的女孩,她可不想因為這件事情,在伴山心中留下什麼陰影。
「鄭大哥,麻煩你能不能開車帶我們去瑞爺爺的小院?」
鄭浩一聽,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雪吟,你可別害我,那地方,不是誰想去就去的,我還沒這個資格。」
「那好,就麻煩你把我車上的兄弟送回王府大院,我和朱永生開車過去。」
司徒雪吟也知道瑞木清那小院非等閒之地,她車上還跟著幾個兄弟,如果都跟著去,那邊的警衛非急了不可。
「好吧,我把他們送回去,不過我勸你最好是別去,瑞老正在氣頭上,現在去時機不對。」
司徒雪吟也知道時機不對,但她是有苦難言。估計現在周老怪也在來北京的飛機上,如果見不到孫伴山,那所有的事情,都會變的很被動。
眾人都被趕下了車,這些跟來的兄弟們也有點莫名其妙,都覺得今這小老闆娘有點神經西西的。
「朱哥,醒醒,快醒醒,死胖子,醒醒!」
不管雪吟怎麼叫,朱永生依舊是酣聲如雷,睡的正香。朱永生不是孫伴山,雪吟也不好意思去揪他的耳朵。
「誰的錢掉了!」雪吟在朱永生耳邊大喊了一聲。
「我的!」朱永生撲楞一下就坐直了身子,眼睛還沒睜開就回了一句。
雪吟氣哼哼的看著朱永生,看來還是這招管用。難怪伴山說朱胖子打靶的時候,你只要在靶心上放個硬幣,他槍槍都是十環。一旦拿開硬幣,那靶紙乾淨的跟新的一樣。
「死胖子,快去開車!別財迷了。」
「開車?咦!他們人呢?」朱永生看著空蕩蕩的車廂,覺得非常奇怪。
「我叫他們都回去了,你來開車,去瑞木清的小院。」司徒雪吟到是也會駕駛,只不過她駕駛右邊方向的車習慣了,對於中國這種靠左行的方向不太適應。
「雪吟,黑天半夜的,你瞎折騰啥?」
「你去不去!」司徒雪吟把臉一寒,冷冷的看著朱永生。
「好好,我去我去,別這樣看著我,怪嚇人的。」朱永生說著,把碩大的身軀擠進駕駛座,整個肚皮恨不得搭在方向盤上。
小院的書房中,瑞木清獨自一人坐在書桌後面,右手輕揉著太陽穴,在思索著什麼。這位國家的安全顧問,還真是日理萬機。剛處理完新疆那邊的事情,又接到東北局的報告。報告上稱吉林不少地區,出現了一個奇怪的教派。會員發展的很迅速,不少人已經到了著迷的程度。但是最近,卻接二連三的出現會員集體中毒的現象,這才引起了當地國安人員的注意。
瑞木清對這類的事情非常注重,他知道這類的教派,輕則會引起百姓的恐慌,重則能動搖國之根基,必須立即剷除。
瑞木清不到十一點就回到了北京,他是召開了一個安全會議之後,才去順路把伴山和陽子帶回了小院。對於自己的這個師侄,瑞木清真有點傷心透頂。一個經過多年嚴格訓練的國家特工,竟然放棄原則,成了黑道中的『殺』神?陽子前段時間的殺伐,在百姓當中也造成了不小的恐慌。不少官員已經上書國家,要求嚴懲黑惡勢力,堅決打擊黑色保護傘。
在這種形勢下,瑞木清不得不做出決定,叫陽子反回師門,接受懲罰。瑞木清也覺得自己越來越控制不了陽子了,再發展下去,恐怕陽子真的會變成一個與國家對抗的黑道人物。
一回到小院,伴山和陽子就被關在了禁閉室裡,瑞木清現在沒有與他倆『聊天』的心情。這也算是照顧伴山,叫他與陽子再單獨相處一晚。以後,瑞木清也不打算叫陽子回來做事。即便是陽子再次出師門,瑞木清也想把他派往非洲局,在那邊長駐。
「首長,司徒雪吟和朱永生來了,她們說要見您。」
王秘書輕輕的走了進來,打斷了瑞木清的思緒。
瑞木清眉頭一皺,「胡鬧,叫他們回去,不見!」
「是!」
「慢著!」王秘書剛走到門口,瑞木清忽然把他叫住,「叫他們進來吧。」
王秘書點了點頭,輕輕的退了出去。瑞木清站了起來,活動了一下身子骨。今天一天他也沒好好休息,只是從飛機上打了個盹。歲月不饒人,瑞木清臉上也出現一絲疲憊之色。
「瑞爺爺,真不好意思,這麼晚了還來打擾您。」司徒雪吟一臉歉意的站在門口,那略帶孩子氣的神情,真叫人有點無法拒絕。
「瑞老好!」朱永生也點著頭打了個招呼。
瑞木清長歎了一聲,一招手,「都進來吧。」
朱永生剛一抬腿,司徒雪吟忽然說道:「朱哥,你能在外面等會嗎?我想與瑞爺爺單獨聊會。」
「這~嗯~好吧,我就~在外面看看夜景。」朱永生心裡那個恨啊,心說早知道這樣,自己還不如不下車在車上睡一覺呢。
司徒雪吟把門帶上,輕輕的走到書桌前,她知道與瑞木清這樣的智者交流,還是直接點為好。
「瑞爺爺,您~您準備把陽子大哥~怎麼處理?」
「雪吟,你都知道了?是鄭浩告訴你的?」瑞木清看著雪吟問道。
