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鄭浩可是非常忙碌,也沒工夫去監督孫伴山。人權大會臨近馬上就要召開,市局所有的人都行動了起來。甘東對於鄭浩的奪權非常不滿,但在表面上,還是要服從分配。李楓的父親也告誡甘東,在這種敏感的時刻,一定要從大局出發,維護國家的安定團結是第一位。
這兩天來,李楓等也收斂了不少。他們都很清楚國家的底線是什麼,不管你是誰,只要觸及了這個底線,都要付出慘重的代價。國際會議吸引著眾多目光,這時候如果出來鬧點事情,那等於是和國家做對。所以,李楓只能忍下來,等待著打擊孫伴山的時機。
此消彼長,孫伴山到成了風頭最勁的人物。不斷的對道上幫派發號著施令,誠然一副武林盟主的樣子。
在道上混的小弟也從來沒像現在這麼風光過,以前一見到警察就跑。現在見到警察不但不跑,還客氣的上去打個招呼。
「警察同志,請你們放心,這幾條胡同我們哥幾個承包了。不但一個張貼小報的都沒有,而且小偷小摸,打架鬥毆的基本上已經杜絕。」
警察一聽,心說那到是,盜賊小偷打架鬥毆的都被收編了,只要你們不鬧事,這裡肯定太平。
司徒雪吟這兩天可是非常忙,孫伴山用她算是找對人了。司徒雪吟以司徒家族的名義,把新家坡及東南亞幾大報業的駐京記者全都召集到一起,開了個特別會議。
在會議上,孫伴山與司徒雪吟唱著雙簧。直接警告這些記者,如果發表正面的報道,司徒雪吟將以家族的名義,每人發二十萬的紅包。如果發表負面報道,孫伴山就以北京黑幫的名氣,警告他們出門要小心點,不定哪天頭上就會挨幾下板磚。輕者腦震盪,重者直接就是植物人。
司徒家族在新加坡及東南亞那可是第一家族,也是這些報業的後台資助者。他們到不怕得罪北京黑幫,但卻怕得罪司徒家的人。
明天就是人權大會正式召開的日子,文風到成了最累的人。周圍的幫派成員加上當地的混混,集合在一起竟然將近兩萬人之多。孫伴山任命文風為『幫派聯盟』的臨時總指揮,這麼多混混聚會在一起,沒個管事情的,那自己就能亂了套。
在郊外一家大型停車場內,文風面對這兩萬之眾的黑幫混混,他都懷疑現在如果有支軍隊來,是不是能立刻開戰。況且這還只是一部分,明天還會有更多的人參加。
孫伴山也沒閒著,不斷打著電話感謝著派人來支援的大佬們。
「老七,謝謝了啊,這份情誼兄弟記下了,咱們有情後補。」
「馬老闆,沒想到你把天津的兄弟都派來了,兄弟十分感謝。那什麼,有空來我這喝茶!」
「戚哥,多謝支持啊,有空來北京,我請你吃正宗的肉串~!」
孫伴山剛榮升大佬,基本上都給他面子。當然,李楓和伍成善的人到是沒來。但他倆的日子也不好過。其他幫派的小弟都風光無限,只有他們的小弟做縮頭烏龜,小弟們在私底下也是非常埋怨。
為了這次的行動,孫伴山真下了不少本錢。不說這些兄弟們的吃喝,光每人每天二百元的出場費他就花了不老少。而且還專門買了一批通信器材,李民等人的裝備都相當於特工級別的水準。不過這些花費孫伴山都入了賬,這些錢他可要與張局長清算的。只是後來張局長看到這一大串數字,還真差點嚇的心臟病復發。
黑社會中人才不多,歪才到是不少。在孫伴山集思廣益的情況下,還真挖掘出不少好點子。但有些想法也過於惡毒,都被文風棄用。
上午十點,國際人權大會正式召開。
但很多記者,並沒進入會場內進行現場直播,反到是在會場外架設好了機器,彷彿在等待著什麼。
「呼叫老闆,目標已經出現,帶頭的就是那小白臉,也就是你的情敵。」
孫伴山正在一部指揮車上看著新買的通訊設備,正想誇獎一下這通訊設備買的值,一聽電台裡傳出這句話,對著話筒就罵了一句,「你個混蛋,這是公共頻率,兄弟們都聽著呢,你小子是誰?」
「哦!對不起,我是李民!」
「放屁,我才是李民,老子正在會場外等著呢。別叫我抓到你,不然非揍你不可。」
「梅花呼叫斧頭,遊行隊伍裡那些美女你們不許碰,不然和你們沒完。」
「小四在嗎,小四在嗎,昨晚你欠我的錢什麼時候還?」
電台裡亂七八糟什麼聲音都開始出現,這些道上的兄弟頭一回用上這玩意,不在裡邊嚎上幾聲,感覺那簡直是在糟蹋東西。
「都他媽給我閉嘴,誰再亂喊,老子就把他的幫派踢出北京。老子這裡可都有監控,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是誰。」孫伴山氣急敗壞的對著話筒喊道。
他這一喊,還真起到了效果,亂哄哄的電台裡,一下子靜了下來。其實孫伴山也只是嚇唬一下,根本就沒什麼監控。
「抗議人權不公~!抗議政府壓搾~!」
白德率領著遊行示威隊伍,喊著口號緩慢的向會場走著。但他奇怪的發現,越走隊伍的人越多。白德心中還興奮的要命,這下可以大玩一下了,不然光他們這三百來人,還真有點不顯眼。
「這位同學,請問你們是哪所大學的?」白德看到身邊走過來兩個陌生的『同學』,客氣的問道。
「我是百大的。」
「俺是教大地。」
這倆『同學』不冷不熱的說了一句。白德一楞,『交大』的怎麼也來了?『百大』更是沒聽說過,難道是北大?他聽錯了?
他哪知道,這倆小弟的意思,一個是在百貨大樓那邊混的,另外一個意思是被自己奶奶教大的。
「歡迎同學加入我們的隊伍。」雖然看著這倆不像什麼好人,白德還是客氣的招呼了一下。
走著走著,白德發現身邊的熟人越來越少,不禁往後看了一眼,「厄!天啊!」。他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身後的隊伍黑壓壓一片,一眼都看不到頭。而他熟悉的那些人,也被淹沒在人海當中。
白德也顧不上喊口號了,趕緊要進隊伍中去尋找他的『同伴』。因為設計好的一些方案,還需要那些同伴來表演,找不到人可就麻煩了。
在隊伍的行進當中,不時的看到有的同學,被『親熱』的拉進路邊的車中。白德在人海裡,想要尋找個熟人可難了,被眾人推來推去,不一會白德就覺得頭腦發暈。
「抗議西方利用人權干涉中國內政~!」
「抗議西方媒體顛倒黑白~!」
白德忽然發現,怎麼喊的口號不對了?而且不少人舉著牌子上面寫的都是支持政府的標語。他們的人呢?他們那些標語呢?
「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闖進我們的隊伍,我要抗議!」白德的呼喊聲,在強大的口號聲中,顯得這麼蒼白無力。
白德可不知道,他的那些同伴比起他來說,可不知道慘了多少倍。
剛才還高喊口號的那幾個人,成了重點照顧的對象。被眾人擠在中間,被陌生人一左一右的架著。表面上看不出來什麼,但不斷的遭到拳打腳踢。
還有個傢伙更可憐,剛喊了一句反動口號,就被梅花幫的幾個小弟按人群裡。滿嘴塞滿了圖釘,用膠帶把嘴給封上,外面還帶了個口罩,什麼也看不出來。有些女生,更是成了被非禮的對象。到現在她們才後悔,吃飽了撐的參加什麼遊行。現在到好,想擠出人群都非常困難。
一路上不斷有人被偷偷運走,運不走的就被挾持著來到會場外面。
市局裡的幾個頭頭也都非常緊張,他們沒想到遊行隊伍會這麼強大。張局長幾次想給上面打電話,調動一部分軍隊來做臨時備應。到這個時候,張局長與鄭浩都把孫伴山忘記的一乾二淨,誰也顧不上去問他的事情了。
那些早以等候的國外記者們,遠遠的看到遊行隊伍過來,也沒看打的什麼標語,馬上連通了直播衛星線路,開始進行現場直播。
世界上十幾個國家的電視台中,用不同的語言向觀眾們告訴了這樣一個直播信息。
「今天國際人權大會在中國北京召開,下面請看我們前方記者在現場的直播報道。」
西方國家將近二十多家媒體,不約而同的進行著直播。這也是非常罕見的對中國關注,加上轉播的媒體視頻,全球將近二十億人口,在同步關注著中國。
電視機前,不少心懷不軌的政治家們,露著一副得意而奸詐的嘴臉,等待著他們非常期待的那一幕。