司徒雪吟搖了搖頭,「瑞爺爺,您難道真想叫陽子大哥離開我們嗎?」雪吟直接說出了這個結果。
瑞木清走到書桌後面,慢慢的坐了下來。
「雪吟,你是個聰明女孩子,你應該明白我在背後支持伴山的原因。但是現在,我手中的這面風箏,線快斷了。陽子本來就不該屬於你們這個圈子,現在,他應該歸隊了。天一亮,我就會叫中書帶他走。」
瑞木清這話說的很重,不但要懲治陽子,還警告了雪吟,那意思伴山再發展下去,也會成為打擊的對象。
「瑞爺爺,沒有挽回的餘地嗎?我說的是陽子大哥。」
瑞木清輕輕的搖了搖頭,沒有說話。但瑞木清堅毅的表情,已經反映出他內心的堅決。
司徒雪吟輕歎了一聲,「唉!瑞爺爺,既然您這樣決定了,那能不能答應我一個小小的請求?」
「你說吧!」
「我想,明晚大家一起與陽子大哥吃頓飯,哦,應該是今晚。當然了,我不會在飯桌上說出這事情的。瑞爺爺,畢竟我們相聚一場,這請求不算過分吧。」
瑞木清看著司徒雪吟,「雪吟,只是一頓飯,有這個必要嗎?」
「有必要!這事情如果不聲不響的陽子大哥就消失,那伴山這些人肯定會鬧出點動靜。但是如果陽子大哥以別的借口,說暫時離開大家,我相信每個人都會接受的。瑞老,您也知道伴山的性格,真要鬧出點事情,恐怕到時候不好收拾啊。」司徒雪吟語氣裡,也帶著一絲的威脅口吻。她必須要把陽子多留一天的時間,不然周老怪來了也沒用。
「呵呵,你這丫頭是在威脅我嗎?」
「不是,我是在為您著想。」雪吟天真的一笑。
「好吧,我同意你的請求。」瑞木清答應了雪吟,在他看來雪吟說的到有道理,還是叫陽子找個借口離開大家,這樣的話,伴山那小子也會老實點。
「那好,瑞爺爺,我就不耽誤您了。哦,對了,伴山我應該可以帶走了吧?」
瑞木清一怔,「怎麼,你難道不想叫他再與陽子單獨呆一晚?」
「唉!沒必要了,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司徒雪吟傷感的說道。
「好吧!」瑞木清點了點頭,對著門外喊道:「警衛,去把伴山帶過來。雪吟,我不想見這小子,你帶他走吧!」
司徒雪吟點著頭,「瑞爺爺,那您也早點休息,您這麼辛苦,別累壞了身體。」
瑞木清微笑了一下,看著司徒雪吟離開的背影,瑞木清喃喃的說道:「這丫頭,又在玩什麼把戲?」
孫伴山看到雪吟和朱永生半夜三更的還來接自己,心裡也有點感動。不過想起今天所發生的事情都是雪吟引起的,心裡又有點生氣。
「伴山,今天的事情我錯了,對不起!」看著伴山上車後一直不說話,雪吟知道他還在生自己的氣,輕輕的說了一句。
伴山長出了一口氣,他等的就是這句話。雪吟要不主動道歉,伴山還真準備憋到王府大院,在開口說話。
「雪吟,這就對了,知錯能改,善過大媽,以後不許這樣了。」
「靠!那叫善莫大焉,好好學點文化吧你。」朱永生開著車,撇著嘴說了一句。今晚他覺得非常鬱悶,簡直成了雪吟的小跟班。
「你娘,老子還沒找你事呢!今天兄弟們都蹲小號,你卻往女人堆裡扎,你還要不要臉!」
「你奶奶地,老子要是進去了,現在誰來開車接你。」
司徒雪吟一看到了長安街,悄悄的拉了一下孫伴山,制止了他倆的拌嘴。
「伴山,等會下車前你要~~~~!」雪吟在伴山耳邊悄悄的說了幾句。
「你~什麼意思?」
「你照做就行了,這事情任何人也別說,明天我再告訴你為什麼。」
司徒雪吟知道周老怪那『探知』能力,孫伴山也許是唯一能騙過他的人。但是這個結果,伴山自己卻不知道。司徒雪吟也是在得知周老怪有這個異能後,就開始考慮著對策,終於在一次偶然的機會裡,她想到了孫伴山的幻術。這也許就是老天的安排,一物降一物,永遠都會給你設立個天敵。
孫伴山奇怪的看著雪吟,不明白他為什麼要他這樣做。不過孫伴山真想整治一下朱永生,正好戲耍他一番。
伴山晃悠著挪到了副駕駛的位置上,笑瞇瞇的看著朱永生。
「靠!瞧你那一臉的淫蕩,不跟你老婆在後面膩歪歪,跑這裡幹什麼。我給你說伴山,老穆他們都來了,咱們親兄弟明算賬。按照道上規矩,你怎麼也要出點費用吧?」朱永生幾乎是用肚皮掌握著方向盤,斜眼瞟了孫伴山一眼。
「死胖子,我給你說個事情。」
「幹什麼?」朱永生歪著頭看著伴山。
孫伴山印堂一熱,強大的精神力散發了出去。一瞬間,朱永生感覺自己飄浮在空中,看著下面的山河大地,心裡異常的舒坦!
「啊~該死!快剎車!」
司徒雪吟大喊了一聲,汽車衝上人行道,對著一堵牆『轟』的一聲就撞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